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親愛的阿基米德 > 第65章

親愛的阿基米德 第65章

簡繁轉換
作者:玖月晞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7:54 来源:搜书1

甄愛在房間裡發現了一套智力木頭遊戲,便和言溯坐在地毯上玩。

可不管是數獨解環華容道還是金字塔各種,言溯總是能辟辟砰砰一下子拆成幾節,又搗鼓搗鼓幾秒鐘恢復原貌。跟機器人瓦力一樣迅速,還老擺出一副好弱智啊好無聊啊求虐智商啊的表情。

玩了幾輪,甄愛十分挫敗,倒在地毯上一滾,拿背對他:「不玩了!你這人一點兒情趣都沒有!」

言溯探身捉住她的細腰,把她從地上撈起來,認真問:「你不喜歡我反應敏捷,難道遲鈍就是有情趣嗎?」

甄愛轉轉眼珠,言溯遲鈍了會是什麼樣子?她覺得好玩,立刻說:「對,遲鈍就是有情趣!」

言溯摸摸她的頭:「Ai,你是我見過最有情趣的女孩兒。」

甄愛:「……」

她一下子跳起來把他撲倒在地上,真想一口咬死他那張毒舌的賤嘴。

可真撲下去咬住,又捨不得下重口了。

言溯對甄愛自然是毫無防備,猝不及防就被她壓倒在地上,下一秒,她張口就咬過來。他躺在地上,背後是軟綿綿的地毯,身上是軟綿綿的她。

他的身體陡然流過一種陌生的刺激。

甄愛輕咬他一口,才發現被他嘲笑遲鈍後自己居然還親他,太虧了,本想高傲氣勢地坐起身,可又迷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於是貪心地啄了幾口。

這一啄,撩起了他的興致。他的手臂箍上她的腰不鬆開了,抱著她在地上打滾。

兩人暗自較量似的,用力地吮咬著彼此的嘴唇,身體也較勁兒地想把對方壓下去,鬥了半天,幾乎把房裡滾了一遍。

最終還是甄愛沒了力氣,嗚一聲告饒,他這才把她放開。

他躺在地上,她伏在他身旁,安靜地閉眼不語。

沉默不知多久,窗外又是一道前所未有的響雷,甄愛思維一跳,想起餐廳裡的事,立刻抬起上身,歪頭看他:「你有沒有發現醫生的死特別奇怪?」

他緩緩睜開眼睛,笑了一下,沒說話,眼神帶著鼓勵。

她知道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無數次,他喜歡看她思考,享受他們腦海中的火花碰撞。

她也喜歡:「醫生和我只隔著幼師,可兇手殺他的時,我為什麼沒有察覺到一點兒異樣的動靜?」

言溯輕撫她柔軟的臉頰,鼓勵:「還有呢?」

「為什麼兇手殺他的時,他沒有呼救或是喊痛?」

「嗯。」

「按照當時的情形,兇手做了下面幾件事,拿了拳擊手和醫生的餐刀,其中一把插到醫生蠟像的胸口。用手術刀殺死醫生,把醫生拖到桌子底下,又把對面的賽車手蠟像拖到桌子底下,把它的腦袋劃得稀巴爛。可停電只有十幾秒!」

「你……」言溯才剛開口,城堡裡陡然響起一聲驚恐的喊叫「啊!!!」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從地上跳起來,拉開房門。與此同時,走廊上所有的門齊齊打開,眾人面面相覷,互相一看,是從作家的房間傳出來的。

