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晏睢抱人回房, 給孟渟擦身體時,問了一句。
“剛才在浴室有一點點, 現在已經沒有了……”他才捨不得和晏睢生那麼久的氣呢。
孟渟看向晏睢,神色裏多了些委屈, “那你呢, 你還生氣嗎?”
晏睢揉著孟渟的頭髮, 又親了親他嘴角, “沒生氣。”
本來他就也沒生孟渟的氣,真要說生氣,他大概是生了點自己的悶氣。被喜歡的人冷落,就是孟渟不是故意的, 就是他有所預料,真的經歷了, 依舊不適應, 不好受。
孟渟瞅著晏睢,明顯沒相信他這個話,但他也沒開口再追究什麼,再講什麼道理了, 他環著晏睢的腰, 靠到他的身上,神色漸漸安靜了下來, 神思飄移,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晏睢將浴巾扔到了一邊,拉過被子帶著孟渟躺下, 他拍拍孟渟的後背,眼下輪到他有些擔心孟渟的情緒,方才確實是他太過分了,可他做都做了,也沒什麼好辯解的。
“睡吧,不管什麼事兒,明天再想。”
孟渟沒應,但他靠著晏睢也沒要挪開,他的睫毛輕輕眨動,身體明顯已經疲憊了,可人還糾結著什麼問題不想睡覺。
晏睢繼續拍著孟渟好一會兒,低頭看下來,卻發現他眼睫還不時眨上一眨,晏睢無奈只能拉開了孟渟些,然後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問上一句,“睡不著?”
孟渟聞言神色微微一頓,才似恍然地搖搖頭,“不是,我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麼?”晏睢接著問了。
孟渟聞言動了動身體,似乎想爬起來,可眼下他手軟腳軟,掙扎了一會兒,根本起不來,他抬眸看向晏睢,“我突然有一個特別想法,我想記下了,我怕我睡一覺就給忘記了。”
以為孟渟在想他的晏睢,是完全自作多情了,可他依舊只能把人抱起來,然後去將孟渟的電腦抱過來,孟渟說,他來寫,記錄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算完成。
晏睢將電腦放回去,回到床上,繼續擁住了孟渟,“現在能睡了?”
“嗯,”孟渟點點頭,瞅著晏睢,又在他的脖子和臉頰都親了親,“晏睢,你真好。”就是愛生氣了點兒。後面那句話孟渟沒說出來,但經過今夜他也記住教訓了。
晏睢心中無奈極了,可他抱著人的動作更加溫柔了些,他親了親孟渟的眼睛,又在他後背拍了起來,沒了心事的孟渟,沒兩分鐘就呼呼睡著了。
第二天晏睢醒的時候,孟渟已經洗漱穿戴好了,他沒出房間,就還在房間的沙發上敲電腦,神色專注,可晏睢坐起來,孟渟的目光立刻就也看過來。
他放下電腦,也顧不得穿拖鞋,三五步就到了床邊,然後俯身抱著晏睢,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晏睢,早安。”
晏睢揉揉孟渟的頭髮,心疼孟渟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才起來沒多久,”孟渟蹭蹭晏睢的臉頰道,然後他似想起了什麼,坐直身體,也將晏睢拉了起來,他伸過手去,卻是一束白色薔薇花放在床側。
“我之前下樓剪的,送你。”
晏睢抱過花,看向孟渟,眉梢微微挑了挑了,很明顯孟渟這是在哄他高興。
晏睢抱著花一會兒,拉過來孟渟,在他的眉心也吻了吻,然後他才起身去洗漱,孟渟接過花,把它們插到房間的花瓶裏。
晏睢從浴室裏出來,孟渟也才插好,他們手牽著手下樓來,神態親密如常,打著哈欠的晏蔓嘉和看報紙的甄晗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按照晏蔓嘉的說法,感情好的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沒什麼是滾一滾不能解決的。
今天孟渟不用去實驗室,按理說該在家裏好好休息,晏睢也是這個意思,孟渟本來就累了,他昨兒還……比起他想讓孟渟陪著他,他更不希望孟渟真的給累壞了。
“可是我和你去公司,我也能休息啊,我一周也就今天能陪著你了,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嗎?”
