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城位于大雪山東麗。從南面吹來的暖溫氣流被高聳入云的山峰阻隔,大山南北氣候迥異
不同的氣候帶來了不同的環境,雪山東南,氣候濕潤,土地肥沃,適合于農耕,西北則是
浩翰無邊的草原,成為游牧民族天然的牧場。
大雪山上萬年積雪融化出涓涓細流,它們在群峰間匯集成溪,蜿蜓而下,最后在山下沖積出
一塊小小的平原。二百年前,六朝西強遠征軍來到此地,用石頭和巨木建立起遠征軍的后勤
倉庫。接著來自富饒南方的商人接踵而至,帶來數不盡的貨物和金錢,同時也把草原和雪山
上的貨物運回內陸。如今,帝國遠征軍的倉庫已經遷移到更西方的雪山隘口,這座城市卻能
保留下來。
五原雖然是一座城市,但對于六朝來說,這里只是邊陲蠻荒之地,無論是名義上的大漢天子
還是南詔的君長,都沒有在此設立官職,這使得五原城成為一座無人管理的商人城市。
五原城地處要沖,每年冬天,來自北方游牧部族的漢子們成群結隊驅趕著馬匹,帶來大量上
等皮貨、砂金、駿馬、獵鷹,在此換取部族需要的茶葉、糧食、器皿和鉆鐵。
到了春天,波斯的胡商踏著未融化的春雪迤邐而至,運來他們精心雕琢的珠寶飾品,還有華
麗的地毯、織物。還有的胡商。會組成綿延數里的駝隊,從更遙遠的西方趕來。他們的貨物
里有晶瑩剔透的玻璃制品,制作精良的刀劍,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奇珍異寶。這時,來自
宋國和晉國的商人們,就會慷慨地取出他們的貨物:精美絕倫的絲綢、巧奪天工的瓷器、潔
白如雪紙張……與這些來自異國的商人交易。
夏天,山間的積雪融盡,山路重新開啟,一些膚色黝黑,留著濃須的漢子會穿過山間那些不
為人知的小路,從大山西面的東天竺帶來多彩的寶石,碩大的珍珠,還有寫在貝多羅葉上的
經卷。
五原城的南方,順著河流的方向越過崇山峻發,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和沼澤。從山林中走出的
部族,會帶來巖洞中開采出的嫂塊、丹砂、翡翠、各種神秘的藥物,交易他們需要的布匹、
稻米和美酒。而來自海邊的部族則會帶來沉香、玳瑁、象牙、珍珠甚至驕傲的羽人也會偶爾
走出叢林,帶來他們精美如同藝術品的弓箭,換取他們喜愛的輕紗和珍珠。
五原城中更多還是六朝商人,戴著紗制頭冠,舉止儒雅的是宋國商人……衣著華麗,連靴尖
都嵌著珍珠的,是來自晉都建康的富豪。蜀地出產的布料,漢中運來的谷物,南詔諸族的稻
米、水果,關中強秦的鐵器,唐都長安的銅鏡、美酒、漆料,京都洛陽的絲帛、絹麻、丹藥
……癥一不匯聚于此。客商云集,貨物雜陳,使這座位于邊境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有著無與
倫比的繁榮。
中午時分,一個人踏入這座城市。他背著一個臟兮兮的背包,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沾滿泥
土的鞋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乞丐。好在五原城乞丐不少,比他更慘的也
有,所以當程宗揚出現的時候,倒不是太引人注目。
程宗揚拖著僵硬的雙腿,艱難地行走在街道上。他這會兒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咒罵那個該死的
月霜。她不光帶走了馬匹、清水、食物,還把王哲贈送的錢幣也一并拿走。可憐程宗揚在大
草原里活活走到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草原,來到這里。
