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惡鬼不好對付,並且還有作惡之心,般若見那男童的陽氣越來越弱,在惡鬼陰氣的鎮壓下,幾乎已經看不到多少人氣,她心知不妙,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這小孩的靈魂很容易被惡鬼吞噬,到時候他會被惡鬼控制,到處作惡,就算般若最終把惡鬼打跑,把他給救回來,只怕他也會心智不全,精神渙散,最終會淪為不明世事的智障兒童,因此,必須盡快把惡鬼給除去。
這當下,男孩的母親聽說男孩要**,急得撲過來,想要去男孩邊上。
她剛生產後不久,身體還很虛弱。
般若攔住她,卻聽那惡鬼忽然化作男孩的聲音,稚嫩地說:「媽媽,你過來,小智很害怕。」
這一喊,只見那產婦忽然安靜下來,她像是沒了主見被惡鬼控制了一般,表情混亂,眼神迷離地往前走,嘴裡還念叨著:「小智,小智別害怕,媽媽陪著你。」
小智對那產婦招招手,蠱惑人心地笑道:「媽媽,快過來,過來陪小智玩。」
那產婦掙脫開般若,笑著往小智那裡走去。
般若見了頓覺不妙,沒有哪個母親能拒絕自己孩子的要求,加上這母親剛生產完,體力虛陽氣弱,很容易就被惡鬼控制了心神,這樣的人一旦聽從惡鬼的指揮,後果不堪設想。
男孩的家人都圍過來,要上前把孩子抱回來,般若讓田悅攔下他們,強行把他們關到門外去。
她掏出八卦鏡,以靈力開啟八卦鏡,使得這八卦鏡八個邊都出來一道白色的光,那光像是屏障一樣,形成一個八卦形的罩子,般若把鏡子對準惡鬼,那惡鬼頓時像被釘住一樣,被圍在八卦中間。
惡鬼使勁掙脫,卻無濟於事,他氣急敗壞地拉長了聲音說:「我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點法力!」
般若冷笑,她懶得跟一個惡鬼說話。
般若以靈力把八卦鏡定在半空中,使得那惡鬼寸步不動,而後她以桃木劍挑著靈符,一劍刺向惡鬼。
不料,這當下,那惡鬼見自己被束縛住,無法動彈,情急之下,竟忽然化作男孩的聲音,奶聲奶氣地說:「媽媽,她要害我!小智害怕!」
那產婦聞言,忽然表情扭曲,彷彿般若是那惡人要害她的孩子一般,她張開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一下子撲向般若,作勢就要去咬她。
般若對她沒有防備,當下就被那產婦撲倒在地。
般若眉頭緊皺,她掏出紅繩,以靈力驅使,把它作為法器,她把紅繩繞著那產婦綁了幾圈,把產婦控制住,再用靈符貼在那繩子上,如此一來,繩子雖然沒有系任何死結,卻像是鋼鐵般牢固,怎麼都掙脫不開。
只是,般若這一倒,靈力一弱,無法控制八卦鏡,八卦鏡頓時沒了光芒,化作普通鏡子,掉落在地方。
惡鬼見了,得意地大笑,他不屑地說:「就憑你也想消滅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請鬼容易送鬼難!我絕不會那麼輕易地回去!」他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怖。
昏暗的燈光下,小男孩面部扭曲,表情怪異,田悅見狀,只覺得後脊一涼,似乎這四面八方都有陰氣,一股腦向她湧來。
田悅心裡怕得慌,她雖然心理素質很強大,但平時很不愛看鬼片,對這些東西本能地怕,此時見了真正的惡鬼,這身體不自覺開始發抖。
「般若,我們該怎麼辦?它……那東西,它會不會賴在這裡不走?」田悅磕磕絆絆地說,此時,什麼出軌什麼被戴綠帽子,忽然間都變成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她連鬼都見過了,以後還有什麼可怕的。
惡鬼見產婦被控制住,十分不悅,他發出一聲怪笑,忽而說:「你們用法術把我請來,又想把我送回去,沒這麼簡單!」
說完,他對著病房衛生間裡的鏡子照了一下,忽然滿意地說:「這小孩皮嬌肉嫩,吃起來不知味道如何。」
般若徹底被激怒了,前世她沒有拜師之前也很怕鬼,更覺得鬼能力比人高,人不可能鬥得過他們,而後入了行,她有了法術,幾次跟惡鬼對陣下來,對鬼的觀感越來越差,因此,心裡便把惡鬼當成蚊子一般,必然要把它打死不再讓它喝血吃肉,否則它定要再次作惡,如今這惡鬼不正是最好的證明?
