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能說出名字?那斯比亞帝國要怎麼參加這次的求婚,寫出求婚者的名字,這是最基本的禮數啊!」禮僅大臣說話還算客氣,但他心裡當場就有撕掉國書的衝動—各國使者都這麼打啞謎的話,這婚也別求了,大家都回家去摟著小妞樂和多好,在這發什麼瘋……
會議室裡一片平靜,大家都知道這是斯比亞帝國對裡瓦帝國的挑戰,有人必須要出來說話。
「特使大人,不是本太子多話啊!你這事辦得也太不合適了,連個名字也沒有,這婚要怎麼求?」事到如今,全場地位最高的裡瓦太子不能不發言,他放下手裡的水杯,歎了一口氣,「沒錯,我們兩國的關係非常融洽,凱達皇帝跟本國皇帝、甚至跟本太子的私交都奇麟卜擔池不能開這種玩笑吧?這是國家大事,連個名字都沒有,我們如何向舉國上下交代?」
太子說完場面話,其餘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部聚集到科恩身上,看他要怎麼辯解「尊敬的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斯比亞帝國可沒開玩笑。」科恩緩緩的搖著頭,「我們不能說出這位皇族成員的名字是有原因的,事實上,我們以一個皇族成員的名義來求婚,都是冒了非常大的風險—如果不是這位皇族成員的一再堅持,斯比亞帝國不會來求婚。
「奇怪了。」在長公主的暗示下,某位使者發言說:「斯比亞皇族成員就那麼幾位,男性碳員也只有兩代,不知道什麼時侯多出一位不能說出名字的皇族成員?」
「是啊!凱達家族人人優戴襯申屬聯盟裡有誰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科恩。
凱達皇帝,維素。凱達親王,力克。凱達親王,西夫塔。凱達親王。「另一位使者接過話,」科恩。凱達皇帝就不說了,維素親王婚姻美滿,其他兩位親王正在準備盛大的婚禮。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一位男性皇族成員啊!
「就是有,似乎也沒有隱瞞姓名的必要吧?」話題繞場一圈,回到長公主那裡,她輕聲說:「隱瞞了姓名,把我們置於何種境地?我們今天坐在這裡是幹嘛來了?本公主早說過,求婚要有禮有節,可斯比亞帝國的行為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顧了,本!!l義,取消斯比亞帝國的求婚資格。
「長公主殿下請息怒,各位也不要急嘛!我相信斯比亞帝國不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在這個時侯,一直沒有出聲的左相終於開口了,他看著科恩,微笑著說:「特使大人,育黔自指請你詳細的解釋一下這件事?大家都有點迷惑。
「好的,這當然沒問題。但我有一個要求,請各位不要把我以下的話傳出去,因為那不但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還關係到下次神魔大戰的勝敗。」科恩淡淡一笑,目光掃視著身邊的人一在全部人點頭同意之後,他才開口,「各位你們接下來聽到的,將是一個大秘密……」
「關於這位皇族成員的以前,請恕我這個小小子爵的孤陋寡聞,我只知道這位皇族成員一直生活在魔屬聯盟並且在上流貴族中極有聲望,在上次戰爭裡,他為聯軍的戰爭做出巨大貢獻。鑒於神魔戰爭的殘酷程度,我國皇帝考慮再三,決定讓這位皇族成員繼續潛伏在魔屬聯盟的貴族之中,為下次神屬聯軍傳遞第一手的情報。」科恩看看周圍,「所以說,我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威脅到這位皇族的生命安全。斯比亞帝國,就只能說這麼多了。
在科恩侃侃而談的時侯,雖然三位公主還沉得住氣,但在坐的裡瓦的大臣們卻已經有些忍不住了。雖然每個人心裡想的都不一樣,但歸納起來不外是一一你斯比亞帝國皇室成員潛伏魔屬聯盟,那是你斯比亞帝國自己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相干?不要拿這樣的話來敷衍我們。
科恩還在陳述自己呀訛說出名字的理由「,但各位使者心裡已經累積了強烈的不滿。一『-斯比亞帝國說不出求婚者的名字,就應該被踢到二旁去,管他什麼軍事強大,反正這是他們自己理虧……幾位使者與公主韻銀神在會議室裡交錯著,不滿的情緒在醞釀著,眼看就將引發一場只針對斯比亞的激烈爭辯。
在這個時侯,左相卻向太子打了眼色。
「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今天應該休息一下,我想大家也不用急於做決定。」眼看科恩一人對付這麼多使者有困難,而旁邊還有三位公主虎視耽耽,於是太子接受了左相的暗示,向他點了點頭,「左相大人,你覺得如何?」
「回票太子殿下,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要把這件事早點決定下來,不能拖過明天。」左相含笑回答說:「但各位使者推薦的求婚人選各有各的好,我們一時之間也實在難以決定。我同意太子殿下的建議,大家休息一下,明天下午再做出正式決定如何?」
既然地位最高的太子都發話了,眾人也不能反對,只有紛紛附和左相的建議,但在太子宣佈結束的前一刻,左相又說話了,「斯比亞特使,關於你所說求婚者的情況,本相是完全相信的,而且我堅信,我的同僚們也會相信閣下的話,斯比亞皇帝絕對不會欺騙我們。
「謝謝閣下的信任。」科恩站起來點頭致謝,心想這左相不愧是太子的人,懂得在適當的時侯表達自己的支持意見,「我斯比亞帝國在皇帝的帶領下歷經無數次血戰,一直屹立到今天,沒有一次不是經受了血與火的生死考驗,這樣的帝國、這樣的皇帝,怎麼會用假話來欺瞞各位?斯比亞所說出的每一句話,其真實性都是不容質疑的!
「本相同意特使的話,也理解這位求婚者的難處。」左相微微一笑,「但是理解與相信是一回事,求婚的禮僅又是另一回事,我們不能在沒有名字的情況下做考慮—這是我們的難處,還望特使理解。否則的話,我們無法向皇帝陛下交代,無法向全國子民交代。
「這有什麼不好交代的?」科恩心中一凜,「我曾經跟貴國皇帝談起過這件事……,,」但本相沒有得到皇帝陛下的任何指示。「左相當即打斷科恩的話,然後歉然一笑,」我們的要求不高,只要特使在明天下午之前提出求婚者的姓名資料,我們就一定慎重考慮。
科恩一時沒有答話,但心裡卻在分析著左相的意圖,而全場的所有人裡,誰也沒有想到左相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但他的立場並不偏向任何一邊,只是在要求斯比亞提供最基本的資料……太子雖然不動聲色,但對左相的表現,心裡也有點迷惑。
「請光明神族主持婚禮,那是莫大的榮耀,能與斯比亞帝國這樣的鄰居聯姻,也是一件非常完美韻事清。」左相繼續著自己的觀點,「但我們不能因為事情的結果是這樣,就把本國最寶貴的公主殿下嫁給一位不知姓名的求婚者,那樣的話,公主殿下的尊嚴何在?裡瓦帝國的尊嚴何在?各國使者何堪?」
這話聽起來公正之極,而且誰都聽出來,左相現在是明顯的偏向了斯比亞,似乎只要科恩說出名字,小公主就可以嫁到斯比亞帝國……但在此刻,科恩卻絕對不會說出這個名字。
如果是在為別的什麼人求婚,科恩會順水推舟,張口就是一個假名字,以他那狡猾的腦袋,別說一個名字,十個百個名字也有了。但這一次,科恩卻是在替菲謝特求婚,為兄弟光明正大的求婚,他絕不會兔兔崇崇的捏造一個假名字,在科恩心裡,於酬冊各為菲謝特求婚,是對菲謝特的一種侮辱……
「特使大人。」最後,左相以這句話結束,「斯比亞,有一天的時間考慮。
太子起身宣佈結束一眼光!4。票了一眼左相,然後徑直走出會議室。在幾位公主離開之後,眾使者和大臣開始退場,科恩懊惱的抓了抓頭,最後一個走出房間,一跨出門,卻看到坦西使者佇立在門邊,一名隨從正小心的用手帕拭去他皮靴上的一點灰塵。
「做一名不能說出求婚者名字的求婚特使,還真是難為你了。」尤里西斯親王向科恩淡淡一笑,眉目之間早已沒有剛才那種凌厲的氣勢,「不過,派一名使者這樣來求婚,倒是科恩。凱達陛下做事的一貫風格,說句得罪的話,這位皇帝很會給人出難題。
「親王殿下何嘗不是讓本使驚訝?」科恩行使著一個使者的使命,但同時又得遴免露出馬腳,「殿下剛才發言時的氣度,實在令本使敬佩。我國皇帝陛下曾經對本使說過萬親壓耀下是神屬聯盟裡最強悍的人物之一,本使今天才算真正瞭解到這句話裡的意恩。
「凱達陛下說的是誇獎話,不用當真,特{酬爾干刑免上用頭撞桌子的行為才是勇氣可嘉。」親王手一擺,邀請科恩與他並肩行走,「台面上,大家都是在為帝國爭取,務必要用上每一分力氣,之後才能說自己無愧帝國的栽培。
「本使非常認同親王的話。」科恩提醒尤里西斯親王,『「但親王想過沒有,怎麼才能為坦西帝國爭取更大的利益?」
「本王曾經說過,一邊是公,一邊是私,實在難以決斷。」尤里西斯哈哈一笑,「特使想成功嗎?本王期待著你明天的表現。
說完這句,尤里西斯親王大步走出,丟下科恩一個人在通道裡暗罵。
傍晚時分,安排好一彝析斗恩到達太子府邸,找太子商量明天的事情,他明白,明天的求婚將會變成一場使者間的激烈對抗。而在求婚中舉足輕重的左相大人,已經先他一步到達太子府,正和太子一起等著他。
一踏進書房,科恩就看到一臉不快的太子殿下,左相坐在一旁,臉色很平「特使請坐,這位是左相,本太子的心腹,無話不談。」太子招呼科恩坐再為他做了一個最簡單不過的介紹,然後轉頭看著左相,『左相,特使來請你把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再重述一遍,讓特使瞭解你的計劃。
下了「哦,原來兩位已經有了計劃了?那太好了。」科恩面露喜色,「請左相大人明言。
「是這樣的,目前的情況非常複雜,像是在剛才的僅式上,如果我們再不是這樣的,目前的情況非常複雜,像是在剛才的僅式上,如果我們再不叫停,那麼情況就會變得非常危險。」左相向牙翻虱得點頭,「無法說出求婚者的名字,這種情況有點匪夷所思,絕大多數的人都不能接受,群情激憤之下,就是我與太子全力維護,形勢依然不能完全被我方控制。我們兩人的份量……
不足以壓下整個局勢。
「那……明天的會議上,這樣的情況就能得到轉變嗎?」科恩急切的問。
「各國使者、三位公主、還有裡瓦群臣都反對的話,我與太子的份量就比較輕了,所以在明天的會議上,我們必須要加重籌碼。」左相笑笑,「今天晚上,我與太子都會邀請皇帝陛下出席明天的會議,有陛下在,特別是你提前知會了陛下的情況下,陛下當然不可能出言反聯你。陛下不反對,其他大臣怎麼敢反對?只要你向陛下解釋的理由足夠,讓陛下能順水推舟,再加上我與太子殿下從旁周旋,我們職乞瑞提媳贏這一局。
「特使,你在父皇那邊是怎樣說的?」太子插話說:「父皇有否明確的態度?
