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狡詐,得志小人。
“你們莫不是認識這穆春秋?那可得引薦給我,讓小爺我好好和他嘮嘮!”看見這幾人這幅表情,趙旭立馬反應過來,或許他們也認識穆春秋,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要是穆春秋這會兒在他面前,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認識是認識,但我們也是對立關系,你遇上他也真是倒霉。”穆杏兒翻了個白眼,嘟囔著生悶氣。
這楚媚到底在搞什麽鬼?幫著穆春秋能落得什麽好?
之前都快要將周氏一家人打壓到底了,這下可好,穆春秋翻身了,若是以後當了官兒,可不是要反過來壓榨他們?
再不濟,周氏一家人也因禍得福了!
“為難你的那個考官,你可還記得長什麽樣子?”
“當然記得,他化成灰我都認得,就他那尖酸的嘴臉,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我……”
景安曜眯了眯眼,趙旭頓時感到一股壓迫感衝著心頭湧來,急忙怯生生地看了景安曜一眼,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閉上了嘴巴。
“描述一下他的樣子,我帶你去找人。”
“當真!”
趙旭心裡一喜,急忙仔細回憶起這考官的樣子。
“個子高高瘦瘦的,穿著青色的衣服,但不是主考官,是普通考官,眼睛似乎不是很好,一直貼在我的試卷上看,另外就是他似乎是左撇子。”
“左撇子?你怎麽看出來的?”
穆溫染有些好奇地看著趙旭,這小胖子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不學無術,似乎還頗懂得觀察。
“這是自然,一般情況下,我們拿著卷子,不是用雙手就是用右手,但他卻一直用著左手,不僅僅是我的,翻動別人卷子的時候也是用的左手,所以我才做此猜測。”
趙旭忙解釋完看向景安曜。
眼睛不好,左撇子,位份不高。
憑借著趙旭的描述,景安曜很快就鎖定了自己的目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陳勉勵。”
一般來說,考試的時間都會持續到傍晚,這會兒也該離場了,景安曜派了幾人在這裡守著馬車,穆溫染讓穆杏兒去客棧茶館告訴家裡人一聲。
隨後,他們三人就即刻前往了陳勉勵的家中。
說來也巧的很,馬車剛停在陳勉勵的家門口,就正巧碰上了陳勉勵回府的馬車。
“前面什麽人?趕緊給本官讓開。”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趙旭本有些昏昏欲睡,可瞬間就炸了毛,瞌睡消失得無影無蹤,幾乎是從馬車裡跳了出來。
他等著馬車裡那個瘦猴子一樣的人,破口大罵起來。
“你他娘的!果然是你!包庇考生作弊,竟然還賴在我的身上,你這個狗官!拿命來!”
一陣冷風吹過,陳勉勵剛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的馬車踏板上,趙旭已經齜牙咧嘴地站在了上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哎喲!來人來人救命啊!”陳勉勵受到了驚嚇,刹那間面無血色,哀嚎著衝路人求救。
景安曜和穆溫染也緩緩走下了車,看著“威武非凡”的趙旭,穆溫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四個大字。
天蓬元帥。
“趙旭,不得無禮,我們是來和陳大人商量事情的。”
“就是就是!你們來找我商量事情,還想對我不利!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刺客!”
陳勉勵急忙接過景安曜的話柄,但是整個人依舊不肯從車廂裡鑽出來,自然也就沒有看清景安曜的臉。
“這個狗賊,收人賄賂,冤枉好人,我看就算是被我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但是你為了這種人,背負上殺人的罪名,多不值得,快撒手下來。”
穆溫染對景安曜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回馬車裡去,隨即笑盈盈地往陳勉勵身邊走去。
“這是做什麽。”
“我知道你這樣做有你的道理,可你不能暴露態度,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
景安曜眉心微蹙,一把抓住了穆溫染的手,可穆溫染卻並不著急,反倒是回頭安慰他。
“可是……”
“沒關系,我先試試,若是我不行,你再出馬,到時候我就不攔著你了。”
穆溫染對著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景安曜這才猶豫著松開了手。
“到底是什麽人派你們來的!你們究竟要幹啥!”陳勉勵聽到外面的動靜逐漸小了,終於敢動門縫裡悄悄往外面看去。
這一眼就看見了趙旭那陰沉沉的娃娃臉,頓時又嚇得縮了回去。
“本……本官沒有冤枉你,何來冤枉一說,明明是你,不甘心被我發現考試作弊,這才來鬧事,來人!把人給拿下!”
“呵,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可信?你要是敢發誓,你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不屬實就天打雷劈!你給老子發誓!”
趙旭都快要被氣笑了,正恨不得把陳勉勵抓起來一頓鞭屍!
“考官大人,民女是趙旭的姐姐,特地來為趙旭討要個公道。”穆溫染按住趙旭,這小子也太暴躁了要是把人嚇跑了,再去哪兒找去?
轎子裡的陳勉勵似乎有些猶豫,緩了半天沒有出聲,就在穆溫染以為這狗官睡過去的時候,陳勉勵這才十分勉強的同意了。
“好,既然你家裡人找來了,那就在外面說罷。”
“民女聽說考官大人把我弟弟趕出來是因為他作弊?不知大人可有證據。”
陳勉勵皺了皺眉,證據,那紙條難道不算證據?
“就是一張……”
“聽說是個紙條,那考官大人不妨拿出來和我弟弟的卷子對一對,也好讓大家看個明白不是?”
還能拿出來對?陳勉勵有些慌了,趙旭的卷子他當然也是看了的,上面的內容寫得狗屁不通,雖然一定考不上,但根本不可能是抄襲來的。
“這……這等齷齪的東西,本官早就已經丟了,帶身邊幹什麽?”
“哦?既然這樣,那就請大人把我弟弟的卷子拿出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