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人平靜下來,喬鳴韜與歐陽慶符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竟然在一夜之間全好了,這讓兩人都甚是詫異。而樊湘平也注意到了,她驚訝地問道:“你們身上的傷怎麽一回事?怎麽會全好了?”喬鳴韜還在仔細地打量著自己身上的傷,但此刻他連疤痕都找不到,他同樣是滿臉驚訝地自語道:“這也太奇怪了!昨晚受的傷竟然一夜之間全好了,連疤痕也沒有。”歐陽慶符也一臉疑惑地說:“昨天晚上,那股強勁的內力是誰發出的?我們是怎麽來這裡的?這些都很是奇怪,到底是誰在幫我們?”喬鳴韜停了下一下,說道:“會不會燔皓兄?”
或許是被昨晚嚇怕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緣故,樊湘平這時才想起唐燔皓來,她說道:“皓哥哥怎麽還沒出來?”
歐陽慶符用手指指著谷口,對喬鳴韜說:“那看樣子不是燔皓兄。”
這時,谷口傳來一陣很慢的馬蹄聲,三人抬頭看著山谷出口方向,只見唐燔皓有些狼狽地從山谷谷口牽著馬,朝他們走來。
唐燔皓頭髮有些凌亂,他那如玉般白潤的臉龐帶著灰土,看起來非常乏累,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破爛,像是被利刃劃過又像是被野獸的利爪撕扯過,整個人就像是在被人虐待的同時狠狠地反抗了一番之後的模樣。
樊湘平見狀立馬跑了過去,喬鳴韜與歐陽慶符也跑了過去。樊湘平跑到唐燔皓跟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唐燔皓有些無力地看著他們仨,微微一笑,眼皮便沉了下去,頭重重地壓在樊湘平的肩膀上。喬鳴韜與歐陽慶符見狀,立馬走到樊湘平前面架起唐燔皓,並快速望涼亭走去,樊湘平則是著急地牽著馬緊跟在身後。
兩人在涼亭裡把唐燔皓放下,只是唐燔皓依舊還是昏迷著的。喬鳴韜轉身跑去馬邊,歐陽慶符蹲在一旁檢查著唐燔皓身上的傷勢,樊湘平站在旁邊乾著急地看著唐燔皓,一副非常擔心卻又幫不上忙的樣子。
這時,喬鳴韜從馬背上拿來水和包袱,把水給歐陽慶符後,歐陽慶符慢慢的給唐燔皓喂著水,只是在唐燔皓昏迷的情況下,流入唐燔皓口中的水大部分又從唐燔皓嘴角流了出來,而唐燔皓的喉嚨也只是在偶爾的時候吞咽一下。
過了一段時間後,唐燔皓醒了過來,靠在唐燔皓身邊的樊湘平激動地對唐燔皓說道:“皓哥哥,你醒了,你都快嚇死我了!”
唐燔皓借著樊湘平的力量慢慢坐直了身體,有些不適地說道:“我沒什麽大礙,就是太累了!”
喬鳴韜問道:“燔皓兄,昨晚在谷中你都遭遇了什麽?為什麽你看起來會這麽狼狽?”
唐燔皓閉上眼睛思索了一下,開始敘述道:“在你們走後,那傳說中的懾螢洞出現了,我趕緊上馬,準備跑,可剛上馬,我就被洞裡的強大吸力給住了,那吸力不斷把我往裡面吸,我緊緊地拽著馬繩,就在我和馬快被吸進去的時候,我突然失去了知覺,等到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朦朦亮了,我掃視了一番四周,不僅懾螢洞消失了,而且馬也好好地站在我身邊,我覺得很是奇怪,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我便騎著馬來找你們了。”
喬鳴韜聽完也說道:“昨天我們也是,就在那最後關頭,我和慶符都以為死定了,但突然冒出一股強大的內力來,不僅救了我們一命,還幫我們消滅了敵人。”
歐陽慶符也說道:“昨天那股內力之強勁,真的令人覺得毛骨悚然與匪夷所思,我從未見過那麽強的內力,就連我爹的內力都不及那百分之一。”
樊湘平說道:“皓哥哥有高人相助,我們也有高人相助,那這位高人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麽要幫我?會不會是鳴韜你師傅?”
