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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姻緣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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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41:03 来源:搜书1

七寶看見那人, 頓時眼前一亮。

那人卻含笑悄悄地向着她擺了擺手, 竟是示意她不要做聲, 自個兒卻轉身飄然去了。

這邊兒周綺察覺七寶正看着身後, 便回頭瞧了一眼。

後面不遠處就是月門, 卻並沒有什麼。

此刻,因爲曹晚芳給七寶的話懟的臉紅耳赤,無話可答,氣勢便低了下來。

陳穎見狀,冷笑道:“真真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曹姐姐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周綺笑道:“你這話從哪裏說起, 那我問你,什麼是女子四行?”

陳穎畢竟是御史之女,便傲然道:“你這是在考我?當我也跟你們家的人一樣不學無術嗎?女有四行,一曰婦德, 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

周綺道:“那何爲婦容?”

曹晚芳醒悟過來,便笑道:“周四姑娘,你莫非想說, 你們七姑娘說的話很合女子四行裏的婦容?我勸你把《女誡》仔細看看,婦容的意思正好跟她說的相反, 乃是說女子不必追求顏色過於美麗, 只需要服飾鮮潔, 身不辱垢就是了,她生得這樣妖嬌異常,卻不是什麼好的,正是世人所說的禍水。且又敗行無德。”

曹晚芳跟陳穎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意。

周綺笑道:“妹妹既然懂的這樣透徹,那不如也順便給我們講講,什麼是婦德,婦言,婦工呢?”

曹晚芳皺眉,陳穎哼道:“真是奇了,你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了?就這般水準,還當什麼世子妃呢。婦德是指的貞節有德,婦言則是不必惡語傷人,爲人謙和……”

陳穎說到這裏,突然覺着有點不對味,便停了下來。

曹晚芳卻沒察覺,見她停口,只當她是忘了,就接着說道:“至於婦功,則是操持家事,克勤克儉。”

陳穎掃了她一眼,又看周綺。

卻見周綺淡淡說道:“兩位果然博學多才,只可惜我看二位,才學言辭等等皆是一等一的,只可惜怎麼忘了班婕妤所注最要緊的:婦德而不必追求什麼才高絕世,婦言而不必辯口利辭要知道進退,婦功則不必一味炫耀技巧過人。可是兩位口齒伶俐鋒芒畢露,且又自恃才高詆辱別人,如此張揚,怎麼好像跟《女誡》正好相反呢?我們七寶生得好,是她天生的,但是兩位虧的卻是自個兒的德行,什麼婦德,婦言,婦功竟都做不到,更別提婦容了……就你們這樣,就算是把整本女誡倒背如流,也是白搭。”

曹晚芳後知後覺,臉色慢慢轉白。

七寶捂着嘴笑,說道:“這麼看來,女誡只要的是‘中庸’,‘賢德’罷了,像是我這樣笨笨的什麼都不大懂的,好像犯的錯反而少些,可像是兩位這樣掐尖要強,處處都想把別人壓倒鋒芒畢露的,反而是犯了大忌諱。”

曹晚芳跟陳穎對視一眼,恨得哼了聲,曹晚芳道:“他們這是強詞奪理,咱們不跟着兩人一般見識。”

陳穎狠狠瞪了瞪周綺,兩人才轉身去了。

七寶拍手笑道:“就這樣還出來訓我呢,古人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什麼勞什子女誡,虧得我也不聽你們的歪理邪說。”

周綺笑道:“行了,該回去看戲了。”

七寶看一眼那月門處,心裏惦記着那人,便拉着周綺道:“姐姐,我忘了我的香囊丟在廳裏了,你先去戲臺,我回去找找看。”

“怎麼丟三落四的,不過也不算什麼,”周綺道:“我陪着你就是了。”

七寶忙道:“不用,沒幾步路,我又怕老太太不見我們着急,你先回去她們也放心。”

周綺聽了,只得吩咐同春好生跟着她,自己便先到戲臺去了。

七寶裝模作樣回頭走了兩步,便拽着同春往那月門洞子裏走去。

同春之前聽她說要找東西,就覺着不對,如今見七寶拉着自己往裏頭去,忙問道:“姑娘,你又要做什麼?這裏是王府,可不能胡鬧亂走。”

