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咱們哪來的兩千人馬?”陳宮話音落下,嚴政就是一楞,疑惑地看著陳宮,要是兩千人馬就把小黃城給抽乾淨了。
瞄了嚴政一眼,陳宮籲了口氣,看著典韋疑惑的眼神,哈了一聲:“難道嚴將軍忘了剛剛收降的這些敗軍——”
啊了一聲,嚴政和典韋都愣住了,臉上不但沒有明白,反而更是疑惑,這些敗軍不訓練你他幾個月,又怎麽能用得上。
許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陳宮眼眉一挑:“這些敗軍人心已散,想要用他們,可以用五百老兵,然後一帶三管著,咱們有足夠的糧草,能讓他們吃得飽,而且告訴他們,餉錢都按照咱們新軍的七成發放,什麽時候訓練好了,就可以呵呵新軍將士領一樣的餉錢——”
說到這頓了頓,陳宮精神了一些:“如今大勝,本就該給將士們發餉錢,並且統計軍功,把獎賞也發下去,正好給這些敗軍也看看,總是要讓他們有盼頭。”
說到這裡,嚴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是典韋卻依舊是一臉的疑惑,顯然還沒有明白陳宮究竟是什麽意思。
“自古財帛動人心,所謂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陳大人是要讓他們看看咱們的弟兄領多少錢,到時候肯定會心動的,借機讓他們舍不得走對不對。”嚴政聽得明白,便已經猜到了。
如果說新軍弟兄悍不畏死,其中多半是因為劉悅每次衝鋒在前,那麽第二點就是餉錢給的高,而且軍功獎賞也高,關鍵是說到做到,到底是各種工坊積累了錢財,劉悅手中有錢,不然哪裡做的得到每月一百二十錢的餉錢。
亂世人命不值錢,如張邈手下,除了吃喝之外,手下軍士也不過每個月七十錢,勉強夠一家四口生活,根本沒有什麽結余,而且一旦戰死了,撫恤也很少,二百錢就是一條人命,軍功更是記得混亂,軍功獎勵發放的也少,還有各級將領的盤剝,這也是為什麽張邈的軍兵忠誠不足的原因。
但是新軍不同,從劉悅見禮新軍以來,不但提高了餉錢,而且軍功計算的明白,更加上劉悅舍得給軍士們賞錢,最讓新軍原因賣命的是,哪怕是死了,劉悅也還是給戰死的弟兄家中發放十個月的餉錢,撫恤另算,而且一分不少的到手裡。
小黃的繁榮在方方面面,所有的工坊都是供不應求,工坊讓小黃,乃至於如白馬等地也都繁榮起來,養活了不少人,不但將士們用命,就連百姓都死心塌地的給劉悅支持,這才是新軍的底氣。
張邈上萬大軍來攻,城中百姓上千人自發的來給運送物資,又或者是做好了飯菜送上來,危急時刻也來替將士們防守,就是因為如今的生活他們不想失去,而且還知道,如果真的死了,劉悅也不會虧待他們家,如果不是這些,小黃如何能守得住,並不是張邈軍攻的不行。
“不過典將軍去之前,還是要從白馬路過——”陳宮咳嗽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白馬送來消息,雖然劉岱沒有攻城,但是也已經兵臨城下,也不過是剿匪這麽一個用爛了的理由,其實劉岱的用心和目的,已經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之前顧不上,但是現在小黃之圍已經解了,白馬也就不需要僵持下去了。
劉岱之所以不敢輕動,無非就是因為兩點原因,其一是對劉悅的顧忌,不敢亂來,畢竟劉悅可不是好招惹的,其二就是劉岱全軍實力也不過一萬多人,如果攻打白馬或許不難,但是一旦打起來,也同樣有人對東郡虎視眈眈的,而且白馬有徐晃在,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種種原因也就早車行了目前的局面,如果知道劉悅出了意外,那麽肯定會引得很多人對小黃出手的,因為有不少人眼饞著小黃。
諸如陳國、梁國、濟陰郡都無一對小黃虎視眈眈的,誰也想要吞下這塊肥肉,所看重的無非水小黃的工坊,因為有了這些工坊,錢財就能嘩嘩的流入口袋,到時候做什麽不行。
但是劉悅的手段讓人顧忌著,這才沒有人敢隨便亂來,但是一旦劉悅不在了,很多事情就難說了。
嗯了一聲,典韋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好,我去解白馬之圍。”
劉岱不過五千人馬,面對徐晃兩千人馬,本身就不富裕,一旦典韋率軍兩千趕到,劉岱肯定會撤軍的,這根本不用考慮,甚至於張邈的消息傳過去,劉岱就會撤軍,根本不用打一場。
