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C苍蓝暮光 OF2-EP2：莱明凯宁组曲（2）

OF2-EP2：莱明凯宁组曲（2）

【我们创造了没有英雄的过去，没有智慧的现在，没有伟业的未来。】——佐藤高良，2010年。

……

亚尔夫海姆（Alfheim）行星上空，又一支运输舰队在雇佣兵的保护下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为生活在这片新统合边陲之地上的居民们带来了他们所需的各种物资，也带来了本地企业开展商业活动所需的原料。再过不久，这支运输舰队就将满载货物、航向另一片天地，届时船长们以及他们背后的企业仍要仔细地选择负责护航工作的雇佣兵企业。

要说此行的终点站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一带最有影响力的雇佣兵企业，当属【混沌】旗下的分支机构。势力强大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训练出来的精锐雇佣兵同仅为了果腹而勉强开张的雇佣兵企业拼凑出的队伍不可同日而语，但并非所有星际航运企业都愿意为更安全的航程支付远超承受能力的代价。于是，船长们在航行开始前没有选择那些名声在外的雇佣兵企业，而选中了服務價格相对低廉且因在Macross-29船团和新美索不达米亚-5行星的危机中做出突出贡献而声名鹊起的【超时空军团】——事实证明，这次他们在侥幸心理驱使下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尽管运输舰队在航行途中遭到了疑似从新统合军叛逃的宇宙海盗袭击，来自超时空军团的雇佣兵们仍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将来犯之敌当场歼灭。如果不是船长们说服这些年轻人以护航任务为重，也许看上去年轻气盛得过头的VF飞行员们就会一直追杀到这群宇宙海盗的老巢、把他们赶尽杀绝。不过，虽说途中发生了雇佣兵们不太愿意听从雇主安排等不愉快的摩擦，船长们仍有理由预定超时空军团的下一次护航任务：若是他们慢了一步，组织规模不算太大的超时空军团届时就爱莫能助了。

“亚当斯上尉，我们有意和你们再达成一笔交易……关于下一次航行。”那边的太空港工人们正在从运输飞船上卸下物资，而同样暂时得以卸下重担的其中一名船长则找到了麦克尼尔，劝说对方继续为自己的运输舰队提供护航服务，“价钱可以再谈……我们愿意在上次的基础上，增加30%的佣金。”

“这要看公司的安排，船长先生。如您所见，我们的人手不足，有时必须重新调整近期工作的优先级。”麦克尼尔很客气地和雇主握了握手，说自己当然愿意和明事理的雇主们长期合作——雇主试图干涉雇佣兵的指挥工作并酿成惨剧的案例，最近十几年来并不少见。“如果老板有意继续合作，我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您。”

“好，祝你们在这里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上尉。”既然麦克尼尔三番五次搬出公司决策层为自己不能当场敲定这桩生意辩解，船长们也不好勉强。他们纷纷上前和麦克尼尔道别，而后领着自己的船员们加入到了太空港工人的队伍中。“……我们还得看紧他们，免得货物受到损伤。”

麦克尼尔笑着逐一对从他身旁经过的船长们点头，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和船长们一样监督着太空港工人们的卸货工作。这其中有些货物将辗转运往温德米尔王国、为努力试图摆脱封锁的温德米尔人提供可参考的现代工业产品，而另一些货物则用于满足温德米尔人的日常生活需求。货物流转的过程由吉尔斯一手主导，除非新统合愿意花费更多资源来调查可疑的走私行动，否则短时间内外界无人能走出吉尔斯在外活动期间补下的陷阱。

不过，假设超时空军团没能和渡鸦部队以及当地的新统合军一起将Macross-29船团和新美索不达米亚-5行星从被瓦尔综合征毁灭的边缘挽救回来，仅靠吉尔斯一人的努力，还不足以瞒天过海。危机结束后，投桃报李的相关企业为超时空军团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帮助、壮大了温德米尔王国在外界活动据点的影响力，这才使得吉尔斯的才能有了用武之地。

