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令出,金光耀眼。
「得令。」矗立在這無相金剛身後最近的雲將。
一見冥王令出,立刻戰袍一拂,單膝朝下就跪了下來,低頭沉聲應道。
同一刻,他身後的副將,武將等人也緊跟著就跪了下來。
頃刻間,整個冥島海域這一方面。
所有的兵士,猶如潮水一般的跪了下去。
通天的號角聲立刻淹沒,歸於寂靜。
這一方,瞬息之間,只剩下齊齊跪下的無數兵士。
和那海浪翻滾的聲音。
餘者,屏氣凝神。
正對面,琉月掃了一眼如此的變化,微微揚了揚眉。
好個令行禁止。
不過是區區一塊令牌,居然威懾性如此之大。
從另一個方面,可見冥島兵馬對冥島王尊的絕對服從和敬仰。
這樣的向心力,不好收拾。
心中這般的念頭一閃而過,琉月側眼看了一眼軒轅澈。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一合計。
他們兵發冥島,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進入主島,並戰敗他們,得到永遠的自由。
此時,冥島讓了一步,開啟主島。
這是他們的目標。
不過,十個人進入,這個……
就在琉月和軒轅澈合計的時候。
歐陽于飛揮舞著折扇,看著那面無表情的無相金剛,嘴角一勾,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只准?
聽上去好像很寬容和施捨我們。
不過好像你們忘了,接下來,贏的會是我們。
不是你們冥島。
要玉石俱焚的交戰,我們難道怕了?
我們打的就是你個玉石俱焚。
瞧瞧,今天這一戰,直接拿下火焰島。
明日我們在匯合與水生島和天雨島兩軍,一起拿下兩島。
然後三邊合圍,進攻主島……」
慢條斯理的話說到這裡,歐陽于飛嘴角的笑容更甚,眼卻很冷。
「進入主島,也不過時間問題——而已。
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講玉石俱焚。」
話音落下,歐陽于飛的笑臉上只看見諷刺,濃濃的諷刺。
如此的口氣,不能不說囂張到了極致。
但是,這戰事還真就是這樣子。
雖然,其結果就是兩方都死傷無數。
琉月和軒轅澈聽著歐陽于飛如此說,當下沒有說話,也沒有答言.
歐陽于飛如此開口,自然有他的計較。
相對與琉月和軒轅澈的沉穩。
冥島雲將臉色一橫,一股我難道怕你的表情橫陳在整個面上。
只是,看著前方的無相金剛,硬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冷冷的掃了歐陽于飛一眼,無相金剛緩慢而冰冷的道:「歐陽于飛,你不要太狂。」
「狂,我有狂的本錢。」
折扇一揮,歐陽于飛針尖對麥芒。
海面上一片冰冷起伏,那殺氣匯合著陰風,陣陣襲來。
「狂妄小兒,要你死,不過輕而易舉。」
無相金剛雙眼一瞇,強悍的勢力破空而出,黑髮在內力的激射下,狂飆而出。
那種功力,絕對在歐陽于飛之上。
折扇一合,歐陽于飛頭一揚,冷冷一笑道:「我要死,就要整個冥島給我陪葬。
你冥島王尊要想只統領旗下幾大家族。
無視,所有附島上的兵民。
我歐陽于飛,無所謂。」
此話一落,對面那跪著的冥島兵馬,不由微微一震。
雖然還是保持著恭敬的跪立,卻有點什麼不一樣的情緒,緩緩的開始發酵起來。
雙眼一揚,琉月輕拍了拍手掌。
好個會談判的歐陽于飛,說的霸道,直擊目標的中心點。
冥島若不讓,以後肯定民心盡失。
要是讓了,那天平的砝碼,可就在自己這一邊了。
相對於琉月的讚賞,那對面的無相金剛臉色鐵青,果然也想到了這點。
