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洪一聽,眉頭皺的比許信陽還深:“老板,按理說我不該背後說人家壞話的,可那個柳雲娜太不像話了,她就仗著和您沾親帶故就自作住張不是第一次了。”
“具體怎麽回事,詳細說說。”
阿洪點了一下頭,有點惱火的說:“之前柳姐就把她妹妹叫到夜總會幫忙,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她負責夜總會後廚的采購,雖說只是水果和一些小菜但每天量也不少,可她硬生生把事給辦砸了。”
“收購還能辦砸,不至於吧。”
許信陽有點詫異,采購這種活一向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當著財神爺就好了,再蠢的蠢貨都不可能搞砸。
阿洪說道:“回扣多少這個咱們先不說,她為了多賺點收購的都是爛水果,很多西瓜都蔫泥了不說,一些蘋果和梨也都有爛的。”
“夜總的廚房和她反應過,結果呢她說爛了就切了丟掉,把好的上了不就好了,你想想夜總會的果盤亂七八糟的很多都不新鮮,那些客人就算沒喝多也有不少在罵娘。”
“還有她采購的瓜子,又小又爛很多都沒仁,最離譜的是為了省錢采購了一些爛的花生,買回來的雞爪估計要過期了都有點變酸。”
阿洪猶豫了一下,說:“許總,那段時間客人鬧了好幾次,她還不知道收斂。”
“事後查了一下帳,采購的費用沒減少反而多了兩成,柳姐去問她結果姐妹倆還吵了一架。”
許信陽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立刻就給柳雲月打了個電話問了這事。
電話那頭,劉雲月一個哆嗦說:“不至於吧,她就是貪小便宜而已,酒樓那邊采購的活那麽好乾吃點回扣是正常的,連這錢都要賺她沒那膽子。”
“沒那膽子!”
許信陽一聽火氣就上來了,嘶啞的吼道:“你他娘的知道她什麽德性,還和我說自己人信得過,讓她先去後廚幫忙把權。”
“是不是她禍害夜總會還不夠糟,想把我的酒樓也給弄黃了啊。”
“老公你別生氣,我立刻過去問她是怎麽回事。”
掛了電話,許信陽不解氣的罵道:“什麽玩意啊,頭髮長見識短的,淨給我找事做。”
阿洪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老板,我聽柳姐說過她這妹妹現在沒事做,就死纏爛打的想來這邊上班,柳姐原本是想都自己人可以用一下,可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德性。”
“也怪我,怎麽就信了她的鬼話。”許信陽都頭疼了。
這個所謂小姨子他還是有點印象的,早早結婚早早的離婚有一個女兒丟給了父母養,自己就在社會上混結果高不成低不就的,說白了就是好吃懶做。
現在四十歲的人了,沒固定工作不說還喜歡打牌,傾家蕩產不至於但也欠了一屁股的債,要不是柳雲月偷偷救濟的話她連自己孩子都養不起。
阿洪猶豫了一下,說:“老板,在這事上我比較支持阿忠伯。”
許信陽揉了揉太陽穴,說:“你以為我就不知道誰對誰錯嘛,阿忠伯吃沒吃回扣咱先不說,起碼他挑東西保證了質量。”
“柳雲娜什麽東西……”
柳雲月從醫院趕來,她人還沒到就有電話直接打到了許信陽這,是一位高官:
“許老板,今天的海鮮可不太好啊,不怎麽新鮮。”
“王處長,您稍等我馬上過去。”
許信陽一聽已經紅了眼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反而與人為善,出現小瑕疵小問題都得過且過。
能把電話打到他這來,說話不陰陽怪氣還那麽直接,證明酒樓那邊的菜品肯定出了問題。
來到了酒樓一個包房,進門一看許信陽心裡已經一個哆嗦了,一盤螃蟹被直接砸到了地上,餐飲部的副經理在不停的道歉。
王處長抬頭一看,笑說:“許老板來了,咱也不是外人你看這事怎麽處理。”
“怎麽回事?”許信陽立刻問向了經理。
經理唯唯諾諾的說:“許總,這桌客人點了一盤粉絲蒸膏蟹,第一份上來的時候一點膏都沒有我就覺得奇怪了,他們退了菜我立刻拿去後廚換,然後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結果這第二份上來,客人說還是沒膏不說,居然是死螃蟹……已經有點味了。”
王處長的旁邊擺著一個碗,他輕描淡寫的說:“許總,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塊,是我在找茬還是你們在糊弄人嘗一下不就知道了。”
許信陽吃了一口面色瞬間變了,稍微懂行的即便不是老饕都能一口吃出這是死蟹不說,那種腥味不是海鮮特有的鮮腥,而是一種不新鮮才會有的異味。
再一看摔在地上的螃蟹,任何一塊都看不見一點的膏,拿起蟹殼一捏都是軟的,別說是膏了連肉都沒多少。
“怎麽樣啊許總。”王處長哼了一聲:“膏蟹都這樣糊弄,你們這酒樓還做不做生意了,真以為我們是冤大頭可以隨便宰啊。”
明顯今天是他請客,結果上的菜是這樣,肯定是丟人現眼了很不愉快。
許信陽趕忙說:“王處長,我立刻去後廚,讓他們重新上,這一頓算我請客。”
“免了,都沒興致了,多少錢我照付,什麽時候有好東西賣了什麽時候我再來。”
“王處長。”
有錢有勢的人都是有脾氣的,人家多少錢照買了單就揚長而去,許信陽這才頭疼呢,就怕得罪這種大氣的回頭客。
你貴點無所謂,可要出問題的話就不行,這態度擺明了很不滿意。
剛出包房的門就碰見迎面而來的柳雲月,她小跑籲籲一臉的慌張:“老公,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那個妹妹乾的好事。”
柳雲月看見了包房裡的一片狼籍,心裡已經開始發顫了,這時隔壁包房也傳來了罵娘聲:“你龍宮是不是看不起人啊,我是沒錢買單還是覺得老子吃不起你這的東西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許信陽心裡一個咯噔,顧不上罵人趕緊跑了過去,因為這聲音聽著也特別的耳熟。
包房內,一個人高馬大,一看打扮就知道富態的家夥摔了盤子,指著經理罵道:“這他娘的是白水活蝦,你是欺負我沒吃過,還是覺得老子是一土包子什麽都不懂啊,上這個玩意糊弄我。”
許信陽一看那蝦心都涼了,開水白蝦是白灼的必須是新鮮蝦,即便不是活的也得是冰鮮程度比較好的。
但地上的蝦過了水不僅蝦身不是彎的,在蝦足的位置還發了黑,這就證明這蝦根本就不新鮮。
“姚老板,消消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