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今脸上闪过一抹心虚,随即硬着头皮软声问道:“姐姐,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太明??”
“啊??!”
话还没说完,元颂今就痛叫一声。
卞生烟咬住他的耳垂,舔了又舔,犬牙磨过耳根后的敏感地带,刮起一阵颤栗。
“我家颂今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了,嗯?”
元颂今被摁趴在床上,四肢都被卞生烟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审问。
“......姐姐,我不明白你说的。”他扭过头来,湿漉漉的可怜眼神就那么望着身上的人,无助又茫然:“我怎么敢做让姐姐不开心的事呢?”
他伪装得十分巧妙,若不是察觉出问题来的卞生烟知道他在装傻,恐怕真是要被这人给哄骗过去了。
原本她就一直奇怪,元宗明风流放纵惯了,不喜欢有人规划他的人生,所以对联姻一事颇有反感,但不至于能说服元兴文跟姜婉两个,在那么多人的生日宴上公开宣布调换联姻对象,宁愿得罪他们卞家也不愿意把元宗明送过来。
她卞生烟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即便她真的同意了这门婚事,日后两人也不过就是领一张证而已,婚后各?各的,互不干扰。
事关元氏集团存亡的问题,元兴文两个就算再糊涂,也绝不会干出在京城所有名流面前丢脸的蠢事来。
但元宗明不愿意,他们就真的舍不得,还想着法子把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养子元颂今牵扯进这些事里。
既要又要,听上去很符合那对夫妻的行事作风,但仔细一想,不对。
很不对。
看今天那会儿元兴文两人的反应,本来他们是确定要将元颂今推进她这个火坑,但发现交易的诱惑力远远不够,反倒是元颂今铁了心要跟在她身边,然后那夫妻俩就莫名其妙良心大发,当场揭露了她私生活混乱的行径。
当时姜婉欲言又止,元兴文也不打算说太多,如果不是元颂今忽然站起来说出那一番话,两人肯定不会再多透露一点。
然后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源自于元宗明的一张嘴。
转折就发生在元颂今说的那一番话上。
那话听上去是一时兴起的感激,但现在仔细想来,完完全全就是蓄谋已久的刻意为之。
她家这个小妖精,居然开始算计人了。
卞生烟勾起唇角,手指在元颂今颈侧的皮肤上游走,从耳根摸到喉结,又从喉结摸到下巴,最终捏住他的脸,意味深长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在你养父母即将离开的时候站起来说那些话?”
元颂今顿了顿,随即装作不解地小声说:“就是......我觉得当时应该那样说。”
“是吗?”卞生烟空闲的左手绕进他衣摆中,冰凉的带着些戾气的指尖贴着肚皮长驱直入,粗暴地按在了他小腹上:“如果你跟我说实话,还可以少受点苦。”
元颂今被那冰凉凉的触感刺激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弓起身子想逃离,却被卞生烟更加用力地摁了回来。
“我真的!真的没有......啊!”
那只细长有力的手忽然掐了他一把,元颂今登时像被电了一般浑身抽了抽,他只好咬着唇求饶:“姐姐,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唔!”
卞生烟掐住他的脖子,指关节在男生凸起的喉结上摩挲,恶劣地按了按,“我还没说你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急着道歉呢?颂今,你这个习惯真的很不好。”
最为重要的弱点被人扼在手中,元颂今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抓着被子,扭头和卞生烟解释:“......姐姐,你都不说是什么,我不就只能道歉了吗?”
“嗯?都学会顶嘴了,”卞生烟哼笑,她跪坐在元颂今双腿两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身下的青年,漆黑的眸子酝酿着戏谑:“看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回头莫不是把我也要算计进去了。
“不是的......我没有!”
元颂今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不妙,他赶忙往前爬,伸手想去抓床头柜,但卞生烟早就看透了他想要逃跑的心思,于是抱住他的腿往后一拽,随即剥竹笋似的,干脆利落地将他扒了个精光。
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即便有屋内有暖气,但元颂今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知道即将要经受什么的青年捂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胡乱地想要缩进被子里,试图唤醒卞生烟的最后一丝理智:“姐姐我感冒还没好!”
卞生烟冷笑:“是吗,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还有心思搞小动作,身体简直好的不行吧!”