不仅如此，那些更大胆的企业选择了用另一种近乎危险的方式讨好吉尔斯：通过对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部分自治行星的影响，让为新统合军的封锁线提供兵力的部分自治行星以撤回驻军或裁军等方式在封锁线上制造了更多的缺口。当然，决心采取行动的企业所有者也许并不理解吉尔斯那些暗示背后的真实用意，但他们同样不在乎用举手之劳为自己寻找一个稳定的合作伙伴。如今，阻碍温德米尔王国和外界交流的首要因素从新统合军的封锁变为了温德米尔人自身的态度：但至少那些曾经跟随麦克尼尔等人前往外界的温德米尔人不会声援故步自封的一方。

穿着修改款新统合军VF飞行员制服的麦克尼尔又在原地等候了一阵，直到第一艘运输飞船上的货物已安全落地大半，紧绷着的脸部肌肉才稍微有些松懈下来。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几个熟悉的年轻人吵闹的声音，议论的无非是上次对付宇宙海盗的经过和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们这些新朋友刚才和我谈了续约的事，你们怎么想？”麦克尼尔转向身后的同伴们，这些年龄不一的年轻飞行员都是他和吉尔斯在扩编超时空军团的过程中找来的。即便超时空军团只是温德米尔王国对外联络的伪装，把它限制为仅供温德米尔人和Macross-29船团未来的军人训练的组织仍有些令人遗憾。“鉴于我们的服务令他们相当满意，他们承诺会支付更多的佣金。”

“是吗？那可是喜事啊。”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尼尔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旁另一名身材相仿的浅灰发少年喜不自禁地说，等超时空军团赚够了钱，他们就有可能为【葛雷姆林中队】购置更多的VF-25了。“上尉，几天前大家还在船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私下找过我们几次——”

“哦？”麦克尼尔从鼻腔里挤出了一声疑问，后面的飞行员们顿时停下了脚步，“……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应该及时向我汇报。”

“不是汉斯的错，而且您说过我们没理由强硬地拒绝雇主的邀请。”尼尔连忙帮腔道，自己和同伴们没有明确地向船长们承诺任何事，只是说一切还得麦克尼尔做主才行，“……其实大家都以为这是个好主意。”

“好，既然你们也这么想，我就和吉尔斯爵士谈谈。”麦克尼尔环顾四周，向葛雷姆林中队的其他两个小队下了解散命令、允许他们在超时空军团名义上的公司总部所在的这颗行星上休假几日。“你们几个，跟我回总部。训练不能停啊。”

“……为什么！？”站在尼尔身后另一侧的少女愣住了，她圆圆的脸和总是睁大的双眼同汉斯·施瓦尔姆（HansSchwalm）稍显尖锐的下颌与总是以严肃的态度眯起来的眼睛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是说，您答应过我们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就——”

“我是这么说过，前提是你们把这份工作仅仅当工作而已。葛雷姆林中队的矛头，必须保持尖锐。除此之外，上次你们追杀宇宙海盗的时候打得太过火了。”说罢，麦克尼尔大手一挥，让尼尔带上其他两人跟随自己返回，“有件事，你们也都明白。加入我们超时空军团的人员，有着复杂的动机和态度。对于那些只为了当雇佣兵的人，我们不会拿要求你们的标准来要求他们。走吧。”

成分复杂一词并不足以形容超时空军团的现状。2062年上半年，该组织主要由愿意外出执行任务的温德米尔人和极少数无心趁乱逃跑的地球人组成，但在新美索不达米亚-5行星保卫战结束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凭借着【Macross-29船团自己的队伍】攻入移民舰之举而声名大噪的维果几乎提前锁定了市长一职，而并不能像其他移民船团、自治行星那样简单粗暴地把原本的驻军划为己有的他选择了一条折中的路线：一方面低声下气地向新统合请求派遣驻军，另一方面把新杰特拉帝人运动的一部分准军事组织成员交给有着出色表现的超时空军团训练、希望这些人日后能够代替新统合军和外界的雇佣兵。

