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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成了权臣黑月光 第671章 怕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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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酒瓶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19 04:49:00 来源:源1

谢凌出征的时候,阮凝玉去送行了。她未惊动苍山与谢凌,只乘一顶小轿悄然来到街边。便见万千铁甲肃列城内,凛凛杀气直冲雨幕。

谢凌已经几日没回家中了,一直都宿在官衙值房里。

阮凝玉总觉得无所谓。

谢凌今日领兵出征的事,并没有告诉她,她还是在去绣云坊的路上才听到的风声,城内一半的百姓都去送行了。

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却没通知她,就这么走了,阮凝玉心里恼了起来。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他的表妹。他何必做到如此?

既然谢凌都没跟她说,她又何必过来相送?倒像是自己一厢情愿似的。

于是阮凝玉早晨在屋中,动都没动。

待到了正午,军队要出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她仔细想了想,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眼巴巴地去给他送别,她是个很心高气傲的人。

那么,她便躲起来好了,这样也不会被他给看见。

故此她便打算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他一眼,便好了。不需要他知道。

这顶轿子停在巷子里,主街上是震天的欢呼与涌动的人潮,正在为出征的军队送行,故而无人留意到她的存在。

百姓们大多簇拥在街道两旁的酒楼门前,阮凝玉便也悄然混入了人群之中。

如她所想的一样,苍山他们这些几个她所熟悉的侍卫都没见到她,阮凝玉松了一口气。很快,雨幕如织,她站在老百姓里,便看到了坐在高头骏马上的谢凌。他此刻总督江南军务,在万民眼中,便是那护佑山河的战神。

听闻慕容深又遁入浙江,南京以南的城池大多已落入叛军之手。朝廷援军迟迟未至,眼下全凭谢凌一人独撑危局。

谢凌已经有好些时日未回去了,她卧房里还留有许多他的东西,谢凌那些都不用了,却也没叫人过来将其取走。

阮凝玉都快忘记谢凌那张脸长什么样了。

如今在人群里远远望他,才惊觉谢凌这一年变化极大。肌肤黝黑了许多,面容与眉峰也愈发锋利,恍若山岳凝成的神?,文能提笔安邦,武能执剑定国。

军队已整顿完毕,即将开拔出征。

阮凝玉目送着他们离开。

正当她在人群里凝望时,谢凌突然勒住战马。

就在谢凌冰冷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前,阮凝玉倏地垂首,将脸庞隐在了伞下。

他调转马头望向人群,目光如淬火的刀锋划过人群,可纵然人群熙攘,谢凌还是看到了那青绸伞面在雨中微微颤动。

谢凌一眼便看到了她。

阮凝玉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再往下看,即使她被人群挡着很好,谢凌视线向下,便看到了她那条过去穿过的白冰梅纹挑花褙子和素裙,鬓边那根竹节玉簪是她常戴的。

阮凝玉紧咬着红唇,她似乎还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仍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审视,她想忽略掉都难。

她不确定谢凌是不是看到了她。

但她又想着,这怎么可能呢?四周簇拥的百姓少说也有上千人,谢凌怎会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独独瞧见了她?

她不想被他误会,也不想被他觉得自己这么上赶着。

阮凝玉将伞举得更低了些,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影给全部藏住。

待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时,却见谢凌早已背过身去,正与身旁的将领交谈。她不由怔了怔,这才恍然,方才他根本不曾瞧见她,原是自己多心了。

何况,他又非生着火眼金睛,倒是她自己太过紧张了。

更何况谢凌已经快十日未曾跟她说过话了,两人的关系降至了冰点。

她悄悄舒了口气,将伞面又压低几分。

雨幕如天河倒泻,谢凌端坐马上,玄甲映着晦暗天光,猩红战旗在狂风中猎猎翻卷,似一道血痕劈开灰蒙天地。雨水浸透了他的鬓发,顺着挺拔的鼻梁不断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再抬头时,军队已如铁流涌向远方,只剩雨幕里那道玄甲身影。