只見其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冰冷無比的看著歐陽于飛。
從牙縫中擠出話道:「那你想怎麼樣?」
歐陽于飛等的就是這句話,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開。
俊眉一揚,沉聲道:「我要冥島王座。」
短短六個字,就如一道炸雷,炸響在冥島火焰島上空。
震懾了所有冥島人馬。
「不可能。」在冥島所有人的震撼中,無相金剛一聲冷喝。
「你沒有資格拒絕,要麼你開啟主島讓我上去,要麼我打上去,你們自己選。」
歐陽于飛站在船頭,海風吹拂起他的衣襟,咄咄逼人。
「小子,你別忘了納蘭水還在我們手上。」
冥島無相金剛,雙眼精光暴漲。
「生母不及養母大,只賦予生命,而不養育生命,這樣的母親,你認為能夠束縛我們?」
不等琉月開口,歐陽于飛直接一句就給反問了過去。
冰冷無情之極。
同一刻,琉月卻看見歐陽于飛另一隻手,輕輕的朝她揚了揚。
因此下,琉月也不開口,就讓歐陽于飛去面對。
對於自己關愛的人,越是表明自己在意,對方就越是危險。
越是表明自己的不在意,對方反而越安全。
這一點,她明白的很。
冷眉冷勺,絲毫不為所動。
那副冰冷的摸樣,看似比歐陽于飛還要無情。
「好,好……」看著無情無義的歐陽于飛和琉月,無相金剛冷的如萬年冰塊。
「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句話,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消磨。」
就在無相金剛的好字落下後,歐陽于飛雙眼一凜,直直的射向無相金剛的後方。
那口氣,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
無相金剛聽言雙眉一橫,還沒等他發火,突然耳尖微動,輕輕的朝後側過半個頭去。
面上的暴露情緒,也瞬間就按捺了下來,好像有誰在跟他說話。
海風呼嘯,聽不見任何的嘈雜之聲。
碧空金陽,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短暫的沉默後,那無相金剛一改剛才的暴露和執意不允。
雙眉如電對上歐陽于飛的眼,一仰頭道:「好,王尊答應你的條件。
十日,若你們能進入碧晶宮。
那麼,就給你推翻王尊的資格。」
說罷,手中冥王令一揚,五指在上面狠狠的一捏。
立刻,那金令上面出現五個深深的指目印記。
手一揚,無相金剛朝著歐陽于飛就把手中的冥王令扔了過來。
「以此為憑。」
斬釘截鐵的四個字落下,整個海域立時風起雲湧,好似刮起了龍捲風。
從來沒有人如此膽大妄為。
王尊也從來沒有答允過。
而今日,而今日……
手一伸,一把抓住無相金剛扔過來的冥王令,歐陽于飛看了一眼,緩緩的笑了。
「好。」斬釘截鐵,落地有聲。
「退兵,各司其職,此間事情不得再過問。」
一聽歐陽于飛應了,無相金剛一轉身,朝著猶自跪立的雲將,命令出聲。
「是。」雲將不敢且慢,明明極不同意,卻只得聽命。
「來啊,退兵十里外海域,若無冥島戰船進犯,不得主動出擊。」
看著無相金剛首先退兵,歐陽于飛淡淡的笑了笑,也一揮手,命令聲瞬間飄揚而去。
兩方戰船,立刻開始朝著後方撤退。
那無相金剛見此,回身冷冷的掃了歐陽于飛和琉月一眼:「有本事,我們碧晶宮見。」
冰冷的聲音灑下,但見其身影一閃。
快速踩著水面,如飛一般朝著冥島的方向而去。
碧海藍天,秋風陣陣。
軒轅澈站在船頭,看著退後的兵馬,眉色平穩。
很好,他們的私人恩怨,就讓他們自己來解決。
不勞民傷財,不玉石俱焚。
把戰略減小到最小,他們幾個的話勝率比如此猛攻猛打,還要高。
這……就是他期待的。
「時間從現在開始算?」