再讓孟渟說下去,晏睢都要覺得自己渣了,可事實呢……事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孟渟又想黏著他了,他低頭嘟囔著訴求的模樣,晏睢完全無法拒絕。
“知道了,”晏睢將人拉到懷裏,唇在孟渟的頭髮上碰了碰,對留在家裏的晏蔓嘉點點頭,然後將孟渟帶走了。
孟渟跟著晏睢走了幾步,然後回頭也給晏蔓嘉揚手,但表達的卻是謝謝的意思,很明顯他早起這些討好人的招數,孟渟全找晏蔓嘉學來了,當然也還有些暫時沒實踐出來。
不過他上了車沒控制住打了哈欠,就被晏睢拉到懷裏,“到了我叫你。”
孟渟想了想才“嗯”了一聲,晏蔓嘉也沒說他在車上該怎麼討好人,那就還是按照平時他和晏睢的習慣來吧。
只是他確實起太早了點兒,昨兒又真的被折騰累了,趙兵因為後座來了晏睢最最重要的人,車技一直線上,鼻尖是熟悉的氣息,晏睢完全掌握了哄他睡覺的技巧,又才兩三分鐘,孟渟就又睡著了。
他再醒來的時候,不是在車上,也不是在晏睢辦公室的休息間裏,而是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頭卻枕著晏睢的大腿上。
他徹底再睡了一個超級香的回籠覺,對於怎麼從車裏到沙發上完全沒有記憶。
孟渟還未能完全清醒,晏睢的手就蓋了下來,他輕輕揉著孟渟的頭髮,幫他清醒。
同時他也還在說話,“就這樣,先散會吧。”
“是……”好些個的人聲應話,再不需多久,辦公室裏完全恢復了安靜。
可孟渟依舊覺得懵懵的,難道晏睢開會了,還帶著睡著的他嗎?
事實如孟渟所想,晏睢就是這樣做的,他不能確定孟渟的一些症狀是不是已經好了,也不想去嘗試,他比誰都知道孟渟需要好好休息。
在晏氏大廈門口,他就沒叫醒孟渟,他脫下衣服,蓋住孟渟的頭,在儘量不打攪他酣睡的前提下,將人抱到辦公室。
這一路晏睢是走得無比淡定,可周圍人不斷撞上,或者驚悚地張大了嘴的情況持續發生,可晏睢就是抱著他睡著的老婆來上班了。
王鋒也有些吃驚,但他的素質就是再吃驚也不會影響辦事效率,按照晏睢要求,給他弄了一個合適高度的桌子在沙發邊,晏睢就還是這樣抱著孟渟繼續辦公。
其間開會,他也讓人進來,眾人注意到沙發上的情況,都自覺將音量放低。
晏睢的一隻手一直都拿筆或者按滑鼠,可另一隻手,他一直都捂在孟渟的耳朵上,孟渟睡不睡得好,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如他所想,即便有些聲音,孟渟也沒受到干擾,從上車算起,他已經睡了快三個小時了。
孟渟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那麼些的難為情,又似乎只是感動而已,但可以確定一點,晏睢是真的不生他的氣了,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要討好他,想要讓他高興。
“晏睢,你喜歡我這樣陪著你嗎?”
