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大權都交給了雲召,此殿上基本是文臣,武將幾乎全部跟了雲召走或者調動開。
他到還真沒消息知道。
不過,現在雲召既然已經安排好,既然是有備而來的,那麼他們何懼之有。
「打起精神,我雪聖絕不會輸。」威嚴的目光掃過下方神色各異的群臣,雪聖國國主一聲冷喝。
下方群臣,聽見他們的太子殿下早有準備。
那繃緊的心也微微的鬆了點。
此時,聽雪聖國國主這麼一喝,立刻抬頭挺胸,齊齊應是。
「我雪聖國絕不會輸……」
「對,勢跟天辰拚個你死我活……」
「我們……」
「報,報……」就在殿內群臣一個個鬥志昂揚的時候,殿外突然一連竄的稟報聲響起。
若此前雲召的傳令兵是一個人飛奔而來。
那麼,此次就是一個接一個狂奔了不少人前來。
就如那煙火傳遞,幾乎是沒命兒狂奔而來。
「報,報,王上……王……」
最後一個殿前近衛衝進來,那幾乎一口氣都喘不過來的,說不出話來。
「什麼事?如此驚慌,成何體統?」
雪聖國國主眉眼一厲,一聲大吼,震的殿內所有人的耳朵都發蒙。
「王上,天辰王,天辰王……」
「軒轅澈?他怎麼了?快說。」
雪聖國國主一聽居然是軒轅澈的消息,一下就把身體朝前傾去,圓睜了雙眼,快速喝道。
大殿中才知道軒轅澈要吞併他雪聖國消息。
此時就有軒轅澈的消息傳來,不由一個個都打起了寒戰。
這麼快,來的這麼快?
「回稟王上,天辰王在城外求見,說是前來恭賀我雪聖國大勝。」
傳令兵話音一落,殿內瞬間揚起一股莫名的氣氛,迥異。
軒轅澈來道賀?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帶了多少兵馬?」
雪聖國國主眉色犀利,語沉如水。
「估計有一百人。」傳令兵立刻高聲答道。
「咳咳……」一心提的太高的殿上文臣,一口口水嗆在嗓子眼裡,當即漲紅了臉,咳嗽出聲。
面面相覷,滿臉狐疑。
殿上群臣你看我我看你,難道天辰王真的是來恭賀的?
不是來給他們拜年的?
一百個人?帶一個百個人來想吞併他雪聖國。
這是不是太荒謬了點。
就算他以一擋百,擋千都不行。
還沒聽說過,一百個人就能把國家給吞併了的。
那怕,他們現在只剩下半壁河山。
殿內,瞬間有點沉寂,就連雪聖國國主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個,是不是我們想差了,萬一,天辰王真的沒有這個心思……這個也說不定……」
「不可能,要換你你會不會這個時候不來趁火打劫?」
沒法回答。
「而且,我們雪聖國跟天辰,從來都不是友好之邦。」
「那,他領一百個人來算什麼?
「對啊,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如此前來,那有把自己往敵人群中送的,不是找死。」
「這個,我還是覺得……」
一時間,整個殿內吵開了鍋。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佔據了兩種論點的兩方,你來我往,一時間誰都說不服誰。
「夠了。」就在這爭吵中,一直安靜的雪聖國國主突然一聲暴喝。
殿下,立刻鴉雀無聲。
「三皇叔,你認為軒轅澈是單純來恭賀的,還是來的有問題?」
雪聖國國主轉頭看向殿下,一直坐在椅子上,老態龍鍾的一皇室成員開口道。
那老者摸了摸鬍子,看著雪聖國國主緩緩的道:「王上已經有了決定,何必還問老臣。」
說罷,對著雪聖國國主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雪聖國國主見此笑了。
目光掃過群臣,面色一沉一聲冷笑道:「恭賀,絕無可能。
他定是來查看虛實的,哼,想吞併我雪聖,必叫他來得去不得。」
「王上,這不妥……」
一揮手,打斷那反駁的話,雪聖國國主冷冷的道:「沒有不妥,只有先下手為強,否則等他吞併了我們,到那時候就晚了,就讓他軒轅澈在我雪聖國好好呆著。」
此話一落,下方的群臣全都明白了。
這是要軟禁要扣押。
你天辰不是要打我們雪聖國嗎?
