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在陳喬川的陪同下,眾人來到了鹹豐城內一條名為豐水河的河邊。豐水河兩岸,各式各樣的攤子賣著各類商品,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一派熱鬧繁榮的景象,而河中那樓閣台榭丹楹刻桷般華麗船隻,更是華貴無比,在那船艙之內,燈火通明,琴簫美酒,聲樂動人,歌舞升平,引得河岸的行人紛紛駐足觀賞。
七人走在人群中享受著這番熱鬧,特別是樊湘平與紫珊。兩人在人群裡興奮不已,那熱鬧就往那湊,連小孩子玩的風車兩人也是一手一個,看到好吃的一定要嘗嘗。這可苦了跟在他們後面的喬鳴韜與歐陽慶符,兩人在人群裡穿梭著,時刻注意著兩人,不然在一轉眼間那兩人就可能不見了。
而作為東道主的陳喬川則與唐燔皓、舒嵐三人走在最後,前後不一地走著。一路上,陳喬川充滿著熱情,只是舒嵐與他燔皓兩人的熱情卻不怎麽高,所以陳喬川隻好默默地跟著兩人其後。
三人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後,唐燔皓或許是覺得陳喬川可能會覺得悶,但又礙於是東道主又不好意思走開,便對陳喬川說道:“陳公子不必在這陪著我們,你可以去前面跟他們一起玩,省的跟著我們無聊。”
陳喬川笑著說:“不了,作為東道主怎能舍客人而去貪玩,再說了這條街我已經轉悠了十多年了,覺得沒什麽意思,不過兩位確實有些高冷。”
舒嵐聽後一笑,然後淡淡地說道:“我們倆只不過是年紀大了而已,玩不動了。”
唐燔皓聽後,對舒嵐說:“我可沒老,我只不過是心態更成熟罷了。”
陳喬川笑著說:“原來兩位也挺幽默的,對了,皓哥你來自都城安洛,安洛好不好玩,是不是比這大街要熱鬧更多?”
唐燔皓說道:“還好吧!怎麽說也是都城,自然比這裡是要熱鬧一些,不過也比這亂些,在大街上時刻得提防扒手之類的人。”唐燔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會也想去安洛吧!”
陳喬川笑著回答道:“我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我爹肯定不會讓我去,我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隔壁鄰鎮。”
舒嵐說道:“你現在才十七八歲,加上你爹的年紀也大了,他自然把你看得很重。”
陳喬川笑著說:“就是因為我已經十七歲了,所以我不想待在他的保護下,我討厭他總是帶著我哥哥到處去闖蕩,卻老是把我關在家。”
唐燔皓笑著說:“他這樣是在保護你,江湖中危險太多。”
舒嵐突然轉而問道:“對於這次軒轅山莊拿到了《龍甲神章》,你爹是怎麽看待的?”
陳喬川先是看了看舒嵐,然後回應道:“我從來不過問教中之事,但我也能感覺到這段時間教裡的一些變動,教中巡視的弟子增加了不少,而且與其他幫派的接觸也越來越多。”
唐燔皓笑著說道:“這很正常,你爹是武林盟主,現在姬守宏拿到了《龍甲神章》,這嚴重威脅到了你們神日教在武林中的地位,你爹他自然而然地會采取一些應對措施。”
這時,舒嵐無意地目視著身旁的水果攤,平淡地說道:“確實很正常,自從《龍甲神章》出現在武林中而來,武林便已開始了多事之秋的進程。”
陳喬川聽後,隨手摸著身邊賣著的面具,自言自語地說:“我不喜歡這武林中的打打殺殺,爭權奪利,但我喜歡去闖蕩江湖!”
唐燔皓看著前方,面部沒過多表情,很平靜地說:“誰都不願意去面對殺戮,只是很多東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要知道武林不過是強者的遊戲場,只要你身在其中,就不得不玩。有時候哪怕只是為他人去玩,只要自己是心甘情願的,那就不能去管對錯好壞,只能義無反顧地玩下去。”
陳喬川輕微地轉過著頭,帶著欣賞地表情看著說話的唐燔皓。陳喬川覺得唐燔皓身上有一股不同的韻味,與所有人都不同。在唐燔皓那副總像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去看待世間萬物的模樣之下,卻又能讓人察覺到他心底帶著的絲絲不情願裡的心甘情願的反常情緒,雖然陳喬川不明白唐燔皓剛剛說的那話裡的為他人是為了誰,但陳喬川覺得唐燔皓很有韻味,一定有著讓人不得而知的過往,他開始有些崇拜他,就像小弟弟崇拜炫酷的大哥哥一樣。
舒嵐聽後,轉頭對唐燔皓,微笑著說:“唐公子這話說得好像有些傷感啊?”
