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意圖不軌?」
「說不上那時候,」顧沉眸光星碎,靈活的舌探入她的檀口,覆在她蝴蝶骨上的掌跟著用力,「你馬上要過生日了,本想把這鐲子送給你當生日禮物,但是今天一拿到手,就忍不住想送給你……」
唇齒間的滋味太甜,環住自己脖子的柔荑太細膩。顧沉不由自主啞了聲線:「好像一直是這樣……自從遇見你,我就像個毛頭小伙子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你難道不是毛頭小伙子?」
得了一瞬空當,紀苒柚起伏著胸口喘氣,抬指描繪某人清朗又燃光的眉眼,她輕聲道:「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你知道這是《詩經》裡最溫柔動情的詩,但你知道描繪的是什麼嗎?」
「邂逅?良人?不清楚。」
兩手順著他的脖頸下滑,紀苒柚眨巴著一雙清澈如瑪瑙的眼睛:「新婚夫妻……」
「苒苒你的手……」顧沉喉結滾動,「手拿開。」
「拿開什麼?我的手怎麼了?」故作不知,紀苒柚不僅不收,反而還壞笑著,輕輕地、緩緩地、攏一下——
「啊——!」
揮開她的手臂,顧沉猛一下將她打橫抱起,直奔臥室。
「咔噠」關門的同時,他順手摁下自動窗簾,把她放在床上,緊接著,薄唇咬開她襯衫的扣子。
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至最後一顆。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尤其他沿著起伏平原一路吻下,再次抬頭處,眼中如黎明前的海面,藏著無盡的洶湧。
顧沉勾唇,沉沉的嗓音含著灼熱的笑意:「現在知道怕了?」
紀苒柚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強行將視線從大片白皙上別開,就在顧沉翻身坐起,剛想下床的剎那,紀苒柚臉上閃過一縷狡黠,學著他先前的模樣從後環住他精瘦的背。
「苒苒……」
顧沉一個措手不及,又怕壓著她,自己吃了力沒關係,護著她的背沒留神,再次平息處,已然被她壓在身下!
完全不知自己坐的小腹偏下有多危險,紀苒柚撐住他的胸膛,燙著耳根努力看他:「我之前有吃好一段時間木瓜……」
她輕咳兩聲,擒住他的手撫到自己身前,滿臉通紅地說:「真的有效果的……不是飛機場了——唔。」
直接騰腰精準吻住她的唇,顧沉閉著眼睛,略帶粗魯地剝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剝掉她的。然後,大掌順著那曲線一路摩挲向下,探進那極致柔軟,吻得她意識模糊,渾身撐不住地顫:「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一滴汗沿著髮梢滑落。
顧沉仍舊閉著眼,卻是倏地翻身將她壓住,大手擒住她的小手朝身下帶:「寶寶,可以嗎?」
「可……」
一道輕吟溢得千轉百迴,紀苒柚「以」字沒說,只是帶點薄力地主動握上,微涼的小指壞心眼地撓了撓,撥得顧沉一聲悶哼,攥住她更快更狠地發力……
窗外有風,吹得樹葉「嘩啦」作響。
天上有月,羞在雲中若隱若現。
紀苒柚的手特別漂亮,指節勻長,手腕纖細。那腕上的鐲子映在月色中,暗紅的瑪瑙伴著嚶嚀,飄來又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