還想害人?般若怎麼可能答應!
然而那惡鬼陡然狂躁起來,它忽然張開血盆大嘴,打算對著男孩的身體咬下去。
「找死!」
般若說完,打開八卦鏡,以所有的靈力控制鏡子,用鏡子將惡鬼困住。
惡鬼使勁掙脫,發出駭人的鬼叫聲。
般若再掏出所有的靈符,以桃木劍挑著,一張張刺向惡鬼,一張、兩張、三張……
結果,足足用了二十張靈符,然而那惡鬼雖然陰氣變弱,卻沒有受到根本影響,彷彿那靈符就跟紙一樣,沒有絲毫的靈力。
因為有鬼的關係,屋裡陰風陣陣,溫度很低,可般若卻滿頭大汗,她抹了抹頭上的汗,繼續把靈符貼在惡鬼身上。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一直貼到三十張,那小男孩忽然像是有了點反應,他開始口吐白沫,身體抽筋發抖。
般若深知,這是惡鬼受到她靈符的壓制導致的,而惡鬼也沒再現行,可見靈符對惡鬼起了作用。
然而,這時,般若朝裝靈符的袋子一看,彷彿晴天霹靂,靈符居然用完了。
般若別無他法,眼看那惡鬼又要掙脫八卦陣的禁錮。情急之下,她只得挪出手,用靈力灌入男孩的體內,那男孩有了靈力的加持,對身體的自我保護似乎強了一些,他開始有了意識,而一旦他的意識不受惡鬼控制,這惡鬼就不能繼續留在他體內了。
惡鬼感覺到男孩身體的拒絕,他發出一聲慘叫。
這當下,般若拿起紅繩,綁住男孩,這紅繩既然是法器,遇見惡鬼自然開始起作用,那惡鬼被這一勒,只覺得魂魄似乎都要被勒散了,他發出一絲不甘地慘叫。
般若趁勝追擊,她掏出自己的鈴鐺,對著惡鬼,猛地一擊,這一擊,惡鬼只覺得自己似被困在了虛無的世界裡,再也無法動彈。
不多久後,這惡鬼終於離開了男孩的身體,它的形神在空中飄了幾圈,這時的它法力最弱,般若沒有放過她,她用八卦鏡的凸面一照,這帶著正氣的光十分耀眼,只被這一照,這惡鬼忽然慘叫一聲,然而,它再也沒有能力反抗,頓時就灰飛煙滅,無影無蹤了。
見到這一幕,田悅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小聲問:「大師,鬼被打跑了嗎?」
般若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心神,她虛弱地靠著牆坐下,聽了田悅的話,她點頭說:「已經走了,這一次,你這裡絕對不會再出任何問題。」
「可是,我這裡怎麼會有惡鬼呢?我平時也沒做什麼壞事啊。」田悅很是不解。
「想必是你們醫院或者會所的哪個競爭對手,他跟你們素有仇怨,早先他先是在圖紙上動了手腳,使得這大樓的風水不好,誰知你們開業後,生意竟然還可以,他看不下去,便請了一位法師,用邪術在你們會所裡布了陣法,這陣法使得醫院的陰氣很足,這樣的地方最容易吸引鬼怪,但是一般的鬼對醫院沒有傷害,只有這種惡鬼,才會傷人性命,這樣的惡鬼是那法師專門從地府請回來的。」般若聲音有些弱,田悅靠得很近才能聽清楚。
「去地府請?」田悅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說好的沒有鬼怪的呢?說好的地府什麼的都是虛構的呢?她雖然害怕,卻忍不住問:「怎麼請?」
般若閉上眼睛,盤腿而坐,她開始調息,讓自己的靈力恢復一下。
等覺得自己體力好了一些,她忽然睜開眼睛,冷聲說:
「自然是要人去地府中請了。」
「人?」田悅震驚得無以復加,「人怎麼能去地府?又怎麼能請鬼?」
「這在你看來覺得不可思議,但確實是能夠做到的,只是做這種事非常缺德,一般人不屑於做這種陰損之事。只因法師在請鬼的時候,需要準備許多材料,這些材料很難得來,甚至需要去墳地裡挖掘墳墓裡的土回來,而後那法師在修煉的時候,還需要把自己放進棺材裡,當法師的法術奏效後,法師便魂魄出竅,那魂魄在小鬼的引領下去了地府,與地府的鬼魂達成契約,那麼,那地府裡的鬼便跟著法師來人間一趟,為法師做他要做的事情,只是這樣一來,這法師需要以靈力渡惡鬼,因而需要躺在棺材裡,睡上整整七天!」般若說道。
