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牧天煊 第3章：恆夜胎動

“是！“親眼看見簫樂瑤進入聖明濯火，眾人也不再停留，安塞地斯的本源之力，沒人能在其中活下來。

一道道身影行禮，轉身開啟傳送，就在眾人都離開後，有道已經消散的傳送陣在原地閃爍，南榮胤眉頭一皺，靈力瞬間迸發，剛要動作，大祭司上前半步，擋在他與傳送陣之前，南榮胤看著大祭司，臉色隱晦不明。傳送陣亮起，一人傳送回來，向他們三人行禮，詭異的局面使他不敢起身。大祭司說道:“我讓他回來的，今日勢改不能在守常道，這場戰爭後聖庭總歸是要交到他手裡的。”“森圭，起來吧。”

“是。”森圭起身。他身著聖庭為他定製的鎏金騎士鎧，通體由髓金打造，一頭銀色的短發，五官深邃，劍眉如鬢，手持一柄長劍，氣息內斂，看向南榮胤。南榮胤神情變換，最終變成了釋然。道:“走吧。”“等等。”大祭司向聖明濯火的方向抬手，三人看去，只見簫樂瑤的身邊的火焰散去，三人大吃一驚，立即看向大祭司，“為什麽?”南榮胤和首席元老還能保持鎮定。森圭卻驚詫萬分，他很快意識到這裡還有他說話的份，立馬閉嘴，驚疑不定的看向聖明濯火，大祭司卻看向他:“你想問什麽?問吧。”

森圭沉默半響，像是努力找回自己的語言:”為什麽她還沒死?”“因為我控制的聖明濯火，現在只是湮滅了她的意志。”森圭猛然抬頭，大祭司繼續道:”我為什麽能控制神明的本源之力?”大祭司歎了口氣，透露出幾分蕭索，說:“安塞地斯是穹辰大陸唯一一個雙職業的靈士，我是他的本命召喚獸，鍍金灰鴉——厄息。”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森圭的大腦中炸開，聖庭內部許多的猜測都有了答案，沒人知道大祭司的名字是什麽，雖然稱他為大祭司，但聖庭中除他以外卻無人擔任祭司職位，只知道他的本體是灰鴉，但從沒人敢向這個方面去想......南榮胤複雜的看著厄息，這件事只有每一代的聖君和首席元老知道，現在告訴森圭，也是情理之中，但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還有，簫樂瑤是魔法師，湮滅了她的意志，沒有靈魂，身體有什麽......！難道?！

首席元老也想到了，沉吟問道:“難道是?”“是，有了一個孩子。”森圭畢竟是下代聖君，即使剛剛過於震驚，也多少猜到了一點，南榮胤卻道:“即使冤孽，為何不殺。”“冤孽?“大祭司——厄息嘴角的弧度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冤孽，為什麽是冤孽，這是我們聖庭的祥瑞！”他的眼裡泛起狂熱，“我在審判時就感覺到了，當時她自命清高，出言不遜的時候沒直接抹殺，確實有維護審判程序的目的，但更多的，是感受道那個孩子對我力量的呼應。”

對厄息力量的呼應......厄息作為安塞地斯的本命召喚獸，靈力性質相同，也就是說，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竟然能與神明安塞地斯望其肩項，這樣的天資卓絕，歷史上不過十人，難道真的是聖庭的絕處逢生嗎?

“是，但那又怎麽樣，難道簫樂瑤不是天賦罕世所見?”南榮胤突然出聲，“對神明力量的呼應，歷史上也並不是沒有，也確實都是我聖庭的驕子，但誰能保證這個罪人與叛徒的孩子，將來不會和他的父母一樣?”

一般來說，聖子，聖女的選拔極其嚴苛，往往是從小遺棄的孤兒或者貧民實在沒辦法再養的孩子交給聖庭，聖庭統一管理，從中千挑萬選的修煉天才，這樣的孩子從小與父母斷絕關系，接受聖庭教化，事事以整個聖庭的利益為準。但簫樂瑤不同，當年，一東方小國遭遇戰爭，鄰近的諸國形成聯盟共同攻打。小國迫不得已向聖庭請求庇護，聖庭本不願插手這些世俗小國的爭鬥，該國無奈，表示願將從此以後國內賦稅與聖庭四六分，聖庭拿六分，並請求派一位王族來朝，當時的聖庭在南榮胤的帶領下達到了巔峰，穹辰大陸上百分之七十的財富都由聖庭直接或間接控制。當時聖庭高層了解了這個事情後，並看不上那六分的賦稅，但王族卑微的姿態卻極大的取悅了他們，便同意了來朝的請求，該國派了一位公主，這種邊陲小國的人聖君和首席元老是不會親自覲見的，是一名輔席元老接見的他們。如此輕慢的態度，來覲見的隊伍中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還給那位元老備了薄禮，輔席元老大悅，在朝見快要結束時，為了給這群人見識一下聖庭的勢力，取出與安塞地斯同一時期的一位大能的靈羽衣，靈器認主，自那位大能死後，這件靈羽衣隻供朝拜，已無當年之效，不料，當那位王族公主參拜時，靈衣重泛靈力， 濃厚的靈力噴湧而出，周圍百裡靈力潮汐般湧來。事後，經元老院和大祭司的判定，認為並不是那位公主自身的靈力，而是她腹中的孩子，聖庭與該國商定，孩子出生後交給聖庭，聖庭從此不取該國的一分賦稅，並每年派人提供庇護。那個孩子，就是簫樂瑤。那位大能是一名魔法師，魔法師的成就很大程度上由天資決定，出了這麽一位聖女，魔法師分殿很是轟動，魔法師分殿的大元老親自教習簫樂瑤，這樣的出身，使她對聖庭的認同並不像其他聖子，聖女一樣牢固。當年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不料在接觸堯牧之後，竟釀成今日大禍，南榮胤看向厄息，誠懇地說:“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我以聖君的身份請您三思。”

厄息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莫說魔法分殿那群家夥，你當年不也是看中她的天賦，將她當繼承人培養的嗎。“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南榮胤一僵，他作為召喚師，天資在他那一代的聖子中只能是中遊，當年他能當上聖君，完全是因為上一代聖君高瞻遠矚，看出當時聖庭高層隱藏的危機和宗門勢力的優越性以及南榮胤的改革理念，才力排眾議將他推到聖君的地位，南榮胤也確實不負所望，實行聖法改革，並在資源傾斜下，修為到了領途級，但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因天資不足遇到的阻力，在改革告一段落後，暗中選定簫樂瑤為繼承人。

“你剛才說這樣的天賦，歷史上並不是沒有，對嗎?”

“那我告訴你，我剛剛對這個孩子的評論還沒說完，此子能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