這座城市和程宗揚想像中完全不同。這里沒有城墻,也沒有站在城門下搜查的稅吏和士兵,
整個城市更像一個巨大的集市,按照貨物的不同,分成一個個交易場。城中的道路完全沒有
規劃,經過無數馬蹄和車輪的踐踏碾軋,那些土路變得像泥塘一樣泥濘不堪。但對于死里逃
生的程宗揚來說,這里已經是天堂了。
穿過城市邊緣再往里走,一條青石砌成的道路出現在眼前。行人中身穿絲綢腰懸玉佩的富商
越來越多,不少人還帶著幾名身形剽悍的護衛。那些護衛手持長刀,背著大弓,眼中兇光四
射,一個個看上去都很能打的樣子。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異族打扮的行人。有的頭戴皮帽,
有的包著厚厚的頭巾,有的高鼻深目,頭發蜷曲,發色或紅或黃。
道路兩旁林立著陳列各種皮毛的皮貨市場,交易馬匹的馬市,還有糧市、藥市……程宗揚舔
了舔發干的嘴唇,肚子里已經沒有餓的感覺了。他被人流裹著一路往前走,連認路的力氣都
沒有了。
忽然,耳邊傳來一片喧鬧的人聲。程宗揚停下腳步,抬起眼睛,茫然看著四周。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一個巨大的集市中,周圍一個個露天鋪位交相雜陳,人頭涌動。但和
其他市場的不同,這里的鋪位都是些半人高的木制平臺。大的可容納百余人,小的只能站上
去兩三個人。
鋪位前,買家與賣家爭吵不休,人聲鼎沸,這倒和程宗揚認識中的集市相差不多。只不過他
們交易的貨物不是皮毛或者馬匹,也不是茶葉、珠寶、鹽巴、食品……而是活生生的人。
程宗揚旁邊的木臺上,站著幾個身材強壯的奴隸,他們酷鼻翼碩大,頭發蜷曲,皮膚黝黑,
只在腰間纏了一塊骯臟的舊布,兩手被鐵鏈鎖著,神情木然。
“剛販來的新鮮貨!”
賣家在旁大聲吆喝道:“力氣大,聽話,還好養!隨便給點吃的就能干活!”
一名商人走到臺上,先檢查了他們的身體,看是否有殘疾,又用力拍拍他們的肩膀,試試力
氣,最后讓他們張開嘴,察看牙齒是否缺損。
巧舌如簧的賣家說道:“絕對的上等貨色!好不容易才從南邊運來的,黑的跟鬼一樣,不過
身體結實的像牲口,不像那些羽人,連風都能吹走,用來干活比牲口還強,不信你試試!”
一名打雜的小廝殷勤地遞來鞭子,商人接過來,朝一名奴隸身上用力抽了幾鞭。被販賣的奴
隸毫不反抗,雖然他身體要比那商人強壯得多,卻溫馴得仿佛羔羊。
商人滿意地放下手,開出價格,“十個銀銖。”
賣家像受了莫大的污辱一樣嚷道:“路邊的夷奴還要十五個銀銖!像這樣的貨色,最少也要
二十個銀銖!”
雙方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爭得面紅耳赤,最后商人買下三名奴隸,一共用了五十枚銀銖。
程宗揚還是第一次見到奴隸交易的場景,按照文澤的說法,五十個銀銖,在內陸只是一匹普
通馬匹的價格。這些奴隸還真不值錢。
偌大的市場中擠滿來往的商人,周圍每個木臺上都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奴隸,就如同一堆待賣
的貨物,他們有的被鐵鏈鎖著,有的被關在木籠里,還有些像是整個種族都被捕來,男女老
少都有。他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懷里抱著一個還未長大的嬰兒,最后被人用六個銀銖
一并買下。
最讓程宗揚驚奇的是,他居然看到一個半獸人!那名獸蠻人再沒有他在草原上見過的那種勇
武與狂猛,他肩胛被一根鐵鏈穿過,傷口血肉模糊,雙手戴著沉重的鐵繚,寬闊的胸膛帶著
被烙鐵燙過的傷痕,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此時仿佛燃燒過的灰燼,毫
無光彩。
一名高鼻深目的胡商用生硬的語言問道:“會用斧嗎?”
