岳昱辰只是一笑,并未说话。
令狐冲伸手在窗外挥了挥,立刻从马车四周驶出四骑,向着劳德诺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骑驰回,在窗外道:“二师兄,前面路边茶棚里死了个人,看装束应该是从四川一代来的,应该就是青城弟子。”
“这麽巧?”令狐冲语气疑惑的道,“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那名弟子道:“已经问过了,据茶棚老板说,青城弟子是被福威镖局所杀,死的人姓余,杀人的是林镇南的儿子。”
“我们直接去福威镖局。”岳昱辰道。
劳德诺一听,马车不停直接从茶棚走过,向着福州城而去。
………………
马车上,令狐冲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死的不会是余沧海的儿子吧?还真是有趣。”
“二师兄,哪里有趣了?”岳灵珊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令狐冲语气诡异地道:“据我所知,林镇南的儿子,林平之。那武艺实在稀松平常得很,撑死了也就是个三流水准,而余沧海的儿子,好歹也是个二流高手,就算他再怎麽废物,也不该栽在林平之手里的。”
“啊?二师兄你是说有人暗中出手?难道是福威镖局的镖师?”岳灵珊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麽。
令狐冲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说道……
“绝无可能!”
“福威镖局哪有这个能耐敢去招惹青城派。”
“这些年来福威镖局的生意之所以还能做得下去,一方面是因为林镇南仗义疏财丶广结善缘;另一方面则完全是靠着林远图当年闯下的赫赫威名。”
“根据密报,这次余沧海来䭾不善,林镇南还天真的以为可以用钱解决问题,想着用钱财打发他,根本不敢和余沧海开战。”
“这件事可越来越有趣了,暗中竟然还有别人盯着。”
说完之後,令狐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赶车的位置,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岳灵珊用手指了指车辕的所在,示意是不是劳德诺。
令狐冲点点头,示意她猜对了,暗中的人应该就是嵩山派。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
“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妹,福州城到了。”劳德诺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岳灵珊掀开车窗,只见一条青石长街直通城内,过了城门不远,就有一座古朴宏伟的宅院耸立。
门口两只大石狮子,显得惟妙惟肖,憨态可掬。石狮子两旁的门口,各立着一杆旗杆,上面綉了五只蝙蝠,意喻‘五福临门’。
迎风飞舞的旗面上,左侧綉着福威,右侧綉着镖局。
随着马车停在门口,立刻就有蹚子手过来,令狐冲从车窗看向他道:“请转告贵主人,华山派令狐冲拜访。”
等到人走远,令狐冲看了一眼朱门上巨大的金漆门匾,硕大的‘福威镖局’四个字金光闪闪,不屑的道:“白瞎了这麽大的排场,谁知道这里的主人竟然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等多说,大门口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奔了出来,脸上一脸急色,步履匆匆,看见马车之後,脸上又是一喜一惊,迎了过来。
【你首次见到了本故事的第一个打卡地,可惜,这一切并不能让你兴奋,你只是冷眼旁观】
【林镇南正为自己的儿子杀了青城派的人而烦恼,他想找人说和一番,华山派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
【林镇南愿意花钱让华山派出头,解开和青城派的矛盾,但他显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可以杀了余沧海,震慑林镇南的同时,将福威镖局收㣉华山门下,从此打开华山派向南方渗透的门户】
【你将得到辟邪剑谱,你把它送给了岳不群,他觉得你真的是好大儿。同时剑谱的内容让他恼羞成怒,毕竟,切还是不切,这是个大问题】
一条接着一条的系统声音不断响起,岳昱辰不动声色:“走吧,主人来了,我们也没必要摆架子。”
“福威镖局林镇南,诸位都是华山派弟子?”林镇南拱手道。
岳昱辰回礼道“在下岳昱辰,这位是我师弟令狐冲,劳德诺,师妹岳灵珊。冒昧打扰了,还望林镖头不要见怪。”
“快请,快请,几位能来,林某蓬荜生辉啊……”林镇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显得极为热情,又在令狐冲身上多看了几眼。
………………
“几位都是华山派高徒,不知道到福州有何贵干,能帮上忙的,林某绝无二话。”客厅内刚刚落座,林镇南就开口道。
岳昱辰不答反问道:“林镖头认识我师弟?”
林镇南拱手笑着说道:“令狐公子威名远扬,林某远在福州还是听说过的。据说当年少林大会,令狐公子以一敌七,硬抗嵩山七位太保,林某敬佩不已。”
岳昱辰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接着道:“刚才来的路上,听人说贵公子杀了青城派的弟子,只怕林镖头还不知道,死的那人姓余,余沧海的余。”
“什麽?”林镇南还未说话,一声惊呼从内堂传了出来,就看见一个中年美妇带着一名少年公子哥打扮的人,急匆匆走了出来。
“这是内子王氏,这是犬子平之。”林镇南介绍道。
岳昱辰点点头道……
“金刀王氏的名头,我们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林镖头你也要早做准备才是,余沧海死了儿子,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区区财货,可买不了他儿子的命。”
这一番话说的林镇南夫妇脸色苍白,那少年公子哥显然已经六神无主,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过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什麽主意的林镇南眼神一亮,拱手道:“不知道岳公子肯不肯出面说和一番?”
岳昱辰摇摇头道:“林镖头太想当然了,死了儿子可不是一句说和就能揭过去的,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我们跟他拼了,爹,是那王八蛋先挑事儿的,儿子杀他也是迫不得已。”林平之在一旁看着林镇南道。
“糊涂,我们做生意,当然要和气生财,哪能随意结仇。”林镇南训斥道。
岳昱辰摇了摇头,这父子俩一个贪生怕死,一个无勇无谋,也是一对奇葩。
他已经不想浪费时间:“林镖头,岳某可以打发了余沧海,但是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手。”
“至於我要什麽,等你见过余沧海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