尼尔就是在这时选择进入超时空军团接受训练的，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许多同他在贫民窟共事过的同伴以及维果指派的一些杰特拉帝人。尽管超时空军团和新杰特拉帝人的密约直到今年年初才真正到期，自信心膨胀的吉尔斯早在9月Macross小姐大赛的决赛结束后（遗憾的是，维果的妹妹达里尔没能赢得冠军）就开始筹划超时空军团在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其他自治行星的扩张，并大有把维果友情赠送的队伍侵吞的架势。

话虽如此，随着Macross-29船团的新人和吉尔斯在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其他自治行星招募的人员涌入，想要保住【超时空军团里存在温德米尔人】这个秘密几乎是行不通的。于是，吉尔斯在队伍壮大不久之后就对内公开了这一真相，他和麦克尼尔都相信别有用心之徒迟早会在听闻风吹草动后找上门来。然而，整整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什么居心不良的反统合组织情报人员或新统合方面的特工前来同他们接触，仿佛有【出逃】的温德米尔人在外建立雇佣兵组织这事根本不值一提。无奈之下，吉尔斯只得让超时空军团承担原本的职能，也就是帮助温德米尔王国打破新统合的封锁。

当然，被温德米尔王国境内许多问题困扰的吉尔斯无法像麦克尼尔一样时常外出，加之新统合军的封锁同样影响了通讯，卡莱尔领主不得不把企业的一部分工作委托给麦克尼尔和另一些自己找来的帮手。在此期间，麦克尼尔迅速建立了一支独立于莱特的VF部队，并计划以超时空军团的资金优先为自己的部队购进更先进的武器装备。

目前，麦克尼尔本人指挥的【葛雷姆林VF中队】主要由Macross-29船团的训练人员和在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本地招募的人员组。其中，葛雷姆林中队第1VF小队包括麦克尼尔、尼尔、汉斯·施瓦尔姆、范·韦尔纳洛特（FanVernalotte）四人，且只有麦克尼尔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然而，见识过另三人在VF飞行员选拔模拟训练中成绩的麦克尼尔又不愿就这么错过良机。考虑到五十多年前第一次星际战争对人类社会文化的全面冲击，并不愿意自命清高地禁止未成年人参加超时空军团的麦克尼尔很快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实——他所能做的也许就只有给这些大概无法当一辈子雇佣兵的人们提前安排体面的出路罢了。

四人乘宇宙飞船返回地面，宇航中心外早有吉尔斯派来的车子等着他们。返回超时空军团公司总部大楼的途中，吉尔斯派来的司机告诉麦克尼尔，吉尔斯几个小时前刚刚抵达，可能是特来为了和麦克尼尔商议些重要事务。

“那就由你来组织训练吧，尼尔。”麦克尼尔不假思索地把训练工作丢给了尼尔，他相信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上第一个训练的VF飞行员能很好地履行教官的职责，“吉尔斯爵士肯定是为了后续订单的事来的，毕竟我们的人力资源很有限。不把优先顺序安排好，不仅仅是损失些收入这么简单……还可能给我们制造仇人。”

“所以这些训练真的有助于最终阻止瓦尔综合征蔓延吗？”施瓦尔姆对此表示怀疑，他和韦尔纳洛特都是在瓦尔综合征肆虐家乡之后因家破人亡而不得不另谋生路的。谈起阻止瓦尔综合征蔓延的决心，他们两人也许比尼尔还要坚定些，但麦克尼尔的方法有效性就存疑了。“……如果说是为了阻止Nexus船团那样的阻止在瓦尔综合征爆发时毁灭一切，倒还有些用处。还好他们没来过我们这里。”

“未来有能力阻止它的人会需要我们，仅此而已。”麦克尼尔一板一眼地说，他不认为仅靠常规手段就能阻止瓦尔综合征蔓延，会在人类力挽狂澜的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仍是军队，“往滑稽些的方面思考，精神病院都需要保安的。”