唐燔皓帶著自嘲的語氣,面上露著淡淡笑意地說:“我只不過是書看的多了點,便總喜歡鬱鬱寡歡罷了!而且作為一位為他人做事的人,總沒有你們這些人自由自在,就比如應對湘平。”
陳喬川笑著說說:“不會啊,我覺得樊姐姐挺好的啊!”
舒嵐笑著摸著陳喬川的頭,對著陳喬川說:“你皓大哥的意思是你的樊姐姐很煩人,特別是在某一些時候。”
這時,樊湘平不知從那突然冒了出來,對三人說道:“你們三個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啊?”
陳喬川搶著笑著回答道:“沒有,我說你不僅很漂亮,而且人又很好!”
樊湘平一聽此話,很開心地說:“還是你懂事。”說完便拿著幾顆糖炒栗子給陳喬川,繼續說道:“來,姐姐賞你的。”陳喬川笑著說:“謝謝樊姐姐。”
唐燔皓看著兩人,笑而不語地伸手從樊湘平手中拿著那包糖炒栗子中拿出一顆,掰開慢慢地放入嘴中。
這時舒嵐說道:“你怎麽調轉頭往回逛了?他們幾個了?”
樊湘平指了指前面說道:“他們都還在前面,而我是轉的太快,所以一不小心就轉回來了。”三人聽後都忍不住地笑了。
樊湘平見到三人這麽沒勁,便有些不悅地說道:“不跟你們玩了,沒意思。”說完便跑了上去,唐燔皓三人見狀,也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走在一塊了。
只是幾人一圈走下來,都有些累了,就望著河中的遊船,提議上船遊玩,華麗的船上有一個女子樂坊,不斷傳出美妙的音律,令人身心愉悅。上船後,陳喬川陪著紫珊、樊湘平與舒嵐在船頭看著豐水河旁的夜景及街景,感受到小河兩旁的熱情洋溢,夜風輕輕吹拂過他們的臉頰,讓人舒坦,抬頭仰望那深邃的夜空,讓人神往,船艙內傳出的美妙樂聲,讓人沉醉,四人背靠著船沿欄杆,享受這這份美好。
他燔皓他們三人一上船,就坐到了船艙裡飲著美酒,欣賞著歌舞。船艙內演奏的是四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四人都長發飄逸,明眸皓齒,亭亭玉立,都身穿白衣薄紗長裙,其中兩人優雅動人地斜身危坐地撫著琴瑟,另外兩人輕歌曼舞地吹著笙簫,三人看著她們輕妙的舞姿,聆聽著動人的樂聲,飲著美酒,食著佳肴,一副好不怡然自得的神情。
這時,站在船頭看著船艙內的樊湘平慢慢走進船艙,她走到唐燔皓身邊,坐下後,把頭靠在唐燔皓的肩膀上,雙手環抱著唐燔皓,眼睛望著唐燔皓,慢慢地說道:“皓哥哥,我很久都沒聽你吹塤了,我現在想聽。”
喬鳴韜聽後,也興致勃勃地說:“燔皓兄,要不你就吹一個,我們還沒聽過了?”
唐燔皓笑著說:“那就獻醜了!”說完便站了起來,只見唐燔皓從身上拿出一隻三孔白玉塤,塤身上面微刻著鳳與凰,異常生動,就如活物一般。
歐陽慶符見道玉塤,便問道:“怎麽只有三個孔,塤不是有六個孔的嗎?”
樊湘平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非常考驗功力的,雖然只有三個孔,但皓哥哥卻能夠吹出完整的七音十二律,甚至還可以吹出九音十四律。”
歐陽慶符說道:“九音十四律?都沒聽過還有九音十四律,一般不就是七音十二律嗎?”
唐燔皓笑著說:“別聽湘平胡說,那有什麽九音之說。”
樊湘平辯解道:“有一次,我明明在你房間裡看到有一本樂書上寫著九音十四律。”
唐燔皓繼續笑道:“書上說的你也全信?”
