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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悦是两人三足的裁判,这会儿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她举着话筒站在台上,催促道:“请两人三足的参赛选手马上到比赛位置来集合,过时不候,视为自动弃权后就要错过我们的奖品iPad啦!!!”
周家述弯腰扯了下江斯淮绑好的带子,确定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抬头说:“没问题了,老板,你们过去吧。
江斯淮又看了苗夏一眼。
还不接?
苗夏抿紧唇,脸上摆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再把手虚虚搭在她很熟悉的腰上,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暗自掐了下,干笑了两声:“老板,我和你,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很完美的组合。”江斯淮右手按了下苗夏那只矜持的小手,散漫一笑,“搂紧点。”
周家述恰好看见了江斯淮的动作,目瞪口呆了下,随后瞥了瞥耳朵通红的苗夏。
他怎么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呢?
这两人身上的氛围看起来似乎挺熟稔的啊。
不过现在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就,他忙道:“对,苗夏你得搂紧一点,不然容易摔跤。”
苗夏用眼睛往四周扫了圈。
挺多人看着她和江斯淮的。
她只能是硬着头皮装做和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熟悉的样子。
“老板,我喊一就踏这只脚,喊二换脚。”她侧头看江斯淮一眼,“我说的,您能听明白吗?”
江斯淮弯唇笑,“你看我像智障吗?”
周家述笑到不行。
笑着笑着他又起疑了,江斯淮怎么老对苗夏笑啊?
苗夏真想用指甲戳江斯淮的腰。
她忍住了,正色道:“行,那我们现走过去,一,二,一,二......”
江斯淮倒也认真,苗夏说什么就照做什么。
“咦咦咦!!这不是我们老板吗!”悦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比赛的出发点上,皆是又好奇又惊讶。
苗夏默默低下眼睛。
江斯淮看了周家述一眼。
周家述瞬间意会,“章慧慧不舒服,苗夏顶替她,徐墨麟也突然有事回公司了,正巧老板来了,他一听缺人,马上去换衣服来帮忙了。”
季铭站在一边,笑得意味深长。
“那我们是不是赢定了?”同组的人都转身看着苗夏和江斯淮,非常兴奋地问。
江斯淮说:“你们加把劲,别太指望我们这对几分钟前才凑到一起的组合。”
苗夏忙附和地点点头。
“江总,我相信你们也可以的。”另外一个人道,“刚才苗夏和徐墨麟不也是才凑到一起的,两个人就很有默契,他们试着跑的第一轮就很不错啊。”
江斯淮在苗夏肩头的手微微收紧,低声道:“有、默、契。”
苗夏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比赛结果很不错,但完全是因为其他组员太给力。
出于人道主义,公司还是给章慧慧和徐墨麟送上了奖品。
徐墨麟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奖品是江斯淮亲自来研发部给他的。
而他也清楚看见了江斯淮像是特意展示给他看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和苗夏手里那枚,一模一样。
“咱老板真大方,你没能成功参加也照样给你奖品。”男同事坐在徐墨麟桌上,替他把盒子给拆了,“靓货啊小徐,你那从大学用到现在破平板终于可以扔了。“
徐墨麟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反应。
男同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干嘛呢,发什么呆。对了,比赛前到底什么事啊,要你这么着急回来。”
徐墨麟回过神,“修复点东西。”
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他跑回来,值班的同事还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满腹疑惑地去问叫他回来那个人,那人也一脸懵,只说是老板叫的。
江斯淮是什么意思,徐墨麟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都是在告诉他,苗夏是他江斯淮的人。
一周后。
周家述给苗夏批年假和请假条的时候差点就要八卦一嘴怎么这么巧,江斯淮前两天才去美国出差,你苗夏又偏偏在这时候请假说要和家人去旅游。
可又怕是自己多心了,毕竟怎么想都觉得苗夏不太可能是路氏的大小姐。
他签好字,把假条给回苗夏,“拿去给季铭签名后交到耿悦那里去。
苗夏点头,“好的老大。
周家述看她一眼,“你准备上哪旅游啊?“
苗夏面不改色地回答:“日本。”
耿悦一听苗夏要去日本,立即列了个清单让她帮忙带东西,“这几家店很好找的,都在东京市中心,然后我给你几张炸猪排店超值的优惠券,十月也要过期了,味道超级好的,你正好可以去吃吃。”
“好。”苗夏应道。
去日本转机也有几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刚好能去买这些东西。
江斯淮压根就没飞美国,他这两天都在家里带苗眠眠和江比。
苗眠眠就是那只小猫,从医院接回来了,身体很健康,这名字还是闪闪来家里玩的时候给小猫取的。
晚上下班后,苗夏坐地铁去找丁临宿舍附近找胡书雨一起吃晚饭。
下地铁时,江斯淮打来了电话。
他说孙姐做了很多好吃的,要她考虑一下回家吃晚饭。
“我都和书雨约好了去吃麻辣烫了,要不你先吃点,等我回去再陪你吃宵夜?”苗夏说。
江斯淮:“麻辣烫?这东西真就值得你挤半小时地铁过去吃?”