她伸手,没怎么费力气地就将人给逮了回来。
元颂今抱着被子哭诉,还想最后挣扎一番,卞生烟则是轻车熟路摁着人,强硬地将他双手反别在身后,并顺手捞过元颂今掉落在一旁的长袖衫,囫囵两下就给他手腕缠了起来。
“姐姐!”青年惊叫道,无力地侧躺在床上,仓惶地看向正在他身后解衬衫纽扣的卞生烟。
这个姿势尤为危险,特别是看到卞生烟弯过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来一个熟悉的条状物品时,顿时,元颂今浑身汗毛倒竖,弓起大腿就想跑。
“还不老实?”卞生烟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脚踝,再次将人提了回来,并抬手在他buttocks上扇了一巴掌。
“啊!”
这是卞生烟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打他,原以为他会不习惯,但当看到冰凉凉的?喱滴在皮肤上,元颂今不禁一抖,腰下意识地就塌了下去时,卞生烟眼底的笑意就再也遮不住了。
“姜婉还以为你是个纯情的小孩儿,只不过是被我蒙蔽了双眼罢了,”卞生烟开始上手指,用狡黠的眼神打量着目标地点,哑声低语道:“但她不知道,你里里外外,都被我*熟了。”
那个词回荡在耳边的时候,犹如火山岩浆喷发,滚烫的红瞬间从脚底蔓延到了脸庞,元颂今整个身子都熟透了。
卞生烟还特意在后半句加重了语气,逼得身下的人涨红了脸,咬紧下唇,不敢扭头与她对视。
“现在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那当初最先勾引我的人是谁?”
当初第一次的事,直到现在颂今都不敢回想那一夜的疯狂。
他喝醉了,大着胆子把自己当做礼物给卞生烟拆,结果差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元颂今不敢说话,只能凭借身体的感官察觉到卞生烟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许久未曾开发的项目总是在初期艰涩难进,但卞生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面对这种难啃的工程她一向主张温柔攻陷。
许是因为感冒还没好的缘故,元颂今里面比外面更烫。
在工程试着接纳新的项目组时,趴着的人喉咙里抑制不住地低吟几声,眼角被逼出泪水。
卞生烟抱住人,一边亲吻他的眼皮,一边与他身躯相贴:“告诉我,在腊月二十七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在我的公寓门口哭?”
元颂今一愣,扭头,惊愕地与卞生烟四目相对。
“姐姐,你......你看监控了?”
卞生烟想听的可不是这个,于是她又继续加大了工程的开发力度,再次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在我的公寓门口哭?嗯?元宝?”
这个崭新的称谓令元颂今呼吸一紧,刺激如窒息的洪水般将他淹没。
“说不说?”卞生烟重重ding了几下,并在他肩头啃了一口。
“呃、啊......”失控的神经麻痹了全身,元颂今头皮炸开一般,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只能绷紧脸颊仰起脖子,神色痛苦地皱起眉,手指在半空中蜷缩成僵硬的姿态,任凭卞生烟处置。
直到清理结束,两人抱在一起合拥而眠,元颂今才考虑好,哑着嗓子在卞生烟耳边解释道:“其实那天晚上,是我跟家里吵架了。”
卞生烟转过脸,伸手抚过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眸色一片风平浪静。
“是因为什么?”
元颂今想说的话在嘴巴里斟酌来斟酌去,无比犹豫。
卞生烟倒没再继续催他,而是安静地凝望着他的眼睛,等他想好,等他愿意开口。
“姐姐肯定也猜到了,”他眼睫落下一层阴影:“元宗明当着我的面说你坏话,说你……………”
他顿了一下,气问道:“说你有着变态的癖好,私底下玩的很花。他看到了你给我买的零食,猜到我恋爱了,说......说让我把女朋友踹了,然后去巴结你。我没忍住,就打了他。然后爸妈他们就向着他,没人帮我说话,我难过,就跑来你这里
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元颂今心里还是难受,“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又怕打扰你休息,只能发点消息。姐姐,我当时真的很想开门进去找你。我之前说的都是假的,我在那边待的一点都不好,每天只能窝在房间里吃你给我买的零食。他们出去
拜年,也不会带上我,我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说话。”
说完,元颂今往卞生烟的怀里缩了缩,脸贴着女子温热软香的身躯,语气里染上了一丝少有的委屈:“我真的好想你,不想离开你身边。”
原来是这样。
元宗明这个狗日的。
卞生烟眼中划过一抹暗光。
她凑近了些,在元颂今额头上吻了一吻,“在元家的这几天,是不是很煎熬?”
