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五行,千年来上界也就生出五个,只是从没听说过有化为人形的,若真有也是被人独占,不会被公示于众,毕竟这种行为是天道明令禁止的,触犯天规,必遭谪贬。
不论是为**也好,修为也罢,仙灵本身没多少神力,但助长修为的效果极强却是客观事实,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和仙灵不清不楚,跟臣子在疑心病皇帝面前光明正大招兵买马笼络势力没什么区别。
所以从古至今凡与仙灵扯上关系的必有纷争祸乱,它们能唤起神比凡人还要可怕肮脏的欲念,凡牵涉者无一善终。
身上之人本能感知到危险,却仍是跨坐在他身上,像之前为藤身那般,有些开心地扭扭晃晃,不过变为人形后就变成了——
扭腰。
他像个小孩般全然不顾身下人僵硬黑沉的脸,伸手戳戳他的唇边,眯眼抿唇自肺腑中发出几声模糊的笑音。
他只道——
“喜欢。”
喜欢。
谢惟扣住他的腰,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那人的神情空白茫然几瞬,只觉一只灼烫的手心覆到了自己冷滑细腻的大腿上,自内顺着摩挲滑上,直到腿根。
他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几分无法抑制的喘息,配上他那张绮丽甜魅的脸,格外勾人。
“喜欢?”
“……嗯。”
谢惟的动作很温柔,只是抚摸。
孟惘眼中迷蒙,身体不自觉软了下来,微微仰了仰头,喘息不匀。
“舒服么?”
“……嗯。”
他微微侧头,眸光迷乱地看向身上人,忍不住轻夹住他另一只放在自己腿根处的手,在腿间慢慢摩挲。
谢惟的呼吸又重了几分,眼神低沉下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好像受到了批评,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慢慢松开了那只手,竟还有些委屈。
木灵化身,他通些人性,但没有很强的边界感和羞耻感,只觉得那人摸得他很舒服,想亲近。
“那晚,是不是你?”
孟惘垂着眼角,可怜道,“嗯,我就是蹭了蹭你,好舒服,我没有干其他的。”
见身上人一直不说话,也不再有动作,孟惘眸中漫上一层湿气,仰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像之前那无数次用软藤蹭他唇边时那般。
“你不喜欢我么?”他伤心地嗫嚅道。
身上人喉间轻响,他被人用手锢住下颔,温热的唇和纷乱的呼吸一齐压了下来。
孟惘的手窝在胸前,被他的胸腔压着,能感觉到其中心脏的跳动和起伏,无规律无节奏,但抵在手腕处,让他有些失神。
烫。
齿关被撬开,濡热的舌尖缠卷进来,他无意识地迎合着,一条腿又不老实地蜷起来,轻蹭到谢惟腿间。
心底一股无名火起。
说他懂吧,他毫无羞耻心地任人摸他看他,只要舒服就往人手心里蹭。
说他不懂吧……
这种勾引人折磨人的举动难道是他生来就会的?
他松开孟惘,垂眸看他,“那晚你蹭的我,结果你自己抖成那样?”
还那么会喘。
孟惘眨眨眼,“不行么?好舒服,喜欢。”
“你除了这两个词还会说什么?”
他安静下来,像在思考,半晌说道——
“想进去。”
谢惟,“……”
他与那双干净得完全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眼睛对视几秒,从手中化出一套衣服来,慢慢给他穿上。
收了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淡淡道,“以后要穿衣服,穿衣服一定程度上也是在保护你自己,化为人形时不要坐在人身上扭……”
“以后不要跑出去玩,也别在我不在时到屋顶上晒太阳。”
给他穿好里衣后,谢惟躺在他身边,将人揽入怀中,指尖穿入他松软的发间一下下抚摸着——
“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你。”
孟惘从他怀中抬起头,鼻尖蹭蹭他的下巴,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为什么?”
“因为你是木灵。”
“木灵怎么了?”
“整个上界下界仅此一个,被视为极品炉鼎,又能长修为又能满足欲念,被他们发现就偷偷联手把你分食了。”
谢惟的声音有些冷,在寂静的黑暗中又貌似带着些困意的轻柔。
“分食”,神吃人,很可怕的说法,孟惘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问道,“你们很重视修为么?”
“……确实没有像下界修士那么重视,但也不是不在意,若真飞升后就老实本分无所求,天道也不必再管上界之事,更不会有什么天规天罚了。”
“之前就有过神官争食仙灵的先例,只不过是很久以前,也不是人形。”
孟惘屈膝挤进他腿间,下意识动了动又往他身上贴了贴,“那我……那我已经会化形了,再变成藤蔓弄得我好累,像是压着我的骨头……”
“嗯。”谢惟摸摸他的头,“那就这样,别让别人看到。”
“那你会生吃我么?”
他没有犹豫地轻轻道,“过几天我就烧水把你煮了行不行?”
孟惘哼哼两声,搂住他的脖颈啄吻他的唇,腰腹又往他身上贴。
谢惟的呼吸有些沉,喉间轻响,“你的情期什么时候过?”
“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贴着你。”孟惘轻舔他的唇。
“太粘人了。”
孟惘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他们哪天要是发现我藏在你殿里,怎么办?”
“……你要是被发现了,我把你交出去便是,剩下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平静的眼眸,心脏又紧又疼,几秒过后,眼眶泛红,眼泪肉眼可见地自泛红的眼眶蓄出,浸透黑瞳。
他含着眼泪缓缓向后挪,离谢惟远了有几寸距离后,又被抱住腰身重新搂了回去。
孟惘无声流着泪,全都蹭到他的衣襟处。
谢惟一手抚在他的后腰,一手托起他的下巴轻吻他的眉心、眼尾,再到鼻梁、嘴唇。
孟惘根本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他只是个不通人性的木灵,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藤精,他只知道我喜欢你你就必须要喜欢我,不喜欢就要伤心,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愿想。
他不会去考虑谢惟要因此、因他情期中毫无根据与缘由的依赖和欢喜,到底会搭上些什么东西,抑或是承受什么样的惩罚。
他不想去管那些,他相信谢惟会有办法。
一种十足的叛逆与阴暗心理让他专门与谢惟的本心对着干,谢惟冷淡他就偏要将他压到床上,不让进就哭,那人心软后就蹭,蹭到他动情总会让进的。
他就死扣着身下人颤抖的指尖,肆意攻溃他的心神,让他和自己神魂相系肉/体相连,与他呼吸同频、心跳共振……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