晏蔓嘉說,他越使勁兒黏晏睢,晏睢就會越高興。他有些意會她的話了,卻也想向晏睢再確定一遍。
“喜歡,”晏睢繼續揉著孟渟的頭髮,臉上也浮起些許笑意,他的行為有多讓人震驚,他也知道,可卻沒有覺得不該,孟渟他如何寵,如何愛都不覺得過。
“嗯,”孟渟點點頭,他緩緩坐起來,然後伸手環住晏睢的肩膀,他人也挪過來,靠到晏睢的肩頭,“等我忙過這陣子,我就會空出更多時間陪你。”
“你比香水重要,比什麼都重要。”
孟渟對於香水之外的東西懂的都不多,可對於自己的內心卻很確定,他一直都很清楚什麼對他是最重要的。人有的時候總會控制不住患得患失,可孟渟似乎沒這樣的煩惱。
晏睢的手撫上孟渟的臉頰,又再碰了碰他的唇,“我知道了。”
兩個人說開,晏睢這幾天的鬱悶似乎變成他們之間的小情趣了,晏睢此刻再回想,似乎還覺得挺讓人回味的。
午間吃完,他們又到公司的餐廳秀了一把,週末加班的人不算多,可來的那些人基本都知道早上的事兒。孟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他發亮的眸中只能看到得晏睢,盛飯添菜,他搶王鋒的事兒做已經相當熟練了。
下午三點左右,晏睢就帶著孟渟從晏氏大廈離開,可卻沒直接回晏氏,他按照孟渟的要求,兩個人去看了場電影,然後又再開車到孟渟的餐廳吃了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這才啟程回晏宅去。
這樣簡單約會,孟渟和晏睢還真沒有過,晏蔓嘉的意見算得當,但其實更關鍵地是孟渟和晏睢本來感情就好,就是什麼都沒幹,兩個人會覺得高興。
晚上一番溫存之後,迅速入睡,第二天又是週一,晏睢去上班,孟渟就也繼續到實驗室去。
晏宅裏的氛圍自從孟渟來了就一直很好,晏蔓嘉原本會覺得自己不適應,但其實沒有,就是家裏三個男人都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她也沒覺得孤單,畫畫之餘,還有大黃和毛球陪著她。
重新撿起畫筆,是有些難的,但畫畫是她喜歡做的事情,那些困難就也算不得什麼,她看著她的新出爐的畫作,臉上終於露出了屬於晏蔓嘉式的得意微笑。
畫上的人不是其他人,就是孟渟,他俯身輕撫花叢,然後不經意抬眸看過來的場景,容顏過分旖麗,可他本身的氣質相當乾淨,晏蔓嘉抓住了那點神韻,就也讓畫作變得不一樣起來。
她帶著畫興沖沖地出了晏宅,她要去挑一個精美的畫框將它裝裱起來。
可她這一去,也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她在相框店裏遇到她的畫畫老師,他看了她的畫,然後強力推薦她將畫送去參賽,雖然也不是什麼國際的大賽,可在夏國業內的知名度也比較高。
晏蔓嘉很是猶豫,這畫她是打算留著送孟渟當生日禮物的。
“這不是更好?你拿了獎再送他,更有誠意。”
晏蔓嘉的老師當初是很看好她的,如今再看,那些畫上的靈氣並未消失,反而更有味道,他拉著晏蔓嘉大談特談,相當看好。
晏蔓嘉也有些心動了,她除了畫畫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特長,她如今放棄了愛情,也想在事業上抓一把,可畫畫又和其他不同,需要靈感和才華,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還有。
她拿出手機給孟渟打了個電話,“渟渟寶貝,我畫了一幅你的畫,我想拿它參加一個比賽,你說可以嗎?”
