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真的把草吃下去。”耿綠琴一臉認真的說。
胤禎側著身在一邊笑,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實在不能理解此時此刻她為什麼還能這樣故作認真嚴肅說出讓人捧腹的話來。
“剛才爺的問題庶福晉還沒回答?”
“什麼問題?”耿綠琴裝傻?
“你剛才對春喜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胤不介意再說一遍。
“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說說。”
“無心之言往往都是人心底最真的話。”
MD,桃花九你丫的『毛』意思啊,老娘就那麼一時感慨問了下罷了,況且也沒真想讓春喜回答,“九爺這話恕奴婢無法苟同,世人都說酒後吐真言,可是也有人酒後胡言『亂』語;世人也說兒童口內吐真言,可是也有鬼靈機怪的小小年紀就騙倒大人的,所以凡事都有例外,這不奇怪。”
說的真有道理,胤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嗯,有道理。”
“事實勝於雄辯。”耿同學一時嘴快就把現代經典詞匯吐出來了。
某九和十四不由都笑了。
“那話我們當不當真其實並沒關係,庶福晉你說,要是四哥知道了會怎麼樣?”胤笑的頗幸災樂禍。
我KAO!
耿綠琴嘴角微抽,維持著鎮定道:“知道便知道了,也不過是挺尋常一句話。”娘的,真是太倒黴了,這桃花九真是不厚道了!
“真的很尋常嗎?”胤禎笑。
“當然是真的。”耿同學表情十足誠懇。
“那爺呆會兒可得問問四哥去。”
靠!
死桃花九!
愛問不問,反正某四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她啥時惹到他自己也壓根不知道,惹一次和惹很多次,其實也沒差了,問題隻在次數多少罷了。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習慣就好。
耿同學很快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頓時坦然無比,“九爺隻管去問,奴婢就不陪兩位爺說話了。”老娘我不伺候你們,看著你們礙眼,雖然是帥哥,但是品『性』有嚴重問題,不看也罷。
看著耿同學施禮告退,留給他們一個華麗麗的背影,胤禎用胳膊肘碰碰自己九哥,小小聲說:“九哥,弟弟怎麼覺得這耿庶福晉在給咱們甩脾氣?”
胤晲弟弟一眼,哼了一聲,“她本來就在甩。”
“膽子夠大的啊。”胤禎嘖聲。
“你才知道麼?”
“說的也是。”胤禎頗有感觸的點頭,這些日子他沒少被她明暗的捉弄,長這麼大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感覺還真是挺奇怪的。
離開了那兩個人的視力範圍後,春喜忍不住了,“主子,您剛才真的是隨便說說的是吧?”別嚇她,千萬別再嚇她了。
“本來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啊,我就是好奇這草原到底有多大而已麼,怎麼你們一個一個的都這麼的能聯想啊。”耿綠琴忍不住歎氣,咋能對她的人品這麼沒信心呢?
春喜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耿綠琴看她一眼,無奈的搖頭,“啪”的一聲把手的折扇打開,做風流瀟灑狀扇了幾下,“春喜,你說是不是拿個扇子就顯得特別的風流瀟灑?”
春喜一頭霧水地看著主子。
耿同學解釋說:“你瞧我動作瀟灑不?”一邊說一邊繼續自我感覺很好地呼扇。
春喜無語地看著主子。
耿綠琴擺擺手,“行了行了,你的表情太傷害我脆弱的心靈了。”啊,真不給麵子。
“哈哈……”
耿同學立刻就囧了。
因為她聽清楚了,這個聲音是屬於康熙的!
“老四家的,你給朕過來。”
靠之!
不帶這麼玩的啊,她今兒是不是不宜出帳啊,怎麼一會兒工夫碰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纏呢?
“奴婢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朕剛才聽你說話,是打算女扮男裝麼?”
“沒有啊。”咋地今天都這麼斷章取義呢?
康熙笑了笑,“有日子沒見你到處『亂』跑了呢。”
耿同學囧了,她覺得自己真有些跟不上這些人詭異的思維,人都有想動和不想動,有能動和不能動之分。她先是受『潮』汐影響不想四處溜達,後來又因為某四來請安不能去溜達,怎麼她安分地宅著也能讓別人奇怪?
康熙朝著遠處看了看,“突然見你這好動的丫頭安靜起來,朕還真有些不習慣。”
純粹有病!
當然,這話耿同學也就敢在自己肚子偷偷想一下,說她是肯定不敢說出來找削的。
“李德全。”
“奴才在。”
“去給耿庶福晉找身男裝換上。”
“。”
耿綠琴跟著李大總管領旨離開,一肚子的疑『惑』,搞不懂康熙想做什麼,突然讓她換男裝,好奇怪!