賣家道:“這是戰場上抓到的俘虜,最擅長的就是斧子。前幾天還跟南城的幾家比過,給他
一根木棍,喝口茶的時間就打翻五個,如果不是鎖鏈拴著,險些讓他闖出去。力大無窮……
”
賣家滔滔不絕的說著,那名胡商掏出一只錢袋扔過去,“二百枚銀銖!把他的傷治好,鎖鏈
換成鋼伽。五天后給我送來。”
賣家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送走了客人,他對自己手下的小廝說道:“這些能打的奴隸就是好
賣。前幾天聽說還有人賣了個能飛的羽人,也是二百銀銖。”
小廝道:“這些胡人買獸蠻人做什么?不能干活,還兇得很。”
“聽說胡人那里有個大角斗場,把買來的奴隸扔到里面,讓他們跟老虎獅子打斗。每天死的
有幾十頭猛獸,上百個奴隸。”
賣家摸出一枚銀銖,吹了一口,放在耳邊聽著銀銖的成色,一邊嘖嘖贊嘆,“按這價錢,可
是上萬枚銀銖呢!”
古羅馬的角斗場?程宗揚想起那個被列為歷史文化遺產的巨型建筑。對于一個來自現代世界
的人來說,看到眼前活生生的奴隸市場,難免會有許多感慨。但程宗揚這會兒已經餓的兩腿
發軟,根本顧不上去想待近一。
丹田中王哲給他筑下的氣旋緩緩旋轉著,散發出一絲絲細微的熱度。雖然微弱,卻源源不絕
使他一直支撐著走到現在。這會兒精神好了一些,肚子卻更餓了,胃里像被人用力擰住,
一陣陣抽播。
程宗揚找了塊石頭坐下,雙手捧著肚子,不勝懷念地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吃的第一頓飯。
這會兒別說白水馬肉,就是一匹活馬,自己也能連顛帶尾全吞下去,毛都不帶吐的。
在他面前是一張木臺,面積并不太大,能站十幾個人的樣子,這會兒臺上空無一人,只在木
臺四角拴了一條繩子。
程宗揚坐了有十幾分鐘,精神略好了些。忽然木臺上綁的繩子被人松開,一個臉色青黃的瘦
削漢子出來,牽上幾名奴隸,那是幾名女奴。她們容貌與六朝人大相逕庭,膚色微黑,鼻梁
高挺,眼睛很大,豐厚的嘴唇紅而濕潤,其中三個年紀略長的,眉心還點著紅點,讓程宗揚
很覺得眼熟。
她們用來蔽體的只有一條破舊的麻布,布匹從右肩掩到左側腰際,露出大半**,赤著腳在
臺上站成一排。這些女奴似乎是剛被販來的,神情不像其他奴隸那樣木然,而是帶著難以抑
制的驚懼和膽怯。
臺下聚來幾個人,有人喊道:“祁老四,這回是哪兒的貨?”
那漢子拍了拍一名女奴的屁股,“東天竺販來的。想要,給你打個折扣!”
那人笑道:“又是東天竺的。你那件壓箱子底的舊貨呢?”
“留著等你買回去養老呢!”
祁老四笑罵兩句,然后對木臺后面說道:“把那個老貨帶上來!”
與其他鋪位一樣,這座木臺后面也用木柵圍起一片空地,里面是幾頂大小不等的帳篷。隨著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一名女奴被帶到臺上。
已經餓得眼睛發綠的程宗揚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那名女奴身材高桃豐順,眼眸是淡綠的色
澤,鼻梁挺直,皮膚白哲,五官精致,彎曲的眉毛又黑又濃,眉心還殘留著一點紅色的印跡
年輕時她一定是個出色美人兒,只不過現在她的年紀至少有四十歲,眼角浮現出細密的皺紋
干枯的頭發失去光澤,皮膚雖然還是牛乳般潔白,但已略顯松弛,就像盛開的花朵開始枯
萎,即將在暮色中凋零……
祁老四把女奴推到臺邊,叫道:“東天竺女奴五名,相貌出眾,能生會養!不管是買回去自
己用,還是給家里的奴隸配種,都是上好的貨物!”