元颂今点头,“以前没什么感觉,毕竟我存在感很低,也不爱出门。但是自从跟姐姐在一起后,我就只想待在你这里,哪里都不想去。”
卞生烟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现在她总算明白元颂今的不安和自卑都是来自哪里了。
“明天我让人把你在元家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受冻挨饿。”
元颂今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内心感动万分。
但想到最近几天发生的事,他又愧疚得不行:“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靠近那个女人,姐姐你也不会......”
卞生烟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再说道歉的话。
“就算夏芸没有流产,光盛也容不下我了。”她不以为然道:“从那里离开,才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天韵上市在即,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就兼顾别的。眼下既然已经把光盛的股份全都兑换成了真真切切的钱,那就正好投到天韵的运转里面。
忽的,卞生烟转移了话题,问道:“这几天都没有上药,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元颂今摇了摇头,他的身体经过药物的长期滋养,体质比常人还要好的多,以至于每次结束后都没有感受到其他的不舒服。
更何况,他的东西都在元家,剩下的那些药柱全都在他的行李箱里,这两天就算是想上药也做不到。
卞生烟微微一笑,起身拉开抽屉的最后一格,一边抱出来个箱子,一边说:“正好,新的药早上就送到了。”
元颂今瞄了一眼,发现她手上的箱子跟他行李箱里的一模一样。
“姐姐,你这......”他惊诧道,没想到卞生烟居然又找老中医订做了新的。
“我估摸着等过完年,你的那些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提前给林老先生打了电话。”
卞生烟抽出来两根,冲他挑起了眉:“这么久没上,今天要放两根才行。”
元颂今好看的眉蹙起来,似是有些为难。
他还从来没试过一次塞两根药。
但卞生烟这么说了,他还是乖乖掀开被子趴下。
对于这种事,卞生烟特别熟练,再加上,两人刚刚运动完,那处尚且柔软,上两根药柱并没有什么问题。
元颂今闷哼了一声,整个过程结束得很快。
除了异物感比之前要更明显一些以外,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卞生烟帮他把衣服拉好,然后拍了拍他的腰,示意元颂今可以直接躺下睡觉了。
随后她也躺了下来,抚摸着元颂今脖子上的疤痕,轻声说:“我预约了周日的专家,到时候带你去M国做一下祛疤手术。”
说到这个,元颂今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那块曾经遭受过创伤的位置。
“一次就能祛除吗?”他惴惴不安地问道。
“我给麦德森医生看过你的检查报告和伤痕照片,”卞生烟说:“他是M国祛痕领域最顶尖的专家,他说能一次彻底祛除,就一定可以。”
元颂今这才放下心来。
“那......我身后的那些,可以一起帮我祛除掉吗?”他撩开了衣襟,指了指后背的那些皮带抽痕。
卞生烟沉默了一下,帮他扯下衣服穿好,说:“这个时间有点久,我不太能确定,到时候我再问问他。”
“嗯嗯。”
注意到他略显失望的眼神,卞生烟问道:“很在意吗?”
元颂今唇瓣动了动,眼底的寂寥一闪而逝。
“我觉得,它们很丑,怕姐姐不喜欢。”
一条条浅色的横带,就像当初一下下抽在背上的皮带,丑陋的贴在他的皮肤上,即便过去多年,由神经记录的痛楚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令他痛不欲生。
青年眸中的不安深深刺进了卞生烟的心,她拍了拍元颂今的后背,以示安抚:“我们颂今,很漂亮,那些东西不足以掩盖你的美。而且......”
卞生烟停顿了一下,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喜欢你的全部,不论你是以何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她的眼神太过专注深情,颂今被那声声入耳的呢喃感动得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凑过来亲吻卞生烟的下巴、嘴唇、鼻尖、眼睛,用纯真内敛的爱来回应她。
如果,他能早点遇到姐姐该有多好……………
元颂今哽了哽,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依偎在卞生烟怀中。
好半天,压在他心口上的石头还是松动了,他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惦记着的问题。
“光盛那边,就这样算了吗?”
卞生烟表现的太过淡定,淡定到让他感觉极不真实。
姐姐从来都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但是从光盛离开的这几天,她的人生的确遭受了大起大落,就连元兴文跟姜婉都敢轻看她了。
奋斗了十几年的成就,卞生烟真的会忍心就那么拱手让人吗?