车子返回总部，麦克尼尔撇下三人，马不停蹄地前去吉尔斯的办公室寻找被迫折返于两地间的卡莱尔领主。他记得吉尔斯上次是为了应付部分温德米尔贵族对其【惑乱人心】之举的指控才不得不回去的，料想比预期更快地返回的吉尔斯不会受到太多刁难。

“麦克尼尔，情况有变。本地行动规模必须扩大，我们在温德米尔那边的活动很难得到真正保障。”风尘仆仆的VF中队长刚进门，有着和精力充沛的躯体明显不符的疲惫之色的吉尔斯急匆匆地告诉一脸茫然的麦克尼尔，原本的计划遇到了重大阻碍，“我去达文特和几百个贵族辩论，就算说服了他们也……”

“怎么又变了！？从新统合进口商品给贵族寻找商机、让温德米尔人的工程师开展逆向工程分析从而在温德米尔王国建立相应工业，这是我们两个都认同的。如果你是说教育问题，那我帮不上什么忙。”麦克尼尔惊诧莫名地扑到办公桌前，小声对吉尔斯说，他明明记得吉尔斯说只要温德米尔王国能突破一部分封锁就能快速地学习新统合的优势，“……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只想要能够和新统合打仗的宇宙战舰和SV战斗机，其他的……”吉尔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着说，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概不要。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我就不便说了，都是针对那些外出执行过任务的温德米尔人的。”

麦克尼尔气得笑了起来，他很清楚吉尔斯所指的论调，一年前他还在温德米尔王国时就见到不少温德米尔贵族流露出类似的态度，甚至连部分在前线服役的温德米尔王**官兵都赞同这些说法。“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广播和电视都是地球人发明的，所以听广播和看电视属于被地球人的堕落文化污染的表现……那他们怎么不说SV战斗机也是地球人发明的？有本事就拒绝地球人带来的一切、用自己原有的东西战斗下去。”

“这不是你们美国佬的大学辩论赛，再说就算我吵赢了也没用。连国王都得看他们的脸色做决定，更不必说我们了。”说到这里，吉尔斯一扫刚才的沮丧，情绪复杂地说，还好有部分开明的温德米尔贵族愿意走上自力更生的道路，只是这些人仍然被群体情绪所裹挟、不能冒着千夫所指的风险在自家领地上开发新产业，“他们打算派人来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办企业，还要考察这里的自治行星实施自治的制度。以后活动规模扩大了，我们可能没法同时为所有人提供保障。”

事实上，就连超时空军团自身的安全保障都是势力更强大的星际企业提供的。不愿经常求助于巨型星际企业集团的吉尔斯只把这当成最后的手段，而现在分身乏术的超时空军团大概别无选择。

“吉尔斯爵士，我希望你能明白，开发和维护SV-154战斗机的科研团队……跟NOD兄弟会信徒一样，是怀着某种狂热的政治立场这么做的。”麦克尼尔提醒吉尔斯，上一个庇护该团队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是通用银河，而温德米尔王国最近十几年来一直是反统合势力重点关注的对象，“你想让双方和平共处，最好是新统合解除封锁、温德米尔王国也对外开放，可是砸了不少资金的反统合势力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天的。他们有能力让新统合察觉不到我们，自然也有能力让我们覆灭。对了，给你提供保护的到底是哪一方？上一次你说过，但我又忘记了。”

“俗称【伊普西龙财团】（EpsilonFoundation）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里面有很多阿拉伯人。”吉尔斯半开玩笑地说，他怀疑伊普西龙财团的创始人都是从第一次星际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中东地区石油大亨，“这些人哪……还吸收了点他们犹太人兄弟的商业头脑。也就只有他们敢和温德米尔人继续做生意了。”

“只有他们？我不信。赶快换一家，我记得他们本来就有收留反统合组织的嫌疑。”