喬鳴韜急忙否定道:“不可能的,我師傅的武功修為與昨日的那股內力,兩者不是相同的模式,我師傅的武功講究道家的輕柔飄逸,剛柔並濟,而昨天那股內力太過渾厚剛強。”
唐燔皓說到:“只要大家沒事就好,我們現在得盡快趕回安洛,以免多生事端。”
歐陽慶符說道:“可是你?”
唐燔皓說:“我沒什麽大礙,待會換一身衣服就可以繼續趕路了。”說完,唐燔皓便慢慢站了起來,拿著包袱走出亭子,在山的另一面去換衣服了。
這時,喬鳴韜與歐陽慶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拿著包袱到山的另一面換衣服去了。
等到三人都換好了衣服,走回到亭子裡時,樊湘平已經拿出了乾糧,四人在解決了肚子後,便走出亭子,騎上馬,快馬揚鞭,馳騁而去。
四人一路北上,江湖中的暗流湧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在他們經過那些大幫派的勢力范圍時,發現幫派派遣的巡查人員特別多,而且都極其敏感,稍有不對,就兵戎相見,看樣子武林中的腥風血雨已經開始了。
這日,四人來到了鹹豐城。
這裡是神日教的老巢。四人剛一進城就發現了不對,城門守衛對他們進行了嚴格盤問,才讓他們進城,大街上大批佩劍挎刀的神日教弟子在來回巡視。
四人在城中問了好幾家客棧,都客滿了,最後在城邊的沿角小巷子裡,才找到一家小的客棧,客棧名為天香客棧,按照其掌櫃的說法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取“天香”二字為名。
四人在這找尋客棧的過程中,多少聽到了一些消息。只不過,事不關己,己不操心,他們不願過多的去關心,畢竟對於那位昔日的武林盟主來說,酆都城的那一戰已經讓他名譽掃地了,而且也很快就將面臨滅門之災,他自然而然得先下手為強。
四人剛開始吃飯沒多久,喬鳴韜便看見門口走進來兩個熟人,他立馬站起來說道:“嵐姑娘,紫珊姑娘,這裡!”樊湘平也一臉興奮地站起來打招呼,歐陽慶符與唐燔皓則只是以笑臉迎之。
紫珊笑著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舒嵐也慢慢走了過來。
樊湘平對紫珊說道:“你們怎麽走連招呼也不打一個?”
紫珊回道:“那天我和小姐接到夫人的來信,便急忙趕回去了,不過,我們還是非常有緣,想不到又在這裡相遇了。”
舒嵐向歐陽慶符說道:“想不到,酆都城的少主也會離家出逃啊?”
喬鳴韜問道:“嵐姑娘,你怎麽知道慶符兄是離家出逃的?”
紫珊搶著說道:“我們一路上,見到不少酆都城的弟子,想必是,歐陽城主下了緊急命令。”
這時,歐陽慶符臉色有些凝重,雙手的十個手指快速地交叉來回地轉弄著,燔皓見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樊湘平繼續問道:“你們夫人沒事吧?”
舒嵐說:“沒什麽事,就我們出來的太久了,她老人家有些不放心。”
喬鳴韜不經大腦的說道:“那你們怎麽又出來了?”
紫珊說道:“在家太悶了,以前還不覺得,從來出來這一趟之後,覺得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好玩了,所以又和小姐跑了出來。”
幾乎沒怎麽插話的唐燔皓說道:“不知兩位的家在那裡?怎麽會沒見過這外面的世界了?”
