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姐昨天晚上來過了, 然後盛放在你還沒醒的時候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告訴你你醒了之後給他回電話。”安萌萌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她有點想不明白。
賀總走的時候還帶著笑呢,看著心情挺好的樣子, 怎麼許白卻讓她把賀總帶來的花丟掉呢。
“我知道了。”許白說著從病床上翻身起來, 雖然還有點疲乏無力,但是已經沒有昨天發燒那麼難受了:“把手機給我, 然後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哦。”安萌萌把手機遞給許白,然後拿著自己的小包轉身出去辦手續去了。
許白在洗手間洗臉刷牙,鏡子裏她臉色蒼白,像極了她剛剛到這副身體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許白”自殺未遂,剛從醫院出來就是這幅樣子。大概是最近拍戲已經超負荷了,身體吃不消,所以昨天拍完落水戲之後才會發高燒。
從洗手間出來安萌萌已經辦好手續回來了。
安萌萌說:“小聞導說今天不用回劇組了,他把你的戲調開了。讓你把身體養好了再回去。”
許白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小張主動從安萌萌手裏把包接了過去。
然後走在前面。
然而讓許白意外的是出醫院一路順利的不可思議, 沒有一個記者在外面守候,莫名產生一種已經過氣的感覺。
回到家, 許白直接往沙發上一癱, 雖然燒退了,但是人還是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安萌萌留下來照顧許白, 第一時間就是把屋裏的暖氣打開。
回來的路上買了不少水果,然後就忙活著給許白榨果汁喝。
許白躺在沙發上精神懨懨的刷娛樂新聞。
然後刷到了《深宮》官宣女主的消息。
林清拿下了這個角色。
林清作為一個純新人,居然能夠吃到這個頂級大餅,自然少不了楊京在背後的運作。
想必《深宮》之後就是林清的崛起之路了,畢竟華漾背景雄厚, 資源肯定是不缺的。林清又是力捧的小花,本身資質也屬上乘,前途可以說一片光明。
關於華漾公司的還有一條□□。
夏天在微博上公開發表聲明,稱華漾公司簽下她之後無故雪藏她,不給她接任何工作,包括主動找上門來的活動公司也都推了,從簽約到現在,她沒有接到任何的工作。整篇聲明充滿了怨氣。
這篇聲明也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畢竟夏天之前是和項天歌掛上勾的,頗有一些知名度,再加上她公然在微博上開撕,自然有不少吃瓜群眾坐等看戲。
華漾公司目前還沒有任何的回應。
看到這則新聞許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初華漾簽下夏天她已經十分詫異了,但夏天現在出來控訴華漾公司雪藏她就更讓她驚訝了。
難道華漾公司簽下她就是為了雪藏她?這顯然不合邏輯。除非老闆和她有私人恩怨。
許白是決計想不到這件事會和自己扯上關係的。
正刷著新聞,忽然來了一個電話。
是聞朝言。
許白接通電話:“喂。”
聞朝言問:“你出院了?”
許白說:“燒已經退了,在醫院呆著幹什麼,又不是什麼大病。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回劇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就是頭還有一點痛,然後有點提不起精神。”
“對不起。”
許白怔了一下:“什麼?”
“我應該照顧好你的。”聞朝言說。
“這怎麼能怪你。”許白啞然失笑,又有些無奈:“是我現在的體質太弱了。”不想讓聞朝言自責,許白轉移話題:“劇組怎麼樣了?”
聞朝言說:“一切都好,你好好養病,不要想別的。”
許白覺得聞朝言太過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你想像中那麼脆弱,只是發燒而已,明天我就徹底好了。”她開了一個只有她和他聽得懂的玩笑:“畢竟我現在很“年輕”。”
聞朝言沉默半晌,然後說道:“好。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明天見。”
聞朝言微微勾起嘴角:“明天見。”
等到那邊掛斷電話,聞朝言才把手機拿下來。
他坐了一會兒,忽然走到鏡子面前,凝視著鏡子裏的臉,莫名覺得自己有些“老”。
她變得那樣年輕,而他現在比她足足大了十歲,站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顯得他太老氣?