阮凝玉目送他离去。

谢凌已离开多日。江南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如今连放晴许多日,他仍未归来。

大街小巷流传着从浙江前线带回的军报,每每听闻其中凶险,阮凝玉的心便又揪紧几分。

这日她正对着账册出神,忽闻街面传来一阵骚动,纷纷传言谢大人在衢州遭遇埋伏。

阮凝玉为此揪心了两日,幸而谢凌实为将计就计,很快便从慕容深的包围中脱身,后更反败为胜,逼得慕容深兵败退出衢州。

阮凝玉又转忧为笑。

不管如何,她还是希望谢凌能好好的。

第二世的慕容深,终究不及谢凌那般历经两世沉淀的沉稳老练。谢凌的谋略如深潭静水,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

而慕容深的算计,则似激流拍岸,声势虽大,终缺了几分沉潜的力道。

但谢凌还是不能回来。

慕容深自衢州败退后并未死心,虽在浙江等地的主力已被谢凌逐步击溃,可福建仍是其经营最久、根基最深的要地。若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他仍可退守福建,凭险峻地势负隅顽抗。

有谢凌留下的重兵镇守,徽州府依旧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

这日阮凝玉从绣云坊出来,正想在街边买些鲜果。谢凌安排的三名暗卫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这段时日下来,她也早已习惯了谢凌的眼线。

途中见一卖梨的老妪不慎摔倒,阮凝玉忙上前搀扶。侍卫见只是个寻常老妇,并未上前阻拦。

“多谢姑娘,您真是好心肠……”老妪连连道谢,往她手里塞了两个梨子,“这是自家后山种的,您千万别嫌弃……”

说话间,一封信已被悄然抵至阮凝玉腹前。

她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回到绣云坊内间。

内间是她的歇息之地,那些侍卫不会跟随,而是守在了门口。

这些侍卫皆是一流高手,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乃是谢凌精心培养的死士,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即便谢凌当真兵败遇险,江南沦陷,生灵涂炭。只要有这几名侍卫在,依然能护得她周全,安然抵达一处没有战火的安宁之地。

谢凌早已防备着慕容深会与阮凝玉联络,慕容深绝不会善罢甘休,严令侍卫无论发生何事都必须寸步不离地守护。可万万没想到,终究还是被慕容深的人寻得间隙,钻了空子。

阮凝玉打开了信,便见上面的正是慕容深的字迹。

开头便是两个字。

玉奴。

看见这两个字,阮凝玉便有些站不住。

“玉奴”乃是前世她的夫君、明武皇帝对她的爱称。人前尊她为后,私底下却总爱唤她玉奴。

这般口吻,绝非昔日那个常跟在她身后的慕容深会有。

唯有一种可能,慕容深也重生了。

她扶着案几缓缓坐下,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仿佛能想象得出过去慕容深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小名,玉奴,玉奴,极致温情。

阮凝玉在想,怎么会呢,慕容深怎么会也一样重生了?

她又联想到慕容深近来的种种反常。

他的转变,他的异动,他的起兵谋反……难怪如此。定是他重生后发觉今世地位与前世尊荣相去甚远,那蛰伏的野心便再也藏不住了。怪不得福建成了他的根基之地,原来是在暗中经营,意图重现前世江山。

阮凝玉继续往下读。

慕容深大抵是料到她知情后必生抗拒,故而未再多言其他,只道已知晓谢凌强迫于她、囚禁于她之事。信中许诺,若她愿意,他自会安排她安然逃离,字里行间皆是温和宽慰,让她不必惊惶。