舒嵐說道:“因為祖上的一些原因,我們家世代居住在巴蜀群山的西北面的群山之間,而平常幾乎不與外界接觸,所以我和紫珊才會如此對外面的世界著迷。”
喬鳴韜笑著說:“那不和我一樣。”
樊湘平對喬鳴韜打擊道:“你個白癡,怎麽和你一樣了,你只是和你師傅兩個人,而人家嵐姑娘是一大家子人。再說了,你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個結界罷了。”
喬鳴韜回應說:“反正我們都是隱居在深山之中,都沒見過這麽外面的花花世界,這就是我們的共同點。”
舒嵐難得一笑地對喬鳴韜說:“你也是在深山之中長大的嗎?對了,你和你師傅居住的地方怎麽會是一個結界了?”
喬鳴韜帶著無奈地表情,聳了聳肩地說:“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我踏出谷後,谷便開始消退了,最後被一片原始森林取代了。”
紫珊驚訝地說:“這麽神奇,世間怎會有如此結界,可以維持十幾二十年?”
樊湘平笑著說:“製造結界的人一定是一個武功修為達到了仙界的人。”
舒嵐笑著說:“看不出來啊,湘平姑娘連這也知道。”
樊湘平興奮地說:“那是,本姑娘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喬鳴韜在一旁,一臉鄙視地說:“這些還不是燔皓兄告訴你的,臭顯擺什麽!”
大家聽後,一陣笑過。這時,樊湘平對鳴韜大聲說道:“好啊!你竟然敢拆我的台,是不是皮癢啊?”樊湘平說著,還不依不饒地對喬鳴韜進行了一陣手舞足蹈的擾動。
紫珊笑著說:“湘平,你再這樣,以後誰敢要你啊?”喬鳴韜嘴裡依舊說道:“我要,我要!”這話氣得樊湘平鬧得更厲害了,追得喬鳴韜圍著桌子跑。
紫珊繼續說:“原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歐陽慶符也笑著:“鳴韜,好樣的。”不過,歐陽慶符說完,他的思緒便隨即而轉開了。
樊湘平氣呼呼地說:“好個屁,這家夥沒皮沒臉的,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這時,小二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小姐,請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到其他食客。”
樊湘平立馬停了下來,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淑女般地回到位子上坐下。
喬鳴韜又是一陣忍不住地笑,樊湘平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喬鳴韜隻好硬生生地把笑壓了下去。
這時,燔皓對舒嵐問道:“不知道,嵐姑娘與紫珊姑娘接下來打算去哪?”
紫珊望著燔皓慢速地說道:“我和小姐打算去都城看看,聽說那裡非常繁華,不僅大街上商品琳琅滿目,而且還非常熱鬧,夜夜笙歌的。”
樊湘平說:“你們也去安洛啊!那真是太巧了,我們也回安洛,到了安洛我帶你們好好玩,怎麽說我也是半個安洛城的主人。”
舒嵐笑著說:“半個主人?你不會是公主吧?”樊湘平笑著回道:“當然不是,我只不過是在安洛城出生與長大,所以我才說算是半個主人。”
喬鳴韜說:“就她這品性,一看就是沒家教人家的孩子,怎麽會是公主?”
紫珊笑著說:“那可不一定,我看啊!湘平就具有公主的刁蠻任性!”