苗夏笑:“吃了才知道值不值,网上一众好评,我估计味道是真的好。你想吃吗?我打包一份回去。”
“我不吃这种东西。”江斯淮无情拒绝。
苗夏轻哼,“不吃泡面也不吃麻辣烫,江斯淮你完蛋了,如果你这一生都没品尝过这两样美味的东西的话,是失败且不完整的。”
江斯淮笑出声,“几点能结束,我过去接你。”
苗夏说:“不用啦,这边大堵车,开车过来得很久。”
“夏夏!”胡书雨摇着把扇子站在马路对面的灯柱下。
苗夏边看两边的车边说:“我见到书雨了,先不和你说了。”
江斯淮嗯了声,瞥了眼在阳台玩磨牙棒的江比,“江比和苗眠眠已经在门口趴着盼你回家了。”
挂了电话后,苗夏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底是谁盼着她回家啊。
苗眠眠是绝对不会的,因为它还很警惕,每天都窝在它的猫窝里不怎么肯出来。江比的话,这会儿估计是在玩。
“笑啥呢这么开心。”胡书雨挽住苗夏的手,给她看扇子里印着的广告。
广告上言简意赅写着:解决男性问题,就找xx医院,无法勃/起,或是秒/射,通通都能替你解决。
胡书雨忍笑道:“真有这么神奇吗?”
苗夏也笑,慢慢抽出被胡书雨挽着的手,在跑之前说:“不知道,你让丁学长去试试看?”
胡书雨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拔腿就去追苗夏,“我家老丁能勃起,也不秒/射好吧!”
苗夏笑得花枝乱颤。
盛夏的晚风徐徐拂过脸颊,旁边是一条充满烟火气的街道,行人面带微笑走走停停。
这段时间里,有如同家人的爱人和朋友在身边,苗夏觉得自己幸福到有些不真实。
麻辣烫店在一条胡同里,意料之中得排队,还好胡书雨刚才就先过来拿了号,两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就进去。
“丁临今晚估计得通宵,他要把未来几天的活给干完才行。”胡书雨低头吸了口冰镇豆奶,“我们打算回来后在这附近租个房子,住他那小宿舍一点也不方便,卫浴和做饭都是公用的。”
苗夏想到一个地方,“我之前不是也租过房子吗,是我同事她亲戚的房子,不会很贵。”
“在这周围吗?”
“挺远的。”苗夏说,“坐地铁可能要四十分钟。”
胡书雨叹了口气,“四十分钟也行,只要房租合适就行。虽然说丁临每个月都有近3W的工资,但我总觉得压力大,他家和我家以后都有老人养,哦,他还有个弟弟要供,将来我们还得生小孩呢,没有一样不需要钱。”
“一样一样的来,书雨,先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先在北京安定下来。”苗夏问,“你开始投简历了吗?”
“还没。”胡书雨笑了下,“我之前公司同事的哥哥也在北京发展。他也是干贸易的,让我有空可以过去看看,他那儿还缺一个业务员,给出的薪酬福利也不错,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
正说着,麻辣烫做好了,那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狂咽口水。
两个人闷不吭声埋头吃了五分钟才继续聊天。
吃完后去前面的大商场里逛了逛,苗夏给江斯淮买了条领带。
地铁到站已经九点半了,她边往外走边打开软件准备扫共享单车。
树下正好停着几台小蓝车,苗夏走过去,手机正要对着二维码扫,一道熟悉的嗓音阻止了她。
“苗夏。”
她循声抬头看,穿着黑色衬衫的江斯淮就站在路边,他手里拿着一小束包装得很精致的鲜花,旁边是他那台显眼的越野车。
“你怎么来了。”苗夏一脸惊喜地走到江斯淮面前,踮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然后笑着取走那束花。
她并没和江斯淮说几点回的,难道他早就在这里等她了?
“接你回家。”江斯淮揉了下苗夏的脑袋,拿走她拎在手里的东西。
很快他就看见一盒食物,她还真把麻辣烫给打包回来了。
“汪!”江比也来了。
苗夏打开车门让江比下来,正好它套了绳子,就牵着它在这里走了几圈。
“我们这一去就是快半个月,苗眠眠自己在家这么久真的行吗?”她问。
江斯淮牵着苗夏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有自动喂食器,孙姐每天也会过来换水铲屎,家里也有监控。其实没人在家里,苗眠眠会更自在些,就趁着这段时间,先让它自己先熟悉好环境,旅游回来后再慢慢熟悉我们。”
苗夏发觉江斯淮不止是对她,对猫狗也非常的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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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苗夏喝了孙姐特地给她炖好的滋补养颜汤。
那碗打包回来的麻辣烫放在了江斯淮面前,他的脸上写满了拒绝。
“绝对放了很多味精。”他皱眉说,“我不吃。
苗夏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半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仰头说:“就是骨头汤香,真的不是味精。”
说完,用筷子夹了个小鱼丸送到他嘴边,“你吃试试看。”
她本来以为需要多哄几句才行,结果话音刚落,江斯淮就张嘴咬走了。
“继续。”他说。
......合理怀疑他就是想要她喂。
“好吃吧?”
