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肌肤之亲…
那时候的记忆明明很恍惚,但左明非却牢牢记住了喻勉深邃幽寂的目光是如何变得隐忍纵容,期间喻勉似是发出一声轻叹,他对困兽般的左明非始终狠不下心来,最终他缴械投降,任由发疯的狐狸崽子在身上放肆。
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在遒劲有力的手上,两只手交叠继而越握越紧,直到骨节处泛起若隐若现的白,痛苦悲怆掺杂着苦涩的欢愉,沉沦的彻彻底底…
喻勉捏好了形状,头也没抬地对左明非道:“你瞧,像什么?”
没有等来回应的喻勉抬头,看到了脸上飞起两片红晕的左明非正神色恍惚地不知想什么。
“左三?”喻勉不轻不重地掐住左明非的脸蛋,正好将左明非的下颚卡在虎口处,他认真地打量着左明非,嗓音低沉浑厚:“不舒服吗?可是染上风寒了?”
下颚处传来的冷意让左明非回神,他不自在地挪开下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边:“…是有些冷。”
荒唐啊,左憬琛。
现下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
“你、你冷吗?”左明非顺势将喻勉的手拢入怀中。
喻勉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左明非:“还好。”
左明非佯做自然地垂眸,看向喻勉捏的雪团,称赞:“你捏了只小狗?”
“这是狐狸。”喻勉平静地说。
左明非:“……”
喻勉用手指拨了下雪狐狸身后的雪团,一本正经道:“还有只大尾巴呢。”
“哦…”左明非不尴不尬地回应:“为何要捏只大尾巴?”
喻勉老神在在地回答:“说明狐狸会装。”
“……”左明非语塞,明明天寒地冻,他却觉得后背发热,他只能尽力维持着面上的端庄:“是么?是我眼拙了…呃!行之你!”
靠这么近干嘛?
喻勉猛然凑近,他盯着左明非的眼睛,慢条斯理道:“左三,你不对劲。”
“……”
让左三承认他对着尚未痊愈的喻勉想入非非…这很不可能。
“我…”左明非清了清嗓子:“在想白天的事情,你说陛下…”
“嘘。”喻勉把持住左明非的脖颈,用拇指轻按住左明非柔软的下唇,“说了别提那些扫兴的。”
“那…说什么?”左明非对上喻勉越来越近的呼吸,不由得放轻声音地问。
喻勉唇角微微扬起,语气慢条斯理:“何必说呢?做就是了。”说完,他贴上左明非的双唇,轻柔地研磨着那片温热,还不忘打趣:“你在想这个?”
左明非呼吸微乱,他忍不住伸出手臂勾住喻勉的脖颈,油纸伞从人手中脱落,滚了几滚,躺在地上不动了。
“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喻勉脸侧,左明非对上喻勉满是笑意的眼睛,嗓音轻柔道:“还有别的,你想知道吗?”
左明非不再主动,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喻勉,眼神似是翻着桃花的春水浮烟,像是等待也像是邀请,喻勉呼吸一紧,侧脸轻咬住那两片唇,加深了两人的纠缠。
如此这般,也就不算是左大人孟浪在先了。
看吧,喻勉说过,狐狸很会装。
第118章不分彼此
清晨,左明非满眼自责地望着喻勉渗血的伤口,“怪我,是我失了分寸。”他歉疚地替喻勉换着纱布,不知道是不是急的,他眼中隐有水光翻滚。
喻勉握住左明非手,云淡风轻道:“左三,你要知道,没有我的同意,你做不到这一步。”
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左明非脸上十分精彩,“……”无论是心思还是行为,他总在喻勉这里失态,回忆起自己初次的不管不顾,左明非昨晚原本打算徐徐图之的,可是…情到深处难自控。
也怪不得左三没定力,像喻勉这种嚣张自傲的人肯为了一个人引颈受戮,这种心理刺激不亚于丛林王者向人跪拜臣服,再加上左三多日来的患得患失,丢掉分寸也在情理之中,至少在喻勉在眼中是这样的。
“所以,明白了吗?”喻勉语重心长地看着左明非。
左明非知道喻勉在宽慰自己,于是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保证:“行之,下次,下次我会做好的。”
“……”下次?
喻勉眯起眼睛通知道:“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是,下次我不会同意了。”
且不说昨晚紧急关头时,左明非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而且这狐狸崽子将喻勉当初渡给他的枯木逢春之力化为己用,用内力直接缠缚住了喻勉。
这被左明非化为己用的内力和他这个人一样,进进出出挨挨蹭蹭,磨人得很,偏偏他又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喻勉不胜其烦,再加上他伤没好利索,强争无益,索性由了左明非去。
不过,这并不代表喻勉总是愿意迁就左三的。
听到喻勉似是而非的警告,左明非也不意外,让喻勉嘴上承认某些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左明非也乐意迁就。
“行之,伤口还疼吗?”左明非自然而然地岔开话题,他语气温柔,还隐带自责之意,这下喻勉也顾不得强调“下次”的事,再次安慰:“无碍,看着吓人罢了。”
用早膳时,左明非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给喻勉,回忆起不久前与延光帝的对峙,喻勉思忖道:“先时在上京,陛下一贯以仁爱示人…”甚至仁爱的有些软弱。
喻勉眼神晦暗不明:“…也是我之前看走了眼。”一个能将至亲性命玩转于股掌之间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左明非无奈道:“不单是你,我也是,甚至朝中大臣也多以为陛下心性温软,并且多次言辞不恭。”顿了下,他后知后觉道:“这么说来,昨日陛下晾了朝臣们一天,并非是身体有恙。”
对上左明非意味深长的目光,喻勉轻笑一声,“敲打罢了。”他不疾不徐地说:“憬琛,认为陛下庸碌,妄图独揽大权的人,从来都不止你我二人。”
左明非失笑,他嗓音和煦道:“兄长莫要构陷于我,在下明明一心为了大周。”
又装起来了。
喻勉手指敲打着桌面,对于左明非的说辞不置可否,他想起一桩怪事,问:“当初你南下后,来信说要我多多留意季小九,为何?”
左明非苦笑一声:“行之,我们都中了陛下的计。”
“我当时已经怀疑陛下恐对九殿下不利,可是没有证据,再加上九殿下当时气性正盛,我担心他着了陛下的道,这才要你多多留意他。”
喻勉后知后觉地蹙眉:“原是这般,我以为是…你是要我多多提防季小九。”
左明非微叹:“怪我,忘了你疑心重。”
喻勉微微挑眉:“疑心重?”
左明非自觉失言,温声找补:“…是谨慎,兄长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