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很明確,既然村長不願意給她找椅子,那她就坐在這裡。
看著祖宗們的牌位倒了好幾個,戰戰兢兢的村長在這種沉默的對峙中敗下陣來,吩咐一個男人給明歌找把椅子去。
明歌在那男人出門的時候補充,“記得在椅子上放個墊子,沒墊子我不坐!”
那男人猶豫著望向村長,見村長沒有反駁,這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事到如今,沒想到明歌武力值這麽高,這祖廟供奉之地裡,女人們進不來,只能等在院子裡,如今進來的都是一群村子裡的爺們。
大家相互望著,大概都想在對方的眼中找點主意!
不知道有誰嘟囔了一句,“呸……婊/子不如的東西,臉皮這麽厚,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立刻就有人附和著朝明歌的地方吐口水,“賤人,你是妖魔附身了吧你,還不乖乖的下來,不然一會要你好看!”
“對,她肯定是妖魔附身了,大火燒死她!”
“村子裡還有黑狗沒,再給她噴點黑狗血!”
……
這些人一句接著一句的,似乎是又找回了自信一般,漸漸的情緒激動著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把明歌從供案上給掀下來!
不過這些人也就是口上唾沫亂飛的說說,沒人敢再去打頭陣。
好在沒多久,椅子來了,村長讓那人將椅子放在院子裡,這才對明歌說,“這是祖宗的安息之地,女人素來不能進來,你最好和我一起出去,免得惹了眾怒!”
明歌這一次沒有反駁,她跳下供案,跟著村長走出了門,直接坐在了門口不遠處的椅子上。
她出門的時候,有幾個壯漢在村長的眼色下撲向她,想把她壓住,結果被她手中的扁擔一揮舞,就把人給撂出在院子外了,遠遠的還能聽到慘叫聲!
明歌的這一手可把眾人給嚇到了,也沒哪個男人敢再湊上前來,就是有人蠢蠢欲動,看到周圍的人都在退縮一臉膽怯,也不敢繼續上前了。
村長瞪著明歌,“秋明歌,你未婚有孕,不貞不潔,又殺了老賴皮,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明歌對上村長的目光,“村長大伯不如說說我什麽罪?”
她這樣一臉無辜的反問,瞬間讓院子裡的村民們議論紛紛。
竟然還不知罪,臉皮真是太厚了。
也怪不得敢和男人一起勾搭,還未婚先孕呢。
村長也沒想到明歌會這樣說,他愣了愣後,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頓時有了底氣,厲聲朝明歌喝,“你未婚先孕,不貞不潔,讓列祖列宗們臉上蒙羞,你不僅不知錯,還把老賴皮殺掉逃跑,簡直就是邪魔附體,只有把你燒掉……”
明歌皺眉打斷村長的話,“我未婚先孕,怎麽就是不貞不潔了?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有什麽關系,什麽列祖列宗臉上蒙羞,難不成列祖列宗給你托夢了不成,你倒是說說,列祖列宗是怎麽說的?”
村長的話被明歌打斷,本就一臉不悅,如今又被明歌這樣反駁,臉漲的豬肝色一般,他伸手指著明歌,“邪魔附體,邪魔附體,只有把你燒掉,才能還村子裡一個太平年!”
“這話該不會也是列祖列宗告訴你的吧?”明歌歪頭朝村長笑,“你既然能和列祖列宗們說話,那去幫我問問他們,我肚子裡這孩子他爹啥時候來接我們娘倆!”
村長氣得朝明歌跳腳,“滿口胡言亂語,邪魔附體,一定要把你燒了,要把你燒了!”
明歌抬眼瞟向村長身旁的醫婆,“村長大伯這話可太武斷了,醫婆,你說說我是不是邪魔附體?”
醫婆的回答毫不猶豫,“是!”
明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醫婆,我還不想被燒死呢,要不你進去問一問祖宗,看一看我除了被燒死這條路,還有什麽別的法子沒!”
醫婆拿出自己卜卦的物什,冷著聲音說,“我幫你問一下!”
“哪裡用得著你卜卦這麽麻煩,祖宗們不是在天上嗎,你去天上問一問去,對了,順便再問問,老賴皮他吃我豆腐,我殺了他有什麽錯!”
醫婆一聽明歌這一本正經的話,嚇的就要往村長的背後躲去,明歌也不理她,起身將屋子祖宗供案上的香爐拿了出來,正兒八經的對著屋子裡的那些牌位拜了幾拜,“祖宗啊祖宗,你們保佑我秋家村幾百年了,已經成神成仙,如今秋氏女明歌心有冤屈未解,特讓醫婆去尋你們求教,要是你們有什麽教誨,都可以告訴醫婆!”
明歌說完歪頭凝神片刻便自顧自的點頭,“不敢勞煩祖宗們太長的時間,就一炷香的時間為例好了!”
眾人看著明歌神神道道的,都覺得這女人就是邪魔附體,一時間倒是想看看她要搞什麽么蛾子。
明歌鄭重嚴肅的和祖宗們說完話,這才扭頭將香爐放在台階上,又坐回自己的椅子,對那廂的醫婆道,“祖宗們事務繁忙,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可要記得時辰啊,要晚了可就回不來了!”
她說完,那廂的醫婆突然眼皮子一翻,卻是暈了過去。
眾人驚訝的咦了一聲,有人說趕緊的去掐醫婆的人中,明歌卻一聲大喝製止了眾人,“醫婆這是去見祖宗們了,你們可別動她,這一動她,她迷了路,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眾人臉上那個表情啊,看明歌就像是看個怪物一樣,那些個離明歌近的人更是齊齊的後退了一步與明歌保持距離。
醫婆這樣無緣無故的就暈了過去,簡直就像是在印證明歌的話,想到明歌剛剛說的那話,大家的心底實在是發怵,雖然心底疑惑,可正是因為有疑惑,才會更加懼怕明歌。
村長畢竟是一村之長,雖然也被明歌這話給唬了住,可到底也不會和大家一樣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瞪著明歌問,“你對醫婆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