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的時候,郭叔就拿著一個床罩,又拿著了一個席子過來了。
一過來,就幫忙把床給鋪著了,薑舒蘭攔都攔不住。
只是,等到他鋪完,看著那不帶一絲褶皺的床鋪時。
大家忍不住感歎道,“你家這位親戚是當兵的吧?”
薑舒蘭點點頭,“是。”
“我就說,除了軍人,也不會把床鋪弄這麽整齊了。”
郭叔咧嘴笑了笑,從兜裡面抓了兩大把的奶糖出來,放在桌子上。
“往後,你們都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了,大家相互照顧著。”
這——
大家面面相覷,再次對薑舒蘭家的條件,產生了好奇,這可是大白兔奶糖啊,這一抓兩大把,約莫著有半斤了。
要知道,這年頭連水果硬糖,家家戶戶都不一定舍得買。
薑舒蘭示意大家吃,隨後,送著郭叔離開了學校。
他們一走。
方琴就好奇了,“舒蘭同學,家裡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先是把新棉花被當墊被,又是大白兔奶糖,而且她留意到了,之前舒蘭收拾日用品的時候,她擦臉的用的是雅芳的護膚品,還有兩管黑色的口紅,這都不便宜。
旁邊的馬鳳霞,拿了一顆糖,剝開糖紙,感受到嘴裡那一股奶甜味時候,頓時忍不住滿足地眯了眯眼,“誰知道呢,不過不管舒蘭家裡是做什麽的人,都不影響,她是我的同學。”
“那倒是。”
“同學跑不掉了。”
薑舒蘭送完郭叔進來,沒想到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她忍不住笑了笑,一見到她回來,旁邊的馬鳳霞,頓時也把自己帶來的袋子給拿出了一包來。
一打開,就是紅彤彤的一包枸杞,最少有三四斤重。
她直接給三個室友一人抓了一大把,“來來來,嘗嘗我們老家的枸杞,泡水或者嚼著吃都行,還頂餓。”
薑舒蘭,“……”
她從來不知道,枸杞還能頂餓。
旁邊的方琴和倪靜春也差不多。
“枸杞還能頂餓?”
馬鳳霞眼睛一瞪,“怎不能?俺當時學習的時候,半夜餓得抓心撓肺的,就抓一把枸杞,慢慢嚼著。”說著,她又抓了幾顆丟嘴裡,“嚼著還帶著幾分甜味。”
“來來來,大家都嘗下。”
薑舒蘭也試了下,剛入嘴的時候,有些澀,但是嚼到最後,確實是甜的。
“甜的。”
這麽一說,倪靜春和方琴也忍不住試了下。
確實不錯。
“泡水也好,我跟你們說,我能考到清大來啊,全靠這枸杞救命。”
馬鳳霞有些感慨,“摘枸杞,賣枸杞,自己吃枸杞,泡枸杞。”
要不是這枸杞,她不一定能到清大。
“對了,還有我這瓶油潑辣子,也是一絕,晚上困的時候,抿一口,那真的是瞌睡瞬間沒了。”
“等到時候咱們去食堂打飯回來吃,我帶你們嘗下我做的油潑辣子啊。”
薑舒蘭她們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室友都拿特產了,薑舒蘭也不例外。
把海島帶過來的果脯和乾對蝦拿了一些,放在桌子上,“你們嘗嘗這些。”
乾對蝦一拿出來,就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了,那蝦子一隻足足有手掌大,而且曬得紅彤彤的,帶著蝦殼,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旁邊的馬鳳霞是個吃貨,頓時問,“舒蘭,你住在海邊嗎?”
這一看就是海蝦。
薑舒蘭點了點頭,“是呀。”
這下,大家一頭霧水,“不是,你到底是哪裡人啊?”
之前以為她是首都人,怎麽這對蝦一拿出來,倒是不太是了。
薑舒蘭想了想,“我是東北的,不過我愛人在海島當兵,我隨軍就去了海島。”
這話一落,馬鳳霞和倪靜春頓時驚奇道,“你結婚了啊?”
她們還以為薑舒蘭是個小姑娘呢。
薑舒蘭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結婚了,兩個孩子的媽了。”
這下——
感歎聲更大了。
“你是怎麽辦到的?”
馬鳳霞圍著薑舒蘭轉了好幾圈,“都當媽了,還這般苗條。”
薑舒蘭笑了笑沒說話。
“還有誰?我瞧著舒蘭結婚了,你們呢?”
倪靜春搖搖頭,“我還沒,當時只顧著學習了。”
方琴頓了下,垂下眸,也跟著道,“我也沒,當時當知青,每天忙得半死,哪裡有空去結婚。”
這下,薑舒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那我就是大姐了。”
其他人也跟著沒反駁。
等快結束的時候,倪靜春才不好意思地拿出,他們老家的特產,是一包糍粑,她低聲道,“我力氣不大,我媽給我裝了,我後來都放回去了。”
到首都,唯獨留下來的就是這一包糍粑了。
和室友們拿的這些特產比起來,她的糍粑有些少了,感覺一人分兩個就沒了。
“我嘗嘗。”
旁邊的馬鳳霞,頓時接過了糍粑,咬著了一口,心滿意足,“好吃。”
薑舒蘭和方琴也不例外,這糍粑帶著一股糯糯的甜味,還有一股桂味香,味道很不錯。
她們也跟著點頭,“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