「本使向皇帝陛下說起這件事的時侯,皇帝陛下是默許的態度。」科恩當即就向這兩位說明,「當時說起這件事的時侯,皇帝陛下是生氣的,但是在聽了本使的解釋之後,陛下就體涼了本使的苦衷,點著頭對本使說,『你別想我幫你,自己去想辦法罷,……」
「沒錯,這是態度非常鮮明的默許,看來皇帝陛下心裡還是中意斯比亞帝國的。」左相轉過頭去對太子說:「太子殿下,請您寫個帖子,力陳與斯比亞聯姻的好處。再加上我的帖子,皇帝陛下就應該有足夠的理由出面了。
「好吧!」太子點頭同意,「左相,對於其他參加會議的官員,你那邊也要多做安排,務必把事情做得穩晉一些」這個當然,我現在就去安排。「左相站起來,向太子行禮,」時間緊迫,先告辭。「
左相走後,太子還是一副索然的神情,科恩想了想,心裡隨即明白過來,大概是太子殿下聽說要請裡瓦老皇帝出面,覺得自己無法在明天的場合裡耍威風,所以才情緒失落吧……目前太子的第一要務是確保斯比亞求婚成功,只有求婚成功,雙方豐昏剖知勺基礎,所以他不能拒絕這樣的計劃。
「太子殿下,這位左相大人真是精明能幹呢!」科恩用輕柔的話語打破了沉默,「有這樣一位高級官員幫殿下打點一切,殿下一定非常省心吧?」
「特使說得是,有他幫忙,本太子做事的確方便不少。」太子笑笑,看著科恩說:「特使這樣問話,是不是有點懷疑他的意恩?」
「這個還請殿下恕罪廣因為本使是跟太子殿下結盟,在斯比亞帝國的全力支持下,太子殿下您的尊貴地位是不會變的,所以本使是絕對相信太子殿下的。
科恩點著頭說:「但是,除了太子殿下之外,本使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一個旁人,哪怕他是左相也一樣。
「呵呵,關於這點,特使不用介意。」太子笑著說:「在本太子幼年,左相就已經是本太子的人了……不過特使不用知道這個,本太子保證,我們明天會獲得成功的。
「說起來,關於明天的會議,我還有一件事要透露給太子知道。」科恩站起來,上前兩步,「知道了這個消息,在明天眾人發呆的時侯,太子殿下你就能更主動的說話了。
「哦?」太子這樣的人,絕對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自我表現的機會,聽科恩這樣一說,他立即就來了精神,「你說。
「相信今天所有人都對我所說的『婚禮時邀請神族主持婚禮』感到吃驚,認為我們是信口開河。其實,我們不是要向神族發出邀請,而是神族一定要參加關於這位求婚者的名字,光明神族是知道的,就連這位求婚者潛伏魔屬的事情,光明神族也是知道的。」科恩一臉正色的說著謊話「實際上,他的犧牲已經感動了神族,他與小公主殿下的婚姻,已經得到了光明神族的祝福……在明天的會議上,在適當的時侯,我會高聲宣佈這個消息,然後,就看太子殿下你的了……」
「這樣啊!」太子呵呵一笑,喜上眉梢,「那本太子就得好好準備一下發言了。
「太子殿下文武雙全,發言還需要做準備麼?」科恩大拍馬屁。
「不過這樣的消息,本太子還是應該通知一下左相,免得臨時出現什麼狀況。」太子想了想,「特使放心,本太子心裡有數。
「既然如此,本使就告辭了。」科恩心中暗笑,「聽說金沙薩的夜色無比迷人,本使今天晚上就得找個地方,好好的看個夠。
第七章
出了太子府邸,科恩和白影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成功的換乘了另一輛馬車。
太子府派出向左相報信的人才一出發,就被科恩派出的人跟上了,一道道最新的情報迅速的傳到馬車上,供科恩分析。
因為香雪的事,科恩心裡就已經懷疑上了左相,而在今天爭辯中,這份疑惑更加的深,所十漢科恩才在剛才放出餌料,要詳細的調查一下左相這個人以及他的真正立場。這次求婚的成敗關係重大,科恩容不得絲毫的閃失,而左相在這裡面也起著極為關鍵的作用。
夜幕下,一輛裝載了雜物的馬車正順著貴族居住區的道路,向裡瓦內政大樓所在的區域搖搖晃晃的前進著。後面的車廂裡,已經是一身夜行裝扮的科恩和白影就憑藉車廂外透進來的一點淡淡燈光,仔細研究著手裡的一幅地圖—裡瓦帝國內政大樓詳圖。
為他們帶路的,就是太子派去送信的人,左相接到這樣一份情報,應該有所反應才對。
「想不到左相還是位勤勞的官員,都這麼晚了還在內政大樓裡一」因為要保持安靜,所以白影的聲音直接傳到科恩腦袋裡,她臉上蒙著面巾,在科恩看來非常古怪,「但願他和那位斯比亞帝國的前任左相不一樣,雖然他們都是屬於神殿下派官員。
「要打賭嗎?我賭他現在操心的絕對不是國事。」科恩靠著車壁,同樣把自己的意識傳到白影的腦袋裡,「當皇帝這麼久,在政局裡打混了這麼久,本少爺多少瞭解一些這些人的心理。在這個敏感的時侯,他還留在內政大樓裡,多半是為了方便別人找到他,再說了,白影你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我們目前的處境,你是不是應該擔心一下我們該從什麼地方潛入?」
「需要我擔心嗎?如果維漸立去一個內政大樓都潛不進去,你誼皇帝也別做了,回去說給某人聽,他可能會跳起來給你一劍,而且罵你是個笨蛋。」白影白了科恩一眼,針鋒相對的回答,「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傢伙,我是一條龍,就算我奇怪,我也是一條奇怪的龍。
再也受不了白影一臉嚴肅的樣子,科恩偏過去搶,躲在陰影裡偷偷的笑。
「忘記問你,如果我們探察的結果,認為這個左相能幫助你也就算了。
白影看得多了一見怪不怪,「但如果他不準備幫你,甚至要幫助別人來對付你,你要怎麼辦?」
「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否幫忙我都無所謂。」科恩轉過頭回答,「我最擔心的,莫過於這個左相投身年其他獎力,在裡瓦這樣的帝國裡,神殿下派官員的勢力太過龐大。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裡瓦太子危險,裡瓦老皇帝危險,連帶我們斯比亞帝國也會變得危險起來。裡瓦皇權易主的話,外國勢力必將進入裡瓦,必將對我斯比亞的後背造成威脅,我怎麼能安心?」
「你擔心別國用裡瓦做跳板,攻擊斯比亞帝國嗎?」白影點點頭,「是啊你已經在魔屬聯盟開戰了,將來必定會投入更多的兵力,如果後背遭到襲擊,那會非常危險。
「所以眼下確定左相的立場就變得非常重要,只要他近期沒有什麼大動作,我也懶得去管別人的家務事。」說到這裡,科恩苦笑了一下,「如果他要怎麼樣……我也只有想辦法阻止這樣的事發生。說真的,我並沒有期望今晚能有什麼大收穫,裡瓦左相真有異心的話,身邊的防衛一定是非常嚴密的。是否能近他的身都還是未知數,更別談有什麼行動了……」
在科恩感歎完這句時,外面有人輕輕敲了車廂才與多是下車的信號,科恩的眼光在這盼間變得極為犀利。帶著白影下了車,上了距離內政大樓兩條街的一座樓房。這時侯,遠處的內政大樓正籠罩在一片迷檬的魔法燈光之中,一個肉眼難以察覺的魔法屏障就隱藏在燈光中,仔細的觀察一下,發現這個魔法屏障非常嚴密,任何物體的侵入都會引發警報。
科恩看著這沒有什破綻的屏障,抱起手吹了聲口哨「你這是在幹什麼?想到怎麼突入了嗎?」白影對科恩的態度非常不滿,「如果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我們就回去好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別顧著說我,你仔細看看,看有什麼好辦法突入這個魔法屏障?」科恩不客氣的教訓白影,「一已卜卿豁酬乞算怎麼回事,別怪本少爺沒提醒過你,貪吃的女人會倒大霉的。
「我是龍族,要看當然能看出來,不過最快也得研究一天,你等得起嗎?
白影少有的笑了,「至於說到貪吃,我比你吃得少—做事啦,你還想玩到什麼時侯?」
「我早就知道,不管是人是龍,我都不能對異性有什麼好臉色,不然就會被異性鄙視。」科恩一邊不滿的嘮叨,一邊向街下的情報人員寸升出手勢,下達的命令立即傳到遠方,「我應該像那位太子殿下一樣,一不順心就打女人耳光來尋開心……」
遠處待命的人有了行動,先前並不怎麼大的夜風加大了速度,空氣也變得更加濕冷。白影迷惑不解的看著科恩,「這就是你的行動?你想用這個來突入魔法屏障?」
「叫我怎麼說你好?拜託你這尊貴的龍腦袋多轉上一圈吧!」科恩歎口氣,搖了搖頭,「下雨前,他們會換另一種魔法屏障吧?現在又不是在打仗,兩個魔法屏障轉換的時侯不可遴免會出現間隙吧?以你的飛行速度,那個時侯衝進去沒什麼問題吧?」
白影一時沒有合適的語言反聯科恩,只能悶聲在自己和科恩身上施展了高級隱身魔法,然後再靠她精湛的飛行本能,帶著科恩升上了高空,到了內政大樓上方後緩緩下降黝亭下方的魔法屏障閃了一閃,慢慢的消失,白影趁著著兩次魔法屏障調整的時機帶著科恩從空中突入。就在穿過魔法屏障位置的時侯,白影卻突然發現大樓頂上還散佈著一些絲線狀的白色線條—那應該是前一個魔法屏障轉換而成的備用警戒線,專門偵測不尋常的魔法能量,顏色和魔法屏障一模一樣,所以兩人先前都沒有發現!