如果此時有別人聽得到聞朝言的心聲,只怕會翻個大大的白眼。
聞朝言他很英俊,年齡只會讓他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更何況他才三十三歲,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而且光從外表上看,剃掉鬍子的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的樣子。
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卑微,小心翼翼的挑自己的不足,想要隱藏自己所有的瑕疵,在自己愛慕的人面前展現出最完美的自己。
……
許白在沙發上躺了整整一天。
越躺越累。
吃過晚飯,安萌萌去超市,許白則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帽子去樓下社區裏溜達了一圈,通了通風,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
見安萌萌還沒回來,她就先上樓了。
前腳進屋喝了口白開水,後腳就聽到有人敲門。
許白本以為是安萌萌忘了帶鑰匙,直接走過去把門開了。
然後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許白頓時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來人:“盛放?”
抱住她的人正是帶著灰色毛線帽穿著羽絨大衣的盛放。
“走吧,先進屋。”盛放非常自然的攬著許白進了屋,順便把門反手關上。
許白一邊走一邊問:“劇組放假嗎?小易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唔,沒有,我回來拿衣服,小易在下面等。聽說你生病了,就順便過來看看你。你沒事了吧?”盛放說著突然停下腳步一個轉身,然後彎腰俯身下來。
許白一下想起了賀荀,連忙伸手撐住盛放的肩膀,一臉警惕:“你幹什麼?”
盛放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笑的一臉燦爛:“許白,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許白眨了眨眼。
盛放笑著說:“我就是想看看你退燒了沒有。”
許白有些窘。
盛放逼近過來,聲音帶著一絲引誘:“還是你在期待什麼?”
“期待你個頭!”許白惱羞成怒。
盛放笑得見牙不見眼,然後伸手按住許白的額頭,忍不住嘀咕道:“臉真小。”
許白的臉幾乎只有他大半個巴掌那麼大。
許白有些無奈:“我已經好了。”
盛放又捏住許白的臉:“怎麼瘦了那麼多。”
許白把他的手拿下來:“我真是服了你。就為了拿衣服還特地飛一趟?拍戲不累嗎?”
盛放語塞。
累,簡直快累死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見她。
“幾件衣服而已,讓你公司的人過來幫你打包好寄過去就是了,你真是不怕麻煩。”許白難以理解,然後說道:“你不趕時間嗎?明天還要拍戲吧?等會兒路上肯定堵車,你還是早點去機場吧。”
盛放委屈巴巴:“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一見面你就趕我走。”
許白:“……我們半個月前才見過面你失憶了?”
盛放半真半假的說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許白說道:“好了,時間真的不早了,你再拖時間等會兒趕不上飛機。”
正在此時,盛放的手機響了。
“肯定是小易打過來催你的。”
果不其然,真是小易打過來催盛放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盛放說著沖著許白張開手臂:“來一個臨別擁抱。”
許白無奈的走過去,輕輕抱了抱。
剛要鬆開,盛放就忽然又把她拉回懷裏,用力的抱了一下。
然後鬆開,對著許白笑的一臉燦爛:“走了!”
許白送他到門口,說道:“我是個病人,就不送你了。”
盛放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就算你不是病人也不會送我。”
許白無言以對。
盛放走出大廳,快步上車,對著司機說道:“走吧。”
“許白怎麼樣了?”小易問道,為了讓盛放和許白獨處,他連樓都沒上。
“已經沒事了。”盛放剛才還精神奕奕,一上車就立刻疲態盡顯,閉上眼:“我先睡一會兒,到地方再叫我。”然後就靠在座椅上歪著頭睡著了。
小易無語的收回視線。
忍不住再內心感歎愛情的偉大。
盛放每天拍戲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寶貴,今天晚上本來有一場夜戲,他特地請假從片場飛過來上海,就為了看許白那麼一眼。
在他看來一點都不值得的舉動,盛放卻毫不覺得,反而甘之如飴。
第二天許白回到劇組開工,受到了全劇組的熱情慰問。
周文澤表示:“我和黃鈺很想去醫院看你的,但是你不在,全都是我和黃鈺的戲,拍到大半夜。都沒事去看望你。”
“只是感冒發燒,又不是什麼大病。”許白說道。