等到換好衣服的耿同學再次出現在康熙麵前,康熙一邊打量一邊笑著點頭,“不錯,看上去確實挺像那麼回事。”
耿同學默默淌汗中……
“走,陪朕去跑跑馬。”
“。”
“你這丫頭總能發現風景與眾不同之處,今兒你給朕帶路。”
得,今兒還得當一日導遊了,耿綠琴呼出一口氣,“奴婢遵旨。”她看看天『色』,心有了決定。
當她領著康熙跑到一處小湖泊的山包之上時,正是夕陽染遍水麵與山包之際。
溫暖的陽光灑落一地,湖光山『色』頓時在寧靜悠遠之中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這是大自然巧手的傑作,稍縱即逝。
這個時間地點這的景『色』美得令人動容,卻又讓耿綠琴總也無法把它完全描繪進畫中,心中無限感慨。
當光線一點點從水麵撤離,當夕陽終於完全掩藏起嬌容,康熙不由感歎道:“你這丫頭很懂得欣賞,一樣的景不一樣的時間來看,就與平時大相徑庭。”
“其實不一樣的心情來看,也會皆然相反的。”耿同學一時沒忍住。
“有道理。”頓了一下,康熙扭頭看她,“這個地方你來了幾次?”
耿綠琴“啊”了一聲,然後不太確定地道:“應該不止三次吧。”老康真是太厲害了,連這個也能想到。
“果然。”康熙笑著點頭。
“主子,天晚了,該起駕回去了。”李德全上前小聲提醒。
康熙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耿綠琴,“丫頭,你看,朕就連想在外麵多呆一會兒這些奴才也不給朕機會啊。”
李德全垂首退下。
耿綠琴斟酌著開口,“皇阿瑪,其實要換個角度想呢,這是諳達他們關心皇阿瑪的安危。這草原上天兒晚了,難免會有野獸出沒,咱們帶的隨從也不是很多,他們這些人自然便會事事小心謹慎。”
康熙點頭,“嗯,這話聽著舒心。”
靠之!
再這麼擱您跟前混著,老娘總有一天會變得兩麵三刀,油嘴滑舌,哪天穿回去完全自學成才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複雜的社會關係了。
耿綠琴心一時無比感慨,這皇家自古就是爾虞我詐的代名詞,那就是一部濃縮的生存手則,完完全全的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啊。
“李德全,回去叫人來,朕今晚就住在這了。”
耿綠琴不由睜大了眼,娘的,真是太鋪張浪費了,他是皇帝啊,一句話下麵的人就得忙翻天。
沒多久,耿綠琴就看到李德全浩浩『蕩』『蕩』領著一群人來了,包括所有在營地的皇子全來了。
“你向皇阿瑪提議的?”某四趁著耿同學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問了一句。
“不是。”耿同學認為這個黑鍋絕對不能替康熙背,那小老頭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的,比她抽多了。
胤禛朝那邊看了一眼,低聲道:“安分點。”
耿同學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鄙視,她哪有不安分啊,這事兒明明就跟她沒有『毛』關係,明明就是康熙自己一時抽風做出的決定。
體內熱血沸騰,導致耿綠琴一把抓住某四的袖子,阻止他離開的動作,“爺,奴婢對著月亮發誓,奴婢真的很安分!”老娘已經很努力地低調安分了,咋地還能被人看成不安於室的代表啊,真竇娥!
胤禛的眼神一閃,急忙轉過了頭,對著月亮發誓?虧她想得出來。
“耿庶*潢色小說福晉,皇上正找您。”
“諳達。”耿綠琴衝著李德全招招手。
李德全很配合地湊過來。
耿綠琴繼續壓低著聲音,“皇阿瑪找我什麼事?”
李德全配合著也放低聲音,“奴才也不知道。”
娘的,不知道你還這麼輕聲,真浪費感情!
“咳……”旁邊的某四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別太無視旁人的存在。
李德全立刻站直身子,又是一副職業秘書表情。
耿綠琴先朝天看了一眼,然後老實地說:“諳達,咱們走吧。”找她幹嘛啊,不知道陪領導吃飯這活兒很傷胃麼?她頂討厭這項政治任務的。
“丫頭,一會兒工夫你就跑得不見人了,朕說了你能離開的嗎?”康熙一臉溫和地看著走進臨時禦帳的人問。
“可皇阿瑪也沒說過不能離開啊。”耿綠琴忍不住發出不同的聲音。
“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反駁朕呢?”康熙眼一眯。
耿同學馬上識時務地矮了半截下去,“奴婢有罪。”
“你告訴朕為什麼要走?朕就不罰你。”
靠之!
真可恥!
想歸想,耿綠琴還是得做出回答,“皇阿瑪,奴婢鬥膽說句真心話啊。”
“說,朕恕你無罪。”
“奴婢一見來的爺多,心就害怕,所以忍不住就躲開了。”你們一家腹黑小團隊集合,看著就讓人害怕,正常人都會想跑的好不好。
“你,害怕?”康熙話一說完,忍不住笑出聲。
耿同學默默黑線。
“這話就你說最沒說服力。”
耿同學覺得自己的人格又一次被人鄙視了,娘的,為『毛』人人都對她的人格質疑?
“李德全,你說,她像害怕的樣子嗎?”
“回主子,不像。”
靠,咋地說她好歹也算他學生好不發了,怎麼能這樣外不分呢?主子跟學生相比,學生更親近好不好。
“待會陪朕用膳。”
我苦,就知道是要折磨她可憐的胃,耿綠琴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胃,她堅決反對陪領導吃飯,太對不起可憐的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