「收起魔法,自然下墜。」科恩心裡估計了一下距離,「一切交給我。
白影的魔法一收,兩人的形體立即顯露出來,驚險萬分的穿過一根根白色警戒線條。在快要降落到樓頂時,科恩一推白影,一人一龍從直墜變成斜墜一一科恩看準時機一拳擊出,洶湧而出的拳風把白影墜落路線上的白色線條生部吹散,白影立即再次隱身,輕輕飄落。
但另一位就沒這麼好運了,在樓頂上一路翻滾過去,雖然科恩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還是鬧了個手忙腳亂。好在大樓周圍都是樹,大風吹過,樹梢的響動掩蓋了他翻動的聲音,沒有被人發現異常……兩人翻身起來,遴過樓頂的警衛,按照地圖上指示,從樓頂直接翻下窗台。
心裡默數著,科恩伸出手來,打開一扇虛掩的窗戶鑽了進去。白影跟著進去,發現這是一間不大的資料室,四周累積的文件檔案直達天花板,正在她驚異這種重要的房間怎麼可能不關好窗戶的時侯,科恩已經在一旁換好了衣服一一里瓦內政官員的服裝。
「驚訝什麼,如果這這種機構裡沒有我的人,我這皇帝還混個屁,不如回去種地。」科恩再次把地圖放到桌上,「左相的房間在三樓,整個半層都是他的辦公區域。順著瞥彭~我明你暗潛入他樓上,這地方有一道門,這地方又有一道崗哨,現在只等人來匯報左相的位置。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走入外間,白影下意識的閃到牆角,但科恩卻不閃不避的站在房間正中。
門被推開,來人一身官服,不過卻對站在眼前的科恩視若不見,自顧自的在桌邊坐下,開始收拾桌上散亂的文件。
「真是辛苦啊!左相還在小餐斤用餐,他不離開的話,我們這些小官員也不能離開啊!」說著話,官員把一塊腰牌標記放到桌子上,「眼看左相一會就要離開了,可不知從哪裡鑽出一個人要見他,依我看,這種人應該被亂棍打出去,為什麼還要安排在小書房等候?」
科恩微微一笑,走過去拿起腰牌,當他帶著白影出門時,那位官員已經開始伏案書寫了。
一踏出門口,科恩和白影就變成了一對黃金搭檔,無論是從特長、技能、武技、魔法等方面看,還是從配合度上衡量,他們都是完美的組合,放眼整個比斯大陸,都再找不出比這一人一龍更厚割寡,清報人員「。
走在前面的科恩把自己特殊的感知力提升到極限,一一為白影指出警衛的位置,在這之後,隱身的白影突前,或者是引警衛離開崗位,或者是製造魔法幻象。在某些有魔法屏障或可以杜絕隱身魔法的地方,就輪到科恩出手……一段數百臂長的曲折通道,一會爬出窗外,一會躲入死角,連每一個拐角都被他們利用到;時而疾衝通過,時而隱藏停留,在一刻鐘之後,終於成功到達左相的辦公區域上方。
白影負責警戒,科恩輕輕的掀開地毯,拿出一套極為精密的器械,開始在地板上鑽孔。
一邊輕輕轉動鑽頭,科恩一邊小心翼翼的把地板殘渣吸出……因為對方是高級官員,又帶有神殿背景,身邊負責警備的能人眾多,所以科恩不敢貿然使用監聽魔法。
為了保證穩妥,科恩在左祖鮮務書房和辦公室各鑽了一個孔,太子派出的那位報信的人就在小書房的沙發上坐著,一切就緒,現在就等著左相來了。
白影關好了所有的門窗,把手掌貼在地板上,專心感受順著地板傳來的每一絲細微響動,不一會抬起頭來告訴科恩,「目標出現廠~髓從共六人。一名侍從,兩名魔法師,另外三名是武士。
科恩點點頭,身體平伏在地板上,不敢漏過下面傳來的任何聲音。帝國的未來,對魔屬戰爭的順利,甚至是許多人的生死,全寄托在自己這一次監聽上但是左相在聽到太子傳來的消息之後會表露出什麼態度,能表露多少,夠不夠自己判斷他的立場,科恩卻無法估計……
樓下的門開了,左相隨行的一位武士走了進去,科恩閉上了眼睛,留心監「左相失人晚上好,打擾您的休息了。」小書房裡,太子派出的人立即站起行禮,「太子殿下差小的來,有極為重要的情報報告。
「這個時侯傳話過來,一定是很重要的情報吧?難為你跑這麼遠。」左相平和的聲音響了起來,「坐子旅掛蝦說,太子殿下要你帶來的是便條還是口信?」
「是烈火級別的口信,請左相驗證一下身份。」太子派出的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與左相拿出的物件扣合,一聲細微的魚屬響聲過後,那人開始複述口信,「左相,斯比亞特使的情報指出,那名求婚者的姓名與使命除了科恩。
凱達之外,光明神族也是知道的。如此一來,其他帝國的求婚使者可以閉嘴了,裡瓦這邊也能交代過去。左相也知道本太子和斯比亞帝國已經結盟,他們的事我當然要幫忙,剩下的事情勞煩你安排妥當。
「就是這些嗎?我明白了,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操勞,斯比亞特使也是,有這麼厲害的一著棋也不早點告訴太子。」沉默了一下,左相的聲音再次響起,「麻煩你回報太子殿下,明天的事情我會安排妥當,請他放心。
「是的,大人,那小的這就告退了。」太子的手下回答著,腳步聲逐漸遠在這時,白影看了科恩一眼,「到目前為止,左相的反應還正常吧?」
「難說,左相對使者所說的都是場面話。」科恩聽著樓下左相踱步的聲音「他一定會有所安排,我們接著聽下去就知道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二呼樓下的小書房裡除了左相的腳步聲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彷彿左相對這個情況絲毫都不關心。就在科恩心灰意懶,想著要不要撤退的時侯,左相卻用略微不滿的聲音問侍從,「時間都已經過了,怎麼還不來?」
「大人請息怒,小的這就出去看看。」侍從連忙答應著,跑出了門外,不一會又跑回來,「回大人,她來了。
科恩心裡正在想著這時候來左相書房的人是誰,一抬頭,卻看到白影的目光變得極為深邃,科恩還沒反應過來,白影就把雙臂一展,身體在房間裡劃出一道弧型軌跡,向科恩撲到—只是一盼間,科恩就被她抱住,全身上下被嚴密的籠罩在白影雙臂幻化出來的一層薄膜中。
科恩正想問白影是不是瘋了,就發現有一點一點的,肉眼難以察覺的魔法光點透過樓板漂浮上來,這些光點游弋著,逐漸佈滿了科恩所在的房間,但在靠近白影之後就會移開,又過了一會,光點繼續向樓上飄去。
「這是神殿的高階魔法,還沒完。」白影的聲音在科恩腦中響起,「真是奇怪,左相身邊的人怎麼會使用這麼高深的魔法?還好這人的魔法沒學到家,這樣的程度只能偵測人類和魔獸,對龍族是無效的。
「這就說明,有重要人物上場了。」科恩回答,「我們今天晚上還真是來對了,這個左相果然是有問題。
在科恩說話的時侯,樓下的左相已經走出小書房,進入了辦公室。白影和科恩急忙換位置。但在他們小心翼翼的到達左相上方的時侯,才發現辦公室裡又升起一個魔法屏障,隔絕了一切聲音,科恩把耳朵貼在地板上都聽不到任何聲音。『「我負責隱藏你的氣息,除了魔法之外屍你可以用一切手段。但是要快一點,我這樣維持不了多久的。」白影閉上眼睛,雙臂環抱著科恩,「停止你的呼吸。
科恩正想說停止呼吸不是完蛋了,白影的嘴唇已經吻在他的頸邊,一股冰涼的氣J割頃著血管進入科恩的身體,科恩閉住呼吸試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諸如胸悶的現象,這才明白是白影幫助自己在呼吸。
白影的皮膚上隱約出現一層細密的紋路,但這細密的紋路,也掩飾不住她此刻排紅的臉色。還好科恩看不到。
科恩凝神靜氣,讓無孔不入的感知力慢慢的侵入左相的辦公室。但剛一開始,科恩就嚇了一跳,因為這個時侯的感知力變得異常敏銳靈活,跟平時完全兩樣,幾乎是一個數量級的差距。科恩想了想,這大概是白影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原因……
「不要想這種無聊的事。」但他的這個私人想法卻被白影知道了,「做正事要緊。
科恩暗笑一聲,謹慎的在魔法屏障外試探幾次之後,覺得無機可乘。於是嘗試著把放射狀擴展的感知力變成細細的一股,讓它如同流水一般依附到了地毯上,這是他以前役有做過甚至是役有想過的,但現在形勢所追,卻不得不變通。
或者是和白影聯手的原因,原本只是單純的感知力,這時卻在慢慢轉化,最後變成了一種實體力量,-書拱斷斗恩的意志,躲過了魔法屏障,科恩清晰的感覺到這股力量在地毯中前進,擠開一根根的羊毛,繞開一根根絲線,逐漸來到左相的腳邊……
幾乎是立即的,辦公室裡的情景出現的科圖的腦海裡。但更讓科恩奇怪的是,他知道這個景象也同時出現在白影的腦海裡。
第八章
「……看看你在今天會議上的表現,真是稱得上笨拙這個詞。」左相冷哼了一聲,似乎是在教訓某人,「我早就跟你交代過,不到局勢明朗,不到決定I比的時刻不要開口,你怎麼知道那個斯比亞混蛋不是做了個圈套讓你們鑽?真到那時,你就會耽誤我們的大事。
聽著左相這種訓兒子的口氣,科恩心裡覺得非常奇怪,他這在對誰說話?
在今天遞交國書的僅式上,似乎並沒有這樣一位說了話,又在地位上能被左相教訓的人啊!如果對分三是一名裡瓦官員的話,左相似平更犯不著這麼苦口婆心。
「有這麼嚴重嗎?那位斯比亞特使除了跟他的主子一樣耍耍無賴之外,還能有什麼作為?」一個嬌媚的女聲回答左相,「千山萬水的來裡瓦求婚,卻連求婚者的名字都說不出來,這種白!所俘為也只有科恩。凱達那個笨蛋才能做得出來,他真以為斯比亞天下無敵?但讓我奇怪的是,左相你為什麼在我們即將勝利的時侯叫停?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能收拾了他。
清楚的聽到這個聲音,科恩和白影心裡都是一驚,左相果然背叛了太子,這個說話的人是裡瓦長公主,事情到這步可真的大條了。但更加令人奇怪的是,一個左相怎麼敢跟長公主這樣講話?就算是神殿下派的官員,他也得遵守最起碼的禮節,上下有別這點他應該明台?
「如果沒有什麼殺招,你以為科恩。凱達就派人來求婚了?他這次是志在必得!」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左相的語氣卻很嚴厲,「你那個笨得要死的太子哥哥剛才派人通姍先~斯比亞特使還有一張極為厲害的底牌沒有打出來……關於那位求婚者的一切,光明神族都瞭解。
「什麼……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長公主吃了一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件事怎麼會跟光明神旗幕載奎別國的使者怎麼敢跟神族抗衡?」
「你不是很想表現自己嗎?看你今天那激動的樣子,如果我再不叫停的話,你準備怎麼來應付斯比亞的這張牌?」左相拿起了酒杯,冷冷一笑,「沒錯,科恩。凱達是個混蛋,但他卻你要厲害得多了。光明神族知道這件事,我的長公主,你敢去找光明神族對質嗎?」
「斯比亞特使一定會在明天的會議上打出這張牌的,有這個藉口,別國使者還能怎麼反聯?」聽得出來一長公主的情緒大受打擊,「如果讓斯比亞帝國娶到了小妹,那對我們以後的計劃會是一個極大的阻礙,在任何時侯,斯比亞都有了干涉裡瓦的藉口。
「關於這一點卡公主還看得很清楚嘛!」左相放下酒杯,淡漠的說:「不過『我們,這個詞用得可不怎麼對,是你的計劃遇到了阻礙,小公主嫁到哪一國,跟我的關係不大。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長公主的聲音微顫,「難道你現在想反悔?