周文澤誇張的說:“我聽說你燒到40度!你以為是很小的事情嗎?一不小心腦子都會燒壞的。”說完,忽然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我聽說是導演抱你去的醫院——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周文澤給了許白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許白微笑臉:“真的沒有。如果我有男朋友,你一定會知道的,好嗎。”
周文澤說: “哇,那就是導演單戀你。好可憐哇。你給導演機會嘛,導演那麼有才華人還長得那麼帥,我都甘拜下風了。”
許白發現自己跟不上周文澤的腦回路,直接找個藉口走開了。
大概是聞朝言和自己忽然親近起來的關係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兩人有情況的錯覺。
劇組的拍攝又回到了正軌。
……
卓明青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然後站起來往對面已經陷入了深度催眠的溫暖走了過去。
他剛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腳步,眯著眼看著沙發上的溫暖。
溫暖臉色蒼白,眼皮下眼球滾動了幾下,然後睫毛往上一掀,她睜開了眼。
“你是誰?”她冷冷的問,目光環視房間,目光重新回到卓明青的臉上:“這是什麼地方。”
在她睜眼的一瞬間,卓明青就知道眼前坐著的這個女人是溫暖,但又不是溫暖。
沒有人可以從他的深度催眠中自行醒來,除非醒來的人不是他催眠的那個人。
想到莊北的推斷,卓明青目光中閃過一抹精光,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著“溫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顯然這個“溫暖”沒有之前那個溫暖那麼溫和。
她徑直站起身,往他的辦公桌走去。
卓明青也不攔著,依舊坐在那兒。
“溫暖”從桌上的名片夾裏發現了卓明青的名片,她捏著一張名片轉過身來,看著卓明青:“心理醫生?”
“她”出乎他想像中的鎮定。
卓明青把茶几上的咖啡杯重新端在了手裏,一圈接著一圈的開始攪拌。
“溫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然後走過去拉開了厚重的窗簾,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原本就蒼白的臉幾近透明,她眯著眼,看著外面炙熱的陽光,表情很享受:“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時間醒過來。”
卓明青詫異于她的鎮定,更加詫異她的“坦白”。
“那個員警呢?”“溫暖”拉上窗簾,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卓明青觀察到她的坐姿和溫暖的坐姿有著微妙的區別,溫暖坐著的時候是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膝上,有些拘謹的坐法。而她則很放鬆,雙腿微微叉開,後背靠在沙發上,顯得格外的放鬆。但是這只是她的坐姿讓她看起來很放鬆,實則卓明青很容易就感受到了她此時的緊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戒備,看著他的時候眼神非常具有攻擊性。
和她的主人格完全不同。
卓明青很放鬆的和她交談:“你說的是莊北?”
“溫暖”看了一眼卓明青身後的攝影機,然後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不用緊張,我什麼也不會做。我只是替警方確認一下溫暖是不是有精神上面的問題。現在結論已經出來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卓明青微微一笑,聲音低沉:“現在你可以回去了。”他手中攪拌咖啡的瓷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溫暖”一皺眉,下一秒,她就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呼吸平穩。
……
當導演喊這一條過了的時候。
黃鈺重重的籲出了一口氣,把瓷杯放在茶几上,然後站起來朝從沙發上做起來的許白笑了笑。
這場戲他NG了一次。
第一次是因為狀態太緊繃不能完全進入角色而吃了一張卡。
這是他第一次切實的感受到從許白身上傳來的壓力,也終於明白周文澤和許白對戲的恐懼了。
周文澤說,許白的變態之處在於,每當你熟悉了她給你帶來的壓力的時候,她又會給你新的衝擊和壓力。也就是說當你習慣她的變態之後她又會有新的變態方式來考驗你,簡而言之就是一次比一次變態。
之前黃鈺和許白的對手戲都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感受到許白的精湛演技,但是沒有這種有對抗的情節在,所以他還遊刃有餘,可是今天是對抗的戲份,黃鈺就有些吃力了。
這種吃力並不是他無法駕馭卓明青這個角色,而是自己給自己的心理負擔。
就像是一場比試,對手比你更強,你就很容易感受到壓力從而影響正常發揮。
許白無疑就是那個比他更強大的對手。
第一次NG之後他的狀態就很不好了,一直放鬆不下來導致有些焦慮。
這時候許白主動找到了他。
要承認自己比別人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更艱難的是,一個優秀的人承認比別人弱。