其實晏蔓嘉也算是討了巧,她要是給晏睢打電話,不用晏睢說,她也知道他的答案,絕對不可以,可孟渟……
“可以,姑姑加油。”孟渟應了。
“嗯,”晏蔓嘉眼眶微紅,“我會加油的,謝謝你。”
晏蔓嘉隨後又他老師聊了聊,然後和比賽的組織方瞭解了一下,晏蔓嘉提了一個要求,只參加比賽,不參加隨後的展覽,很顯然她對於自己的畫也有那麼點信心。
金獎不敢說,可參加展覽的優秀資格,她肯定是有的。
晏蔓嘉回到老宅裏,整個人的精神轉態都不大相同了,接下去幾日,她也變得特別忙起來。早睡早起,又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晏蔓嘉的改變不算特別大,但卻是在朝著好的方向改著。
家裏三個男人包括甄晗都很欣喜於她的這種改變。
晏家的氛圍越來越好,可孟家就不是如此了,孟江和孟波到底資歷太淺,在校園裏還能稱得上一句優秀,在商場交鋒中依舊稚嫩得不行,他們連連出錯,最後都是手下的人背鍋。
一時間很多人都不敢給他們辦事兒,就是不幸被孟老爺子安排給他們,面上恭謹,但真用心辦事兒的人是沒有了,這樣一來孟江和孟波能把事兒做好才奇怪了。
如此迴圈,孟家二房出了兩個廢物的名聲突然就傳出來了。
反觀孟淇那邊,他的職務沒有變化,手下的人基本熟悉,這些日子他也是相當刻苦的,辦事兒用心,回家之後還看在各種商業企劃案,連著兩個週末都出差到北城參加一個研討會,受益匪淺。
短時間內,他要在業績上有重大的成果,還真不可能,可便是他看起來依舊平庸,也比孟江孟波不斷出亂子要強多了,此消彼長,二房倒楣了,自然是大房更讓人看好了。
李一菲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約了何家的何楨談了幾次,又讓孟宜貴和孟宜德和他見過,談得算好,可何家還沒那個本事在不驚動孟老爺子的前提下,插手他們家族內部的事情。
但孟江孟波靠著何家,總算在孟老爺子愈發臉黑前辦成了點兒事情,孟老爺子本來就更喜歡李一菲,更偏向二房,他在公司的總結會上將孟江孟波誇了一誇,這一下子,公司的風向就又變了。
“你家裏老頭心怎麼那麼偏!”顧朗聽說了孟淇說了一遍孟家近來的事情,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身在其中的孟家大房應該更能感受了吧。
事實也是如此,孟淇得知的當下很是氣憤,可以前他氣憤了,就愛跑酒吧招惹美人排解,現在卻能在氣憤之後,緩過勁兒來,不需頹廢,也不需衝動,二房後有人幫著,他也有。
晏睢坐在椅子上,似乎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他手上的酒杯轉著,但從進來到現在,他一口都沒喝過,自從知道孟渟對酒精太過敏感,他能不喝的時候就不會喝。
“再等兩日看吧,好戲才剛開始。”晏睢說著將酒杯放在桌上,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以後有事兒找我,別約在酒吧裏了,一身的酒味兒,孟渟不喜歡。”
孟渟鼻子太過靈敏,被熏著了,雖然不會說,可卻會不舒服皺眉。
顧朗和孟淇聞言身體都抖了抖,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別人是二十四孝老公,晏睢絕對是四十八孝老公,對孟渟那是細緻到讓外人都覺得髮指的地步了啊。
“是我沒考慮好,”孟淇認下了,他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他依附晏睢的事情,就只能通過顧朗來約晏睢,然後按照顧朗的習慣就給越在酒吧裏。
“不過好戲是什麼戲?”孟淇也想等,可他真是恨死了孟老爺子的偏心,忍不住想早點知道。
然而晏睢卻還是不打算直接告訴孟淇,他給他提點一下,讓他自己去查,“你想知道就查一查何楨的私生活。”何楨絕對是海城貴圈裏的毒瘤之一。
何家和晏家關係到如今,晏睢也有原因,何家除了他外公還算清楚,其他人晏睢都不甚想接觸,兩家疏離,其實也是晏睢所希望的,他並不想給何楨收拾爛攤子。
有些事兒捂得再嚴,也經不起有心調查,孟淇弄清楚之後,被噁心了個透。
何楨從外貌上看絕對是個儒雅的貴公子,可脫下那層皮,裏面就是個噁心透頂的禽獸,他的第一任妻子據說就是被他折磨死的,他屬於那種特殊癖好已經變態到能傷人命的那種了。
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怎麼壓下來的不知道,但何楨被送到國外一段時間,回國後低調了許多,但並沒有完全改正,只是他更懂得掩飾罷了。
李一菲絕對不可能把自己送去給何楨糟蹋,外人她也無法完全控制以後不爆發,那麼只能是家裏的孟沁了!孟淇拿著資料找到孟沁,她還做著要當何家少夫人的美夢呢。
“大哥!大哥你救我,你救我!”