“还想着这事呢?”女子抵着他的鼻尖,长眸眯起,调笑道:“这事可没那么容易翻篇。”
元颂今表情怔了怔。
卞生烟看着他,只笑不语,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从容。
往后两个月,卞鸿南重新接手了光盛的管理权。
卞生烟的规划管理模式十分成功,哪怕她离职了,公司上上下下也依旧在稳步运行。
因此卞鸿南梳理业务并没有费多少力气。
然而,最近几天,他发现光盛一直都在有员工收拾东西离开。
他每天平均要批阅十来个离职申请。
光盛的薪资在业界都是最高水准,而且待遇也是没话说。各种团建活动、节假日礼物一个不少,还严格执行了双休制度,但就是在这样的模式下,离职的员工数量只多不少。
这简直太反常了。
于是卞鸿南叫来了秘书,忽的发现秘书也变了人,之前卞生烟的贴身助理和秘书都不见了人影。
“董事长,瞿总助和金秘书前段时间离职了。”秘书长战战兢兢道。
“什么?”卞鸿南叫起来,“他们之前可是卞生烟的得力帮手,最是了解公司的情况,怎么能让他们走了呢?“
秘书长抹了把汗,无奈道:“就在半个月前,两人的离职申请还是您亲自批阅的。”
卞鸿南愣了好一会儿,恍惚间好像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最近通过的离职申请太多了,都不记得谁是谁。
“那其他人呢?公司最近怎么会有这么多员工离职的?是福利待遇改了,还是对手公司挖人了?”
卞鸿南趋向于后者,但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都没有比他们光盛更有实力的公司了。
所以他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秘书长讪笑着回答道:“集团的福利待遇没变,也没有对手公司挖人。就是......”
卞鸿南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了,“就是什么就是,有话不能直接说完吗?”
“就是,自从卞总离职后,公司有相当一部分员工也递交了离职通知。他们好像......去了卞总的公司。”
“什么?”卞鸿南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卞生烟挖人都挖到我头上来了?!”
这也太不像话了!
她一个还没上市的天韵,要那么多人干什么?付得起工资吗?
秘书长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是卞总挖的,是他们自己主动要去的………………”
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是小,完全没有底气告诉他其实自己也要离职。
但这会儿,她要离职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呢。
在卞鸿南注意不到的地方,秘书长叹了口气。
“你当我傻子?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公司,凭什么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去?”
秘书长微微一笑:“董事长,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卞鸿南耐心已然耗尽:“当然是真话,你磨磨唧唧到底想说什么?”
秘书长努力维持着打工人的体面,微笑道:“其实,大家离职的原因,跟公司的领导层有关。”
卞鸿南疑惑地看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他们领导层多少年都没换过了,始终都是他们那几个卞家的人,之前不都相处的挺好的,怎么现在却把锅甩在他们头上了?
秘书长随便列举了几件事:“最近,副总要求我们开始加班,谁在七点之前下班,都要扣绩效。”
卞鸿南一脸不解:“加班不是应该的吗?”
秘书长额心突突直跳,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念头,轻声解释说:“可是咱们之前加不加班都由员工自己决定,而且加班费都是给够的。”
卞鸿南振振有词反问:“现在没给你们加班费?”
秘书长:“副总扣掉了加班费这一补贴。”
卞鸿南:“多大点事,不就是多上一个小时班吗?”
秘书长的拳头已经压不住了:“还有财务部总监开始插手运营部的工作,人事部来了三位领导,每个人意见都不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以及,技术部的方案被打回了十几次。”
卞鸿南依旧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都是领导,看看工作进展怎么了?莫不是你们在摸鱼,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方案被驳回,那不就是有问题,继续改啊。”
秘书长深吸一口气:“可是他们挑的毛病,都是本部门的人无法接受的,因此有不少员工闹得很不愉快,所以离职了。”
其实还有一句她没说,卞生烟在的时候,那些领导层也会过来刁难他们这些小员工,但是都被卞生烟骂走了。
过度指点他们的工作,只会让项目乱套。
而且那几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领导,他们的意见根本就是用脚想出来的,一时兴起要拿他们霍霍,底下的人谁也不敢直接表达不满。
卞生烟身居高位,跟他们那些家伙不和已经很久了,所以从来不用顾忌什么。
但他们都只是普通打工人,没了卞生烟的保护,那些个趾高气扬平日里在集团威风惯了的小领导就开始找茬了。
有用的意见一个都说不出来,屁大点权力倒是使得很顺手。
就拿她离职这事来说,OA审批足足被卡了十来天,原本只需要上级和卞生烟通过就可以,但现在卞生烟离开后,中间的审批流程一下子多了二十几个人,都是领导层里叫的出来名字但没什么作为的卞家亲戚。
卞生烟走后,原本风平浪静的光盛就被乌云笼罩,地沟里的老鼠一个两个都爬上来瓜分果实。
但就现在而言,这种管理混乱的公司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