雖然艱難,但是黃鈺還是很誠懇的向許白說出了自己的問題所在,在他和許白的日常交流中,他發現許白有著遠遠超過她年齡的思想深度。
許白沉吟半晌,說道:“這番話其實我和周文澤也說過,他最大的問題就是把我當成了對手而不是搭檔。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之間並不是一個競爭的關係,而是合作關係,應該是互相配合,而不是互相攻擊。各自綻放自己的光彩,而不是想著怎麼去蓋過對方的鋒芒。所謂的飆戲只是戲外的人的說法,我們在戲裏的人如果有這種概念,那就完了。”
黃鈺一點即通,看著許白的眼神中光芒隱現,又是佩服又是感慨:“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許白笑笑:“這只是我的一點經驗之談,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黃鈺很是感動。
許白這一番話說來簡單,但是卻很少有人願意這樣攤開來說給別人。
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利益圈子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即便是男女演員也同樣具有競爭,同一部片子的男女演員自然也有所比較,這幾年這種演技比較的風氣更甚,動輒就是某某演技被某某秒成渣。
沒有人希望自己被人比下去。
於是這幾年,演技精湛的演員們就像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三緘其口不肯輕易輕泄自己的武功秘笈。
即便是同代演員之間探討演技,也大都有所保留。
很少有人能以真心待人。
見慣了圈子裏的虛與委蛇,許白毫不保留的給予,才更顯的彌足珍貴。
他覺得,許白實在是個很奇怪的人,她很內斂,看似冷漠疏離置身事外,但是熟了以後,卻會發現她有著一顆待人以誠的赤子之心。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許白。
大概就是面冷心熱吧。
周文澤最高的NG記錄是一條NG了十三次,周文澤自己都要崩潰了,許白作為他的對手戲演員,卻沒有一點不耐煩,只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陪著他演,用無聲的方式安撫鼓勵他。
在拍他們的時候哪怕鏡頭帶不到她,她也會給他們搭戲對詞,這在年輕演員的身上很難看到。畢竟現在的當紅小生花旦有的連拍文戲都要用替身。
有的時候燈光師忙不過來,她還會去幫著打光。
她話不多,卻總是以一種沉默的方式去給予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幫助。
無論是他們這兩個主演也好,還是一些戲份並不重的配角也好,她從來不會刻意親近誰冷落誰,不會因為別人地位沒有她高就趾高氣昂看不起人,也不會因為別人地位比她高就曲意逢迎。
周文澤那麼好脾氣的一個人,在聽到化妝組那幫小姑娘在背後說許白不好的話的時候,破天荒的特別生氣的呵斥了她們。
他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包括導演在內的那麼多優秀男人都會對許白傾心了。
本身就足夠優秀的人身邊總是不乏優秀的追求者。
……
距離耶誕節來臨還有三天,耶誕節的節日氣息卻已經撲面而來。
街邊的商鋪都開始擺上了聖誕樹,增加節日氣氛。
劇組倒是沒什麼不同。
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工作氣氛,聞朝言並沒有提前宣佈耶誕節放假的消息。
劇組的人們也根本不奢望工作狂的導演會大發慈悲給他們在非節假日放假,所以劇組還是正常的運轉中。
而許白則接到了湖南衛視的跨年晚會的邀請。
希望她和盛放在跨年晚會上唱兩首歌。一首是《美人魚》的主題曲,一首是《霓裳》的主題曲。
也算是為《霓裳》的開年播出預熱了。
酬勞給的十分可觀,盛放那邊已經簽約了,許白私下詢問了聞朝言元旦放不放假,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也給了Linda肯定的答案。
《美人魚》的主題曲許白是會的,但是《霓裳》的主題曲她不會,所以她這兩天一有空就拿著《霓裳》發佈的十分鐘主題曲片花跟著唱。
事實上,像是這種大型節慶晚會,一般來說上臺唱歌的演員都會被電視臺安排“假唱”,主要是電視臺為了更好地播出效果而採取的措施,當然,也有不少演員是主動要求的。
但是如果你想真唱,電視臺方面也不會太攔著。
《美人魚》和《霓裳》兩首歌都不是那種很有難度的歌,所以許白還是表達了自己希望能夠真唱的意願。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晚會到底是怎麼安排了。許白還是喜歡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幾天練歌練得周文澤都會跟著唱了,有的時候還搞怪的在一邊給許白“伴舞”。
聞朝言知道許白跨年晚會是要和盛放合唱之後,有點不高興。
許白和盛放的交往太多了。
而且他作為一個男人的直覺來看,盛放對許白肯定是有企圖的。
最重要的是,盛放還戳痛了聞朝言最敏感的那個點。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