那我扣了你們的王,看你們怎麼打?看你們還敢怎麼吞併?
這個時候,你軒轅澈自己送上門來。
還真以為我雪聖國不敢拿你開刀怎麼的。
所有人都明白雪聖國國主的意思了
低頭凝思中,卻再無人出聲反對。
先下手為強,古有明訓。
為求自保,誰管你來意真正如何,是不是真想吞併。
「來人,開城門,迎接天辰王進城。」
雪聖國國主袖袍一揮,唰的站了起來,大步就朝殿外走去。
殿中群臣立刻緊跟其後。
那跪在大殿中的第一個傳令兵,見此不由咕嚕道:「太子殿下不讓開城門,任何時候都不讓開城門啊……」
然而,沒有人理他。
秋色高廣,天藍如海。
一身黑紅色龍袍,軒轅澈立馬雪聖國都城門之外,身後跟著慕容無敵,秋痕,彥虎等諸多大將。
一行百人安安靜靜矗立在城門外,一身從容。
比那城頭上緊張的不能在緊張的守衛,看起來舒服極了。
「國主有令,開城門,歡迎天辰王大駕光臨。」
高亢的傳令聲響徹城門之上,那厚重的堅固的不能在堅固的城門,在金光中緩緩的開啟。
一直凝望著天際的軒轅澈,此時緩緩的低頭,嘴角勾勒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
「天辰王,有請,有請。」
趕來迎接的禮部尚書,氣喘吁吁的從馬上跳下來,迎向軒轅澈。
「不知道天辰我大駕光臨,失於準備,失禮,實在是失禮。」
「無妨,我王上也是秉持一片好心,來看看雪聖國的情況,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緊跟在軒轅澈身邊的秋痕接過話去,答道。
那禮部尚書是識貨的,一見緊跟在軒轅澈身後的居然是慕容無敵,秋痕,彥虎,等大將。
不由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
這來通報的可沒人說這些大將都跟著軒轅澈在。
吃驚過後又是一喜。
這麼多天辰的大將被扣押,那天辰更加不能動手了。
「請,請,我王上在皇宮迎接大駕,請……」
那禮節越發的謙卑了。
軒轅澈見此淡淡的點了點頭,一聲不出,縱馬揚鞭。
在趕這來迎接他的雪聖國百官當中,朝雪聖國都城內走去。
旌旗招展,一行百人人數不多,但是該有的旗幟一點不少。
天辰王旗飛揚,帶著無與倫比的威懾。
沿途,因為第一時間把那雪聖國勝利,中原勝利的消息傳播出去,此時國都大街小巷上都是狂喜的人群。
雪聖國派出了禁衛軍,為軒轅澈開路。
那沿途狂喜的百姓,見到天辰的王旗,打聽到來者是誰。
不由一個個對著軒轅澈幾乎喜極而泣。
天辰,這是他們雪聖國的大救星。
是救他們與水深火熱之中,為他們打退冥島的救星啊。
當下,無數的百姓簇擁在街道上,為軒轅澈歡呼雀躍。
那神態,幾乎比雪聖國國主出巡還誠惶誠恐,內心感激。
軒轅澈見此嘴角微微勾勒起微笑,彷彿心情很好的,沿途微微朝著歡呼的百姓點頭示意。
群情,越發的激動了。
一路呼聲鎮海的進入雪聖國皇宮。
雪聖國國主早就等候在主殿殿前,見軒轅澈到了頓時大笑著就擁了過去。
「天辰王,此次多虧有你,多虧有你啊。」
給了軒轅澈一個大大的擁抱,雪聖國國主滿臉興奮激動的朝軒轅澈道。
軒轅澈見此微微一笑:「同屬中原,理應如此。」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們都老了,老了,未來這中原是你天辰的天下了,是你天辰的,哈哈。」
雪聖國主大笑著,朝軒轅澈作勢前請,一邊朝殿內走去。
「還有國主和傲雲,三分天下而已。」
軒轅澈不冷不傲,帶著點慢條斯理,一邊與雪聖國國主朝殿內走,一邊出聲道。
「哈哈,到時候還請天辰王給我們路走啊,請,請……」
欣喜昂然,就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
那份親切和喜悅以致融洽。