「知道我為什麼放棄你那個笨蛋大哥?因為他不乖,他不聽話,竟然有了想掌控我的想法,於是我就選擇了你。」左相陰陰一笑,「但在今天,我卻發現你跟你大哥一樣,也有了不乖的舉動。這樣看來,我似乎有好好考慮一下的必要,看我到底幫誰取得皇權好一點。反正除了你和太子,裡瓦還有一位皇子、三位公主,我們的選擇餘地非常大。
長公主沉默了,樓上的一人一龍卻越聽越心寒,白影剛剛發表完「這傢伙又是一個魯曼。」的意見,就立即就被科恩糾正,「不,這個左相比以前的魯曼還要囂張。
「你想當女皇嗎?你想攀登上權力的頂峰嗎?那就要聽我的話,因為我是一個強大聯盟的代表,既然我能把你扶上寶座,那麼我也能把你丟進污泥中。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記住,免得日後欲哭無淚。「左相冷眼看著長公主,突然提高了聲音,」過來,跪下!
聽到這句話的時侯,科恩和白影當場就楞住了,如同被魔法冰凍了一樣,誰也沒說話。
但科恩現在的感知力卻太過靈敏,連長公主的衣裙在地毯上摩擦的聲音都一絲不漏的傳來,他還沒來得及罵上一句,下面就傳來脫衣服的聲音……長公主被左相一拉,坐到他的大腿上。
「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人擁有,付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金錢、權力都是這樣。」左相伸出手來,托起長公主的下巴,「不錯你是長公主,你有高貴的血統,但現在真正執掌裡瓦權力的人是我,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還有你那不能人事的丈夫就會人頭落地!但是……如果你讓我高興,我就能給你一切……對這樣的我,你應該怎麼稱呼?」
沉默片刻,長公主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叫,「父……父親。
「不願意嗎?」左相冷笑著,「一年前就這樣叫,怎麼你似平還很勉強的樣子。
「沒有,我願意叫。」長公主的聲音高了一點,「父親」
聽到這個時侯,如果不是要隱藏自己,科恩和白影一定會同時長歎一口氣,裡瓦長公主也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屍當皇族當到這個份上,不如找根繩子去上吊算了。雖然長公主一直是科恩的對立方,但以科恩的性格,他更傾向於選擇一個有格調的對手。跟這樣一個長公主鬥,無疑是自貶身份。
「比起這個什麼長公主,我更討厭左相。白影桐悉了科恩的想法,」這個人渣居然脅迫弱勢女性,而且性格變態,實在令我齒冷。
「我還沒顧得上討厭,一男一女,人家心甘情願的做利益交換,似乎並不需要我們讚許的樣子。」科恩回應白影,「我對左相剛才所說的『聯盟井畏感興趣一點,不過,那個所謂的聯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會對斯比亞造成極大的威脅也不一定。
樓下的「遊戲」已經開始了,長公主被左相放倒在書桌上,兩人呼吸急促起來,只不過左相極度興奮,長公主極度疼痛而已。而自從長公主「啊」了一聲之後,科恩背後的白影就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科恩在覺得這情景滑稽之餘,也在感歎龍族開非是沒有百感覺神族。
「長公主殿下嗎?有高貴的血統是嗎?現在還不一樣臣服在我的身體之下!
樓下的遊戲在繼續,左相意氣風發的發表著他的長篇大論,「有人想的到嗎?
俺是平民出身,俺是卑賤的平民出月『!公主怎麼樣!太子又怎麼樣!啊?還不是一樣在俺的下面嗽嗽叫!看著我,我叫你看著我!舒服嗎?你—舒服嗎?「
「舒……舒服……父親……」
「我早就奇怪太子的性格,原來是被這個左相調教出來的,虧我還是出身貴族,今天晚上真長見識……」科恩搖搖頭,不肯放過調侃白影的機會,「龍族的某位,你長見識沒有?」
雖然不能說話,也不能瞪眼,但白影的情緒還是清晰的傳到科恩腦中,科恩一笑,「你別緊張嘛!我只是在學術的角度上跟你探討一種現象而已—哎呀!好,不說了……」
「父親……如果明天……斯比亞特使丟出那張牌,我們要……怎麼應對…
…啊!「樓下的長公主一邊盡力的伺侯著左相,一邊問,」我……很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左相一邊努力的進行著征服運動,一邊回答身下的女人,「叫他當場把這句話寫下來,他敢嗎?斯比亞只能用這種話來哄騙三歲大的小孩子!
「可是。二二輕,點……可是,明天皇帝會來。」長公主小心翼翼的說著話,只顧著討左相歡心,對自己真正的父親反而用「皇帝」的稱呼,「如果斯比亞特使說動了皇帝,我們又應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小妹嫁到斯比亞」天……天……你好厲害……「
「說動了皇帝又怎麼樣?」左相喘著氣回答,「小公主—她嫁得過去嗎;聽到這樣的對話,科恩心頭的怒火止不住的升騰起來在**裸的情景下,在**裸的交易中,他們居然談到了小公主,這簡直是一種不能被饒恕的裹讀!
白影察覺異狀,連忙勸科恩冷靜下來,眼看就要成功,左相卻又開了口,一段話把科恩的火爆脾氣徹底的點燃……
「你要當女皇,皇帝始終是個障礙,所以,我明天為皇帝準備了一點特別的東西,平時,我的人幾乎不能近他的身!」左相乾笑幾聲,「求婚的結局如何無關緊要,我要的是皇權!小公主就算要嫁去斯比亞,準備婚禮也得半年,她也沒那麼好命能出國界!
「啊……你……你……我……」長公主聽到這個消息,被嚇得語無倫次。
「怎麼了?想當女皇就這樣,皇帝不死,你當個屁!」滿頭是汗的左相滿嘴髒話,「現在怕了?想想吧!如果太子登上皇位,他會把長槍從你屁股裡插進去,從嘴裡串出來!
長公主癱在書桌上,眼神空洞之極,身體毫無目的動作抖動著。
「知道事情多嚴重了嗎?」左相似乎非常享受長公主的神情,說到死亡,他也愈加興奮起來,「你記住,明天求婚一結束,你一定要舉起酒杯,向皇帝敬酒!那酒是特製的,幾個月之後才會發作……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這事跟你有關係,臭婆娘,聽到了沒有?!
「是……父親……」長公主低聲縣答,「我敬酒……一定……」
「放心,我跟斯比亞的那個左相不一樣,我比他聰明得多。他在我們的聯盟裡,只不過是個小角色。」左相喘著粗氣,「當初要不是我們支持他抓菲謝特。夏麥,他早就完蛋了,可那個蠢貨,居然不聽我們的安排,白白把斯比亞送給了科恩。凱達……」
如果說前幾句話點燃了科恩的怒火,那麼這一句話就像是一道霹靂,很端正的在科恩的腦袋裡炸響……白影明白,她不可能勸得住科恩,任何人都不可能勸得住科恩,就如同龍族某個部位的鱗甲不能碰一樣,科恩心裡也有一個地方不能碰,那就是菲謝特的死。
侖殺醬分司題。「在第一時間裡,白影向科恩傳遞了這樣的資訊,」但普通的方法必定會驚動守衛,我們不可能再隱蔽的出去,這會影響你接下來的很多安排。
科恩先是沉默了一陣月錢後才回答白影,「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需要你幫I險。
雖然這回答是一段不帶任何語氣的心靈交流,但白影還是感受到了科恩心中那股強烈的殺機,事實上,他沒有在聽到左才曰淘籠泊勺時侯衝下樓去把左相大卸八塊,已經是了不起的進步了。
「把你的力量全部借給我。」在得到白影肯定的答覆之後,科恩讓她瞭解到詳細的方法,末了還加了一句,「這樣死,真是便宜了他!【雲霄閣yunxiaoge整理收藏】
白影這時侯可沒心情附和他,她凝神靜氣,恩維完全放鬆,把自己的身心完全交給科恩去控制,只留下一點空間維持自己和科恩的隱蔽。而科恩卻在極力操縱著自己的感知力,讓感知力退回到地板上,繞行到左相身後……這個方法完全是科恩的即興發揮,因為他發現自己和白影合作的話,虛無的感知力能轉變成一種實際能量,至於這能量有多大,全看他本身的能力……至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科恩也不太明色-曝細端泛用得上就行。
樓下的房間裡,感知力不斷的上升,失敗幾次之後,頂端終於成功的來到左相的後上方,就如同一條昂起頭的毒蛇,自上而下,凝視著左相的後背……
樓上的科恩緊咬牙關才丹四感知力前端變成一絲絲的線條狀,在左相發出一連串「怒吼」的時侯,千萬根絲線狀的感知力輕輕滑進左相的身體。
科恩是第一次使用這樣的技能,當然免不了生疏,如果是在平時,左相也自然能察覺異狀,他當場注勿褪勒晨拍勺話,科恩也只有被迫撤退,改天再來收拾他。但活該左相倒霉,此刻正是他的「緊要關頭」,所有的心思都聚集在下半身,根本無暇去理會後背的一點細微感覺。
全身火熱的左相正要馳騁在極樂的顛峰時,一股陰森冰涼的感覺從背後傳來,脊柱上猶如毒蛇的信子舔過,上半身立即就像是被冰凍一般,那一絲絲,一點點,一片片的刺痛,順著毛孔鑽入了左相的肌膚。就像是千萬條蟲子進入了他的身體,在一起啃噬著他的筋骨。
「呵!呵!」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左相猛然撐起身體,一雙凶狠的眼睛瞪著還在他身下「婉轉迎奉」的長公主,臉色刷白,卻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逃走,但身體僵硬到了極點,根本用不出多大的力氣。
「啊……你好棒……好厲害……」長公主哪知道左相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還一心要討他歡心,手足緊緊纏繞著他,不住的奉上熱吻,含糊不清的叫著,「給我……快給我……求你了」
強烈的恐懼感襲來,左相幾乎快要哭出來,因為他很清晰的感覺到,那千絲萬縷的奇怪物體進入身體內部,以往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他,第一次想到了死。『結局已經注定了,那些逐漸在左相心臟部位聚集的精神力量,在極短的時間裡再次轉變為實體能量。無聲無息的,左相的心臟中爆開了一朵小花,他的心臟先是被突然的擴張到極限,然後靜止,雖然肌肉依然在足長氛~但卻不能再改變心臟的擴張的形態。
下身的快樂感覺依然沒變,但內臟卻如同被人放到了烈火之中,兩種有著極端差異的感覺在左相身體裡衝突著,纏繞著,扭曲著……左相的一切掙扎與反抗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到盡頭。
「這一招就叫痛,並快樂著。」一個聲音在左相腦中響起,「你該感謝我,因為我讓你活得豐,死得精彩。
左相口裡發出一聲嘶啞的呼喊,一頭栽倒在女人**的身體上,雙眼圓睜。
而樓上的科恩只來得及對白鼻銳聲「快跑」,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抖了抖,科恩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覺得全身虛脫無力,軟綿綿的樣子。定眼一看,自己已經回到了住處的房間。
