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苗夏刚吃完早餐,胡书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提醒她要带好防晒霜。
末了,她还用很暧昧的语气说:“还有我们昨晚买的泳衣也别忘记了哦~”
苗夏瞬间一激灵,忙站起身往二楼走,她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
昨晚出地铁后东西就全给了江淮,连买给他的那条领带她也抛之脑后了。
换好衣服的江斯淮拎着箱子从走廊里走过来,瞧见急匆匆跑来的苗夏,伸手挡了挡她的去路。
“怎么了?”
苗夏抬起头,目光从江斯淮身上滑过,发现他白衬衫上的领带是昨晚她买的那条。
她不自觉就笑了下,“你怎么不穿休闲一点?”
江斯淮唇边噙着抹得意的浅笑,却不咸不淡地瞅着她,“蜜月当然要穿正式些,你看看你穿了什么?”
苗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非常简单的装扮,白t和牛仔裤,多清爽干净。
!
被江斯淮这样一搅混,她差点忘记正事了。
不对,领带是他自己找到拆开的,那一起放在袋子里的泳衣他不也能看见么?
“你拿领带的时候还有没有看见什么?”她本想偷摸带过去,悄悄穿出来,然后诱惑一下江斯淮的。
那是一套非常性感火辣的比基尼,挂脖系带式,巨能聚拢,乳//沟那一块的位置是没有布料的。
还能免脱。
她只打算在酒店的房间穿一穿,去外面海滩的话就穿正经一点的短泳裙。
江斯淮弯下腰,唇贴在苗夏耳畔,滚烫的呼吸喷洒着她,“你不想让我看见的话我就当没看见。”手摸到她的后颈,“真漂亮的小骚衣,很适合我们宝宝呢。”
苗夏浑身都颤动了下,脸微红,“那你放进箱子里没有?”
江斯淮嗯了声,“都放了。”
包括上回那条情趣睡裙。
光是想象,他就已经心痒难耐。
如果不是因为这航班不能改,早上他是不会和苗夏出门了。
江比中午会被接去老宅交给樊子琴,这会儿看着江斯淮拉着个行李箱下来,马上就明白它又要很多天见不到他了,尾巴顿时耷拉了下去,走过去情绪不高地扒拉了几下箱子。
“我和你妈出去办几天事,你去和樊女士住几天。”江斯淮弯腰揉了揉江比脑袋,“过去后乖点,好好吃饭,我们很快就能回来。
江比哼哼唧唧,还是很不高兴,转身走到苗夏腿边蹲坐着,抬头看她。
而?眠眠一脸警惕地看着苗夏。
苗夏笑了下,收回目光,蹲下身安抚着江比。
“先生太太,你们就放心去玩吧,眠眠有我照顾着。”孙姐在一旁说。
“辛苦你了孙姐。”苗夏道。
走出到院子后,苗夏回头看了眼,江比正趴在落地窗上,爪子疯狂地扒拉。
江斯淮没回头看,直接推开门走出去,“以后我们自己开车去旅行,就把它俩给带上。”
苗夏点头,脱口而出道:“一家五口人一起!”
江斯淮一愣,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下意识就往苗夏平坦的肚子上看,“有,有了?”说话竟都紧张到磕巴。
“什么有了?”苗夏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她身上看,蓦地明白了过来,压低嗓音说,“怎么可能有了,咱俩避孕措施做这么好。”
用的避孕套也是质量特别好的那种,江斯淮再用力去顶,也不会戳破,更不可能有滑出来的可能,毕竟他哥们那么大........