七寶也不理她,只仍是探着頭往前看,原來這月門內是一片花圃,前方有一座看着甚是古樸的茅草亭子。

同春纔要感慨這王府里居然也有這樣農家的亭屋風格,隱隱地瞧見亭子裏有一個人影。

同春生恐被王府裏的人發現,即刻緊張起來。

七寶看的清楚,卻反而加快步子跑了過去。

亭子裏的人果然正是玉笙寒,她站在欄杆邊上,居然仍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袍,寬綽的儒生大袖,頭上也裹着幅巾,衣袂在風中飄蕩,這幅打扮跟上次的裝束不同,卻更有一種別樣的風流飄逸。

雖然從苗盛口中得知她就是玉笙寒,但眼見她這樣瀟灑自若的模樣,卻又讓七寶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她遲疑地望着玉笙寒,有些不敢靠前兒了。

此刻,玉笙寒笑着回頭:“怎麼,是不認得我了嗎?”

七寶看着她神采飛揚之態,小聲問:“你、真的是玉姑娘嗎?”

“可不正是區區在下?”玉笙寒仰頭一笑,將手臂張開,大袖隨着動作飄揚:“不像?”

七寶見她明眸皓齒,笑容清朗之中又有嫵媚,且語氣詼諧,不禁有些微窘。

玉笙寒卻走到她身邊兒,拉住她的手笑道:“方纔我看你在衆人之中,邊走邊東張西望的,就知道你是在找我。是不是?”

“嗯,”七寶這才定神,又身不由己地說:“上回見了後,我是聽阿盛說起來,不然的話我真的以爲你是個……”

“以爲我是男子?”玉笙寒撫着她的小手,只覺着柔若無骨,令人心悅。

七寶點點頭。

這會兒兩人站的近,七寶壯膽擡頭,才發現玉笙寒果然很高,大概跟靜王差不多高吧,或許會比張制錦矮上一些。

七寶恍惚這麼想的時候,玉笙寒卻也正打量着她,忽地笑道:“你方纔所說的阿盛,就是那天在王府外頭給侍衛捉住的小孩子?”

七寶聽她提起這個,且已經知道了,不由吃了一驚:“你、你怎麼知道的?”心中一轉,“難道是張大人告訴你了?”

玉笙寒莞爾道:“他倒是沒說,我是聽說張侍郎替那孩子解了圍,便猜多半是跟國公府有關,又聽人說起那孩子的形容舉止,就想到你那位表弟了。”

七寶怕她怪罪苗盛,忙道:“玉姑娘,阿盛……他沒有惡意的。”

玉笙寒笑道:“不必着急,我豈會不知?聽侍衛們說起,問他來做什麼的,他也不說,問他是誰,他也不說,倒是個實誠的孩子,年紀雖小,卻很會替人着想。”

七寶聽她如此說,竟是很懂苗盛的苦心,七寶瞬間欣慰而放心:“多謝玉姐姐。”

玉笙寒凝視着她微紅的臉頰:“你知道我的身份,居然還叫我姐姐?”

“身份?”七寶愣了愣,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玉笙寒看她一臉懵懂,就知道她絲毫都沒有將自己的不堪身份放在心裏。

玉笙寒便笑道:“你也是個實誠心直的好孩子,那天你在樓裏說的那些話,我只當是小孩子一時信口開河,現在想來,倒的確是你的真心。”

七寶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方纔聽玉笙寒提身份,還以爲是指的如今在靜王府內的身份呢。

舉手抓了抓臉,七寶說:“我最討厭那種自以爲清高了得、以身份地位來界定人的,古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又說‘英雄不論出身’,可見古人也都是以人品才學爲重,再說,風物長宜放眼量,豈不聞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能說定了一輩子能如何呢?又何必仗着家世出身,譏笑他人自以爲得意?那種輕狂膚淺的人我是最看不起的。”

玉笙寒聽了這幾句,眼中流露激賞之色,將七寶的手放開,玉笙寒走到欄杆邊上,嘆息道:“怪不得張侍郎對你青眼有加,你這一番話,已經嚇死多少士大夫,也比許多所謂高人名士高明的多了,簡直不是閨閣中能出的灑脫言論。”

七寶聽她誇讚自己,便又有些臉紅。

頓了頓,七寶問道:“玉姐姐,你在這王府裏……可還好嗎?”

