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小丁直跺著腳,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哧哧笑道:“跺腳也不能跺出一個繡球來,還好我老人家早有防範,老乞丐頭,你知不知道我怎麼解決這趟事?”
朱陵好奇道:“怎麼解決?難道你將繡球拋給她不成?”
“對!”小邪拍手神氣道:“我情急之下,只好做一個大繡球拋給她啦!”
朱陵低聲道:“她有沒有接?”
“有,還跑第一哪!”
阿四加油添醋道:“不但如此,她還撒了漁網,連小邪的人也給網走了,害我追了三天三夜才將人追回來。”
“哈哈……”三人又昂頭大笑,笑得很開心,小丁也想笑,但她再笑就慘了,只好憋在心裡又急又窘。
小丁急叫道:“爹!您別聽小邪胡扯,那是上次在長安他弄個什麼亂七八糟大會,他將好幾斤重的繡球往台後丟,女兒是替他將繡球放在一旁,我才沒接他的繡球哪!哪有男人拋繡球?笑死人了。”
小邪叫道:“小丁你就是不懂規矩?誰規定繡球只准女人拋?誰規定繡球不准丟到台後去?反正你當著大家面前接下來,就表示你想嫁給我,對不對?老乞丐頭?”他輕笑地問著朱陵。“對!對!”朱陵點頭直叫道:“公平,公平!”眼睛笑眯眯地直往小丁看去。
“爹!”小丁再次跺腳嘟著嘴叫道;“爹你怎麼可以幫助……外人呢?
我……”她也不知如何才好,困窘地站在當頭,玉手直搓著衣角。
小邪得意道:“小丁你就承認吧!不然我可要到外面告訴那些人,要他們來評評理,呵呵……”
小丁可很清楚他的脾氣,他說的,差不多都會去做,自己也嘗過他不少那種羞窘的滋味,雖然事後心裡仍是泛起甜蜜回憶,但當時的困窘還真夠她怕呢,果然她狠狠地瞪了小邪一眼,憋住不再反駁,默認了。
朱陵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咱們也得出去,人家可能在等我們了。”
說完他又對小丁深深一笑,才邁開大步向岸邊走去。小邪也輕輕俏皮地撫了一下小丁粉腮笑道:“怎麼樣?還沒娶到手就砸了我的腳,算啦!你老公硬得很哪!哈哈……”他又偷親了小丁一個香唇揚長而去。
“小邪——”小丁羞窘地追了下去。
阿四急叫道:“喂喂喂!你們不能重色輕友啊!呵呵重色輕友……呵呵……”他也笑呵呵地跟上去。
在岸邊。
眾人一見小邪走出來,皆笑著向他問好。
小邪也一一答禮,隨後也寒暄一番,他們再次登上船往內陸出發。
三天後,船已抵達錢塘江口。
眾人匆匆下船,互道別離。
武當、泰山、黃山三派弟子已相繼離去,只留下少林弟子和朱陵。
朱陵道:“小兄弟,我必須回江南一趟,有時間我們再相聚。”
小邪笑道:“乞丐頭,想找我就到太原,我準備開鏢局,你當鏢師如何?”
“我?”朱陵愣了一下,隨即高興道:“好!等我將一切交給寒竹以後,我就當你的鏢師,呵呵。”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怎麼可以要我爹保鏢呢?你呀!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女孩子懂什麼?我的鏢豈是隨便人保得了的?乞丐頭他想玩玩,我才勉強讓他跟著,懂嗎?你也不會替老人家想想,掃興。”
“對對對!”朱陵豪放直叫道:“我也想玩玩,有這機會最好不過啦!
我得走了。”目光移向小丁,慈祥問道:“小丁你要留下,還是跟爹一起走呢?”
小丁紅著臉道:“小邪有傷,我要替他治療,爹您先回去好了。”說完已嬌羞地低下頭。
小邪甚喜歡欣賞別人尷尬的局面,尤其是小丁,他怎會放棄這種機會?
