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棲川說著,正想從法寶袋裡找個鏡子出來照照,晚月製止道:“你先別動,臉上不要有太多表情。”
棲川不明就裡,微微蹙眉看著她。晚月點頭,繼續說:“沒錯,再煩躁點,再不近人情點,簡直就是我的複印件。”
見她是這個態度,棲川問:“真有這麽像?”
晚月沒有回答,捏緊手中香囊,用實際案例向棲川證明了這法寶的高深玄妙。這樣精確的相似度,即使是九重闕的秘寶閣中也是少有。棲川和晚月皆是無比驚訝,兩人對著對方研究許久,最後交換生活經驗的時候都不敢直視對方的臉——看著別人頂著自己的臉講話,實在奇怪。
兩人相對臨時抱佛腳一陣,終於告別各奔東西。棲川縱身遁入層雲,晚月隨後向她去往方向相反的去處行去。
晚月在微風擦過頰邊時想起棲川的溫度,當她回首尋覓身後群山之中的身影時,那掠在雲遮霧繞裡、淡得仿佛褪色的輕盈身影如同滄海一粟,早已不能窺見了。
第10章 重生之我是嘿鎊大姐
與棲川分道而行,不到三分鍾,晚月就碰上了前來支援的蒙刹等人。見到那群魔族的瞬間,晚月差點把鋤頭召喚出來,一想起自己與棲川互換身份,就隻好偃旗息鼓了。
蒙刹遠遠便看見有人杵在那裡,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來,對著晚月的腦袋就是一記手刀。晚月成神後就沒受過這種委屈,礙著和棲川的約定才沒當場發飆。
看蒙刹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晚月就知道她還想再打,連忙後退兩步,調整語氣質問道:“你為什麽打我?”
“還敢問我為什麽?”蒙刹瞟一眼身後跟著的一眾魔族,拽過晚月說,“你一看見那個晚月仙君就跑,多殺臨煞淵威風!你再怎麽怕她也得迂回兩句,直接走人算什麽?”
就為了這點子事打人啊?晚月煩躁地躲開她的手,反駁道:“我不是因為怕才跑的,是擎華選的那地方太寒磣了,都不夠我熱身。我就是怕她們使詐,在場地上動手腳。”
“我會沒想到嗎?一看見擎華的郵件我就派人把場地看起來了,一絲問題都沒有。”蒙刹氣得渾身發抖,揮手吼道,“反倒是你,直接就跑了,給碧血閣丟臉!”
跟在蒙刹身後的魔族眾人面面相覷,沒人出聲。蒙刹在戰前說帶隊的新任魔尊比起昔日的挾槊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看來,似乎只是謹慎有余、魄力不足。
要是此時的棲川是棲川本人,或許還真看不出這些人眼中暗藏的輕蔑。只是現在站在這裡的是晚月,她閉著眼睛都知道這些人心裡怎麽想的,自然是氣不過。
“我沒給碧血閣丟臉,我剛才就在那邊山頭那裡,把那個晚月打得連聲叫娘,可威風了。”晚月一拍手,毫不心虛地扯謊,“在她同事面前打她,萬一她狗急跳牆呢?這就好比給她蒙著頭一通好打,她想申冤都都沒處申。”
“得了吧,這裡誰會信你。”蒙刹打量著她哼一聲,扳過晚月的肩膀道,“你年紀還小,技藝也有待精進,打不過晚月是常事。說出來不丟人,讓婆婆看看你傷哪了。”
“我哪都沒傷,反倒是晚月被我打得滿頭是血。”晚月見她想拉自己,立刻閃身躲開。剛才確實是和棲川換了衣服,但總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被蒙刹發現就糟了。
晚月從衣袋裡隨便掏了掏,拿出個東西遞到蒙刹面前:“你要是不信的話就看看這個,這個總不是假的。”
蒙刹半信半疑,低頭細看晚月遞過來的那張五顏六色的卡。幾個膽大的也走說來,思索道:“這是……”
“沒見過吧?”晚月得意道,“這是她家樓下超市的會員卡,攢了幾十年積分,換成錢可以買一輛自行車了。”
蒙刹抬頭問:“就這?我還以為你搶她身份證了呢。”
晚月揚揚下巴:“她說她身上就這一樣值錢東西。死擎華克扣工資,還喜歡玩什麽今天的午茶由晚月買單,又因為人緣差評不上年終獎,能攢這麽多已經不錯了。”
蒙刹面露懷疑,說:“這都是她以前告訴你的?”
“對啊,打遊戲的時候她自己開麥說的。”晚月說著,特地用了無憑無據的理由,“她都這麽慘了,搶走這張會員卡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懲罰,所以我就放她回去了。”
其中一位圍過來觀察會員卡的魔族忽然說:“不對呀,誰不知道九重闕的晚月最愛殺人奪財,被她搶去的法寶財物數不勝數,她怎麽可能窮成那個樣子?”
“殺人奪財?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晚月本想借著會員卡的事再嘚瑟幾句,忽然看見好大一個罪名降下來,趕緊跳起來反駁。這事兒她可沒做過,無非就是例行公事,收繳些魔族的非法囤積,什麽時候就為錢殺人了?
這突如其來的跳腳讓眾人側目,晚月說完才反應過來,趕緊圓謊道:“你的意思是,她說沒錢是騙我的?”
“你都被她騙了這麽久了,還沒反應過來嗎?”蒙刹衝著晚月翻個白眼,淡淡道,“差不多就行了,就這張卡也證明不了晚月被你揍了,趕緊收拾收拾會臨煞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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