照片上的那些女人太慘了,孟沁雖說是私生女,可生活條件從未差過,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要被何楨那樣對待,她拉住孟淇的手,身體都在發抖。
她心裏很清楚,她就是在何楨這裏躲過了,回到孟家,她也躲不李一菲的那關。
孟淇看著孟沁許久,然後點了點頭,“那就按照我的計畫來。”
孟沁有野心,但也比孟瀟要更能看清楚些現實,她也嫉妒孟渟,卻從未想過去爭晏睢,她第一次見晏睢就知道那不是她能駕馭的男人,她對上,只能自取其辱,她不想做這些白費精力的事情。
但同時,她也不願意成為李一菲手下隨意犧牲的炮灰,她忙於各種交際場合,其實也在找出路。可沒想李一菲並不給她這個時間,在覺得她能用上的時候,她半點心軟都沒有。
孟淇來見過孟沁的事情,孟家再無人知道,孟沁也按照要求沒表現出什麼異樣,甚至李一菲派車送她到何楨的公寓,她都乖順地去了。
但再接下的事情,就不為李一菲所控制了。
員警破門而入救下差點被掐斷氣的李一菲,將精神狀態明顯失常的何楨帶回警局,還被路過的記者給拍到了,第二天海城的各大報紙上都大加報導。
何家這個本來算低調的家族就再次刷了一把存在感,何老爺子沒有任何撈人的動作,就是何老太太傳出的風聲也只說是病了在休養,反倒是被逐出何家的何婉在為何楨運作。
可人證物證俱全,何楨還作死地嗑了藥,以往被他傷害過的女人紛紛現身作證,很明顯何楨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至於孟沁也按照約定好的,被孟淇送出國休養,給她一筆錢,李一菲暫時還無法遷怒到她那兒。
這事兒看著對孟家整體影響不大,可孟沁確確實實受了委屈,還是被李一菲送去的,別說孟老爺子,就是孟宜德也對李一菲有些不滿了,他們再狠心,也不會想這樣對有血脈關係的兒孫。
緊接著孟江孟波和何楨合作的項目也宣告失敗了,孟老爺子之前多得意誇人,眼下就有多打臉。他做了一個決定,將孟淇調回了總公司,相比他大兒子孟宜杭,孟淇年歲在那兒,手段自然也相對稚嫩,對於孟江孟波的影響不會太大。
他卻不知道將孟淇調回來容易,再要把他調回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馮澤嬌依舊在叨叨地抱怨孟老爺子的不公平,可孟淇卻知道他的機會已經來了。
“您安心,我既然回來了,之後就由不得爺爺後悔了。”
馮澤嬌嘴巴閉上,她輕輕點了點頭,又片刻臉上浮起了些許微笑,“哼,我的孫兒自然爭氣,才不像那邊兩個……倒楣到家了。”
什麼事兒都辦不好,唯獨弄好的項目,合夥人那邊還出了牢獄之災,不是倒楣到家是什麼。
孟淇沒有說話,他們可不是倒楣,而是晏睢設計的,當然晏睢原本就不打算放過何楨,這不過是一石二鳥罷了。
如今他對晏睢也算是真的服氣了,他們這一代同輩人,可真沒人能趕得上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