江斯淮一听这话,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丁点的失望。
他刚才真怕是自己措施没做好,导致苗夏意外怀孕。她才二十二岁,在江斯淮眼里,苗夏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呢,现在也刚升职,精力都得专注在她自己的事业上,并不适合怀孕。
但江斯淮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当听到苗夏说一家五口的那刻,他是真的想和她能有一个女儿。
“怎么发呆了。”苗夏晃了晃江斯淮的手。
“没事。”江斯淮笑了笑,拉开副驾驶的门,“站这儿多晒,先上去吧,我放箱子去后备箱。”
苗夏点点头,看着江斯淮的背影,她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这男人有时候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儿啊,刚才他发呆那会,心情全摆脸上了。
虽然她也很期待和江斯淮共同孕育的宝宝,但生小孩这事,她近几年都没有打算,首要任务是先在事业上拼一把。
I
到达东京已经是下午三点。
丁临昨晚真的通宵干活了,精神很差,他就在机场里先休息了。
江斯淮则是陪着苗夏她们一起去买东西。
“先去吃炸猪排吧,我可馋了。”胡书雨满心满眼都是吃的,她回头瞅了眼可怜兮兮的丁临,“老丁,你安心睡吧,我会替你吃完你那份的。
丁临笑得很无奈,“别吃太撑,不然你肯定会在飞机上吐。”
“ok!”
打车到那家店后,苗夏和胡书雨都点了200g的炸猪排饭,还有一碗共吃的海胆饭,而江斯淮只要了一份泡菜汤乌冬。
点完单回来,江斯淮对上了苗夏满含崇拜的目光。
“你居然没告诉过你会日语。”她说。
胡书雨举起手机遮住自己的脸,“你们随意,当我不在就行。”
江斯淮对苗夏笑了下,提起水壶给两位女士都倒了杯,“你之前不也没问我。”
苗夏拿出手机,给江斯发了一条微信。
她说:我也要学日语。
江斯淮放下水壶,面不改色地回她:过去后我先教你几个平时能经常用上的。
苗夏:平时经常能用上?比如呢?
江斯淮:比如夜里的时候。
苗夏小脸一红,默默关掉了手机屏幕。
晚上八点多,一行人从羽田机场登机,到达檀香山的时间是那边的早上八点多。
江斯淮去租了台越野车开,苗夏坐在副驾驶,远处有火山和大海,她开窗趴在窗框上,感受着夏威夷的阳光和海风。
住宿是胡书雨选的,在海滩度假村里。
苗夏和江斯淮的房间在二十九楼,房间的方向很好,有个大阳台,窗帘拉开就能看见蔚蓝的天空和大海。
本来是放好行李就去外面吃东西的,胡书雨打电话来说沾床眼睛就睁不开了,她得养精蓄锐一会。
“那我们下去吃吗?”苗夏问江斯淮。
她也挺困的,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精神太亢奋了,根本睡不着。
江斯淮从行李箱里拿出的睡裙和内衣裤,“你泡个澡,我让人送吃的上来,我们也睡一会。”
苗夏在泡澡的时候就睡着了,还是江斯淮后面进来给她擦干身上的水,抱她去床上睡。
这一觉太好睡了,没有人打扰,江斯淮也老老实实的。
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苗夏拿手机发微信问胡书雨醒了没有,发完后,她往旁边看了眼,江斯淮睡得很沉。
她没吵醒他,翻身继续看手机。
到了五点半,胡书雨终于回复了。
江斯淮慢慢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苗夏亮得刺眼的屏幕。
他闭了闭眼适应了下,长臂一伸,把离他远远的人给捞进怀里,下颌蹭了蹭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沙哑:“老婆,几点了?”
苗夏关了屏,“快六点了。”
她无奈地笑了下,“我们大家居然都很默契睡到了现在,夜里还用睡吗?”
江斯淮鼻尖抵着苗夏的脖子,细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晚上本就不是用来睡觉的。”
他的话说完,苗夏就感觉到脖子一痒,她哆嗦了下,还来不及做什么江斯淮就摁下她的肩,脑袋紧接着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舌头灵巧地卷起一颗尖尖,用力一吸,开始尽情享用。
有个叫什么皮肤饥渴症的对吧?苗夏很怀疑江斯淮就有这个怪毛病,一天不碰她,他就会浑身不舒坦。
更直白点说,就是恋胸症。
未来哪天她真生宝宝了,恐怕他还会和宝宝抢她的奶水喝………………
吃饱喝足后,江斯淮问苗夏晚上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接着,苗夏又道,“有点想吃烧烤,大肉串,五花肉,啤酒,芒果沙冰,泡面......”奇了怪了,在国内的时候她就从来没这么渴望过这些东西。
江斯淮弹了下她的脑门,“你不想吃。”
太阳落山后四个人在酒店周围简单吃了些日料,虽然错过了落日,但今晚有烟火大会。
海滩上人挺多的,苗夏和胡书雨不想去挤,就一起回酒店房间里看,其实房间里的角度看得更美。
酒店的人送来了一支红酒和几分美式晚餐,江斯淮和丁临中途出去了会儿。
看着桌上的餐食,胡书雨喝了口红酒,“忽然好想吃火锅。
苗夏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烟火还在绽放着,她去箱子里拿出相机,给胡书雨拍了几张照片。
胡书雨也给苗夏拍了几张,在看相片时,她往门口瞥了眼,“他们去抽个烟要这么久吗?”