雙手抱胸,琉月看著冥島主島的方向。
「是,所以,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們解釋,和知會冥島主島的情況,上路了在說。」
歐陽于飛一揮手,主戰船立刻放下了一艘小船。
根本就不懷疑軒轅澈和琉月會有反對意見。
「此間軍權,全權交與秋痕和彥虎,寡人不在,你們隨機處理。」
看著聽見如此情況,飛速操船前來的秋痕和彥虎,軒轅澈沉聲命令道。
看來,就算歐陽于飛這個決定太倉促,軒轅澈果然不反對。
「王上,我們跟你們……」
「你們勢力不夠,只能拖後腿,寧缺毋濫。」
不等軒轅澈反駁,歐陽于飛直接拒絕。
秋痕和彥虎頓時啞然,卻無法反駁。
或許,他們在中原算的上是一流。
但是那冥島出來的,隨便一個,看上去都比他們厲害的多。
他們去,恐怕還真……
「你們通知連輕,不准她私自進入主島,她的勢力不夠,就在這一方陪同你們鎮守。
你們最好打起精神。
我們在主島能不能走的長遠,就在於你們在外圍的威懾力夠不夠。
你們若是讓主島認為不夠威脅。
我們在主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歐陽于飛一邊下船,一邊沉聲朝秋痕和彥虎道。
秋痕和彥虎也是精明人,那裡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當下什麼也沒說,直接以項上人頭保證。
「知會雲召,在東北角與我們匯合,快。」
琉月撕開拉風的戰袍,直接抓了一套貼身的潛水服,一邊快聲道,一邊朝小船走去。
十個名額,他們只有四個。
但是,寧缺毋濫。
上了小船,軒轅澈,琉月,歐陽于飛,對視了一眼。
軒轅澈和歐陽于飛齊齊一揮手,那小船立刻如箭離弦,朝著火焰島的身後就射了過去。
小船漂浮,如一葉輕舟,飛逝而去。
身後,秋痕和彥虎,整軍停頓,開始駐守。
天間,耀目的金烏,散發出璀璨的色彩,開始朝著西方隕落。
火焰島戰船退讓,歸於火焰島。
沒有一個人阻攔軒轅澈等人的前去。
三人一舟,快速駛過火焰島,朝著冥島主島而去。
波平浪靜,微風輕拂。
四周除了潮水拍岸的輕響聲外,只剩下一片靜怡。
沒有什麼戰船的羅列。
更加沒有什麼防護和戒備。
好似一座平常的島嶼一般,矗立在大海中央。
接了雲召的輕舟上四人,在準備充分後。
歐陽于飛架著小舟,趁著夕陽欲退,海潮收退之際。
把船頭對準籠罩在一片迷茫海霧中的冥島主島,緩緩駛去。
海霧瀰漫,霧氣沉沉。
一旦進入冥島主島的附近,一薄薄的濃霧就開始飄舞,籠罩在整個冥島主島上空。
船入近處,兩丈以外便迷濛一片,什麼景物都看不清楚。
歐陽于飛駕著小船,徐徐穿行於沙灘,礁巖羅列的峽灣內。
四週一片寂靜。
出了沙沙的海潮衝擊聲之外,就是船槳蕩水聲。
坐在小船上,琉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轉頭看著歐陽于飛道:「這地方平日就是這個鬼樣子?」
歐陽于飛一邊划船,一邊搖頭道:「不是。
我以前都是走大道上來,那裡不會有什麼薄霧煙籠。
不過今日不行。
正道那邊有四君把守,沿途還有無數的一流高手,或者現在會更多。
我們走那條路會很難,而且我們的時間不能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因此,只有走其他的地方上岸。」
一話說到這,歐陽于飛看了一眼琉月,軒轅澈和雲召,聳聳肩膀道:「雖然我平日是住在主島上的。
對周圍的情況也熟悉。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這樣上主島。
所以,位置和上島的情況,可能會出現偏差。」