聽了這話,田悅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請惡鬼就算了,還要睡在棺材裡睡七天?」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只覺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般若站起來,她看向躺在地上的產婦和那幼童,對田悅說道:「下面的事情由你來善後吧!切記要安撫好這些家屬,不可以權欺壓,否則只會為你帶來更多災難。」
田悅見了惡鬼之後,只覺得舉頭三尺有神明,哪裡還敢說別的?再說她本就不是那種惡人。
「你放心,這是肯定的!就算是為了會所的名聲,我也會安撫好這些人。」
般若點頭道:「我觀你的面相,你度過這一劫後,之後的事業會走得很順當。」
聽了這話,田悅舒坦很多。「大師,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我一定多做善事。」
這當下,男童悠然轉醒,他看了看周圍,有些害怕地喊:「爸爸媽媽,你們在哪?」
那產婦也醒了,只是記不得之前發生了什麼,母子倆雖然對之前的事情毫無記憶,卻都不知道怎的,忽然傷心起來,兩人抱著大哭,家屬也含淚走進來,把產婦和男童扶到床上去。
般若看了眼病房裡還算溫馨的一幕,沒有出聲,轉身離開了醫院。
沒多久,般若的手機上收到了到賬通知,原來,是田悅打來的酬金,她給了五十萬,算是看大廈風水和化解爛桃花的報酬。
般若看了眼,就退出了短信頁面,她給霍遇白打了個電話,把會所的事情告訴了他:「我懷疑這法師就是之前傷害霍小北的那個,據我推測,他的人在東南方,現在很可能睡在一個棺材裡,並且,他有可能與某個商人合作,雙方互取所需,而那位商人很可能從事醫療行業,是婦產醫院或是漂亮媽媽會所的死對頭,根據這個方向查下去的話,我覺得應該能找到那個人。」
霍遇白聽了她的話,沉聲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嗯。」
聽出般若的聲音有些虛弱,片刻後,霍遇白又道:「霍小北昨夜打遊戲打到凌晨,今天睡到現在還未起床。」
般若眉頭一蹙,有些納悶,她對霍小北的事情絲毫不敢興起,霍遇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
「所以,你也該像他一樣,好好休息。」霍遇白薄唇輕啟,說:「不要輕待了自己。」
「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清楚。」般若心裡對他有防備,聽他的任何話都覺得他是別有深意的。
「自然,你是神算,有什麼是你不清楚的?」霍遇白瞇著狹長的深眸,語氣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般若眉頭緊皺,又是這句話,這似乎是霍遇白第二次說類似的話了。她是神算,所以她會知曉一切,霍遇白說這話是在暗指什麼?不知為何,般若總覺得霍遇白這人心思很深,洞察力也強,似乎,很少有事情能瞞過他,難不成,他是她命定伴侶的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這麼巧,霍遇白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能弄明白這件事。
然而,不管怎樣,都需要防著他一點,般若下定決心,以後要更加用心地防他,好讓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發生糾葛的可能。
如此最好。