玉笙寒聞言回首,微微一笑道:“王爺是溫柔的人,兩位娘娘也是高門淑女,衣食無憂,也無別的事情煩心攪擾,自然是極好的。”

這話跟先前周蘋在國公府內說的也差不多。

七寶點頭:“如今我三姐姐也在府裏,玉姐姐若是有什麼,或許也可以跟我三姐姐商議。”

玉笙寒望着她便笑了,道:“側妃娘娘的確是個有心胸的。”別的並不提什麼。

兩人在內說話的時候,同春在外頭目不轉睛地看着玉笙寒。

先前同春見是個“男子”,本來吃驚不小,幾乎就跑過來拉着七寶離開。

幸而又聽七寶說什麼“玉姑娘”,同春驚得在亭子外站住,忍不住偷偷打量,果然瞧着嫵媚標緻,也無喉結,耳垂上卻有個耳洞,顯然並不是個男子。

同春這才放心。

只是見兩人說了這麼長時間,同春怕外頭找人,便悄悄叫道:“姑娘,咱們該回去了。”

七寶看着玉笙寒,心裏還有一句話,只是不大好出口。

玉笙寒見她猶豫着,便問:“怎麼了?”

七寶低下頭,揉着小手說道:“沒、沒什麼了。”

“那不如讓我猜猜,”玉笙寒不由笑道:“你是不是還想問我,那天爲什麼張大人會在新荷樓?”

七寶嚇了一跳,睜大雙眸看向玉笙寒,不知她怎麼會看穿自己的心事。

玉笙寒對上她的目光:“你既然有這心思,爲什麼不當面問他?他一定很願意告訴你。”

七寶問:“他爲什麼會很願意?”

“你關心他是不是去尋歡作樂,便是對他上了心,你說他願不願意?”玉笙寒又笑起來,明麗瀟灑的樣子,像是哪家的貴公子。

七寶紅着臉低下頭去。

玉笙寒才笑道:“罷了,不逗你了,告訴你也無妨,那次他是替王爺去做說客的。”

七寶問:“什麼說客?”

“我當時不想跟王爺扯上關係,畢竟我是那種身份。他當時就是替王爺去說此事的,”玉笙寒說了這句,又眨眨眼睛,眼中流露幾分狡黠的笑意:“原本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做到那種地步。”

七寶愣愣地看着她,玉笙寒重又走到她跟前兒,凝視着七寶道:“現在我有些明白了,我想,是因爲他擔心,若是我不進宮陪着王爺的話,王爺就會喜歡上你了,王爺若開口提娶,可叫他怎麼辦呢?”

七寶起初還在全神貫注聽着,聽到最後,又驚又羞:“這、不會的。”

“怎麼不會?”玉笙寒擡手在她臉上輕輕撫過,手底的肌膚水嫩柔滑,幾乎讓人不忍舍手,玉笙寒微微俯首,很是親暱的:“像是你這樣可愛的孩子,連我都喜歡,何況是王爺呢?我若是張侍郎,只怕早就……”

她的雙眼明亮的有些過分,離自己又近,看的七寶臉上更如塗了一層胭脂,白裏泛紅,美不勝收。

幸而玉笙寒並沒有說完,只是話鋒一轉又說道:“倒是提醒了我,你且不要先走,在這兒等上片刻。”

七寶不明白:“做什麼?”

玉笙寒邁步下臺階:“過會兒就知道了。”她大袖飄飄中,已經走過花圃,消失在前方的小月門口了。

見玉笙寒去了,同春才忙跑上來:“阿彌陀佛,姑娘你是要活活嚇死我嗎?那是誰?”