大家立刻聚在作家的房門口。外面拚命地敲,裡面卻沒半點動靜。

言溯冷了臉,對圍在門口的人命令:「讓開!」眾人提心吊膽地閃開,言溯剛要踢門,門卻吱呀一聲緩緩開了。

作家形容枯白,愕然地睜大著雙眼。

死一樣的安靜。

演員、模特和幼師三個女人同時顫聲:「喂,你是死是活啊?」

作家渾身顫抖:「我,我看見賽車手了!」

主持人將信將疑:「你又在做夢吧?」

作家僵硬轉身,抬起劇烈抖動的手指,指向風雨飄搖雷電交加的夜:「他,他在窗戶的玻璃上!」

Chapter 69

一行人湧進作家的房間,緊鎖的窗戶上什麼也沒有,玻璃外是無邊無際的黑夜和海洋。城堡頂上開了啟明燈,燈光下,雨絲像一條條粗粗的流星線,混亂飛舞。

島礁上岩石陡峭,樹枝嶙峋,在暴雨中,被海風吹得彎了腰。

目光所及之處,並沒賽車手的影子。

模特抱著手,鄙夷作家:「你該不會是故意尖叫著嚇唬我們,好寫進你的小說裡吧?」

演員這次和模特站到統一戰線,哼哧:「你又膽小了?」

主持人很有擔當地往作家身邊站:「是不是太緊張了?別怕,我們明天就走了。」

作家見大家都以為他有病,急了,瞪著雙眼喊:「真的!我真的看見賽車手了。他從玻璃上飄過去,像鬼魂一樣搖搖晃晃的。」

「夠了!」律師皺眉斥責,「這世上哪有鬼魂?就算是真人,外面懸崖峭壁的,他能在雨裡飛起來?」

作家急得滿臉通紅,堅稱看見賽車手從玻璃上飄過去了,可沒人相信。

吱呀一聲,屋子裡刮過一陣冷風。

七嘴八舌的眾人陡然渾身一涼,立刻住嘴。

言溯推開了窗子,仰頭望著瓢潑的雨幕,窗外閃電滾滾。

甄愛去拉他:「有閃電,離窗戶遠點兒!」

他拍拍她的手背,表示沒事,又看向作家:「你說他搖搖晃晃的?」

「是!我真看見了!」作家立刻站到言溯身邊找陣營。

「馬上去找管家!」言溯突然鐵青了臉,飛快往外走,語速也快得驚人,「上島的纜繩從作家窗口經過,有人開啟了纜車!作家看見的賽車手,像纜車一樣從繩子上滑下去了。」

眾人緊張起來,跟著他飛跑進走廊。

主持人習慣性搭話:「可賽車手是什麼時候到島上來的?」

律師則習慣性地皺眉:「現在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被吊在繩子上,他死了沒?」

演員一溜煙追在言溯身邊,找機會說話:「為什麼去找管家?」

言溯沉聲道:「可能是風吹得他在搖晃,也不排除他在繩子上掙扎!」

這話讓人毛骨悚然。

雷電交加的暴雨夜,賽車手被吊在行動的纜車繩子上?

「所以必須馬上停下纜車,把他救下來!」他聲音罕見的低而沉,冷靜而克制,卻莫名透著一股逼人的怒氣。

甄愛跟著他加快腳步,心裡不禁替他難過。

她猜得到言溯的心思:見到賽車手的蠟像被毀時,就應該立刻去找賽車手,或許那時他還沒有死。因為他的疏忽,兇手在他面前又殺了一個人。

他神色不明地咬著下頜,側臉清俊,透著隱忍的生氣。她腦中莫名地想,要是言溯沒有陪她玩就好了,或許這些事就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沒想他突然緊緊摁了摁她的肩膀,沉聲道:「不關你的事,不要多想。」話雖帶著對自己冷冷的怒氣,卻又含著對她淡淡的溫柔。

甄愛心裡一酸,他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

一行人繞到餐廳,女僕正在搬幼師的蠟像。

幼師詫異:「你幹什麼?」

「這裡是案發現場,所以把蠟像搬去大廳。」

作家火急火燎地說:「纜車的開關在哪裡?趕快把它停下來,有人被掛在上面了。」

女僕小姐完全不明白,卻也意識到了嚴重:「在大廳隔壁。」說著就要帶大家過去。

言溯卻停了一下,盯著地毯中央的白布:「誰動過?」

白布下罩著兩個靜止的人影,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女僕不解:「沒人動過!」

言溯搖頭,「不對,之前這兩個人影的間距更近些。而且......」而且賽車手雖然個子矮,卻沒有此刻白布下的人影那麼瘦。

他心裡已有不詳的預感,欺身嘩啦掀開白布——甄愛的蠟像一動不動地躺在醫生的屍體旁。甄愛睜大眼睛,覺得莫名其妙。

女僕捂嘴:「不可能!我和管家先生都沒碰過。」

言溯一貫處變不驚,可看到白布下露出甄愛蠟像的一刻,他的心都差點兒竄出來。迅速而仔細地掃了蠟像一眼,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他稍微落了口氣,拔腳往大廳的方向走,又不自覺地更加握緊了她纖細的肩膀。