這個週末過得實在是太過忙碌,週六那天賭石,週日一天都被田悅給霸佔了,般若甚至覺得週末比上班還要累。許是因為跟惡鬼糾纏,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靈氣,此時的她身體和精神都極其疲憊。回到家中,般若提不起任何精神,倒床便睡,一直到蔣吟秋進來喊她,說是上學的時間到了。
般若這才發覺,太陽已經西斜了,她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點分不清身在何處,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真實,她甚至在想,這樣沉沉的一覺醒來後,會不會發現,她重生這事只是一場夢,她的家人其實早已死亡,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太渴望親情想像出來的。
「般若,睡傻了?趕緊起來坐公交車上學去,否則要遲到的。」蔣吟秋催促。
般若應了一聲,強迫自己不要亂想,她穿好衣服洗漱好,拿著蔣吟秋準備好的書包,打算坐著公交車往學校去。
她家門口的公交車直達一中門口,只是這個點,上學放學的人很多,公車上經常沒有座位。
她打了個哈欠刷卡上了公交,今天的公交車上人意外的少,一眼看去,只有二十幾個人,只是有幾個座位上被放了東西,還有讓狗佔了的,她懶得跟人理論,便站在靠門的位置上。
下一站,兩個學生模樣的女孩也站在她的邊上,般若百無聊賴,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不知在想什麼,這時,一個穿著灰色外套,戴著太陽帽的中年男人上了公交。
這一瞬間,般若忽然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看向那寒意的來源,這一看便與灰衣男子對視了一眼。那男子很快移開眼睛,拉著扶手站在了一旁。
般若習慣性蹙眉,她又看了眼灰衣男子,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男人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可身上寒意逼人,還有一股子煞氣,只是這種煞氣跟遇到災難時的煞氣不同,這煞氣似乎是這男人自身攜帶的,與他是一體的。
怎麼回事?難不成這男人做過什麼惡事?或者說,這男人修煉了什麼邪術,導致自帶煞氣?
般若想仔細看他到底長什麼樣,然而他戴的鴨舌帽擋住了他的半張臉,讓般若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時,公交車又到站了,車子停下後,兩個女生談論著韓國某個偶像明星,笑嘻嘻地走下了車。
灰衣男子似乎也在這站下,他擠過人群,穿過般若邊上,正要下去,誰知這時,公交車陡然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下,車內的人沒有防備,都東倒西歪地晃了一下,這瞬間,那男人倒向般若,兩人肩膀相撞,很快,男人又眉頭緊皺,站直了身體。
站穩後,灰衣男子跟著那兩個女孩下了車。
般若愣了許久,剛才相撞的瞬間,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面是什麼?彷彿是一個雨夜,這個男人開著出租車,而後一個女孩上了車,車子在雨中飛奔,不久後車子停在鄉村的公路邊上,然後不知這男人做了什麼,那女孩忽然消失了。
因為剛才被撞的原因,有幾個畫面她沒看清楚,只是覺得那女孩忽然就消失了,而後這男人繼續開著車回到自己的公寓,還從車上拎著一個行李箱下了車。
對!行李箱!一個出租車司機一天到晚開著車,每天那麼多客人,顧客們人來人往,肯定很多人要把東西放在後備箱的,他居然每天還要攜帶者行李箱,既佔空間又妨礙客人使用,並且還自帶重量,很不划算,那麼,為什麼他還要一直裝一個行李箱在後備箱?
