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甘興霸還在裡面呢——”三兒湊了上來,小聲的提出的疑惑,他們不是來救人的嗎,怎麽人還沒見到就開始放火了,不怕甘興霸被燒死嗎?
聞言六月只是嘿了一聲,冷冷的望著縣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如果我讓那姓王的放任他會不會老老實實的把人放了?”
啊了一聲,三兒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那怎麽可能,他肯定會拿著甘寧要挾咱們。”
“那就是了,既然不會放人,那幹嘛還要和他談,一把火燒起來,他還能不出來怎麽的,只要慌亂就肯定要露出破綻,一會埋伏一些兄弟,都用大弩,只要找到機會就動手,不用擔心,這種情況下不是逼到絕路上,他不乾殺甘寧的,但是我剛殺他。”劉悅冷冷的,臉色很平靜,但是殺機大做,張嘴閉嘴看透了人心。
三兒撓了撓頭,還是沒有想太明白,不過將軍都這麽說了,那肯定就是有道理的,姓王的肯定不會輕易下殺手的,因為姓王的不是想求死。
劉悅有一句話說的很多,只要心裡一慌,總是容易出現破綻,火光一燒起來,眼見這樣越來越大,親兵營已經領著錦帆賊將縣衙包圍了起來,然後個個張弓搭箭,就等著裡面的人往外跑。
只是片刻,火勢就大了,有人按奈不住,便想從縣衙後面翻牆逃跑,那些衙差可不會和王博共生死,況且王博不過是隨縣的縣令,可不是他們複縣的縣令,此時此刻不知道多少人心中咒罵他了。
只是衙差們想不到,這人才爬上牆頭,忽然就慘叫著跌了下來,院裡面響起了弓弦聲,那衙差跌下來就被射成了刺蝟。
這一下縣衙裡面的人慌了,外面的人是真下殺手,話都不多說一句的,才一露頭就被射殺了,這可怎麽辦?
有人還想試著從其他方向逃出去,但是只要一冒頭,就立刻會引來弓弩的射殺,短短一刻的功夫,就已經有三四個衙差被射殺了。
“我們投降——”有人喊著,但是不知道外面人是不是聽見了,但是才一露頭,同樣被射殺了。
接連的死人,仿佛縣衙已經沒有能逃出去的地方了,外面的人根本不管不顧,也不問情由就只是射殺,仿佛他們就是為了殺人來的,若是沒有著火,衙差們也能死守縣衙,但是現在火勢要控制不住了,已經火上房了。。
“王縣令,這可怎麽辦?”秦祿又驚又怒,找到王博就怒衝衝的質問起來:“若不是你,何至於此——”
但凡是複縣的人,此時都已經恨上了王博,不是他迎來了這些人,又怎麽會變成眼巴前的情況,更不會在這裡等死。
心中雖然不以為然,但是王博卻不敢此時去刺激複縣的衙差們,只是苦笑著:“事到如今,說多少都沒用了,這樣吧,我押著甘興霸,用他打頭陣出去和外面的人談一談,他們見了甘興霸不敢輕易射箭的——”
“那你去——”有人喊了一聲,絲毫不給王博面子,都到了生死時刻了,誰還會害怕的王博一個隨縣縣令長。
心中雖然惱怒,但是現在這情況,王博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深吸了口氣,招呼了手下,將甘寧抵在前面,緩緩地朝門口走去,身後秦祿還跟著查看情況,必須趕緊的想把那法出去,不談大夥再燒的更大,他們可就要葬身火海了。
“外面的人聽著,我押著甘興霸出來了,不要放箭,不然甘興霸死了可別怪我——”王博扯著嗓子大喊著,小心翼翼的躲在甘寧身後。
果然沒有人放箭,他們畢竟是來就甘寧的,可不是來殺人的,真要是隨意放箭,萬一傷了甘寧可就不美了,最少放箭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果然出來了,劉悅嘴角冷笑著,只要出來總是有機會的,而且就算是沒有機會,劉悅也會創造機會,劉悅不會在這裡拖得太久,如果從一開始就給那姓王的希望,那麽姓王的肯定不會放了甘寧的,換做是誰也不會。
談判意義不大,姓王的絕不會輕易地放人,想要救甘寧,就必須乾淨利索脆,所以劉悅就一個勁的逼迫王博。
劉悅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王博領著人,躲在甘寧身後出來了,只要一有人放箭,他們就能真的殺了甘寧,就不信這些人會不救甘寧。
可惜他們算錯了劉悅,劉悅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或者說隻按自己所想行事,和一般人想的卻又不一樣,此時此刻,劉悅眼中殺機越盛,斬馬刀輕輕地擺動著,這是劉悅殺人之前的一種習慣。
眼見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劉悅看著甘寧就笑了,輕輕地籲了口氣,猛地高聲道:“甘寧,你可真長出息,竟然被這麽一個貨給算計了,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呀——”
