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溫岺秋是打算今晚就離開的,如今紀舒暖也跟著回來,自然要按照規矩在溫府住一夜再走。溫岺秋本來的閨房在她嫁人之後便拆了,如今改成了客房,這會兒兩個人回來,正好直接住在這裡。眼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房間在自己嫁人不到幾日便換了樣子,溫岺秋眼裡的黯然只有一瞬,隨後又恢復如常,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溫家不像紀家有沐浴的大浴場,使得溫岺秋和紀舒暖不得不用木桶在房間內清洗。所幸房內還有遮擋的屏風,也不至於會坦誠相見。在紀舒暖沐浴時,溫岺秋便待在屋外。可換她沐浴時,紀舒暖自然不會躲出去。溫岺秋命人換了水,看一眼擦幹了頭髮正躺在床上犯懶的紀舒暖,將燭台也一並拿去屏風後,這才緩緩除去身上的衣物。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房間內傳開看,紀舒暖不是故意去看,只是轉身時不經意用余光瞄到,便看到了溫岺秋屏風後的動作。翠綠的屏風遮擋在浴桶前,隱隱約約好似磨砂窗一般映出裡面人的動作。紀舒暖看到溫岺秋脫了衣物,隨後,那一頭長發散開,露出女人窈窕的身姿與側影。
溫岺秋的身材在紀舒暖看來是極好的,她身量高,在溫元中也是少見,穿衣時看上去很清瘦,可脫了衣服,好像該有肉的地方也不缺什麽。身量已經有了先天優勢,偏生比例又很好。看她側過身,飽滿而較挺的兩顆側乳垂在胸前,紀舒暖瞄了一眼就馬上挪開視線,整張臉都燥得不行。
她摸著發燙的臉,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以往她沒少和閨蜜一起泡澡,坦誠相見都沒害羞過,怎麽這會兒隔著屏風看一眼溫岺秋就不好意思了?紀舒暖想不明白,隻把原因歸咎於溫岺秋的身材比她們都好,真要比較的話,也就比自己差那麽一點點。畢竟,自己比她大嘛,紀舒暖用手摸摸胸部,兀自躺在床上,用手指縫比了個小距離,隨後便轉過身,面朝牆不再亂看。在屏風後沐浴的溫岺秋聽到紀舒暖翻身的動作,懸著的心稍微放緩了些。她將手裡攥著的燭台放回到桌上,又悄悄推遠一些,這才盡快沐浴完畢,從木桶中出來。因著沐浴過,後頸的腺口有微微張開的趨勢。溫岺秋找了一條手帕將腺口蓋住,這才躺到床上。
現在時間還早,紀舒暖自然還是睡不著的,聽著溫岺秋躺上來,她抬起頭看著屋頂,思索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存在於某本書裡,還是到了更加奇妙的世界,自己沒有任何方法回去,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她能做的就只是既來之則安之,她已經死過一次,現在的日子也都是多得的。
越是相處,紀舒暖越發確定,溫岺秋便是之前纏著自己要殺害自己的女鬼,她現在目的明確,只要好好善待溫岺秋,確保她不會死於非命便是。紀舒暖胡思亂想,她身體放松下來,本息便無意識的向外泄露。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做出這種事,紀舒暖才來這個世界,並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本息。在她心裡,自己依舊是個女性,而不是所謂的天元,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性別”之分。可她的本息一旦泄露,自然會影響到身旁人。
溫岺秋皺著眉頭,感到周圍那份屬於紀舒暖的味道越來越重,聞到之後,身體不受控制得起了細微的反應。曾經,溫岺秋並沒有仔細去聞紀舒暖的本息,隻覺得她的味道就像熟透發爛的桃子,沒有鮮桃的香甜,反而有股從裡面爛透到外面的惡臭。而現在,紀舒暖的味道有了很大的改變,她像一顆應季而生的鮮桃,帶著濃鬱的香甜與桃香。這股味道自她後頸的腺口溢出,很快便溢滿了整個房間,比前幾天的還要香醇幾分。浸染在這份味道中,溫岺秋不受控制得軟了身子,這是她無法抗拒的本能,是她作為溫元,最無奈也最可悲的事實。
“妻主,你的味道太濃了,現在是我回門的日子,不太合適。”溫岺秋終是忍不住開了口,她輕聲說道,與平日溫軟的聲音不同,這一次嗓音帶了些沙啞,聽得紀舒暖耳根發燙。她扭頭,呆愣的看著溫岺秋染了粉暈的側臉,這才意識到房間裡的到處都是自己無意間釋放的味道。對於這點,紀舒暖也很無奈。在現代那幾天,她通常都是一個人在家,接觸到的人也多數是Alpha和Beta,幾乎沒有與Omega單獨相處過,自然也沒刻意收斂信息素。可來到古代之後,她每日相處最多的人,便是溫岺秋。
天元在和溫元共處一室時,的確會不自知得釋放出自己的味道,這種感覺就像是動物之間,雄性對雌性發出的信息,是一種求歡的表現。紀舒暖並不適應自己天元的身體,經常會不自知得放出味道,但溫岺秋會出聲提醒還是第一次。
想到對方口中的不合適是什麽意思,紀舒暖臉色一紅,隻覺得尷尬得緊。她很想和溫岺秋說,自己是個直女啊,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對她只是社會主義姐妹情和抱大腿的崇敬之情,才不是故意放出味道勾引她的,只是這些話她不能說,說了溫岺秋也肯定聽不懂。“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紀舒暖尷尬得捂著後頸,將微微發燙的腺口蓋住,這才稍微阻隔了自己的本息釋放出來。感覺屋子裡的味道淡了不少,紀舒暖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