「意思就是你也不知道上去是那裡?」軒轅澈側頭看著歐陽于飛。
歐陽于飛搖搖頭:「大概知道,這是不那麼精準。
這主島上機關密佈,偏差一點就會出現很大的偏差。」
「你的意思就是說,讓我們可以開始戒備了。」
琉月壓著手骨,淡淡的接了一句。
回應她的是歐陽于飛一個讚她聰明的眼神。
而自從上船後,一直沒開口的雲召,此時方揉了揉眉心看著三人道:「有誰能告訴我,這時候到底是種什麼情況?」
他真的糊塗。
他在水生島打的好好的,突然就傳來停兵,並要他立刻過來。
然後進發冥島主島,這什麼事啊。
「主島開放,我們上去觀光,隨便打打干擾我們觀光的人。
並且立志於,最後能夠坐到那個王座上,洗牌這裡的一切。
就是我們的觀光任務。」
軒轅澈淡淡的開口,說的很是……
雲召聽言,沉默了片刻後,看著軒轅澈道:「我從來還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幽默的時候。」
回應他的則是軒轅澈的一個冷眼。
「注意,我要加速了。」雲召的話音才落下,歐陽于飛略微嚴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小船的速度一下提升了起來。
只見一葉輕舟在海浪中起伏穿行,就想飛燕穿雲一般。
浪花更是不時在船沿兩邊爆開,淋濕了船上四人一身。
龐大無比的黑影,在歐陽于飛的急駛中,漸漸的矗立在了眼前。
耳邊也在冥島主島出現的同時,傳來陣陣的猶如萬馬奔騰的海流攪拌漩渦碰撞聲。
「注意了,這裡有海漩渦。」
歐陽于飛駕馭著小船,沉聲道。
軒轅澈和琉月,雲召,齊齊舉目四望,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青黃兩種不同顏色的海流在他們前面,海島的兩側,各自急漩成兩個漩渦。
漩渦中心的四周,海水不停的旋出轉進。
上下翻騰著,飛速的旋轉著,就好像那海水煮沸了一般。
那水流之間的碰撞聲。
那激烈的旋轉帶起的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驚天動地,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那被兩大漩渦帶起的海水,四濺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濺落而來。
打在身上,幾乎如拳頭一般生硬和疼痛。
那力量,幾乎可以碾碎一切。
軒轅澈,琉月,雲召,都凝神,微微皺起了眉頭。
眼前,海浪在掩飾峽灣中沖蕩。
這般的反覆碰撞和回流下,也激漩起無數的暗流漩渦。
放眼望去,但見黃,青,白,三色的波浪在海面翻滾。
整個天地都好似在動盪。
歐陽于飛駕馭的這一葉小船,此時此地,幾乎如浮萍般無力。
摸了一把濺在臉上的海水,雲召側頭看著一臉沉穩的歐陽于飛。
「海下凶險,上島就相對戒備不嚴,海裡風平浪靜,上島就是刀光劍影,你選那一個。」
歐陽于飛給雲召扔了個斜眼。
雲召立刻轉頭,不在看向歐陽于飛,算他白控訴。
船行越來越近,漩渦的威力就越來越大。
身邊險灘暗礁,星羅密佈,簡直就是險之又險。
抬頭,矗立在面前的冥島主島,已經展現在眼前。
不是清幽宜人,不是神仙府邸,而是崢嶸獰惡,氣勢懾人。
那煙霧繚繞的雲霧漂浮在黑色的山峰間,高可萬仞的黑山,俯視著世界的一切。
讓人望而生寒。
而就在那黑山腳下,崖石上方。
兩個全身漆黑的墨字橫陳在血紅的崖石上面。
冥島。
張牙舞爪,猶如巨龍要破空而出,傲視世界一切,奪人呼吸。
從沒想道冥島光是氣勢,已經如此攝人。
琉月,軒轅澈,雲召,對視了一眼,眼中光芒凜冽。
夕陽穿破薄霧,那橘紅的光芒灑在海面上。