樊湘平壓製住自己的憤怒,狠狠對鳴韜笑著說:“還是你有見識,就我這個品性怎麽會是公主了,我當然不是公主了。”樊湘平剛說完,繼而又靠到喬鳴韜的耳旁說道:“你給我等著瞧,到了安洛城看我怎麽整死你。”
唐燔皓說道:“既然大家都同路,那我們趕緊吃完飯,我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鎮,不然我們就得露宿荒野了。
六人吃完,走出客棧,牽著馬走在大街上。
就在六人準備出城門時,歐陽慶符被城衛攔下了。沒過多久,一個身高七尺,滿臉胡須,強壯彪悍的四十來歲的人從城樓上走了下來。
只見此人開口說道:“今日酆都城少主光臨我們神日教,是我們神日教的榮幸。我們還沒盡地主之誼,少主怎能就這麽走了!我們教主說了,今日務必得把少主請到,我們教主將在總壇設宴來盛情款待少主,希望少主和您的朋友跟我們走一趟。”
歐陽慶符知道這是鴻門宴,既然自己無法脫身,但不能連累他們,便說道:“我一個人跟你去就可以了,陳大教主就不必破費招待我朋友了,他們都還有事,不能留下去接受陳大教主的美意了。”
喬鳴韜卻說道:“我們本就是出來遊玩,還愁沒機會去武林第一教去見識見識,現在既然陳大教主盛情邀請,我們自然求之不得。”樊湘平也說:“我也正有此意。”歐陽慶符看著他們,沒再說什麽。
這時,那大胡子便說道:“那就有請了。”
六人跟著大胡子走進神日教,在神日教裡一番轉悠後,幾人來到了一個名為雨露苑的後花園,在後花園的涼亭裡,神日教教主陳柏洛正在等候他們的到來,大胡子把他們引薦道涼亭後,便退下了。
陳柏洛非常具有氣魄地請他們坐下。在眾人坐下後,陳柏洛看了一圈,或許除了歐陽慶符,陳柏洛誰都不認識,但陳柏洛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對喬鳴韜說的,只見陳柏洛帶著笑意地看著喬鳴韜說道:“我們應該見過。”
喬鳴韜也笑著回應道:“那天在酆都城的大街上,您坐在馬車上。”
陳柏洛這時笑出聲來的說:“正是,那日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叫什麽名字?”
喬鳴韜回答到:“喬鳴韜。”
陳柏洛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師出哪門哪派?”
樊湘平說道:“他無門無派,現在是我的跟班,不是,你問這麽多幹嘛?”
陳柏洛笑著說:“只是問問。哦,對了,我今天的主賓還是歐陽少主。來,歐陽少主,敬你一杯。”
歐陽慶符笑著舉杯一飲而盡。
這時,陳柏洛繼續說道:“對了,不知剛剛那位小姐何門何派了?”
樊湘平說道:“安洛樊家派。”
這話一出,引得紫珊啞然失笑,喬鳴韜也忍不住地笑了。
陳柏洛笑著說:“原來是樊家大小姐,那這幾位是?”
樊湘平豪氣地為陳柏洛一一介紹了一番。之後,樊湘平便笑著說:“陳大教主不會單單只是想認識我們這幾個江湖小卒這麽簡單吧!”
陳柏洛滿臉笑意地說:“當然不是,陳某人讓人把各位找來,純屬是為了接待歐陽少主以盡地主之誼的,不過能夠意外地結識各位,我還是非常榮幸的。”
樊湘平也笑著說:“早就知道我們幾個不過是沾了歐陽少主的光。”
陳柏洛大笑著說:“樊大小姐說話夠豪爽,有大丈夫的氣魄,陳某人很是欣賞。”
見狀,歐陽慶符笑著說:“陳教主不愧是武林盟主,早就聽家父經常提起您,今日得以相見,果然不同凡響,跟我們這些晚輩也如此虛懷若谷,我敬您一杯!”
歐陽慶符說完便站起來,拿起酒杯,雙手捂住酒杯,在與陳柏洛敬酒後一飲而盡。陳柏洛拍著慶符的肩膀說:“好,有魄力,不愧是歐陽兄的公子!”
喬鳴韜在一旁看著歐陽慶符與陳柏洛言論與敬酒。這是喬鳴韜第一次見到歐陽慶符的另一面,他所不曾見識到的一面。在喬鳴韜看來,歐陽慶符是一個溫文爾雅,待人接物都非常斯文禮貌,但比唐燔皓又多了一份熱情,不像唐燔皓那樣不易近人的人。
這時,陳柏洛對舒嵐說道:“這位姑娘很是面善,不知師出何門?”