一旁的喬鳴韜笑著說:“管他七音還是九音了,燔皓兄你倒是快點吹啊!”
樊湘平對喬鳴韜說道:“粗俗,你還真是鄉下來的,說話這麽沒素質!”
喬鳴韜回道:“我這叫真性情。”
歐陽慶符看著兩人吵嘴,笑著說:“你兩真是天生一對的冤家!”
樊湘平不悅地說:“鬼跟他天生一對。”
喬鳴韜繼續回應著,三人說個不停,最後見唐燔皓走向那四位樂坊四位女子時,三人便停了下來。
唐燔皓在與四名歌舞女交談一番之後,其中演奏笙簫的兩人走到撫琴瑟的兩人旁坐了下來。唐燔皓站在船艙中間,雙手掌心握住玉塤,修長如玉潤般的十指抬起,當玉塤被放到嘴邊,當那明眸輕輕閉合,當手指開始起落時,船艙內響起了渾厚低沉輕音慢揚低轉高雅蕩氣回腸的塤音,立馬征服了船艙內的人的心,讓船艙內的人如癡如醉,也引得河面其他船隻上的遊人紛紛站到船頭靜靜地聆聽,感受這份動人的美好視聽。
河面上的夜風吹拂著船艙的紗幔,吹拂著唐燔皓那長長的黑發及那丹朱金刺牡丹袍,吹揚著塤音在這夜空下河面上回繞。
原本在船頭的陳喬川與舒嵐、紫珊也走進了船艙。在船艙內,紫珊一見到那神情自若地吹著玉塤的唐燔皓,便有了些癡迷,傻傻地看著,嘴角不斷地露著笑容,如犯著花癡般;陳喬川則是站在船艙的窗簾旁,帶著一副閉著雙眼,在那稚嫩的臉龐上流露著笑意,沉醉在那塤音之中的表情;喬鳴韜卻是帶著有些懶散身體用雙手搭在桌子上,頭也不自覺斜著,盡情地看著欣賞著,臉上洋溢著滿足感,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繼而看樊湘平,她趴在桌子上,抬著頭仰望著唐燔皓,一副百聽不厭地完全沉醉的樣子;至於歐陽慶符,他正襟危坐著,臉上帶著喜悅地欣賞著唐燔皓的表演,一副非常欽佩的表情;再看舒嵐,她雙手交於後背地背靠著船楹,臉上笑意濃濃,一副完全輕松地樣子看著;最後,船上那四名樂坊女子,她們先驚歎地聆聽著,此刻則完全是沉浸在塤音之中了;這時船艙之外,河兩岸的石欄處,圍著的人更多了,他們也被這美妙的音律所吸引著。
最後,一曲吹完,唐燔皓慢慢放下雙手,看著船艙內的人。頓時,船艙內響起一陣掌聲,唐燔皓則笑著說:“見笑了。”
陳喬川跑了上去抱著唐燔皓,笑著說:“皓大哥,你吹得真好,太厲害了。”過了好一會,陳喬川才松開,唐燔皓笑著對陳喬川說道:“你還真是個孩子,都把快我抱得窒息了。”
陳喬川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唐燔皓回到酒案旁危坐下,舒嵐與紫珊也走了過來,那四個樂坊女子也加入了進來,在對唐燔皓進行一番稱讚後,船艙內便陷入了美酒之中,聊著聲樂,談論著河船間的風流往事。
最後,幾人鬧到很晚才上岸,準備回去。這時,七人都多少有些醉意,特別是陳喬川,喝的最猛,此刻就如同泥巴般,沉沉地睡著了。
走出大街,便是一片荒野,這時,頭頂的夜空中的月光很弱,甚至有些黯淡,看不清腳下的路,加上都喝了酒,一行人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走著。
在經過一片樹林時,樹上突然飛下十來個黑衣人,泛著冷光的長劍在這黑夜裡非常刺眼,幾人見狀便酒意全消,除了喝的酩酊大醉的陳喬川。
沒有帶武器的喬鳴韜、歐陽慶符、舒嵐快速地走到最前面,紫珊護著唐燔皓、樊湘平及陳喬川往後退。
三人被黑衣人迅速包圍,黑衣人舉劍而上,歐陽慶符對著一人反手一吸,只見那黑衣人瞬間被吸入過來,歐陽慶符的右手在瞬息之間掐住其脖子,左手奪過其手中之劍,隨著脖子一響,歐陽慶符的右手一松,那人便松垮地倒在地上,隨後劍光一過,便又是一人倒地。轉而看到,喬鳴韜與舒嵐手中也有了長劍,再看著地上,地上已經躺著好幾具屍體了,但黑衣人似乎越來越多,讓三人有些自顧不暇。