東西兩海的分界面,就像一條長蛇般橫陳在海面上,筆直一線。
把蒼茫的大海一分為二。
而就在著一分為二的海面上,盤旋在軒轅澈等人眼前的兩大漩渦,就在分界線的左右。
琉月眼尖,加之又熟悉水性。
藉著橘紅的光芒,一眼就看見了兩大漩渦的中間那條分界線上。
激烈的水流被兩邊的漩渦帶起來,似一道飛箭般朝著前方筆直射去,撞上崖邊的岩石上,濺起丈高的浪花。
「走這裡。」
琉月當即朝那一指。
「對。」歐陽于飛打了個響指。
這是唯一可以上島的活路。
「注意了。」歐陽于飛打了個響指後,沉下聲。
沒有在過多的叮囑,不過軒轅澈和雲召琉月,也早就凝神準備了。
駕馭著船隻,歐陽于飛小心翼翼的沿著那條分界線,接近那兩處巨大的漩渦。
一入漩渦的勢力範圍。
那強制的牽扯力,瞬間讓小船擺脫了歐陽于飛的操控,幾乎撕裂一切。
就算坐在船隻上,琉月也覺得肌膚一緊。
那憑空而起的撕扯力,把人朝著四面八方拉扯。
好像有人生生的要撕裂她。
不等琉月神色扭曲,那已經進入漩渦勢力範圍內的小船,突然間如箭離弦,朝著前方的崖壁就衝了過去。
他們進入了那條分界線。
從來沒有的快,從來沒有的速度,那幾乎如飛。
剎那之間,小船已經順著那筆直的分界線,衝到了兩大漩渦的中間。
船快如電。
船上的四人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狂吹。
坐下小船與其說是在隨波逐浪。
不如說是在一瀉千里。
在這狂猛的自然界力量中,一頭朝著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崖石撞去。
風聲勁急,奇快如電。
就在那小船要一頭撞上那崖石的一剎那。
坐在船上,猶如磐石一般任憑兩大漩渦的力量拉扯,也動也不動的雲召和歐陽于飛,突然同時身形一閃,沖天而起。
朝著那崖石上衝去。
同一刻,軒轅澈反手一把,緊抓住琉月。
猶如大鵬飛射,後發先至,朝著崖石上就衝去。
四人腳尖剛剛落點,還不等在提起一口氣。
身後砰的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道排山倒海的巨浪也跟著撲到。
那猛烈的攻擊,直直襲上四人的背部。
任憑武功如此之強的四人,也一個屹立不住。
被巨浪打了幾個跟頭,朝著前面就撞去。
被撞出好幾個跟頭,四個人才停了下來,渾身上下卻早已經濕透。
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雲召嘴角抽動,一邊回頭看向身後,一邊道:「這力量簡直太霸……」
一話還沒說完,雲召突然住了口,只那嘴角的抽動,越發的迅速。
琉月,軒轅澈見此,齊齊轉頭看去。
只見那小船已經無影無蹤,海面上只剩下手指大小的粉末。
對,一塊一塊的粉末。
而這粉末在那排空的海浪中,被一個浪頭卷下,立刻就消失的真正無影無蹤。
連個渣滓都沒有剩下。
見此,軒轅澈,雲召,琉月,對視一眼。
若是他們慢的半分,此時,估計他們也會被那兩大漩渦撕成粉末,片都不剩下一個。
「走吧。」抖了抖濕透的衣服,歐陽于飛到是最鎮定的人。
軒轅澈,琉月,雲召,齊齊吁了一口氣,轉身。
面上已然恢復了平靜和沉穩。
他們到也不至於如此就嚇到。
轉過身,崖石上的一切立刻就映入了幾人的眼。
眼前,滿眼黑影重重,森嚴羅列。
大大小小的石塊毫無規律,雜亂無章的縱橫在眼前。
漆黑的石林勾勒起無比陰森的氣息,一種猙獰的氣勢使人不安。
而就在這石林的最前面,一黑如墨的千斤巨石森嚴矗立。
那石壁好像被人生生砍去一般,那光滑如水的石面上,一血紅的大字張牙舞爪的深刻在上面,讓人觸目驚心。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