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到底想幹什麽,這個時候不能去幫一把,卻在後頭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定是知道了三爺和三夫人的事,才會這個節骨眼上去和府裡鬧,難道是想惹怒了太夫人,好將她和五爺從侯府裡摘出來,將來聖上若是治罪,她也能避開?
她搖了搖頭,真是愚不可及!
“這樣。”析秋聽著就朝春柳招了招手:“你去唐府門上……”唐家大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燈,若是有她在,想必五夫人也得不到什麽好處,不過大夫人為人清高和唐家大奶奶的關心也不親近,想必不會和她說的。
嫂子幫小姑子,也在情理之中,旁的人也沒的話說。
春柳應了,傍晚時候就去了唐府。
直到第二天中午,春雁從醫館裡過來給析秋報信,說的徐天青的病治好了,這會兒有些虛脫人也沒有醒過來,不過張醫女並無大礙,至於阮靜柳卻是累著病倒了,析秋讓岑媽媽帶了幾個丫頭去四象胡同照顧她。
佟全之和佟敏之在府裡住了兩日,便各自搬回去了。
朝中風雲暗湧,蕭四郎連著忙了兩日,直到第三日正午才從朝中回來,析秋見他明顯瘦了一圈,擰了眉頭心疼道:“四爺去睡會兒吧!”
蕭四郎點了點頭,握了她的手目光深深的看著,低聲道:“陪我一起睡吧。”析秋一頓,這會兒是中午時分,她想了想道:“好。”
兩人並肩靠在床上,蕭四郎貼在她的肚子上聽了好一會兒,又試著和孩子說話,析秋看著蕭四郎,知道他有話要說也並不著急,只和他說府裡的事,過了許久蕭四郎撐著手臂看著她,目光沉沉的多有不舍和心疼:“昨天……我與聖上說起苗疆之事……”
析秋聽著便神情一緊,問道:“怎麽說,聖上可答應了?”
“嗯。”蕭四郎點了點頭,道:“我定會在兩個月內趕回來,也與嶽父和慎之說過,你若是獨自一人在家中不便,就回去住些日子。”
“不用。”聖上能同意,這也是他對蕭四郎的信任,析秋搖頭道:“四爺不用擔心妾身,妾身不會有事的。”說著一頓又道:“只是娘和二哥,就怕夜長夢多!”
蕭四郎沉默的點了點頭,摟著析秋長長的沒有說話。
析秋側開臉,將眼眶中的眼淚隱了去。
第二日,蕭四郎帶著三百近身侍衛以及三夫人,趕赴苗疆,聖上親自送行與皇城外,析秋含著眼淚送他出府門,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慢慢轉了回來。
“夫人,要不然奴婢陪您回去住些日子吧。”春柳小聲道。
“不用。”析秋搖了搖頭:“坤哥兒還小,姨娘又有身子,大嫂照顧不過來,回去了也多有不便。”春柳聽著歎了口氣,扶著析秋進了門。
自從成親後,只有剛開始的幾日蕭四郎去了山東幾日,至此他們就一直在一起,有時候即便他朝中事忙不曾回來,析秋也覺得心中有底沒有什麽多擔心顧忌的,這會兒他人不在,析秋頓時覺得心中空落落的,晚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就披著衣裳帶著岑媽媽和春柳去蕭四郎的書房裡,找到疆域圖仔仔細細去算蕭四郎的行程。
岑媽媽看著直歎氣也不能說什麽,又怕析秋冷了,就將書房裡的地龍燒的暖烘烘的……
析秋指著一處回頭問岑媽媽:“今天第三天了,按四爺的行程,這會兒應該到太原了吧?”京城到鎮遠路途遙遠,一路快馬加鞭恐怕也要半個月多月,其實蕭四郎的時間非常緊迫……
岑媽媽哪裡知道,搖著頭道:“奴婢最遠隻去過山東,別的地兒也不知道。”說著一頓:“夫人,您歇會兒吧,這兩日奴婢瞧您都睡的不好,眼見著剛長的點肉又瘦了下去了。”
析秋失笑,合上疆域圖卻拿起來桌邊蕭四郎常翻的書來看。
就覺得坐在他常待著的地方,心裡頭安定!
第二日,析秋在書房中醒來,岑媽媽就擰了眉頭道:“夫人,武進伯任夫人和任三奶奶來了。”析秋聽著一愣,問道:“面色怎麽樣?”
岑媽媽想了想,搖頭道:“奴婢瞧著任夫人臉色可不這麽好,任三奶奶也憔悴的很。”
析秋擰了眉頭,任雋還在大理寺沒有出來,最近聖上也沒空理他,朝中就馮閣老的事鬧的滿朝風雲的,反而是佟慎之在此次風雲中嶄露頭角,一日內被聖上召見了兩次,與沈季以及另外兩位閣老與太和殿中一起議事。
“夫人若是不想見,奴婢就去回了吧,您身子重,若是不見也在情理之中。”岑媽媽勸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