一名隨從軍官正把毛巾放上科恩的額頭,看到科恩醒來,頓時滿臉的驚喜,趕緊跑出去報告。科恩轉頭看看屋角,以前都是站著的白影,這會卻是坐著的,看來她也有點吃不消。
「特使大人。」利普進了門,幾步走到床前,「您覺得怎麼樣?身體還撐得住嗎?」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點乏力而已已檢視了自己身體,知道自己昏迷的原因是體力透支,」現在什麼時間?「
「現在的時間是午飯前,特使你要馬上換裝才行,不然就來不及參加今天的會議。」利普拿過了科恩的服裝,嘴裡說個不停,「金沙薩都亂成一鍋粥了,左相昨天夜裡死在內政大樓的辦公室裡,聽說死得非常蹊蹺,具體情況不明。
但在三十多名一流魔法師和神殿武士的保護下,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就死了,所以大家推斷不大可能是暗殺。另外,特使盼咐的事情全都辦好了,太子那邊來過兩個人,我幫特使打發了……「
「怎麼樣?」科恩換好尋衣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影,「沒事吧?」
「比你好得多。」白影站了起來,「現在帶你回斯比亞都沒問題。
「斯比亞,無論在什麼時侯,都是習慣彩數交的。」科恩笑笑,對利普說了句:「出發。
第九章
因為左相大人的離奇死亡,今天的內政大樓裡,到處都滲透著一種沉悶的氣氛,既詭異,又壓抑。惶恐不安的裡瓦內政官員們一個個低著頭,腳步急促的奔走在通道裡,就是和以往的熟人遇到了,也不像往日那樣互執問侯,彷彿別人都得了沒救的急性傳染病一樣。
在科恩昏迷的那段時間,金沙薩可是被翻了個底朝天,左相的手下甚至太子都認定左相是死於敵對勢方的刺殺,因為有裡瓦神殿大祭司親自過問,所以左相的戰友們帶著手下滿世界的找刺客,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而裡瓦老皇帝的態度就更加的暖昧,他不阻止左相和神殿勢力的搜查行動,也不阻止其他勢力大擺宴席慶祝。
當科恩的馬車在內政大樓前停下時,發現內政大樓外的警戒人員全部被換了,全是清一色的裡瓦皇家近衛軍,軍中玫瑰溫特哈爾。雷尼一身戎裝,和另一位年輕的將領並肩站在樓前的台階上,用她那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從她身邊經過的每一個官員。
各國使者和裡瓦官員到齊之後,有人在一樓大斤為左相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悼念議事。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各位大人,請肅立。」一個看起來「德高望重」
的神殿祭司走到大斤的小講台上,用他那抑揚頓挫的嗓子聲情並茂的說:「大家知道,在昨天夜裡,受到裡瓦國民尊敬的左相大人離開了我們,今天在這裡,神殿的同僚們為緬懷他,舉行、的僅式。
「裡瓦帝國左相,原來是光明神殿祭司,作風正派,信念堅定,十八年前被神殿派駐裡瓦帝國擔任內政官員。」祭司的眼神在台下的人群中掃視了一遍,照著手裡的卷軸;這十八年來,先後擔任各種職務,為裡瓦帝國的繁榮起到了極關鍵的作用……「
科恩用眼角漂了漂站在側方的太子和長公主,發現他們者陪夢謐粕勺肅穆表I清,特別是長公主,她今天畫了個淡妝,氣質高貴,僅態嫻靜,正經到極點。
誰也想像不到,她昨天晚上在左相的辦公室裡幹了些什麼事情。
「放眼裡瓦帝國,甚至在整個神屬聯盟之內,我們都很難再找到像左相這麼勤勉、博愛、踏實肯干、任勞任怨的官員了。」老祭司的這段話差一點沒讓科恩笑出聲來,驚慌之餘,科恩連忙用手指捏住自己的大腿,苦苦的忍住,但老祭司的話卻滔滔不絕,「就在昨天夜裡,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然不畏勞苦的伏首書桌,為裡瓦帝國盡了最後一份力,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聽著祭司的話,科恩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大腿上那塊肉都快被他捏破皮,身邊的人還以為他正在悲痛失去左相這一強力「幫手」,哪知道他心裡已經快笑到抽筋。還好,門斤那邊穿來白蕎瓣溯涉聲把科恩解救出來—深居簡出的裡瓦老皇帝,終於到達了。
科恩轉回身去,只覺得眼前一亮,被一群侍衛簇擁著的裡瓦皇帝衣著簡練,精神十足,一舉一動,幹練英武,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老態一雖然不是同一個類型,但他整個人的氣度足可以跟科恩家的老頭一拼,或者說,與坦西帝國的尤里西斯親王不相上下。
寒暄幾句,裡瓦皇帝把手一抬,一干裡瓦官員趕緊跑到會議室裡坐好,太子公主們更是要多乖有多乖。各國使者依舊是互相謙讓著,跟在老皇帝後面按座次入場。不過科恩就有點傷腦筋,左相雖然死了,但他的計劃會不會跟著取消,一會怎麼通知老皇帝別喝酒?
今天到場的人更多,不但有文官,更多了些武將,還有神殿的祭司。稍等片刻,禮僅大臣站起來說:「回票皇帝陛下,各國使者到齊,各部官員到齊,是否可以開始會議?」
「昨天的情況,各位官員都有帖子上來,朕都瞭解。」裡瓦皇帝輕聲說:「就不要拘泥於小節了,各位使者發言吧!
禮僅大臣應聲是,轉過身來,正要問「哪位使者」要發言的時侯,卻發現斯比亞特使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位特使微笑著,伸出手來解下了自己身上華麗臃腫的外套,信步走進會議室中間。禮僅大臣知道本應該立即制止他的這種行為,但卻被斯比亞特使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尊敬的皇帝陛下,本使請求第一個發言。」科恩一身的幹練裝束,氣質和昨天發言時完全兩樣。與其說是一個上戰場的將軍,還不如說是一個長劍即將出鞘的殺手,「請准許。
「准。」裡瓦皇帝微微點頭。
「謝陛下。」科恩俐落的一轉身,兩步來到了使者席前,凌厲的目光罩住了雲路帝國求婚使者,「雲路帝國使者,你為什麼來求婚?」
「這個。」雲路帝國使者哪知道科恩會這樣問,條件反射的回答,「當然是為帝國間的友好,書田娶裡瓦小公主殿下,是我國上下共同的心願。
「沒錯,小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誰都想娶,但要想想有沒有這個資格。
科恩冷漠一笑,「你國雖與坦西、班塞、奧馬圖等帝國接壤,但國力虛弱、資源貧乏,除了奴隸多之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上次神魔大戰之中,你雲路帝國可有寸功?今時今日與其他帝國同場競爭,你有沒有覺得底氣不足?迎娶小公主殿下,你拿什麼保證小公主殿下一生幸福?!
「你!!」你!!「」雲路使者如被雷擊,渾身上下抖動起來,「你侮辱雲路帝國……」
「這麼多人在場,本使哪個字侮辱了雲路帝國?」科恩「哈」的一聲大笑,「沒有必勝的覺悟,你來求什麼婚?不如本使送你一件禮物,你早些退場吧!」
科恩從自景軍裡接過一疊信箋,「啪」的一聲砸在雲路使者的桌子上。雲路使者滿臉疑惑的抽出一張來,看了不到幾眼,整個腦袋已經垂了下去,這些信箋,全是雲路使者在這次求婚中行賄裡瓦官員的證據,還有跟裡瓦帝國內某方勢力勾結的信箋。
「要收下嗎?」科恩輕聲說:「不收的話,我很願意念給大家聽。
「我收。」雲路使者一把抓過信件,站起來對裡瓦皇帝行了一禮,「請陛下恕罪,雲路帝國退出此次求婚。
雲路使者的退場是誰都想不到的,裡瓦內政官員中立即有人告戒科恩,「斯比亞特使,請你注意你的語氣,不要這樣咄咄逼人,求婚是一件文雅的事,扯上政治就不好了。
裡瓦皇帝端坐著,聾拉著眼皮,彷彿毫不關心場中發生的一切。
「照這位大人的話來推斷,這次求婚不算政治事件啊?」科恩笑著走到這位官員面前,「那就請大人告訴我,為什麼求婚的會議會在內政大樓裡召開,為什麼你這位內政官員會出現在這個會議上?在接受教育的時侯,你的導師沒告訴過你,皇家之事再小也彼關國體嗎?」
被科恩的氣勢壓迫,這位官員一時語塞,說不出反聯的話。而其他帝國的使者都覺得不關自己的事,被趕出去的只是個配角,自己何苦去出這個頭,於是一個個正襟危坐,閉口不言。聽到科恩「教育」官員,裡瓦皇帝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現在,到加洛帝國。」科恩訓啞了那位強出頭的官員,再次站到了使者坐席前,「加洛使者,昨天你曾經說,貴國的求婚者非常之優秀,神屬聯盟裡簡直找不出第二人,是嗎?」
「當然。」加洛使者點頭,在標榜自己的時侯還不忘打擊科恩,「以正義與公理的名義,我保證這位求婚者是一位優秀正直道德的、有名有姓的年輕貴貴族!」
「當然,貴國的求婚者有名有姓,不然我今天怎麼能讓你退出呢?」科恩笑著,退到會議室中間,拿過白影遞來的一份文件,當場打開氫包來,「這是加洛神殿的文件檔案,各位聽好。艾亞。提侖,男,二十五歲,伯爵,加洛帝國皇后的嫡親外甥。自今年一月以來,這位艾亞。提侖被控非禮貴族女性八次,騷擾貴族男性一次,姦污平民女性二十九人,其中幼女七人,家中女僕離奇死亡十六人……」
裡瓦群臣交頭接耳,議論之中,少不了激憤的神態。加洛使者的額頭上也冷汗淋漓。
「這就是你剛才所說『優秀的、道德的、有名有姓的年輕貴族,。」念完之後,科恩把文件丟在加洛使者面前,「如果不是這會議室裡所有人的道德標準都出了問題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是使者大人你的道德標準太廉價了,連一個銅板都不值……你還要待在這裡嗎?
一臉羞愧的加洛使者站起身,向裡瓦皇帝行了禮之後,飛也似的逃離了會議室看到科恩來勢洶洶,原本坐在加洛使者身旁的奧馬圖使者緊張起來,用目光與他利益相關的勢力方求援,數道眼光在會議室中交會,立即制定好了擾亂科恩的計劃。
「斯比亞特使好大的官威啊!出奇兵,走偏鋒,必定是在戰爭之中鍛煉出來的。」一名正相摸著鬍子,不緊不慢的說:「可就算斯比亞的政局作風是如此,特使也要留意點,因為這裡是裡瓦帝國,裡瓦帝國講究的是以文治國,一切事務都不以強力相逼,請特使大人自重。
「以文治國是吧?」科恩走到正相身前,雙手撐到他的桌沿上,啤貌一笑,「如果一枝筆、幾張紙就能安邦定國,就能令天下臣服,那偉大睿智的神族為什麼會有戰神?大家都講文嘛!取消就好了嘛!讓戰神大人自重嘛!
說完這句,科恩丟下目瞪口呆的正相,通直來到奧馬圖使者身前,奧馬圖親王正拿著手帕猛擦汗,根本不知道科恩會用什麼招數對付他,如果像前兩位使者那樣,面子可就丟大了。
「親王殿下好。」但出人意料的是,科恩在這個時侯卻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極有禮貌的竣十止月參不要緊張嘛!
