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k小姐就是段小姐。”
此時,宋遲穗聽見外面有人談話,她歪著頭看過去,透過門簾,見宋遲秋背對著她,從她頭半邊的部分看到了另一張熟悉的臉,那人就是段甜甜。
三人都像經驗老到的人,表面如無波古井,內心則各有各的思忖。
段甜甜進入雅間,選了兩人對面的椅子坐下,一坐下後便如坐針氈。
好半天,服務員進來送好咖啡,才讓安靜的芙蓉閣有了一絲聲音。
這短暫的聲音正好調節了一下氛圍。
段甜甜原本靠在座椅上,見人來了,起身說了聲謝謝,端起咖啡飲了一口。
宋遲穗則捧著咖啡杯,時不時看向宋遲秋。
宋遲秋垂著眸看杯子上那朵拉花,也是默不作聲。
看樣子,兩人剛剛各自掉了馬,還不知道如何相處。
宋遲穗端起咖啡杯,試圖調節這個氛圍。
“段小姐。”
段甜甜抬了一眼,望著宋遲穗:“宋小姐還是像往日那般,叫我甜甜就好了。”
宋遲穗微笑:“甜甜姐,原來你就是那個偵探,倒是做的很認真,都和鄧離處成了朋友,還是說,你們這個職業,就是如此。”
段甜甜好友本就眾多,要不人脈是從哪裡來的呢。
她知道宋遲穗這話不是譏諷嘲弄,便認真回答:“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打算發展成這樣,只是鄧離和從前變了不少。”
“變了?哪裡變了?”
“性格,舉止,習慣,甚至她還會打架,剛接觸她的時候,她也打架,不過都是胡亂打一通。”
宋遲穗歎氣:“什麽情況會讓她短時間改變。”
段甜甜:“我想不通,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在隱藏,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
宋遲穗:“一個人隱藏自己的實力,往往都是有目的的。”
這不假,鄧離前二十多年裝傻裝low,就是為了接近她和她一起,邏輯也說不通的。
她暫時還想不到是什麽原因讓她變化如此之快。
只是,段甜甜提醒了一句:“或許,她.....我感覺她真的對你很認真。”
沒有說喜歡,沒有說愛,只是說了很認真,畢竟鄧離和宋遲穗相處的瞬間、感覺,只有兩個人自己知道,別人再怎麽看,再怎麽分析,也都不是對的。
宋遲穗也不知道,鄧離對她好是真的,但她也有目的,這種目的感經常提醒她,鄧離對她不那麽純粹。
思索了好一陣,她覺得悶,想出去散散步,也算把位置留給主要的兩個人。
雅間一下安靜,兩人對坐著,面前冒著徐徐上升的白煙,煙霧像是把兩人隔開來。
宋遲秋手肘撐在另一手的手背上,端起咖啡細細品著,皙白的胳膊好似一截溫潤的玉。
咖啡口感細膩,只是入口苦澀,苦澀到令人想起她和段甜甜的關系。
自從那日親吻過對方後,她就感覺到了對方的疏離。
好幾日也不來家裡玩,就是來了,也不同往日那般和她親近。
此時心情沉重,像塊石頭壓著。
段甜甜看她細眉輕蹙,一臉不想理她的模樣,便想起自己的過錯。
她主動前傾著身體,捧著手裡的咖啡杯往前一挪,瓷器擦著木桌嚓地一聲,她輕笑:“原來,宋小姐一直都是,正常的嗎?”
也難怪,她很多時候都感覺到宋遲秋有著和常人一樣的神態,姿態。
宋遲秋聽她這句話,抿了抿唇上的咖啡漬,輕輕放下杯子:“怎麽了。”
她低著頭,想起宋遲秋對自己的種種,不由面紅耳赤,氣血上湧:“所以,上次你親。”
還沒說完,只見宋遲秋站了起來,轉身拎起一旁的藍色鉑金包就要走。
她手腕隨意地勾著包包,輕輕支撐在腰間。
段甜甜連忙起身,牽住了那隻手腕:“秋秋。”
宋遲秋轉頭看她,長發在她手背上輕掃:“你這是幹什麽,放手。”
拉拉扯扯的,不知道還以為她們之間有什麽呢。
段甜甜握著那截微涼,立即知道自己唐突,很快松開手,手掌往下滑,握著那隻包包的手柄,從她手上順了下來。
然後退回到座位上,將包包放在靠內側的腿邊。
“你。”
宋遲秋剁了一下腳:“包包還我。”
她望著她,眼神充斥著歉意:“秋秋,你能坐下嗎,我們好好聊聊。”
宋遲秋抱著手臂,轉過身去,臀部低著桌子的一角,壓出豐盈的痕跡來。
“沒什麽好聊的。”
“怎麽沒好聊的,那天你親了我,還說......喜歡我。”
她低頭,抿著唇笑,說這話時,也帶些羞澀。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宋遲秋想著就氣,她狠狠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彎腰就要去搶她的包:“還給我,我要走了。”
座位狹窄,她扶著椅子扶手,伸手去勾那隻包,長發像是海藻一般垂下去,落在段甜甜身上。
“還我。”
“不。”
段甜甜抓著她的手腕,把她輕輕往身前一帶。
宋遲秋一下失去支撐力,單膝軟在她的身上,夏日清涼,兩人都穿著露小腿的衣裙,膝蓋相貼,傳來溫熱綿柔的皮膚質感,慢慢地,慢慢地將人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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