下面有人喊道:“衣服遮著怎么看得出來?”
接著有人起哄,“說不定身上有暗傷。”
“對!脫光了驗貨,買起來才放心!”
臺下叫嚷聲響成一片,還有人說道:“祁老四,看看又看不壞,包那么緊干嘛?”
男人們嘻笑的喧鬧聲,讓程宗揚想起自己和段強以前去過的脫衣酒吧。他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不管哪個時空,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啊。
吵嚷中,一個獨眼漢子走上木臺,他骨節暴露的大手握住刀柄,用冰冷的眼神從臺下眾人臉
上掃過。在他兇狠的逼視下,叫嚷聲立刻小了下去。
鎮住場子之后,獨眼漢子松開刀柄,沙啞著聲音道:“老四,讓她們脫。”
祁老四答應一聲,朝那些女奴說了幾句什么。那些異國女奴默默脫下粗麻織成的衣物。在臺
上裸露出身髓。
祁老四果然沒說假話,這些女奴年紀雖然長幼不一,但相貌身段都不錯,豐腴的身體充滿異
國風情,令人心動不已。程宗揚這會兒想了起來,天竺風俗里,眉心點著紅點是已婚的標記
三個年紀略長的都已經是嫁過人的婦人,她們**飽滿,臀部圓翹,另外兩個還是少女,
看上去更是新鮮動人。
祁老四拿出一疊黃紙作的標簽,依次掛在女奴們的乳頭上。紙上寫著各人的價格,三個已婚
女奴每人三十銀銖,兩個少女是六十銀銖。
很快有商人上來檢查貨物,他們捏捏女奴的**,看看她們的手腳和牙齒,從發色到皮膚,
每一個細小的部位都不放過。那些女奴本能地用手遮掩住羞處,羞恥得淚水漣漣,讓臺下的
看客不時發出轟笑。
眼前的一幕,讓程宗揚想起馬市上販賣馬匹的情形,相比之下,那些馬販們對貨物還更禮貌
一些。
等那個獨眼漢子離開,有人問祁老四,“那個老貨呢?”
木臺上只有那個最后出來的女奴還穿著衣物,祁老四道:“你也亮出來讓客人看看。說不定
今天有人看中,把你買走。”
女奴順從地解開衣物。她麻衣里什么都沒有穿,白花花的肌膚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那
具**的胴體一片雪白,但仔細看去,能看到她背上布滿傷痕,像是被人用皮鞭殘忍地抽打
過。她**渾圓肥碩,曲線略微有些下垂,但形狀依然飽滿,豐挺地并在胸前。和旁邊的女
奴相比,她乳暈大了許多,乳頭又軟又大,顏色極深。
祁老四捏住她一只乳頭,用力拽了幾把,將乳頭扯得翹起。然后把最后一張黃紙掛在她乳頭
上。
有人叫道:“祁老四!半年都沒賣出去,怎么還是這個價?”
“這個價已經最低了。”
祁老四神情懊惱地嘟嚷道:“再低就賠光了。”
那人道:“這老貨都五十了吧?掛這個價誰會買?”