話音落下,劉悅忽然朝三兒一擺手,隨意的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抬腳朝著甘寧走了過去,嘴中卻是出口讓人震驚:“我是劉悅,這件事我只找姓王的,你們這些小卒子現在就走,我放你麽一條生路,不然我救了甘寧,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劉——劉悅——”王博和秦祿都驚呼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悅,真的假的,這竟然是新軍的主帥劉悅,竟然為了救人跑到了南陽軍郡的腹地來。。
看見劉悅的那一刻,甘寧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劉悅笑話他,但是劉悅能為了他不惜深入敵方的腹地,卻是出乎他的預料,這一刻甘寧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什麽叫看重,不是給多少錢,或者是給什麽官位,而是為了你豁得出性命去。
眼見著劉悅大步走來,甘寧臉色一變,忙高聲道:“將軍止步,切不可看在位甘某冒險,不然甘某萬死不足——”
“不用擔心我,這些人幾個敢殺我的,我若死了,我的親兵必然會屠盡複縣所有人,都要為我陪葬,況且我現在給他們活命的機會了——”劉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當回事,目光所及高聲道:“除了姓王的,爾等現在就滾蛋,我饒你們不死,不然——”
沒有人想死,隨著劉悅的逼近,衙差們所想的卻是活命,天大的功勞與他們有多大的用處,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況且這裡絕大多數的衙差都是複縣本地人,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城裡,萬一要是劉悅死在這裡,他的手下真的會屠城。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因為劉悅已經殺了不少人,而且傳說中劉悅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
越是逼近,衙差們開始緩緩地退開,終於有人咬著牙鼓足了勇氣,然後朝外試探著走去,果然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放箭,劉悅開了口,親兵們絕不會違背他的意願的,況且這種時候,只有給衙差們活下去的希望,才沒有人負隅頑抗。
“站住——”王博慌了,看著複縣離去的衙差們,王博忽然感覺不到一點的安全。
如果衙差帶給他的是震驚,那麽複縣縣令秦祿忽然的開口,卻是讓他憤怒起來:“劉將軍,我是複縣縣令,根本不知道王縣令要幹什麽,我——”
“滾——”劉悅明白秦祿的意思,只是張嘴一個字。
秦祿仿佛明白了,哈著腰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朝外小跑而去,也不見一個人阻攔他,而秦祿的離開,也讓那些從隨縣跟過來的衙差一個個有了想法,秦祿都能活著離開,他們應該也能離開吧,畢竟和複縣衙差的衣服是一樣的,劉悅應該保護知道他們是哪裡的。
依舊沒有人離開這些衙差,說到底劉悅是來救人的,而不是來殺人的,這些衙差殺不殺沒有任何的意義,放了也不會因此而有什麽後果,所以根本不去理會他們,就好像一群螞蟻。
轉眼間就只剩下了王博一個人,所謂的親信心腹也沒有人留下,因為劉悅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沒有人願意去死。
“姓王的,就剩下你一個了——”劉悅冷笑著,就站在王博五步之外。
“你——你別過來,不然我真的殺了他——”王博一臉的驚恐,死死的將青銅劍頂在甘寧的脖子上,全身都有些戰栗。
劉悅笑了,冷冷的笑著,眼中沒有一絲感情,沒有擔心,反而殺機越來越盛,斬馬刀緩緩地舉了起來,到了平胸的位置,刀鋒指向了王博,劉悅淡淡的說了一聲:“你該死——”
話音落下,斬馬刀便越來越高,人也已經一步一步的朝著王博走去,逼得王博拖著甘寧不停地後退,此時王博好像意識到了,自己拿著甘寧也許威脅不住劉悅,因為劉悅就是個瘋子。
“甘興霸,你被這麽一個廢物給算計了,你可真是丟人現眼——”劉悅說著,臉上殺機越盛,忽然大喝了一聲,整個人猛地朝前竄去,斬馬刀化作一道流光,喝了好的了斬向了王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