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次便是青袍的彭越,彭越溫文如玉,黑眸澄澈,看著彭越,文帝也非常喜歡。
探花則是拔選出的渝州的一名舉人,看著有三四十歲,但是舉止沈穩、進退有度。
很好,這些都是人才!
這是文帝這麼看。
而范丞相看,很好,狀元和榜眼都是我們的人,其他的還有十幾名,都可以委以重任。
李澤看,很好,渝州那石進果然不負重托,其他的……果然像夏溪止說的,范丞相結黨營私,如果參一本,不知道范丞相包不包的住!
各有各的心思。
但總歸是范丞相、太子一黨,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根系。
而李澤覺得自己又拿住了太子一黨的把柄。
“澤兒,你大哥前去江北放糧,你暫且說說,這新科狀元三人,怎麼安置的好?”坐在高高的皇座上,文帝若有所指的向李澤問。
皇帝那兒自然也有暗衛,不會不知道彭越就住在范黎府上。
太子的人,問李澤,心思自然深沈。
李澤猶豫了一下。
其實夏溪止一早就說過這個情況,也幫他分析了。
但是李澤不能表現出自己一早就猜到文帝會問這個問題,他得裝出認真思考,這樣的態度才符合邏輯。
等他認真思考完了,他就回道。
“翰林院有兩個缺,最近林翰林一直在啓奏,不是說翰林院缺兩個編史……”
“噢?你覺得誰合適?”文帝眸子微瞇,神色莫測。
“文史乃是大事,史料繼承乃是千秋萬載,怎的也得慎重對待。”頓了頓,李澤拱手低頭道,“兒臣以爲,彭榜眼和石探花最爲合適。”
朝堂上當下議論紛紛。
一個榜眼,一個探花,既然是在殿試中出類拔萃,那肯定是不得多的的賢能人士。
結果澤王爺一句話,就把兩人派到翰林院那個文職的地方去了。
翰林院說是職位不低,但是一進裡面,可就真的遠離朝政,就等於流放在朝政之外了。
莫非這兩個人和澤王爺有什麼仇怨?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帝的手在金鑾椅上叩了叩,淡淡道。
“那就如澤兒所說,范黎,你身爲狀元,不如一併去翰林院,林翰林不是缺人手,三個可夠?”
林翰林誠惶誠恐,“夠,夠了!”
“退朝吧。”
“退——朝——”
“皇上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以范丞相和李澤爲首,叩首,散去。
而就算退朝了,百官們依然四散著,隱約分爲兩派。
從來沒一年的科舉是這麼安排的。
前三甲都跑到翰林院去了,兵部、禮部……一個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探口風的去李澤那兒打探,跟太子一派的也在范丞相旁邊琢磨。
只是兩邊誰都沒吭聲。
彭越跟在范黎,也隨著范丞相的身後,溫潤的面容一派平和,沈靜無話。
這是他第一次上金鑾殿。
前世的時候,他夢想的是能敲響那承天門前的鼓,爲彭家村死於李澤之手的村民們鳴冤。
可跟著范丞相,彭越學會了很多。
彭越暗中也做了一些不乾淨的事。
但是,這樣的成長並不讓彭越覺得痛苦,反而讓彭越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