「誰說本王緊張了?誰說的?」看到科恩的樣子,奧馬圖親王好歹緩了一口氣,以為科恩並沒有抓到自己的小辮子,氣色也變好了,含笑回答,「本王一點都不緊張。」
「對嘛!為什麼要緊張呢?」微笑中的科恩突然咋吧了一下嘴唇,上下牙齒一碰,「我不吃人肉已經很久了~」
奧馬圖親王一驚,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下去。當他被人扶起來的時侯,卻看見那位萬惡的斯比亞特使正兩手做蘭花指,從他的隨從手裡輕巧的接過一封粉紅色的信箋。
「就像奧馬圖親王昨天說的一樣,本使也承認,奧馬圖求婚者是一位善良、感情豐富專一的好青年,這樣一位貴族,無論愛上了誰,都會給對方幸福。
科恩越是用溫柔的語調說!奧馬圖親王就越是心驚肉跳,他知道,這位使者的目的是把自己也給踢出去。
「各位不相信我的話嗎?請聽我念這封由奧馬圖求婚者親手寫的情書。
科恩微笑著,用兩根手指拈出信筏,輕柔的抖開,「致我親愛的,唯一照耀我的燦爛陽光,我生命中唯一的女神……我懷著萬般無奈的心情,告訴你一件悲傷的事,父親大人告訴我,皇帝陛下已經決定由我擔任向裡瓦小公主的求婚者……我不願意,雖然他們說小公主是位溫柔賢淑的女士,但光明神王知道,我只愛一個。我會反抗,我會以死來反抗,雖然他們把我軟禁起來,但他們只能軟禁我的肉體,絕不能禁錮我的心靈,親愛的,請給我勇氣,請祝福我……」
求婚議事上出現這樣的事情,算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滿場的大臣使者無不苦笑。這位斯比亞使者也汰搞怪了,斯比亞帝國的情報系統也太厲害了……
「真是感人至深的一段純潔愛情,字字辛酸,催人淚下……只可惜他愛戀的對象卻不是裡瓦小公主殿下。」科恩歎口氣,感歎說:「各位都是正濺壇一所謂做人要厚道,我們不如成全這一對苦戀中的小情人吧!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弄出人命,事情可就收不了場啦!
全場的人都用一種惋惜的眼神看著吃了啞巴虧的奧馬圖親王,有不少人笑到快斷氣。奧馬圖親王看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但心裡除了輸的失落,並不怎麼丟面子。搖搖頭站起來,聲明退出,畢竟對方已經給他留足面子。
已經有三家被斯比亞特使踢出局,全場的人眼看科恩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波塔使者,都在心裡猜測他這次要用什麼辦法讓波塔使者退出。求婚到了這一步,皇帝都沒什麼表示,群臣也樂得坐在一旁看戲。
波塔親王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嚴肅,他自信本國的求婚人選沒有任何問題。
「親王殿下好,放心啦,貴國的人選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丫~而丑貴國在這次求婚中也沒有任何的不足。」科恩平和的說:「不過,本使有一兩個小問題想請教親王殿下。
「這樣可不行。」一位跟波塔親王早有交易的裡瓦大臣站起來,「這是各國的求婚,斯比亞特使你怎麼能隨便向其他使者提問?」
「請注意,現在是我與親王,兩個帝國代表在說話,貴國皇帝陛下並沒有命令我閉嘴,你跳出升術呼不合適。」科恩教訓完裡瓦大臣,轉頭再問波塔親王,「親王殿下,您是否認為,帝國之間的聯姻是神聖而偉大的。
是的,本王是這樣認為。「波塔親王斟酌著自己的話,」本國非常慎重。
「這樁婚姻如此神聖,其中能不能攙雜例如生意手段中的相互交易?」科恩繼續問,「當然,我是在假設。
波塔親王隱約覺得這是一個局,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不回答,他用極為複雜的眼光看著科恩片刻,之後才勉強開口,「當然不能。
一聽到親王的這個回答,科恩就把眉頭一揚,「那就請親王殿下當著大家的面,宣佈波塔帝國退出這次求婚吧!
本王為什麼要這樣宣佈?「波塔親王瞪了科恩一眼。
「這很簡單嘛!在聖歷二二二七年十一月,因為六月戰爭的緣故,裡瓦就有過一次聯姻了。」科恩曬然一笑,「美麗端莊的波塔公主殿下,嫁給了裡瓦二皇子。
「這有什麼,一次也是聯姻,兩次還是聯姻。」波塔親王冷哼一聲,「親上加親,這並不是值得訪病的理由。
「當然,親上加親是一件好事,但問題的關鍵,卻是這次出嫁的是裡瓦小公主。」科恩不再跟波塔親王對話,而是信步來到裡瓦眾臣面前,「各位大人想過沒有?如果小公主殿下這次嫁去了波塔帝國,那麼神屬聯盟、甚至是整個比斯大陸上的人會怎麼議論這件事?」
在裡瓦群臣還在想科恩上句話的含義時,科恩已經當起了臨時演員。
「聽說了嗎?裡瓦帝國和波塔帝國又聯姻了呢!
「是嗎?喜事啊!誰嫁給誰啊?」
「裡瓦小公主嫁到波塔帝國去了呢」哎呀!以前不是波塔公主嫁去裡「是啊!所以這次裡瓦小公主嫁過去嘛!誰也不吃虧。
「天啊!這不是換婚嗎?只有什麼都沒有的奴隸才。怎麼國家之間也能換?
科恩一個人,模仿著兩個人的對話,聲音一粗一細,神態維妙維肖,而會議室裡的人越聽臉色越不對,到科恩再一次尖起嗓子重述「換婚啊」這句話時,已經有不少的裡瓦大臣黑了臉。
換婚,是一種極端無奈的婚姻方式,通常是一些沒能力嫁娶的貧窮人家或奴隸才使用。
具體做法是,甲家的賣夕彬澎合乙家的兒子,而乙家的女兒又回嫁給甲家的兒子……堂堂的帝國,絕對不會容許有這樣的婚姻存在。科恩這一手,可以是插到了某些人的心臟上。
第十章到了這個時侯,所有人都看出了斯比亞特使「猙獰」的真面目,其他六國使者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掉了四個,每一句話都像是出鞘的刀劍,每一次攻擊都是乾淨俐落的打在別國使者的軟肋上,心機深、手法妙,讓人想申辯都難以找到托詞。
公平的說,裡瓦大臣之中並不缺乏能言善辯的人物,科恩的話也並沒達到滴水不漏、無法反擊的地步。但左相昨夜才離奇死亡,皇帝又赫然在座,在這樣一個複雜且撲朔迷離的情況之下,誰不為自己的小命多想想,誰敢在局勢並不明朗的會議上多嘴?
科恩先前搶白兩位裡瓦官員的氣勢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群臣對斯比亞特使這樣一個陌生而厲害的人物,在沒有對其充分瞭解之前,是不會輕易站出來反對的,免得到時侯被反咬一口,被別人言語羞辱的話,貴族可丟不起這個面子。
滿場的人裡,唯一暗自高興的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太子殿下,在科恩縱橫全場的時侯,他心中一個勁的為科恩加油。至於裡瓦老皇帝,他依然半瞇著眼睛,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科恩臉上掛著誠摯的笑容,緩緩走過長長的使者席位,站到了班塞使者面前。以一種勝利者的姿勢,自上而下俯視著班塞親王。親王感受到強大的壓力,又知道自己現在要孤軍奮戰,於是目光閃爍著,非常不自然的咳嗽子助氣~。「大家都知道,班塞帝國是很富庶的,國民安居樂業,貴族怡然自得,都過著幸福的生活。在這一點上,斯比亞帝國還要努力才行,我國現在的財政收入,大概只是班塞帝國的五分之二。」科恩收起了笑容,「特別是班塞帝國這次推薦的求婚者一點缺點都沒有,想必班塞帝國已經為小公主的婚禮準備了龐大的資金吧?」
聽到斯比亞特使無緣無故的說出好聽的話,班塞親王表現得異常謹慎,小心翼翼的想了一下,才回答說:「不錯,因為舉國上下都非常重視這樁婚姻,所以我們準備了一定的資金來籌辦這場婚禮,算算,大概兩、三百萬金幣的樣子。這就證明了我們在這件事上的慎重。
因為知道斯比亞帝國又窮又爛的局面,班塞親王才會說出這個金額,他已經料定,這筆使用在婚禮上的錢,就是打死科恩。凱達,他也拿不出來。
「真是很大的一筆資金,不過說到這裡,我想多解釋一點。」科恩轉過身來,「昨天的時侯我說過,我國求婚者的名字是要保密的,大家都還記得吧?
在我正要說出一個很重要的證據的時侯,左相大人中止了會議。
「是的,我們記得。」禮僅大臣點頭回答,「特使現在一樣可以說出證據。
「其實,有關這位求婚者的一切,偉大睿智的光明神族都是知道的,有感於這位求婚者每葡斟青神,光明神族已經祝福了這樁婚姻。」科恩丟下了句非常有份量的話,「各位,你們現在聽到的全部都是事實,斯比亞帝國還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信口開河。
「既然特使都這樣說了我們當然相信。」裡瓦大臣的席位上傳出一個聲音,「但是口說無憑,請特使大人修書一封,我等好送去光明神殿查實,只要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就好。
「這位大人真會開玩笑,事情今天就得!振曲斗任見在給神殿寫信來得及嗎?」
科恩彈彈手指甲,還埋頭去吹了口氣,「不如……我拿件更能說明問題的東西給大家看吧!
扮成助手的白影立即送上一個被火漆密封的信封。科恩伸手接過,高舉著,來到裡瓦神殿大祭司身前,「祭司大人,這裡只有你與光明神族的關係最密切,請你打開信封念一念吧!