“可能顺便聊些男人间的秘事吧。”苗夏又举起相机,“书雨,你往那个位置站,我给你录个视频。”
“男人间的秘事?”胡书雨边走边说,“总不会是交流时长吧?”
苗夏噗呲一笑,江淮和丁临就完全不像是会对妻子之外的人去说这种私密话题的人。
“别管他们了,我们拍我们的。”
二十分钟后,他们总算是回来了。
丁临抱着一箱啤酒,江斯淮推着一台小餐车,餐车上除了泡面外,傍晚时苗夏讲得所有的吃的都有。
要不是碍于还有人在,苗夏就要扑到江斯淮身上亲他了。
丁临从餐车最低下拿出了一份自热火锅给胡书雨,“吃一半就行了,吃多了你会拉肚子。”
胡书雨就没苗夏这么含蓄了,捧着丁临的脸用力啵了下。
苗夏一不留神就喝完了两罐啤酒,江斯淮全程不但没有任何的阻止,还很贴心的帮她开啤酒。
等胡书雨夫妻俩回房后,苗夏大喇喇地岔开腿躺在床上,脸颊酡红,张嘴呼吸,眼睛直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江斯淮也出去了,过了会儿后他回来,手里端着碗醒酒汤,喂苗夏喝完后去浴室里把毛巾浸在温水里,准备拿来给她擦脸。
刚才回来时他还没好好看,此刻从浴室里出来,入目就是苗夏两条白到晃眼的腿,她穿了条绿色的小短裙,裙摆稍微往上扯了些,纯白的内//裤露出了出来。
他看得喉咙一紧,走过去,毛巾轻缓地擦拭着她的脸,温声问:“想吐吗,头晕不晕?”
苗夏摇了摇头,摸着肚子,“感觉胀胀的。”她抓住江斯淮的手,潮热的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喝酒,是不是想等我喝醉后对我为所欲为。”
江斯淮气笑了,那箱啤酒的度数压根就不太高,况且都出来玩了,他为什么要去做扫苗夏兴致的事,便才放任她喝了。
掐了把她火热的脸颊肉,他轻哂道:“你知道你现在躺床上的样子像什么吗?像条死鱼,我不操//死鱼,禽兽才会。”
苗夏眼一斜,再一掌拍他的肩膀,“去放水,我要洗澡。”
江斯淮毛巾一扔,居高临下看着她精致可人的脸庞,“你刚才诽谤我,我现在不是很乐意服侍你了,除非…………”
“除非什么?”苗夏不禁问。
“叫干爹。”
苗夏唇一张一合,送了他一句优美的情绪话。
江斯淮挑眉一笑,怪声怪气地说:“酒喝多了就是不一样啊,出口成章的。”
两个人拌了会儿嘴,最终以江斯淮灰溜溜地去浴室放水完美收尾。
苗夏打开手机里的监控软件看苗眠眠在做什么。
居然在地上打滚。
果然没人在家里它会放松一些。
他们的时间很宽裕,用不着急急忙忙赶行程,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开车环岛兜风,再去植物园走走。
苗夏在浴室里刚脱下衣服,门就开了,江淮直接走了进来,抬手正要脱他的短袖。
“你出去。”?夏说。
江斯淮:“一起洗节约水。”
“你出去。”
“老婆,我帮你搓背。”江斯淮笑说,“你白天不是说腿酸吗,你躺浴缸里,我给你揉揉。”
“刚才是谁说禽兽才干死鱼的?”