她不會出事,他一定不會讓她出事,一定不會。

到達大廳,管家正在擺蠟像,聽了女僕的解釋,趕緊關了纜車。眾人打了傘和手電筒,飛快跑下懸崖。

長而彎曲的石階上只剩雨水砸落的聲音和腳步踏踏聲。

跑到纜車底端,只見賽車手身體筆直地歪著,腳觸地,頭繫在纜繩上,面目全非。只一眼,大家的心就落了下來。

這個熟悉而僵硬的姿勢,是蠟像無疑。

可青白色的閃電下,酷似真人的蠟像這樣歪在黑夜的繩索上,著實讓人滲得慌。

雨傘遮不住瓢潑大雨,現場的人都幾乎渾身濕透。拳擊手又冷又煩,踢了一腳旁邊的樹丫,衝人群罵:「誰這麼無聊!玩惡作劇也要看場合!」

甄愛也濕透了身子。跑出房間時,來不及穿外套,這會兒呼嘯的海風一吹,她冷得瑟瑟發抖,卻只想著寬慰他:「阿溯,這只是蠟像。」

你不要自責。

可言溯沒聽,近乎固執地扭頭,看向纜車站邊的小海灣。

海上淒風冷雨,他們來時乘坐的小輪船正在洶湧的海浪中劇烈顛簸。手電筒光穿透斑駁凌亂的雨幕,照過去,星星點點的雨絲對面,白輪船的窗子黑漆漆的。

言溯緩緩道:「或許,有人想告訴我們,賽車手在這條船上。」

拳擊手首先質疑:「那傢伙一直沒出現,怎麼可能在這裡?」

言溯沒理,逕自幾步跳上船,開燈找尋。甄愛立刻跟上去,其他人見狀,也去找。

檢查了一圈,船上沒有半隻人影。

拳擊手忍不住抱怨:「你不是很聰明的嗎?剛才在餐廳,賽車手的蠟像消失了,你就應該猜到吊在纜繩上的不是人是蠟像。你倒好,幾句話把大家弄得跟掉進水裡的狗一樣!」

甄愛聽言狠狠咬牙。言溯怎麼會想不到掛在纜繩上的可能是蠟像,只不過他想著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人,他也要盡力來救。

她生氣又心疼,剛要說什麼,言溯拉住她的手腕,衝她搖搖頭,臉色冷清,眸光卻溫和。

他不介意;可她的心像被針扎似的。

演員維護言溯,當即就嗆:「你這人怎麼沒點兒同情心,萬一不是蠟像是真人呢?在城堡裡,誰敢保證?」

拳擊手雖然急躁,但不至於和女人爭,憋了半天,重複之前的言論:「賽車手根本就沒到島上來!」

「我猜他或許早偷偷跑來島上了,」演員反唇相譏,「要不然誰那麼無聊,跟他的蠟像過不去!」

「我也覺得奇怪,」作家擰著衣服上的雨水,輕輕發抖,「你們想想,醫生死了,和他的蠟像一模一樣;而賽車手蠟像的頭被劃得稀巴爛,該不會是......」

劇烈顛簸的船艙裡死一般的寂靜,只剩船外巨大的風浪拍打船身,嘩啦啦作響。

甄愛被船晃得頭暈,無意識地接話:「像蠟像一樣,死了?」

現場的人都顫了一下。

模特不可置信:「這裡根本就沒有賽車手的影子!」她扭頭看管家,「他該不會藏在城堡裡吧?」

管家搖頭,「城堡只有大門可以進入,我今天只給你們開過一次門。」

女僕也附和:「我的船今天也只往返了一次。」

言溯聽完大家的話,寂靜的眸光忽而閃了閃,說:「我知道賽車手在哪裡了。」

他轉身走出客艙,帶著大家來到空無一人的駕駛室。言溯看了一圈,沒發現任何掙扎的痕跡。他走過去摸了一下空調,還有餘溫。

女僕說:「我們剛才找過,沒有人。」

言溯一言不發,走到地板中央的一塊方形小高台處,輕輕踩了踩,那下面是輪船發動機的位置。他又到控制台前,掃了一眼,摁下一個摁鈕。

方形地板緩緩打開。

眾人拿手電筒一照,幾束交錯的燈光穿透黑色而顛簸的海面,白色的渦輪發動機葉片上,水流湍急,卻固定地漂著一團似紅色似黑色的毛髮。

海流一湧,那東西轉了個向,慘白的手臂跟木頭似的在海面上隨波漂蕩。

賽車手的屍體很快被打撈上來,濕漉漉地躺在地板上,和之前看到的蠟像一樣,頭部血肉模糊。海水冰冷,已無法判斷他的死亡時間。

主持人吃驚地盯著他脖子上的繩索:「他怎麼會被綁在船底下?為什麼兇手要砸碎他的腦袋?太殘忍……」

話沒說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拳擊手,貌似在場的人,只有他能和「砸碎」這個詞聯繫起來。

拳擊手愣了愣,驚慌起來:「看什麼?不是我!」

管家見狀,冷冷地說,「你們沒看到他被綁在發動機上嗎?」

甄愛贊同:「不能這樣懷疑拳擊手。兇手只用把他固定在渦輪下,發動機一開,就會把他的腦袋攪得稀巴爛。」她補充一句,「和他的職業一樣,被輪子絞死。」

眾人毛骨悚然。

幼師摀住嘴,光聽這話她就想嘔吐:「難道賽車手從一開始我們上船的時候,就被綁在船底下,一路從水裡拖過來的?」

眾人肉跳,齊齊看作家:「你是最先上船的人!」

作家驚慌,看了一圈,突然指向女僕:「我是乘客裡最先來的,但她一直都在船上。」

女僕渾身一抖,急忙擺手:「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殺人?再說我不會游泳,他是個男人,我也沒力氣啊!」

「他是在上岸之後被殺死的。」言溯冷淡的聲音叫停了大家的爭吵,「他活著到達了silverland。」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