再說,他拎著那行李箱下車的時候,是雙手拎著的,一個中年男人,完全可以一手拎個箱子,他卻用雙手很吃力地拎,那樣子,似乎是箱子裡裝了很沉的東西,就像是……
人!那種大的行李箱完全可以裝下一個體型嬌小的高中女孩。
難不成他把那女孩裝在了行李箱裡?
般若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覺得後背一陣發冷,說起來,她雖然不怕鬼神,但對一些心理變態的殺人犯卻下意識覺得害怕,這種人可比鬼難對付多了,鬼的惡是直來直去的,而人的惡卻是你永遠都想不到的。
般若拍著公交車後門,忽然大叫一聲:「司機師傅,麻煩你停下車!我要下車!」
司機師傅回道:「小姑娘,還沒到站,不能下車!」
情急下,般若說道:「師父,我手機被人偷了,那人在前一站下車了。」
聽了這話,司機師傅趕緊打開門。「都被偷這麼久了,哪裡還能找到哦?」
般若下了車,急急往回跑,如果那出租車司機真是個殺人犯的話,剛才他是跟隨兩個女孩下的車,那兩個女孩是附近的學生,一旦輕信他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般若跑了一陣,終於跑到了站台,她環顧四周,只見那兩個女孩正在那裡等紅綠燈,兩人嬉笑著看手機,絲毫沒意識到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那男人壓低了帽子,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們身後。
般若見狀,也跟著她們一起往前走。
那兩個女孩走進了一家料理店,男人跟了進去,坐在靠門的位置,般若沒有進去,她站在店門口不遠處的報亭旁,看著那店門的方向。
這時,報亭裡的本地新聞正播放著消息:「前天,一位父親在網絡上求助,說是自己正在讀書的女兒,本該在週末回家,卻忽然不見蹤影,怎麼都找不到人,這位父親詢問過老師、同學和女兒的朋友,但所有人都說沒見過這個女孩,他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報警,警察搜尋無果,他便在網上公佈了女兒的照片,號召廣大網友,如果見到他的女兒,一定要打他的電話,下面我們來看相關報道。」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出現在畫面中,那女孩似乎跟般若差不多大,一頭烏黑的長髮,皮膚白皙,身材嬌小,看起來文靜漂亮。
重要的是,這女孩正是般若用天眼看到的那個……
般若一驚,自己的猜想被證實了。她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警察的電話,那頭,警察接到消息,不敢耽誤,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二十分鐘後,那警察來到了報亭邊上。
「小姑娘,是你報的警?人呢?」一位姓方的警官問。
般若指指料理店的方向。「就是他,那天我看到他開出租車帶過那個女孩!」
警察聽了這話,第一時間進了店裡,幾人合夥,幾下就把那男人按倒在地。
那男人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暴露,他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任何人發現,不出意外的話,等他集齊女孩後,到時候就算他殺了幾個,這些愚蠢的警察也不可能發現他的蹤影,久而久之,這些案子都會成為懸案,到時候只要他離開這個城市,誰還能抓得住他?
可是,他沒想到,他剛綁架了一個女孩,就被逮住了。
男人想不明白,他到底錯在哪裡,是什麼讓他暴露了自己。
他被抓後,店裡的兩個女孩指著那男人議論道:「這人該不會是小偷吧?」
「我覺得像,很多小偷都長這樣。」
「還好,我們沒有東西被偷。」
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躲過了怎樣的危險。
般若看了她們一眼,心裡不由笑了笑,這兩位女孩身陷危險卻不自知,不知不覺躲過災難也不自知,只能說,她們的命很好。
她看了眼手錶,馬上就到了晚自習的時間了,暗叫了一聲糟糕,般若攔了輛出租車,往學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