江斯淮咬咬牙走了。
洗完后苗夏在阳台的吊椅上坐着吹风,海滩上还很热闹,今晚不止是有烟火,还有一个小乐队在唱歌。
她想起还剩了几罐的啤酒,就进去房间拿了罐,顺便换了套衣服。
江斯淮出来时没看见床上有人,海风涌入房间,吹起白色的帘子。他听见了海滩上的音乐,扭头一看,苗夏趴在阳台围栏上,侧着脸在仰望天空。
他停了在擦头发的动作,盯着那张脸,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
在这一刻,江斯淮起了贪念。
一辈子不够,他要生生世世都和苗夏在一起。
苗夏欣赏完天空,喝了口酒,继续看远处嗨翻天的人群。
她嫌这样站得累,又往下趴了些,用几条布料只遮住了重点部位的屁//股翘更高了。
江斯淮没擦头发了,毛巾往沙发上一扔,掀开帘子,阔步来到苗夏身后,双手从她的后腰慢慢往前滑,捞起她,再把自己给紧贴上去抱住她,“穿成这样出来喝酒。”
苗夏又喝了口酒,侧了侧头,用脸蹭着江斯淮,“我们还要去加州是吗?”
“嗯。”江斯淮凑前去舔掉了她唇上的泡沫,“我和哥曾经在那边生活过一年,想带你去看看。”
说完,他又问道:“还想去什么地方吗?”
苗夏想了想,说:“硅谷。”
“好。”江斯淮看着海滩,拿过苗夏手里的啤酒,微仰着头喝了口,贴更紧了,“今晚能睡着吗?他们估计能玩个通宵。“
苗夏禁不住地往前站了些,她手抓着围栏,头有些晕乎,艰难地说着话:“喝...酒了,就能睡...着。”
剩下的半罐啤酒,两个人一人一口慢慢喝着,身体也跟随着那边的音乐节奏时快时慢地晃动着。
海风掠过鼻尖,咸咸的气味弥散在周围。
这里楼高,且对面没有楼,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所以苗夏才会如此大胆。
那些绑带早就松松//垮垮,贴在股//缝的那条更是早就被扯到了一边。
必用品还在房间里面放着,苗夏没叫江斯淮去拿,她舍不得他现在就离开。
海滩的乐队此时正在唱rap,主唱语速非常快,而江斯淮的速度却也不输他。
苗夏直打颤,一点力气也没有,全靠江斯淮搂着。
最后,主唱以一道响彻天的吼叫结束了这曲,苗夏压//抑不住的尖叫声被完美掩盖住。
阳台围栏上的玻璃变得不再透明,一大部分都被染上些不知名的浓稠的液//体。
无人去管,阳台上的两个人已经进了屋,坐在地毯上热烈地亲着彼此。
天明前,乐队终于撤离了,江斯淮也心满意足地从苗夏那里拔出。
上午,天气晴朗,温度舒适。
四个人看完海龟后,车子不快不慢地行驶在环岛公路上。
今天换了台跑车,车顶完全打开,能更全面地感受到海风。
胡书雨站起来,敞开双臂,惬意地吹着风。
“夏夏,换歌。“
“书雨,你悠着点。”丁临是又要帮拍照,又得盯着胡书雨的安全。
苗夏回头,大声笑问:“换什么歌?”
胡书雨微弯下腰,手扶着副驾驶的车椅,“《想去海边》,夏日入侵企画的。”
苗夏迅速找到这首歌,“声音好像有点小。”
江斯淮单手搭着方向盘,左手点了几下屏幕。
胡书雨肆意笑着:“夏夏,你也站起来,我们一起唱歌!”
苗夏没有犹豫,扶着车门站了起来。
江斯淮把车开更慢了。
“等一个自然而然的晴天,我想要带你去海边………………”
风声,音乐声,女孩子们清脆的歌声一同在这条公路上回荡着。
青春的浪潮在她们二十出头的年纪又扑了过来。
这次不一样的是,她们的身边不止有最好的朋友,还有最好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