這時,樹林中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他向紫珊攻擊而去,紫珊明顯力不所及,很快,黑衣人一掌落在紫珊肩膀上,紫珊飛出十幾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繼而,黑衣人向唐燔皓攻來,唐燔皓與樊湘平因架著沉重的陳喬川所以跑的很慢,根本無法避開黑衣人的襲擊,而此刻喬鳴韜他們又被黑衣人纏著,無法顧及。
唐燔皓見狀,隻好說:“樊湘平,你扶著陳喬川先走,我來墊後。”說完,唐燔皓轉身應對黑衣人。只是,唐燔皓基本無還手之力,甚至連黑衣人的身也近不了,很快嘴角就血流不止。黑衣人順勢飛起,一掌打在唐燔皓的背部,唐燔皓瞬間被飛出數十米開外,最後飛撲著倒在地上,嘴裡還在大量流著鮮血。這時,黑衣人似乎並沒有要他命的意思,黑衣人見他倒下了,便撤身而退了,消失在了那樹林之間,而其他黑衣人也迅速退去,紛紛消失在了黑暗處。
三人趕緊跑了過來,樊湘平放下陳喬川,跑到唐燔皓身邊,雙手抱著唐燔皓的頭,讓唐燔皓躺在她懷裡,眼角的淚水不斷地滴落在唐燔皓的臉頰上。
歐陽慶符蹲下看了看唐燔皓的傷勢,把了把脈,喬鳴韜急切地問到;“他沒什麽大礙吧?”歐陽慶符說道:“沒有傷及筋脈,但內傷挺嚴重的,湘平你把燔皓兄扶著坐好,我現在幫他運功療傷。”
喬鳴韜與樊湘平兩人趕緊把唐燔皓扶著坐好後,歐陽慶符開始為唐燔皓運功療傷,一旁的舒嵐也正在為紫珊運功。
之後,喬鳴韜把陳喬川扶到樹旁,讓他靠著樹休息。這時,陳喬川還如同泥巴般,老是往地上倒。最後,喬鳴韜沒辦法,隻好自己也在樹旁坐下,讓陳喬川靠著自己。在安頓好陳喬川後,喬鳴韜看著正在療傷的歐陽慶符與舒嵐,及那個急巴巴看著的樊湘平。喬鳴韜剛剛喝的酒意這會則是完全散去了。夜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喬鳴韜抱著正在熟睡的陳喬川。這時,陳喬川卻開始說夢話了,那家夥的臉上時不時地露出笑容,嘴裡時斷時續地說喬鳴韜聽不懂的夢話。
過了半個時辰,唐燔皓終於是醒了,但還是很虛弱。在休息了一會後,歐陽慶符與樊湘平架起唐燔皓,舒嵐扶著紫珊,喬鳴韜扶著陳喬川,七人往神日教走去。在這樹林裡,除了山間的偶爾響起的蟲鳴聲,剩下的就只有他們有些沉重的步伐聲了。
回到神日教大門處,只見之前的那個大胡子正提著燈籠在門口等著他們,見到他們回來了,大胡子迎了上去,從喬鳴韜手中扶過其公子,並帶著他們進門。進門後沒走多遠,就讓人帶著喬鳴韜他們去廂房,大胡子自己則扶著陳喬川走向後堂。
在神日教裡的那有些昏暗的燈籠下,幾人經過花園來到廂房。沒多久,那個帶他們來廂房的人找來的大夫。大夫為唐燔皓與紫珊看完病情後,開好藥方。那個下人拿藥方去拿藥,並且在煎好藥後還送了過來。
只見,歐陽慶符給唐燔皓喂著藥,舒嵐給紫珊喂著藥。而此時此刻,樊湘平與喬鳴韜已經倒在床榻上,側躺著睡著了。當歐陽慶符與舒嵐兩人把藥喂完,扶著唐燔皓與紫珊到床上躺好休息後。兩人在忙碌完後的那一輕松的瞬間,抬起頭,相對著地笑了笑。
這時,外面的天空就已經開始泛白了。
在歐陽慶符與舒嵐分別在唐燔皓與紫珊的床邊趴下休息後。沒多久,陳柏洛就在外面敲著門。
幾人都被吵醒,歐陽慶符拖著疲憊的身體開了門,喬鳴韜他們也都爬了起來,陳柏洛進門後,非常急切地開始詢問著情況。
陳柏洛問道:“你們有沒有看清楚他們是什麽人?”