阮凝玉看到了,却许久没回过神来。

其实她并不想面对重生回来的慕容深,她很抵抗。

因着前世女儿的事,慕容深始终疑心她怀的是旁人的野种,连带着对小公主也日渐冷淡。即便后来他千百倍地补偿宠爱,奈何小公主终究因病夭折。

故而阮凝玉永世不会原谅他,无法原谅他在小公主生前给予的冷漠与疏离。

依着前世夫妻间的默契,她该提笔给慕容深回信一封的,这是她前世留下来的习惯。

前世她那般决绝之后,他如今这封信,定然是带着不甘而来。毕竟上辈子直至临终,她都未曾肯见他一面,而他亦负气,便日日流连于姜贵妃宫中。

越是得不到,越是执迷不悟。

可她对慕容深,已毫无情意,最初那样帮着他,扶他起来,不过是看在他前世对自己的恩情上。

若慕容深还想与她再续前缘,那实在是多此一举。丧女之痛如刻骨伤痕,让她永远无法直面慕容深,更遑论与他相见。

她再也不想再看见他。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阮凝玉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慕容深好好解释清楚,断绝了对方的念想才好,以免慕容深一直误会,再添纠缠。

可她提笔的瞬间,眼前却莫名出现了谢凌出征当日的身影。

明明知道谢凌对她冷了心肠,不会再惦记着她了,可她这个时刻,却还是会怕他伤心,因为谢凌对这种事上,向来敏感,先前不止出现一二回了。

阮凝玉捏紧眉心。

如今得知了慕容深重生,便是她前世的丈夫。

此刻慕容深和谢凌两人互相领兵打战,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反正如今四周遍布谢凌的眼线,无论她走到何处都有人紧随其后。即便写了回信,也断然寄不出去。阮凝玉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至于往后会如何,且待到时再说罢,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阮凝玉今日又陷在了往昔的哀伤里。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这般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许是谢凌的侍卫守备太过森严,接连数日,阮凝玉再未收到任何消息。即便她想将回绝慕容深的信寄出去,也寻不到半分机会。

她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了以防万一,慕容深亲笔信也被她给烧掉了,毁尸灭迹。

只是她怕的是,怕日后还是有风声会传到谢凌的耳朵里,到了那时候,若被他误会……

又阮凝玉蹙了眉。

可如今的谢凌,当真还会在意这些么?他已经一个月没跟自己说过话了,即便奔赴前线征战,也未曾遣人来报过一声平安。

日子一久,阮凝玉也将慕容深给自己写过的信的事情给忘了。

又过了两日,城门处便传来了谢凌大捷归来的消息。

听到他平安这个消息,阮凝玉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然而更严峻的却在后面,原来谢凌在沙场上遭人暗算,左肩被长剑贯穿,伤势极重。偏又遇上连日暴雨,以致高烧不退。他竟是强撑着病体赶回,伤口仅作了简单包扎。

马车驶入城门时,满城百姓正热情洋溢地围在街边迎接。闻讯赶来的大夫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马人流拦在半途,谢凌根本无法及时得到医治。

百姓们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为稳定民心,谢凌别无他法,只得硬撑着步出马车。

阮凝玉听了,顿时蹙眉,便冲出了绣云坊。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遭遇这样的事。谢凌的伤势至今未得妥善处理,想来绝非寻常伤口。若是普通伤情,军中医官早已应付得来。那伤口上,怕是沾了不寻常的毒,否则何须专程寻徽州府里的大夫才能医治?这个念头一起,阮凝玉心头一紧,当即就要去寻谢凌。

赶到时,她一眼就看见了谢凌。

他正立于军阵之前,一身锦袍衬得身形挺拔如松。日光下,衣料流转着细碎的金光,华贵雍容,姿态从容得体,周身上下竟寻不出一丝重伤未愈的痕迹。

只有走近了些,才能看到他抿直的唇,唇色微白。

阮凝玉心下愕然,万没想到他竟能隐忍至此。

百姓总算得到疏散,大夫终于被谢凌的侍卫给架着赶到。

阮凝玉根本来不及跟他说话,谢凌便被请到了就近的楼上,人群围着他,那年迈的大夫也当即打开药箱,为他包扎了起来。

苍山这时见到她,拧了眉,“表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凝玉抿唇。

他也听说了表姑娘不愿与公子回京城的事。

苍山都觉得她狼心狗肺惯了,大公子既然肯呆在军营里长达一个多月,那么便是失望至极了,她还过来干什么?

苍山不觉得她这么好心,会特意来关心一下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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