他截金斷鐵揮著手道:“不必啦,小丁,我的傷很好,你不必跟我了,省得人家閒言閒語,說我楊小邪誘拐良家婦女。”
“你……”小丁咬著嘴唇,欲嗔還休,困窘得直往腳尖看,尷尬死了。
朱陵哪會不知小女心意,現在只有快點離開,方能替她“解危”,哈哈長笑拱手道:“虛元、明渡兩位大師,還有小兄弟我走啦!女兒就交給你了!
哈哈……”笑音一落,他已閃身飄離眾人,三個起落已消失在街道中。
阿四輕笑道:“小邪幫主,小丁還是我們通吃幫的老二,少不了她的。”
小邪湊趣地回答:“我知道,我是故意讓她尷尬,多練習一下,以後她就會習慣了。”
小丁嬌嗔道:“我才不難過,我不是要跟你,阿三還躺著呢!我可不像你一樣,一點都沒有兄弟情感!”
小邪望著她哧哧邪笑起來,他哪有不知這是小丁的藉口,他邪笑道:“喲!
小丁哪!什麼時候你學會稱兄道弟啦?好,你去看阿三,我走啦!”說著他反身就走。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私人恩怨,可不能扯到我頭上,我跟你去。”
他也跟上去。
小丁也默默無言地跟在後面,是自動的,窘就窘吧!
“阿彌陀佛”虛元大師道:“楊少俠你們可願上少林坐坐?”
小邪笑道:“大和尚,不必啦,我還有事,麻煩您轉告我那兩位朋友到太原來找我們可好?”
虛元大師笑道:“既然楊少俠有事,老衲也不便留你,老衲會通知令友到太原與你們會合。”
“如此甚好,就此別過。”小邪拱手一笑,已掠身往街道奔去,阿四及小丁也追了下去。
“阿彌陀佛——”虛元長嘆一聲道:“明渡回寺去吧!”
“是,師伯。”明渡領著眾和尚走回少林寺。
三天後,少林已敲響銅鐘二十四響,這是唯一一次為喜事而鳴鐘。
小邪他們已來到太湖湖畔之悅賓樓,正在用午膳。
悅賓樓為太湖畔第一大酒樓,紅牆綠瓦,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可與皇宮相媲美,裡面坐滿形形色色之人,但不可否認,他們口袋都裝滿了銀子,能進悅賓樓,可要有兩下子才行。
小邪他們坐落西窗,恰巧從窗口望去,可看見整片太湖,是一好位置。
點了幾樣名人,幾壺酒,小邪和阿四已喝起酒來。
小丁則望著湖水發愣,似乎在想事情。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邪笑道:“當然是辦正事啦!你不是說江振武在太湖附近嗎?等晚上我們摸黑將他給作了。”
阿四道:“可是他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小邪道:“沒回來也沒關係,咱們到他家去探探線索,說不定可以從那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阿四點頭道:“也是有道理,等晚上再殺他一個人仰馬翻。”
此時已有兩名錦袍大漢走向小邪鄰桌坐了下來,一名年約四旬,七尺餘著紫衣,鷹勾鼻,三角眼,甚為醜陋。另一名矮胖如肉球,頭髮甚少,五官黏在一起,和嬰兒差不多,雙手如**,全部形狀有如酒缸掛著四條肥大蘿蔔,再一個高麗菜,倒有點像小彌勒佛,一身藍衫。
他們倆一坐下來,立即點了些東西,已高談闊論起來。
紫衣漢子嘆道:“老二,咱們湘黔二虎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混到今天,可算是運氣不錯,還沒被人家要了小命,你有沒有聽到傳言,關於丐幫幫主的事?”
他這一說到丐幫,小邪和阿四立即放下酒杯往湘黔二虎瞄去,小丁也愣了一下,注意聽他們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