陳宮點了點頭,長長的吐了口氣,沉吟著:“典將軍,到時候對外說就是一句話,你是去接應將軍的,現在將軍生死未卜,決不能讓人知道將軍的消息,否則必然會群起而攻之的。”
這一點即便是典韋都明白,誰讓小黃有錢,劉悅的消息絕不能傳出去,想到這只是一臉的苦澀,悠悠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兄弟怎樣了,老天爺保佑——”
一時間屋裡都沉默了,好一會陳宮才歎息了一聲:“但願吉人自有天相吧,將軍可不像是夭折之人,福大命大——”
誰都知道這只是自己安慰自己,但是話卻還是要說,也不過是就這種情況。
接下來就不多說了,到了第二天,收降的敗軍將近三千,在城外結成大營,此時依舊惶恐著,從昨夜到今晨最少有三五百跑掉了,只怕再過兩天,可能都不用看管了。
這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陳宮和典韋就來到了降兵大營之前,讓人擺好了桌子。,然後十幾口大箱子擺在了哪裡。
‘咚’的一聲鼓響,將所有降兵的眼神吸引了過來,就看見典韋將鼓架在高台上,眼見降兵們望過來,便高喝了一聲:“現在開始發餉錢,整理軍功,新軍弟兄上前領錢——”
典韋往這裡一站,就讓降兵們不敢多說話,只是巴巴的看著,眼見著那些箱子打開了,竟然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大錢,看得人眼睛直冒光。
“楊三餉錢一百三,殺敵三人,賞一百二十文——”小吏喊著,故意的喊給降兵們的。
加在一起二百五十文,那對於普通的軍士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看著楊三臉上都樂開了花,這一戰之後,一家老小最少好幾個月可以吃飽喝足了,畢竟小黃的糧價不高。
“王二狗一百二十文,殺敵——”小吏的聲音回蕩著,讓人心裡直癢癢,那都是一把一把的錢。
“張毅戰死,餉錢一百二,撫恤三百,殺敵二人,賞錢八十,外加一月補助一百二,總計六百二,另可安排家中人入工坊一個——”將所有的賞錢念了一遍,聽到最後的數,都讓降兵們忘記了這是一個戰死的新軍軍士,只是還有他們想不到的:“從今開始,家裡人還可以領十個月的補助——”
這些是說給降兵們的,一把把的錢發下去,這是最有說服力的,也容不得降兵們不相信,真的是讓人羨慕死了。
降兵們的餉錢才月七十,對他們來說,勉強能生活,但是就是這樣的錢,還經常被將領克扣,很少有拿全的時候,但是為了家裡人,降兵們也不得不咬著牙忍下來,或許降兵們的潰敗,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降兵們眼紅,但是卻更加的無奈,因為這和他們沒關系,至於去搶,真當新軍是擺設了。
“好,所有的餉錢發放完畢——”開口的時典韋,又是咚的一聲擂鼓,不過話音一轉,用鼓槌指著還有好幾箱子的大錢:“你們可知道這些錢是做什麽的,今天願意加入新軍的,訓練之時餉錢七十,那一日訓練的得力,便能和新軍弟兄一般,月錢一百二,軍功另計——”
一下子將降兵的目光和吸引了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典韋,但是睡著小吏開始招呼:“願意加入新軍的過來登記領餉錢。”
終究有人試探著過來,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登記入冊,隨即就發了七十大錢的餉錢。
還真的發了,一時間降兵們振奮了起來,有錢可拿當然是好事,隨著錢到手了,之前的種種的惶恐就不翼而飛,甚至有人慶幸自己沒有走。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給誰當兵都是當,先前擔心新軍回怎麽對付他們,但是現在拿了錢,傻子也知道新軍不打算對他們怎麽樣,不然給你錢幹嘛。
“醜話先說到前頭,我們新軍訓練有些苦,你們怕不怕?”典韋目光掃過降兵們,猛地高喝了一聲。
“不怕——”沒有人害怕,辛苦一點總比打仗要好吧。
“聲音太小,我聽不見,大聲喊出來——”典韋吼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不怕——”聲音果然更大了,也變得整齊了一些,這才讓典韋滿意。
但是對於典韋來說,卻還有些話沒有說完:“爾等記住了,新軍能有如此好的待遇,那都是劉悅劉將軍在,只有劉將軍在,你們才能有好日子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