大祭司向裡瓦皇帝看過去,看裡瓦皇帝輕輕白了點了點頭,這才拿起信封,小心的揭開火漆,拿出其中的兩張紙。不看還好;一這一看之後,大祭司的眼睛就瞪得溜圓,好半天說不了話。還是科恩在一旁再三催促,大祭司才說話。
「各位,這裡面有兩張信箋,一張是天堂島神殿樞機庭下發到斯比亞帝國的公文,其中也談到本次求婚的事,樞機庭的樞機祭司們已經提前祝福了斯比亞與裡瓦的聯姻。」大祭司歎了口氣,「第二張,是一張撥款的明細清單,為婚禮而撥的款項是……一千萬金幣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神族如此舉動,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但沒有人知道,樞機庭的撥款之中,那一千萬金幣是用來支付科恩的兩位哥哥,力克親王和西夫塔親王的婚禮費用。在科恩在送回小公主之後,維素親王親自給樞機庭寫信,又說上次的公文不夠正式,又說兩個親王的婚禮是放在一起辦,設計下一個又一個的文字圈套,終於得回這份正式的回信。看信的大祭司哪會想那麼多,一見寫著婚裕一再一看後面的金額,腦袋早就暈了。
至於表示祝福的那封信,當然是科恩從光明神族長公主那裡訛來的。
科恩拿!-,裝回到信封裡,含笑走回到班塞親王面前。班塞親王沒有光明神族的祝福,也不可能拿出一千萬金幣來操辦婚事,無奈長歎一聲,起身向裡瓦皇帝行禮,退出了求婚。好在他輸得光明正大,並不丟面子。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盼間集中到了坦西帝國使者的身上,但這位前神屬聯軍的總指揮官卻悠閒的坐著,彷彿一點也感受不到這幾乎能令人窒息的壓力。
直到科恩站到他身邊,尤里西斯親王臉上才露出一點淡淡的笑容。
「親王殿下。」更令人驚訝的是,科恩的態度來了個倒轉,「來裡瓦帝國之前,我國科恩。凱達皇帝陛下曾經有命令,說親王殿下是他昔日的長官,曾經教他很多東西,所以,本使在任何情況之下,都不能對親王殿下您說出無禮的話。這次求婚,完全得看親王灌泊勺意思。您想要繼續的話,本使將盡力爭勝,如果您大度成全了斯比亞帝國,本國會很感激。
「特使太客氣了,本王何德何能,怎麼當得了凱達陛下的讚揚。」尤里西斯親王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輕聲說:「不過,~韭壓髒床參加會議之前,得到了一個消息,想向特使證實一下。不知道在目前的場合,特使方不方便回答。
「親王殿下請問。」科恩點頭說:「本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王聽說,斯比亞十萬大軍已於日前開赴神魔分界線,正準備向魔屬帝國發起進攻。」親王收起了笑容,正色問,「這消息確切嗎?」
「親王殿下說得沒錯,雖然本使並不清楚這裡面的原因,但斯比亞帝國出兵魔屬卻是鐵一般的事實。」科恩同樣正色回答,洪亮的聲音在會議室裡迴盪,「照時間看來,斯比亞帝國的軍隊在今天已經殺入魔屬聯盟威爾斯帝國。
尤里西斯親王看著科恩,突然笑起來,笑得非常暢快。一直沒動過的裡瓦老皇帝在這時才歪了歪身子,剩下的人都在發呆,誰也不例外。
「好,好,好!」尤里西斯親王連說三個好字,一掌拍在桌面上,「在這個時侯,斯比亞居然有這揮師殺入魔屬聯盟的壯舉,僅憑這股豪氣,本王就很欽佩。本王在此宣佈,坦西帝國就此退出求婚,並衷心祝福這次婚姻。
「多謝親王成全。」科恩行了一禮,給足了尤里西斯親王面子。
之後,兩人就在不停的說著客氣話。
而看到大事已定的禮僅大臣就看著裡瓦皇帝,徵詢皇帝陛下的意見。
「來這裡之前,聯還以為能看到精彩的場面。」裡瓦皇帝緩緩站起,開了金口,「沒想到啊!各個帝國先後退出,弄到現在,你們都看看,這場面有多冷清。
「這個……皇帝陛下認為要怎樣才熱鬧呢?」科恩心裡很不舒服的抱怨著,但臉上的笑容卻非常燦爛,「本使一定盡力讓皇帝陛下滿意。
「特使大人,你笑得可真開心。」裡瓦老皇帝不為所動,「你認為,聯會把寶貝女兒嫁給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求婚者?」
「這個嘛……」科恩知道老皇帝在故意刁難自己,「請皇帝陛下體恤。
「體恤,現在七國使者只餘貴國一家,又有光明神族的祝福,又有光明神殿的撥款,聯能不體恤嗎?」裡瓦老皇帝冷哼了一聲,「裡瓦帝國說出的話,一定會實現,膚的小女兒,肯定是嫁到斯比亞,不過嘛……」
老皇帝吊夠了科恩的胃口,群臣看著斯比亞特使一臉焦急的樣子,無不大感解氣。
「就像聯剛才所說,聯的女兒絕不能嫁給不知姓名的人。所以嘛!大家都把婚事籌備著,等斯比亞什麼時侯能說出求婚者的名字了,裡瓦帝國小公主就什麼時侯出嫁。
「陛下開恩……」
「膚決定了。」老皇帝打斷科恩的話,「鬧到天堂島神殿,膚還是這麼說。
科恩當然懂得見好就收,於是「一臉沮喪」的接受了老皇帝的決議。
大臣當場書寫國書,科恩掬出印章蓋上,這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
在這時侯,一位裡其慶矩站起來,大聲提議說:「為慶祝這件喜事,陛下跟大家共飲一杯怎麼樣?」
這個提議當然獲得所有人的贊同,科恩轉頭向長公主看去,發現她一臉的冰寒表情,眼神中略微有點慌張和歉疾,心裡一動:原來左相雖然死了,但是謀反的計劃卻沒有中止……眼看老皇帝從侍從手裡接過了特製的金盃,科恩連續打出的眼色均被老皇帝無視,不由得心急如焚,幾乎想劈手搶下老皇帝的酒杯丟出去。
老皇帝微笑著,跟各國使者、眾大臣頻頻碰杯,快到科恩身前的時侯,身子一轉去了太子那邊,急得科恩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
「今天!丸定子平爭、妹的事,聯很高興。」老皇帝舉著酒杯,來到了長公主身邊,「想必你也很高興吧?」
「是的,父皇。」長公主站起來,手上的銀杯跟老皇帝的金盃輕輕碰觸,銀杯微微顫動著,放棄了最後一個能挽救老皇帝生命的機會,「兒臣很高興。
「從小你就任性,沒想到啊!時至今日,你還是這麼頑皮,當然,這裡面也有朕的原因,朕不應該那樣弱愛你。
老皇帝看看手上的酒杯,沉聲說:「剛才,是誰提議喝酒的?」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早在老皇帝一語雙關的話說了一半的時侯,眾人就安靜下來。老皇帝的話一說完,數十位影子武士栽出現在會議室裡。本應該在外面駐守的女將軍溫特哈爾。雷尼,早已帶著近衛軍佔據了大門。而那位提議喝酒的人被影子武士抓了出來,跪到老皇帝腳下。
「你喜歡喝酒嗎。」老皇帝淡淡的說:「那就替膚喝軍這扮杯吧!
「陛下……臣……萬死之罪!」那位的身體早就抖開了。
「各位使者,見笑了。」老皇帝轉身對科恩等人說:「裡瓦帝國處理點家務,請各位先走一步,膚今夜在皇宮設宴款待各位。
誰都不是傻瓜,還在場的使者們當然是有多遠走多遠。科恩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可能有耳班乒頭瘤掉腦袋……沒想到啊!真正的老狐狸是裡瓦皇帝,自己上刀山下油鍋的,沒想到讓他揀個大便宜,這老小子哪是來主持求婚,分明就是來剿滅叛亂份子的……
「殿下為什麼會在最後推出呢?」坦西親王上了馬車,副官就一臉疑惑的問,「全力爭奪的話,憑殿下的能力,坦西不一定會輸啊!
「你應該知道吧!」親王輕聲回答一三靳姚亞在跟魔屬交戰。
「知道啊!跟求婚有關係嗎?」副官更加疑惑了。
「這場婚姻對坦西並不是很重要,本王一開始之所以會那麼堅持,就是要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籌碼,因為……我認為這位特使是科恩。凱達假扮的。親王轉過頭去,看著還在台階上跟其他人說話的斯比亞特使」但聽到開戰,我才知道我錯了,這場戰爭對斯比亞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科恩。凱達不可能在這時趕來裡瓦,他一定是在親自指揮這場戰爭。「
「是這樣啊……」副官點了點頭,「因為這樣我們就退出嗎?」
「當然不是~」親王微微一笑,「如果這特使是科恩。凱達扮的,我會爭取到最後一刻,他輸了也無話可說。但現在不一樣,我如果贏了這位特使,科恩。凱達會認為我在拉他後腿,他會記恨我。你知道被科恩。凱達記恨在心有多麻煩嗎?到現在為止,還沒人逃過了他的報復。
「原來是這樣。」副官一笑,「父親,我明白了。
「叫我親王。」親王瞪了兒子一眼,「你知道坦西帝國跟斯比亞帝國的差別在哪裡嗎?」
親王的愛子搖著頭。
「坦西帝國,不但皇帝睿智,而且猛將如雲,如果遇到戰爭,隨便派出一員將領都能獨當一面。」親王又轉過頭去看著斯比亞特使,「而說到打仗,斯比亞卻只有皇帝一人上得了台面,餘下將領不堪重用。沒錯,他們是打過不少勝仗,但每一場都得皇帝親臨戰場指揮」所以這場戰爭,科恩。凱達會親臨指揮,不然就會失敗!
而這時,處理好一切的科恩正站在內政大樓的台階上,雖然身邊人來人往,但他的雙眼卻遠望著天邊,遠望著神魔分界線。
「海爾特,你已經走上舞台了。」科恩心說:「好好展示你的才華!