舒嵐笑著說:“幫主見笑了,我並不是武林中人。”
陳柏洛看了看,然後笑了笑,說道:“難怪,不然我怎麽會感應不出姑娘體內的武功修為出自何門何派了。”
喬鳴韜一聽此話,對陳柏洛說:“原來幫主也可以感應別人體內的武功修為啊,我還以為只有我可以了。”
唐燔皓這時開口道:“一個人的武功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就自然可以感應出別人體內的武功修為。”
這時,陳柏洛才注意到這個坐在他對面不怎麽說話的人,他試著感應唐燔皓體內的武功修為,但唐燔皓給他的感覺卻是如尋常人無異,一點內力都沒有。但陳柏洛注意到他的舉止又不像是那麽簡單,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於是,陳柏洛笑著說道:“其實感應出一個人的武功修為不難,難的是如何把自己的武功修為給隱藏,讓人無法察覺,唐公子你說是不是?不瞞眾位,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神秘人。那人不僅異常神秘,來無影去無蹤,而他的武功修為更是高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能讓人無法察覺到絲毫。”
唐燔皓平靜地說:“其實,要隱藏自己的武功修為也不難,只需不斷加深自身的武功修為,就皆可做到了。至於陳幫主說道的神秘人,武林這麽大,高深莫測,自然什麽樣的人物都有。”
陳柏洛聽後,笑著說:“唐公子不愧是讀書人,說出來的話跟我們這些武夫就是不一樣,不知道唐公子來自何處?”
樊湘平笑著說:“皓哥哥是我家的專職軍師,不僅博古通今,學富五車,而且還通曉武林之事,了解各大門派的過往。但就是有一點,他不會任何武功,雖然每次他出門,我爹都得派我保護他。”
紫珊這時終於忍不住地說道:“樊大小姐,咱們能不能不這麽自大,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保護別人,誰信啊?”
喬鳴韜一面笑容地看著樊湘平深情地說道:“我信!”
紫珊立刻說:“你信不能算,你看你那副模樣。”
陳柏洛在打量了這些人一副後,對他們笑著說:“好了,不說笑了,大家盡情地吃, 吃完老夫讓人帶各位到處逛逛。”
飯後,一位年輕的男子來到幾人面前,陳柏洛介紹道:“我兒子陳喬川,下面就讓他陪大家到處去逛逛,以盡我們神日幫的地主之誼,老夫就先失陪了。”陳柏洛說完便轉身離去。
喬鳴韜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此人身材修長,劍眉丹鳳眼,微額長臉頰,高挺的鼻梁,淡淡的嘴唇,雪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喬鳴韜打量著陳喬川,卻見他走到唐燔皓面前,很有禮貌地對唐燔皓說道:“陳喬川。”燔皓也禮貌地回道:“唐燔皓。”陳喬川笑著說道:“很好的名字。”
幾人在經過一番介紹後,在陳喬川的帶領下,開始在神日教裡轉悠著。這神日教很大,花園裡小橋流水,一片盎然景象。
這時,在花園不遠處的一棟兩層樓的房間裡,陳柏洛看著在花園裡的那些人,只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幫主,我們真的不把酆都城的少主給扣住?”陳柏洛關上窗戶,轉過身來地說:“不了,現在我有了新的計劃,他們這些人都不簡單,特別是那個喬鳴韜,這也是我為什麽派喬川去接近他們的原因。”那個聲音繼續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陳柏洛笑著說:“接下來什麽都不用做,讓他們在教中吃好喝好,我自有安排。吩咐下去,幫中的那些暗黑衛者全部消失,不能讓他們有所察覺,還有安排好他們及其他人員,不能讓他們知曉和破壞我們的計劃。”那個聲音應偌道:“遵命,屬下這就去吩咐。”隨著一聲房門關閉的聲音,房間裡又只剩下了陳柏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