七寶說道:“是、是靜王殿下的心上人。”

同春也聽說過那些流言,這會兒親眼見了,心驚不已:“真的是她。罷了罷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七寶兀自說:“玉姑娘讓我在這裏等等,不知等什麼。”

同春勸道:“能有什麼?老太太那邊若是不見咱們,不知怎麼着急呢。”

於是好不容易拉着七寶出了亭子,正要往花圃外走去,纔到月門,就見有道影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人。

七寶猛地跟他打了個照面,又驚又喜:“大人?”

張制錦止步,雖見了七寶,卻並沒有意外之色,反而好像意料之中般:“你在這兒做什麼?”

說話間一揮手,他身後那侍女便先往前去了。

七寶回答:“我見着了玉姑娘,才跟她說了幾句話。”

突然七寶懷疑:“大人在這裏做什麼?”往前便是內宅,之前靜王沒有成親,倒也罷了,如今裏頭都有了娘娘們……還有玉姑娘……

張制錦道:“我去小書房給王爺拿一樣東西。”

七寶略微放心,也不敢問是什麼東西,就說:“那大人去吧,我、我也該去看戲了。”

張制錦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同春,欲言又止。

自打年前在國公府一見後,直到如今,兩個才又見了這一面。

不見她的時候還好些,見了面,卻有些莫名情緒,像是江河之水春潮涌動。

只可惜並不是時候。

張制錦細打量七寶,比先前又出落的更好了,身量似乎也略長了幾分。

美人如玉近在眼前,只可惜他竟不敢細看,畢竟白白撩起心火,也不能盡興地做什麼。

張制錦便恍若無事般說:“那你先去吧。”

七寶答應了聲,要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叫:“大人!”

張制錦重看向她:“嗯?”

七寶忙忙地從袖子裏翻出一個東西,見左右無人便匆匆塞到他手裏,小聲道:“這是給大人的。”

張制錦很意外:“什麼給我?”垂眸看去,卻見是個不大的香袋兒。

他一看這東西,頓時想起上次在新荷樓的事,忍笑:“這是什麼?”

七寶目光閃爍不敢看他,只說道:“端午的時候我做的辟邪的香袋,給您也做了一個,只是沒得時候送給您,您別嫌棄。”

張制錦看着那個香囊,微笑:“這個……”他低低咳嗽了聲,“這個是不是有迷藥的?”

七寶愣了愣,忙擺手:“這個沒有,真的沒有!”

張制錦給她着急的樣子逗的心情大好,舉起來輕輕嗅了嗅,聞到是些清香氣息,像是艾葉、菖蒲之類,甚是宜人。

這香比起上回的迷香香囊來說,是極清淡的了,偏偏弄得他心頭輕蕩。

張制錦索性將她的手揉在掌心裏:“這次是自己親手做的?”

“是、是啊。”七寶臉熱,幸而同春在她身後,應該還看不到他的動作。於是便乖乖地由着他握着。

張制錦輕聲道:“我就知道,這個比上回那個難看多了。”

七寶的臉越發熱了,急得眼睛裏的水汽更濃:“你、你不喜歡麼?”

“你有這份心意,”張制錦喉頭一動,把她的手拉高在脣邊,輕輕地親了一下,深邃的星眸隱隱有光芒閃耀:“我……自然喜歡的很。”

脣瓣擦過手背,七寶也覺着心頭像是有什麼跳竄起來,迸出一點花火。

七寶擡頭看向張制錦,喃喃道:“大人……”

可就在此時,院牆外突然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聽着不止一兩人。

七寶以爲是王府裏的人來了,畢竟在這裏撞見了不好,當下一震,忙把手抽了回來。

她正想要先行離開,偏偏聽有人說道:“就是這裏頭。”

另一人問道:“這可是真的?事關人的名節,可別瞎鬧。”

先前那人急急地說道:“我方纔親眼看見的。周七寶跟一個男人就在裏頭,兩個人摟摟抱抱的,不堪入目。”

七寶知道彷彿來了許多人,又聽了最後一句,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了乾淨。

張制錦卻也聽出說話的人是誰了,眼神一冷。

“不用怕,”他看七寶臉色如雪,便重握住她的小手,淡淡道:“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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