只有真正高位的人才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
大殿中早已經設宴,軒轅澈落座於客位。
身後慕容無敵等大將齊齊坐在了軒轅澈的下首。
作陪的雪聖國文官們,見此不由那笑的越發燦爛。
這一扣就是把天辰半個陣營的大將都扣押了。
天辰就是在想怎麼樣,恐怕也不行。
也許,以後還要聽著他們雪聖國的才行。
坐上主位,雪聖國國主高高朝軒轅澈舉起酒杯道:「來,天辰王,此杯寡人敬你。
若沒有你天辰出手,我雪聖堪憂。
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說罷一飲而盡,朝軒轅澈舉杯示意。
軒轅澈看了眼眼前案几上的酒杯,黑紅的眼底深處一絲波瀾一閃。
緩緩舉起手中酒杯,軒轅澈朝雪聖國國主舉了舉。
沒在說什麼客氣話,舉杯一飲而盡。
笑的滿臉感激的雪聖國國主見此,那眼笑的越發如彌勒佛一般了。
「爽快。」朝著軒轅澈喝一聲好。
雪聖國國主直接舉起第二杯,朝著軒轅澈下首的慕容無敵等大將,滿臉感激。
「這一杯,寡人敬幾位大將。
長途奔襲來救我雪聖國危難,剷除入侵的敵軍,實在是可敬可畏。
來,這一杯乾了,全當寡人代替雪聖國百姓謝過幾位了。」
說罷,舉手又是一飲而盡。
慕容無敵等頓時站起,滿臉謙遜。
雖然此時中原天下天辰一家獨大。
對雪聖國主遠可以不再恭敬。
不過雪聖國強大了這麼多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一個從盛極而落的帝國,還是該給與尊敬。
「不敢,不敢。」幾人謙遜了一下,齊齊舉杯飲了。
雪聖國國主見此笑了。
伸手朝軒轅澈道:「請請,嘗點我們雪聖國的特色。」
一邊笑著道:「現下沒什麼大事了,寡人看,天辰王就在我們雪聖國多待兩天。
讓我們盡盡這地主之誼,怎麼說這次都要感謝你。」
那語氣不是真心誠意,而是有著命令的感覺了。
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軒轅澈聽到此話,眉色一凜,眼中卻平靜無波,沒有發言,只是週身的氣息冷了下來。
「國主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慕容無敵雙眉一豎,接過話去。
「哈哈,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天辰王你們難得來一次,在我雪聖多玩兩天,寡人是一片好意啊。」
「好意,雪聖國主,你這是想軟禁我們吧。」
秋痕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雙眼銳利。
「這是哪裡的話來……」
雪聖國國主笑的燦爛,但是那笑已經沒有到眼裡了。
「看來我主前來雪聖國,欲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來的錯誤了,沒想雪聖是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負義的東西。
陛下,我們走。」彥虎一下站了起來。
然不等軒轅澈發話,雪聖國國主又笑了,此次是有恃無恐的笑。
「想走,何必來了就想走,我雪聖國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喔。」尾音加了個喔字,聽起來是那麼的風涼。
而就在雪聖國國主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軒轅澈一直在手間把玩的酒杯,砰的一下落了下來。
一襲灰色,瞬間布上了軒轅澈的臉。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