“我也想过争取其他巨型星际企业集团的支持，就像我们上次挽救Macross-29船团那样。”倒在椅子上的吉尔斯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投射出的天空，那无比真实的全息投影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在云海中遨游的错觉，“但是，Macross-29船团背后的企业并没有和通用银河一样的实力，我们讨好他们的代价不算高昂。如果要争取一个和通用银河差不多的巨型星际企业站在我们这边……把我们所有人都卖了，也不太够啊。”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吉尔斯承认麦克尼尔的担心不无道理，过分让温德米尔王国依赖某一个巨型星际企业集团后患无穷，新统合所有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都以企业本身的利润和发展前景为本，必要情况下牺牲温德米尔王国和温德米尔人的前途也合情合理。因此，麦克尼尔主张寻找更多靠山——帮助Macross-29船团和新美索不达米亚-5行星逃过一劫的超时空军团和温德米尔王国的价值相比一年前已有所增长。遗憾的是，能让他们结识新合作伙伴的契机却难以求得。

接下来的几天里，麦克尼尔和吉尔斯都在考虑着应对方案。在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势力较为强大的混沌是个不错的新选择，而且对方背后神秘的【M夫人】值得麦克尼尔去冒这个险。

在跟混沌正式接触之前，麦克尼尔还得完成自己更新葛雷姆林中队装备的愿望。他找来尼尔，告知对方，自己将以下一场训练的结果作为分配装备的优先顺序。

“没问题，【迈克老爹】。”需要为这个外号的传播负首要责任的尼尔紧接着说，S.M.S.的奥兹玛·李少校最近联系了他，试探性地询问超时空军团能否为S.M.S.招募些温德米尔人充当雇佣兵，“他说，S.M.S.最近从各地抽调了不少雇佣兵执行特殊支援任务，可能需要补充新鲜血液。”

“当代的罗伊·福克既然这么重视我们，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麦克尼尔有理由感谢在离开Macross-29船团前一直乐于助人的尼尔，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麦克尼尔原本的身份相当于作废的情况下凭借格拉斯家族的关系同Frontier船团建立联络了——这都是为了尽可能低价购入VF-25。“不过，到底什么任务需要S.M.S.从各地抽调雇佣兵？难道又是规模空前的瓦尔综合征大爆发？好，我明白了……先准备下次的模拟作战吧，我去问问戴森少校。要是没什么意外，下一架VF-25应该就是属于你的。”

麦克尼尔说做就做，他很快通过银河折跃波网络联系了勇·戴森，得知对方正在伊甸行星休整而非在外执行任务，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附带些添油加醋的猜测后说出去。结果，勇·戴森不仅没有试图对麦克尼尔隐瞒，反而还附赠了更多消息：其一，奥兹玛本人就是执行特殊支援任务的S.M.S.雇佣兵指挥官之一。

“第二……伊甸这边，混沌旗下的天西机械公司，为此次行动投入了大量资源。他们从伊甸总公司和各地调动了许多技术人员、法律顾问，都是为了配合混沌的行动。”勇·戴森没有注意到麦克尼尔在自己说到天西贤治时表现出的异常情绪，只以为麦克尼尔过于在乎天西机械公司曾隶属于通用银河这一点，“任务细节，我不太清楚，只听奥兹玛提起过一次。混沌部署在当地的雇佣兵不够用，又不方便抽调兵力，才会找上我们和其他合作伙伴。”

“……这绝对算泄露商业机密了。”

“不算。而且，如果你们的加入能减少我们的预期损失，我会非常感激的。”年近五旬的日裔中年男子态度友好地说，见识过麦克尼尔在夺回Macross-29船团过程中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滥杀瓦尔综合征患者的义举后，他相信超时空军团会成为类似任务中不可多得的盟友，“你那些温德米尔人朋友，不是都很喜欢兰花·李的歌声吗？可以先让他们见见她的哥哥嘛。”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