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可怕。
这两场比赛,巴拉克得到的评价都是“更成熟”。他不仅比以往更有攻击性,而且也承担着更多的防守任务,完全踢成了一个BtoB。
揭幕战他没有上场,结果德国队丢了2个球,而后面他上场的比赛就一球未失。
大家夸奖卡尔时更多是看重他“没有失误,没造成丢球”,还有惊艳的绝杀和助攻,但真正改善了德国队防守问题的还是巴拉克,有他在,中场就不会像开幕赛那样大漏特漏。
但光靠他一个人搞定里克尔梅显然不保险,所以弗林斯也接收此任务。这五天里,他所有训练都要和巴拉克一起完成,两人恨不得赶紧修炼协调到能一起去环太平洋里开机甲的水平。
也就不奇怪他现在要提醒巴拉克注意训练强度。
卡尔觉得自己是不需要被放水的,在这个组里哪怕输了也不丢脸,他只要保证自己有尽全力好好训练,没有太多失误就够了。
巴拉克总给他传简单球,才是让他感到害臊,做贼心虚,担心对方这样被人家看出来不对劲;还有点仿佛被恋人看低了的淡淡较劲心思,所以他反而格外用心地刁难对方。
勒夫看得连连夸奖:“很好,卡尔,你模拟得很到位。”
巴拉克还是默默的,一开始还不小心漏了两个球,但很快好像也和他较起了劲,一点也不留情,换个角度地给难度球,力道又大,卡尔小腿被砸了两次就红了一大片。
但卡尔防守得专注得很,而且为了显得自己很公正,他也没偏心,接到球就均匀地分给另外三个人,对他们都很坏。
这一上午的训练课终于结束时,他们四个都快累死了。
倒霉的弗林斯以微弱的两球劣势成了垫底的,很是有点哀怨地不断把球踢到巴拉克的脚后跟上,等球回来,接住,再踢过去:
“米歇尔,你太歹毒了。”
巴拉克任由他“袭击”,也不回头,也不拦掉他的球:“你不自找的吗,凯特姑姑。”
卡尔跟着克洛泽走在他们后面几步,有点羡慕地认真听巴拉克和同龄好友带着点毒舌的松散对谈,感觉对方在他面前就不会这么放松,总是端着成熟男人的架子。
有点吃醋。
他好希望自己能一夜大十岁啊。
克洛泽笑着问他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卡尔说:“凯特的发带——长头发挺好看。”
“看看karli,多有眼光的小男孩!”弗林斯笑着回头,指着脑袋问:“给你戴试试?你头发其实也凑活着够。”
卡尔笑着感谢他,但摇了摇头。
巴拉克之前也戴过一段时间这种黑发带,不过因为确实不伦不类,他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就算了。但现在打量弗林斯的头发,卡尔忽然发现这发带和巴拉克当时的那一款简直一模一样。
他又产生了新的小小吃醋,不敢再盯着前面两人看,专心和克洛泽说话,于是又错过了巴拉克扭头看他。
他们四个确实是累得要命,但克林斯曼对勒夫的分配是大加赞赏:“哎,带上小卡尔真是再正确不过的安排啊!”
都不要说他替补成奇兵,解决掉了梅策尔德旧伤复发后可怕的问题,就光说陪练这一块,卡尔这一届世界杯就已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卡尔牌陪练员,能发能接能对抗,用了都说好。
优秀的陪练员卡尔优秀地完成了一日任务,在自己训练的同时,他也不忘陪年轻人,陪老头,陪受伤孤独的卡恩,陪害得卡恩受伤孤独的莱曼(…)但在此之外,在个人的时间中,他没忘记把一点点精神分配给吃醋这件小事,成功地带着小小的酸意从早过到晚。
因为这一点酸意,他甚至莫名其妙到简直不想从窗台下偷偷摸摸跑去找巴拉克了。
他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是克洛泽或者弗林斯去找他的话,才不用爬窗台!
不过克洛泽和弗林斯也不会过夜、不会和巴拉克睡觉就是了……这么想着,卡尔忽然又为自己的幼稚嫉妒惭愧了起来,赶紧咕噜咕噜地爬过去。
然而很是晴天霹雳的是,巴拉克竟在对着镜子仔细戴黑发带,似乎是想找到一个让他的黑头发被箍得不那么古怪的角度(…)但因为他头发不够长,所以怎么调整都好不到哪里去。
卡尔差点从窗户上掉下去,巴拉克实在是太认真了,甚至这才听到动静,转身一看,两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把人给托了进来。
卡尔就这么环住他的脖子没松手,靠在他身上。
近距离看他脑袋上这玩意,真是怎么看怎么醋意复发。
“这是托尔斯滕给你的吗?”
他假装完全不在乎、只是单纯好奇地问。
“不是,我自己带来的,只是一直没用。”
过了几秒后,大概是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太滑稽,巴拉克差点一把将发带扯掉,可卡尔在这儿,他还是不得不清了清喉咙:
“你,你不是喜欢这东西吗?”
卡尔:???
谁说的!
从他震惊的反应来看,巴拉克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搞错了,顿时真的狼狈了起来。
带着三分不堪两分崩溃四分尴尬和一分诅咒马尔蒂尼的心,他立刻把发带扯下来丢垃圾桶了。
卡尔现在是确信这不是弗林斯给他的了,不讲道理地心情雀跃了起来。更雀跃的地方在于,他想到了之前巴拉克也莫名戴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也是以为我喜欢吗?”
“你都快把马尔蒂尼那一根拽走了。”巴拉克轻声说:“很难不误会。”
谁懂,他还是留了两个月头发才勉强能戴的,其实还是很勉强。但那又怎么样呢?为了吸引卡尔,每天在更衣室里他都克服了心理障碍,就拿出来硬戴。
可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卡尔都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没和他感慨过哪怕一句:“米歇尔,戴发带了?真好看。”
他拿了后,卡尔看他的眼神也还是一样,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卡尔感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真的觉得你戴了不合适的……但我才不敢告诉你。”
想到自己在卡尔心里丑了两三个月,巴拉克的脸都快黑掉了。
他把卡尔举起来一点,亲吻他的嘴唇:“要不是以为你喜欢,我怎么可能戴这个,我又没长发。”
“我怎么知道呢……”卡尔呼吸都不稳了:“唔,米夏……”
“你现在知道,karli,你现在知道了……”
卡尔不吃醋了,卡尔有别的东西要吃,根本吃不过来。
比赛日,又是群众们夹道欢迎。在主场作战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克林斯曼在赛前的更衣室里大喊:“看看阿根廷人被护送着来到这里的样子,他们害怕我们!他们还没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