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跳下马车,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走到赵清川面前。尽管他眯着眼睛,但杀气依然遮掩不住。
赵清川面对这股杀气,不仅没有回避,反而抬头直视比他高出一头的二皇子,目光坦荡,毫不畏惧。
“太傅上朝有何贵干?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二皇子瞅着赵清川和他身后那十几个五花大绑的倒霉蛋,装作一脸懵懂地问。
“这事非同小可,得让皇上亲自来断案,二皇子您要不要来凑个热闹,解解闷儿?”
赵清川心知肚明二皇子就是冲着这出好戏来的,于是也不绕弯子,直接回问。
“正合我意,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找点乐子吧!”
赵清川没打算啰嗦,直接指挥人把那群人押上了朝堂。
皇帝虽然心里早有谱,但在朝臣面前,威严不能丢,于是冷着脸问:
“周大人,太傅,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所为何来?”
赵清川简洁明了地汇报了情况,正义凛然,然后话锋一转:
“此事影响重大,这几个小喽啰担不起这责任,臣恳请圣上公正裁决,挖出背后的主谋!”
说话间,赵清川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二皇子,那意思不言自明。
“旱灾事大,朕岂能偏袒?即使是王室成员,也得依法办理!”
皇帝说这话时,目光也锁定二皇子,心中对赵清川多了几分感激,自登基以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能在二皇子面前树立威信。
两道目光的聚焦让二皇子如坐针毡,仿佛背后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他缓缓移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尽量保持镇定。
“陛下,臣请求动用重刑,撬开他们的嘴巴!”
赵清川毫不留情,要想快刀斩乱麻,狠招必不可少。
皇帝爽快同意,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周大人鼓了鼓掌,不一会儿,昭狱的行刑高手们依次登场。
这些行刑者各有绝活,各自挑选了目标,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赵清川虽然内心对这些残酷手段不齿,但他明白,为了达到目的,这些牺牲在所难免。
“挺不住了就吱声,说不定能捡回小命一条!”
“只要把幕后黑手供出来,活路还是有的!”
“我只在乎第一个开口的,其他人就省省吧!”
这三句话一出,那些硬汉杀手们开始互相打量,猜疑的种子在他们心里悄悄发芽。
惨叫声伴着骇人的刑罚,在金光闪闪的大殿里回荡,那些原本凑热闹的官员们,此刻都捂上了眼睛。
这种残酷的场面,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谁能想到,在大冷国辉煌的背后,有这样一群人默默清除着不便明面处理的障碍。
时间仿佛凝固,终于,一个杀手熬不住了,手指间插满竹签的剧痛,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我说!我全招了!”
赵清川闻言,挥手示意停止刑罚,把那人带到前面。他扫视一圈,大声宣布:
“皇上,有人愿意招供了!”
皇帝还没来得及回应,二皇子已显得紧张,清了清嗓子,刻意强调道:
“有啥说啥,这‘正大光明’的牌匾下,藏着掖着的,小心你家老小遭殃!”
二皇子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那原本打算全盘托出的杀手心中一颤,毕竟,他们拼死抵抗,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家人。如今,弱点被捏住,眼神里满是犹豫。
赵清川见状,嘴角上扬,一切尽在掌握,他目光锁定那杀手,只见对方眼神由迷茫转为决绝,片刻后猛然撞向最近的柱子,只听“嘭”的一声,骨骼碎裂。
鲜红溅满了柱子,比原先更加刺眼,皇帝装出震惊的模样,二皇子则暗暗松了口气,坐回座位。
“皇上,臣以为赵清川和周大人还要忙于旱灾,不如剩余的交给臣亲自审讯,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帝故作无助地望向赵清川,赵清川心领神会,好戏还在继续。
念头一闪,顺势瞧向一旁的周大人,只见那周大人早有预谋,怀中抽出一份备好的奏折,急匆匆几步上前,赵清川见状,顺着话头说开去:
“皇上,咱早有准备,杀手的口供到手,还摁了手印呢!连那些在旱灾村周边转悠的家伙也供认不讳了!”
“所有证据,都在周大人手里的奏折上,望皇上明鉴!”
皇帝一听,满意地点点头,重又坐稳了龙椅,二皇子却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不等呈上证据就要辩解,可这次,皇帝摆手打断,细细翻阅起奏折,随即厉声数落:
“干预国家大事的,平民挨板子三十,朝臣嘛,砍头没商量!”
“破坏大冷国的,杖刑伺候,直到咽气为止!”
“这两条罪名,足够决定生死,我说过,皇亲国戚也不例外,绝不姑息!”
皇帝的眼神在奏折和二皇子之间来回穿梭,锐利如刀,二皇子心知肚明,再不撤,怕是撤不了了。
“皇上,微臣身体抱恙,斗胆请求暂停审理,容臣回家歇息一番。”
赵清川闻言,微笑点头,心知肚明周大人呈上的不过是个空奏折,所谓的证据纯属虚构。朝堂之上,扳倒二皇子谈何容易,全在他的布局之中。
他知道,要扳倒二皇子,就得给他扣个大帽子,这样既能令其党羽哑口无言,也能为皇帝树立威信。
“王爷若真有要事,就请先行一步吧!”
“今日之事暂且按下,改日再议,这几个家伙,先关大牢,除非朕亲自下令,否则不得放人!”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各有思量,却因皇帝已下旨散朝,只好作罢。
望着众人散去,被捕之人也被一一收监,赵清川这才舒了口气,毕竟,演这么一出大戏,费心费力,好在一切顺利,没出差错。
一切按计划进行,周大人望着赵清川,真诚地说:
“多亏了太傅相助,此事必成无疑!”
赵清川闻言,微微点头,皇帝则赶紧打住行礼的架势,在贴身太监引领下,三人一同踏入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