篇外篇黑暗傳說——魅影軍團——復出
當接到斯比亞軍入侵的第一封翻民時,歐佩親王正在吃早餐。因為近來本國貴族子弟在神魔分界線遇襲一事,親王已經忙碌了一個晚上。這會,他剛和參謀們看完報告,過問了深入偵察任務,並親自下令組建談判團,準備去跟斯比亞交涉被俘貴族的問題。
侍從正往酒杯裡倒著佐餐酒,副官就一溜小跑著進了餐斤,手上拿著一個紅色信封,親王看了他一眼,拿起了餐具,「念吧!」
「是的,親王殿下。」副官抹去頭上的汗,用微微發抖的手抽出了信箋,「邊防軍特急戰報:十月十一日凌晨,近十萬斯比亞軍隊突出分界線,分兩個方向,同時偷襲我邊防關卡。至十一日上午,朔風關、烈風關、長風關、飆風關、天風關、雪風關失守,第一邊防線防禦崩潰,指揮部已經撤退至第二線。
親王滿臉驚訝的放下了餐具,還沒回過神來,他的副官已經拿出了第二個紅色信封。
「十二日起,邊防軍發起全線反擊,地方軍團十六次阻擊失利;十四日,第三軍團步兵集群與敵左翼正面接觸,騎兵穿插配合,失利的第四軍團固守凌風關一線,意圖威脅其後路,一十五日與敵發生激戰……失利!」副官頓了頓,「斯比亞軍速度極快,右路之敵十六日佔領飛花關,十七日搶渡瓦涅河,十八日佔領落花關,左路之敵順藍水河直行,十八日佔領幻花關,十九日陳兵秋花關一線……第一、第二線部隊大多失去聯繫,第二線軍部已經後撤……」
「兩河流域,全告失守?」親王忽的站起,怒目圓睜的大聲訓斥,「秋花關距離第一邊防線有四百里,足足四百里的野外行軍,一路激戰,敵軍只用八天時間?他們是人,他們不是神族,哪來的這種速度?要不要吃飯?要不要睡覺?我們的軍隊到底有沒有抵抗!」
副官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而在這時,軍部所有的高級官員都聽說了前方有特急戰報傳來,紛紛趕到親王的房間外,戰情室已經接到通知,一大串尉級軍官撲進資料堆裡,翻找著一切能用得上的文件資料。剛剛打掃完畢的會議室重新佈置,才躺下的參謀們正手忙腳亂的把軍裝往身上套……
盛怒的親王掀翻了桌子,砸碎了古董花瓶,踢了自己的愛犬,還打了侍從官兩個耳光才出了門,門廳中,兩排軍官靠牆肅立,按官職大小排列,堅毅的目光盯著身前的地毯。
親王在副官們的目光裡踱著步,突然停下,「副司令官!」
「到!」
「向首都告急,你親自去,請皇帝陛下至少調集兩個軍團的近衛軍防守威達山脈以防止敵軍偷襲,首都附近的防衛也請立即加強,並向魔殿報告!」
「傳令官!」
「到!」
傳令下去,敵軍很可能已攻下了秋花關,進入了兩河平原。沿線各部隊一定要盡全力拖住敵人,能拖多久是多久。再一個,盡量聯繫敵後部隊,讓他們破壞敵後方,親王凶狠的目光在手下的臉上撩過,「敵軍兵分兩路,他們是想在歐佩城會師,然後順怒濤江而下攻打威達山脈,以威脅我國首都…
…命令周邊三百里的部隊,兩天內趕到歐佩城協防!「
「是!」傳令官運筆如飛,筆尖沙沙沙的撩過紙面。
「各位,敵軍如果打到兩河平原,那就已經屬於疲憊之師,十萬部隊到這裡也只能剩下六萬而已,算上戰損,連六萬都不到。」親王已經擔任了十多年的北部邊防軍總司令,對這片地域瞭如指掌,對敵方能用出的戰術也早已瞭然於胸,「所以我們的戰術是,調集第五、第六、第八軍團在兩河平原與敵決戰。
趁敵軍還沒會師之時,各個擊破。「
「親王英明!」
「斯比亞軍隊十一日凌晨開始進攻,今天是二十二日,他們打了十一天,遠離國土上千里,隨身攜帶的補給也應該用完了。」親王冷哼一聲,「而我們以逸待勞,十二萬對六萬,沒有不取勝的理由,各位立即回營調集部隊,明天開撥,這群不守規矩的地痞流氓……本王會毫不留情的踢他們的屁股,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
眾軍官回應一聲,各自奔向自己的崗位,數百道軍令立即就散發出去。
歐佩城周圍的駐軍一片忙碌,領補給的,磨武器的,寫家信的,跟情人告別的……地方官員也慷慨的在各條道路上設立茶水站,免費提供飲料點心;風月聯合會也急忙宣佈,各家妓院從今天起對軍人打五折。
軍官們登上臨時搭建的高台,揮舞著拳頭向士兵訓話,前一句數落神屬聯盟軍隊是後娘養的孩子,一打就哭,後一句就說斯比亞軍隊是連後娘都沒有的孩子,不用打都會哭;魔殿的祭司也急忙跑來湊熱鬧,一邊狂熱的向士兵們噴著唾沫,一邊把「精美的、能保佑大家生命的」項煉和戒指塞到那些年輕人手裡。
士兵們興奮了,部隊開撥了,他們唱著雄壯的軍歌,排著整齊的隊形,一路穿過歐佩城的街道,踏過怒濤江上的橋樑。身邊是連綿的族旗,頭頂上是美麗少女撒出的花瓣雨,他們微笑,他們自豪,他們無所畏俱,他們上戰場……
威爾斯帝國北方防區的三個軍團在一天之內集結完畢,共計十二萬人,這三個軍團中,除了第八軍團是老底子,第五、第六兩個軍團是在神魔大戰之後組建的,有經驗的軍官和老兵並不多,但這已是北方防區的王牌部隊,僅餘的全部機動兵力。威爾斯的北方防區的三條防禦線,就得靠他們這支機動部隊來支撐。
在歐佩親王的帶領之下,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北部邊防重鎮歐佩出發,進而踏足兩河平原。第五軍團靠左,第六軍團靠右,第八軍團拖後,三個軍團相距五十里,在兩河平原上擺開一個倒三角陣形,一步一個腳印,先踏踏實實的堵在敵軍的進攻線上,再慢慢的迎上去。
歐佩親王坐鎮第八軍團,抱著自己的愛犬,等著斯比亞軍隊送上門。
北方防區自古就是一塊多災多難的土地,因為突出在威達山脈之外,沒有天險的保護,所以在每一次神魔大戰中都會被神屬聯軍佔領。這一線幾乎沒有什麼大城市,只是順著兩條大河分佈著駐軍關卡和中等城鎮,地勢平坦,特別是歐佩城前方的兩河平原,非常適合大軍團決戰。而歐佩城後方五十多里,就是威達山脈中的一個最大的關隘。
但每一次,神屬聯軍的進攻腳步都是在這裡停住,最長的一次戰役也只打了八天而已。
因為他們的每一粒糧食、每一枝羽箭都要穿越分界線運來,十萬人的軍隊就要出動八萬後勤人員補給,神屬聯軍後方的補給線根本就不堪重負。
歐佩親王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出城尋找戰機。如果讓斯比亞軍隊圍住歐佩城,他們就會切斷周檢白勺十數條商路,並會卡死威達山脈關隘出口,那麼己方的戰略空間就被大幅壓縮,無法把握主動。
二十四日夜,斯比亞軍與威爾斯軍的前方偵察部隊接觸,威爾斯軍十六支偵查分隊只逃回一支,但也帶回了其柑啞軍左路突前的重要消息。歐佩親王一聲令下,第六軍團與第八軍團合兵一處,急速向敵左路推進。同時命令第五軍團前插,負起阻斷之責,防敵右路增援。
二十五日晨,斯比亞軍左路察覺異狀,開始向右側友軍靠攏,威爾斯軍第六、第八軍團緊追不捨。時至中午,斯比亞軍見勢不妙急忙後撤,意圖再次搶渡藍水河開溜。威爾斯軍高歌急進,發誓要將此路敵軍殲滅於藍水河畔……
二十五日晚,負責阻斷任務的威爾斯軍第五軍團與敵軍右路接觸,苦戰一個鐘頭,反被斯比亞軍擊潰。數萬零散亂兵沒頭蒼蠅似的逃命,卻被斯比亞騎兵銜尾追殺。齊兵滿員,三萬二千人的步騎軍團,最後只逃回三千餘人。也是在這個時侯,歐佩親王才發現自己上了當,斯比亞軍的左路根本就不存在帶著自己跑了一整天的,只不過是支小部隊而已……
歐佩親王立即收縮部隊,向歐佩城靠攏,途中又與趕來援助的皇家近衛軍一部會合。二十六日凌晨,與真正的斯比亞軍主力遭遇。
突前的第六軍團一部首先被襲擊,四千輕騎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冬季的枯草被斯比亞軍澆上了火油,翻捲火焰在平原上肆虐縱橫,燒得威爾斯軍抱頭鼠竄。緊接著,殿後的第-t軍團重騎集群被斯比亞軍翼人集群偷襲,可憐威爾斯帝國重金打造的六千重裝騎兵,在一個鐘頭之後已經變成三千徒步行進的重步兵……
歐佩親王正在猶豫的時侯,成的斯比亞軍出現了,差不多死光的偵察隊最後一刻傳回消息,威爾斯軍好歹勉強的組成了防禦陣形。但歐佩親王很顯然高估了自己部隊的戰鬥力……或者說,他低估了斯比亞軍隊。
隨著那第一絲陽光,一抹黑色出現在蒼茫的平原上,轉眼之後,這黑色就在威爾斯士兵的視野中瀰漫擴散,前方,左方,右方,彷彿是一股股奔騰不止的黑色怒濤,由遠處向威爾斯軍咆哮而來。
威爾斯軍中,發現敵軍的報警的聲音此起彼伏,軍官們不知所措,因為他們不清楚敵軍的主攻方向。
斯比亞軍第一次擂口俞了哉鼓,第一次打出了旗幟,沉悶威武的鼓聲傳播在平原上,火紅的戰鬥旗在風中激盪。戰馬洶湧而來,鐵蹄踐踏著枯黃的野草,騎士的戰刀反射著寒光。漸漸的近了,旗幟上,「魅影軍團」四個大字讓威爾斯士兵看得清清楚楚。
前方的弓箭手還沒來得及發威,就被來自空中的火油石彈砸得七葷八素,威爾斯軍唯一的一支石像兔部隊迎上去,卻像破布團一樣接二連三的栽向地面。
「死戰不退」的口號剛喊過,在箭幕掩護下的斯比亞鐵騎就切進了威爾斯軍陣形……
殺聲震天。
在兩軍接觸的那一盼昆一神在最前面的斯比亞騎兵高高躍起,落進威爾斯軍長槍陣後方,用雙手長刀旋轉出一個又一個的死亡風暴,從無法轉身的長槍手背後殺起。沒有主人的馬匹立即燃燒起來,變成一匹突入長槍陣的火馬,就算被刺翻在地,方圓二十臂距離內也沒有不被點著的東西。
雖然武器沒有斯比亞軍精良,兵員訓練也不如斯比亞軍完備,但威爾斯軍卻以高昂的士氣、卓越的犧牲精神,頑強抵抗。長槍、戰刀、鐵錘、匕首,手上有什麼是什麼,丟了武器的,使絆腿、插眼睛,最不濟還能用血肉之軀為戰友擋刀……
但衝入敵軍陣形的斯比亞士兵卻是一台台的殺戮機器,包裹在身體上的盔甲為他們提供了嚴密的保護,進退之間從容殺敵,說得上是有條不紊。右手一刀把前面的敵軍砍成兩半,手腕一翻,刀柄後安裝的短刃就插入另一名敵軍的喉嚨。左手盾牌一擺,格擋住左方刺來的長槍,接著盾牌一掀,安裝在盾牌內側的小弩發射,烏黑的弩激飛出,銳利的箭頭直接洞穿敵軍單薄的皮甲……至於安裝在肘部、肩部的三菱尖刺,更是讓敵軍防不勝防。
雙方的士兵在廣闊的平原上展開一場血戰,在歐佩親王的指揮下,威爾斯軍甚至還有一次反衝擊,但因為失去了重騎兵,這次衝擊很快就失敗。
一個鐘頭之後,威爾斯軍的體力支撐不住,左翼防線崩潰。親王還想穩住陣腳,無奈新兵太多,膨脹的士氣開始低落。在斯比亞軍以雷霆之勢突入右翼的時侯,軍心動搖了…
也是在這個時侯,斯比亞軍總指揮官才輕輕舉起右手,向著敵方中軍陣營一點,發出總攻擊命令……
高懸在頭上的太陽見證了這場戰爭,兩河平原的沃土飽飲了鮮血。
是役,威爾斯軍大敗,第五軍團建制不復存在,第六軍團傷亡過半,第八軍團戰損軍力達三分之二,全軍十二萬人,有命逃回歐佩城的不到四萬人。威爾斯皇帝的親侄,皇家近衛軍指揮官被俘,至於總指揮官歐佩親王,他摔斷了一條腿。
威爾斯用數萬士兵的生命,再一次鑄就了斯比亞軍隊的威名。鮮血染紅的一個名字,再次響徹魔屬聯盟的大地。
一個名字,再次響徹魔屬聯盟的大地。
魅影軍團,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