歐陽慶符回道:“那些人都穿著夜行衣蒙著臉,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
“那他們使用的武功是何幫派的?”
“他們全部用劍,但劍招屬於什麽幫派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昨日我們殺了他們幾個,現在那些屍體應該還在樹林。”
陳柏洛聽後,轉身對著他身後的一個青年男子說道:“喬贍,你立刻派人查看一下,看看那些人究竟屬於何門何派?”
青年男子在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
房間內,陳柏洛還在詢問著唐燔皓與紫珊的情況。不過,陳柏洛在發覺他們幾人很疲倦時,便站起來說道:“看樣子昨天晚上你們都累了,那你們好好休息吧,有什麽需求,盡管跟下人說。”
幾人也站起來相送,陳柏洛轉身出門,笑著離去。
歐陽慶符關好門,就準備繼續休息。這時,紫珊說道:“昨晚八成就是陳柏洛搞的鬼,試想一下,江湖中有那個幫派敢在他神日教跟前行刺?”
歐陽慶符說道:“不過他沒有必要這麽做,或許我對他還有些用,但你們都不算是武林中人。”
喬鳴韜不解地說:“看剛剛陳幫主那樣,不像是他乾的啊?”
唐燔皓說道:“如果是他,那他應該是在試探我們,他不理解我們大部分人的來歷與底細,把我們留在神日教,他心裡多少是沒底的,所以他才會先試探一番,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舒嵐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們說:“陳柏洛表面上看似熱情,背地裡卻對我們耍手段,而且他似乎對喬公子的興趣很大,甚至是超過了對歐陽少主的興趣。”
樊湘平笑著說:“那是因為喬鳴韜是個白癡,那陳柏洛覺得好玩。”
喬鳴韜氣得對樊湘平說:“你……”
唐燔皓則說道:“或許是鳴韜身上有什麽他可以利用的價值。昨天他請慶符來,本意應該是場鴻門宴,他想扣住慶符,去要挾酆都城城主,但後來他卻放棄了,反而熱情地招待我們。”
歐陽慶符說:“他既然想要利用我們,應該不會傻到在他神日教跟前試探我們。”
紫珊說:“你的意思是另有他人了。”
歐陽慶符停了一下,繼續說:“也有可能,在這鹹豐城內,雖然有不少被陳柏洛邀請來的其他幫派,但並不能說每一個幫派都和他是一心的。”
樊湘平對喬鳴韜說:“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們,你是不是陳柏洛派來的臥底?”
喬鳴韜從臥榻上站起來,一轉身對他們大笑著說:“不錯,我就是全武林中最厲害的臥底,專門臥底在你們這些絕代佳人的身邊。”
紫珊笑道:“看不出啊,你不僅有色心還有色膽,這沒皮沒臉的話也說的出口。”
喬鳴韜說道:“這有什麽,我就這樣,真性情!”
樊湘平說道:“你這叫不正經,典型的好色之徒。”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而歐陽慶符他們三人已經在一旁睡著了。
此刻,在陳柏洛的書房內,陳柏洛向陳喬贍問道:“結果如何,到底是那一個幫派乾的?”
陳喬贍回道:“我帶人去看了,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不管怎樣,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這個喬鳴韜,我們得想方設法讓他為我們所用,不過現在不能急,因為時候還沒到。”
“我不明白就他,為什麽值得我們費這麽多心思,竟然還要讓喬川跟著他們去安洛。”
“日後,你自然會明白,好了,你下去吧,還有,你去把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召集到神日殿。”
“好的,那我現在就去。”
陳喬贍走後,陳柏洛嘴角露著笑意。
沒過多久,陳柏洛在書房換好一身衣裳後,邁著沉重的步伐出房門往神日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