程宗揚看了看黃紙標簽,上面的價格并不是很貴,不過三十銀銖。但這女人已經是美色凋零
人生最美麗的時候早已逝去。同樣的價格,至少能買到一個比她年輕一半的女奴。
那女子腰身纖細,渾圓的臀部又白又大,豐腴的大腿并在一起,略顯松弛的皮膚一片蒼白,
就像一具歷盡滄桑的雕塑跪在臺上,那張已經遲暮的美艷面孔上一片淡漠,額上褪色的紅記
下,不知埋藏著多少秘密。
程宗揚舔了舔唇角。這個女奴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還是很有味道的。如果自己有三十個銀銖
說不定就把她買下來。
抱著和他相同想法的人顯然不少。一個矮小的夷族商人爬到臺上,用細瘦的手指抓住女奴一
只**。女奴低著頭,那只雪白而碩大的**在夷人客商手指上不住變形,顯得柔軟無比,
不再像年輕少女那樣堅挺而彈性。
一個半年都賣不掉的女奴顯然已經成為貨主的麻煩,看到有人對她感興趣,祁老四立刻放下
其他幾名女奴,滿臉堆笑地過來說道:“尊駕好眼力!這可是件好貨色!兩年前,中天竺阿
羅那順篡位自立,搞得天竺大亂。五天竺打得昏天暗地,那些兵們餓極了,把抓來的俘虜都
賣了換糧食,敝號沾光,也進了一些。尊駕眼光不凡,一眼就看中我們這兒最出彩的一件。
”
祁老四托起女奴的下巴,“你看這相貌,放在哪兒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還有這身段,這屁
股……可是難得的上等貨。”
說著他朝女奴臀上拍了一把,“把屁股抬起來,讓客人看看。”
跪在木臺上的女奴默默俯下身,臉頰貼在木板上,抬起臀部,紅褐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
她已然衰老的面容。她臀部白哲而豐滿,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祁老四扒開女奴的屁股,
把她性器暴露出來,一邊壓低嗓子,故作神秘地說道:“怎么樣?”
夷人客商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
祁老四趁熱打鐵,“尊駕果真要買,我祁老四作主,再打個折扣,二十八個銀銖!這女奴就
是你的了。”
他一邊說,一邊揉捏著女奴白軟的大屁股。
那夷人客商看得心動,舔了舔唇角道:“果然是好貨色。”
他圍著那女奴繞了一圈,然后又托起女奴的臉,“只是年紀太大了些……十五個銀銖吧。”
祁老四一個勁兒的搖頭,“不瞞你說,這件貨我買來的時候花了整整一百銀銖。二十五個銀
銖!絕對不能再少了。”
夷人客商用尖尖的手指摩掌著女奴的面頰,一邊把拇指插到她口中,迫使她張開嘴。這本來
是購買奴隸時的平常動作,但旁邊的祁老四卻一把拉住夷人客商的手臂,說道:“再降五個
銀銖!二十個銀銖!”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夷人客商已經分開女奴的嘴巴,接著他臉色一變,怒喝道:“她的舌
頭呢!”
那女奴口中空空蕩蕩,原本柔軟的舌頭不知去向,只剩下一截殘缺的舌根。受了欺騙的夷人
客商罵了幾句,然后拂袖而去,把一臉尷尬的祁老四扔在臺上。
已經知道內情的看客們發出一片轟笑。
“祁老四!我就說過,這個價賣不出去!老就老吧,還是個殘廢,別說三十個銀銖,就是五
個銀銖也沒人要。”
祁老四氣惱地一掌摑在女奴臉上,“賣不掉的爛貨!張什么嘴啊!滾到你的窩子里去!”
女奴撿起敝體的破布,默默走下木臺。木臺后面立著一圈柵欄,里里陳列著幾頂帳篷,最大
的一頂周圍豎著碗口粗的木樁,上面覆蓋著涂成紅色的牛皮,作工華麗中帶著艷俗。而那女
奴用來棲身的,只是一只木籠,外面用破舊的布簾擋著。
一個反穿著破羊皮襖的邋遢漢子道:“祁老四,還是老規矩,驗貨吧。”
祁老四沒好氣地說道:“十個銅銖!”
這個女奴是祁老四最賠本的一次買賣,當初沒發現她舌頭被人割掉,結果放了半年也沒能賣
出去,每天還得拿糧食喂養,為沘他沒少挨當家的斥罵。
邋遢漢子往木臺上丟了幾個銅銖,然后笑嘻嘻走過去,在她乳上抓了一把。女奴淡綠色的眼
眸隱隱泛出一層水霧,她并膝跪在木籠旁邊的干草上,然后雙手平放在地上,俯下身,將額
頭放在手背上。
那漢子走到她臀后,扒開她的屁股抓了幾把,然后解下衣帶搭在脖子上,雙手抱住她**的
屁股用力干了進去。
女奴身體搖動著,那道破舊的布簾滑落下來,遮斷了看客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