江斯淮搂着苗夏,手往她的白衬衫里探,“还行吧,勉强能吃。”
“嗯...别...揉,江比还在看着。”苗夏脸颊发烫,被他弄得连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她月经今天终于干净了,看来江斯淮记得比她还清楚。
“它已经习惯了。”江斯淮低笑,单手解开她后面的扣子,心满意足地握着实物,“不吃了,上去洗澡。”
苗夏不依他,把被推到脖子上的内//衣给塞回去,“别浪费,吃完先。
“晚点再吃。你今天可以了对吗。”江斯淮用脸一下一下磨蹭着苗夏的耳朵,嗓音又沙又哑,“宝宝,我想要你。
苗夏受不了江斯准的这句话,扔了筷子,头往后仰,和他激烈拥吻。
这是苗夏人生第一次出国旅游,心情非常的亢奋,洗完澡后她虚脱了般窝在沙发上拿手机刷夏威夷的视频。
江斯淮去楼下书房了,他临时有个视频会得开,本来半小时前就要开的,但那会他正伏在她身上进进出出。
如果不是这个会,苗夏估计他要拉着她多做几次。
快十二点的时候苗夏下去了趟,倒了杯水进书房给江斯准。她没打扰他,在书橱里拿了本书坐在他对面安静地看。
后来她实在困得不行了,脸压在书上睡着了。
江斯淮抬头看了眼忽然不见了的脑袋,然后起身,走过去捞起薄毯盖在苗夏身上。
又过了半小时后,他用英文和屏幕里的几个人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妻子睡着了,怕说话声吵到她。”
季铭打了个哈欠,“服了啊,你连开会都有老婆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大家都笑了起来。
江斯淮关了电脑,起身抱着苗夏上楼。
半夜,两个人睡得正熟,但也不知怎么回事,苗夏先是迷迷糊糊地动了下,江斯淮似醒非醒,一把把她给拽回了怀里。
本应该继续睡的,结果两个人亲了起来。
意识都还没完全清醒,江斯淮已经伸手在柜子上拿到t,用嘴咬开,戴好后,找到清泉之口,直接放入里面。
苗夏舒//服到神志不清,嘴里咿咿呀呀个不停。
江比被一些熟悉的声音给吵醒,它伸了伸懒腰,慢悠悠地往楼上走。
?眠眠好奇地从猫窝里探出个脑袋,它瞅了瞅江比肥嘟嘟的背影,然后从窝里走出来,踩过柔软的沙发上,用力往地上一跃,跑到楼梯口蹲坐着。
它在思考要不要上去。
那对它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要不上去标记个领地?
想着想着它就有尿意,小跑到那个自动猫砂盆里,畅快地拉了下泡。
江比走越近,那阵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就越清晰。
它走到门口,头轻轻一推门就完全打开了。
“轻点……嗯……啊江比来了,啊啊啊!......”
世界安静了。
江比无比自在地走到地毯上坐着,睁着两个大眼看已经停了下来,表情都非常愉悦的两个人。
结束了吗?还要继续吗?它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了吗?
它最近心里苦啊,半夜被巴巴麻麻吵醒,早上天没亮苗眠眠就开始跑酷,跑就跑吧,它还非得从它身上踩过去。
江斯淮平复好呼吸,亲了亲苗夏的脸,慢慢拔出来,再扭头和江比对上视线,无奈笑道:“你能不能懂点事?”
江比哼唧了声,尾巴一晃一晃的。
谁叫你们这么大声的,它本来睡得正香呢。
“江比...”苗夏有力无气地侧着脑袋喊了声。
江比立即趴在床沿上,吐舌笑着看苗夏。
苗夏摸了下它的脑袋,柔声说:“乖宝贝,等下就睡在这里了好不好?“
江斯淮下床,把东西打结扔进垃圾桶,再去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
拿好后转过身,余光扫到江比整张脸都埋在垃圾桶里。
!
他箭步过去,在它叼起套之前一把夺过了垃圾桶。
“江比!”
江比一听这语气,马上跑回到苗夏这边和她撒娇。
苗夏往江斯淮那边一看,才明白江比做了什么,但她还是很护崽,“行了你,谁叫你不把盖子盖好。”转头就安慰江比,“没事没事,是你爸的错,你没错。”
江斯淮:“……..…慈母多?儿。”
他就说吧,在苗夏眼里他还不如一条狗。
抱着苗夏去浴室清理完,江斯淮去换床单,他盯着中间那一大摊水迹看了会儿。
苗夏顺着江斯淮的目光看过去,脸一红,手揪着床单一角用力一扯。
江斯淮把手里的床单铺上去,“难怪每次做完你都要喝这么多水,原来是全流出来了。”
湿了的那张苗夏塞进单独的篓子里,听见江斯淮的话,她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的腰,“那老公喜不喜欢我水这么多?”
江斯淮呼吸一沉,他哥们又有醒来的趋势。
“谁会不喜欢泡老婆的温泉?”他转过头,哑声道,“今晚能给我泡着睡吗?我保证只泡着不乱动,但前提是你别咬我,不然就干//你到上飞机。”
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