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川打量著整間房間,房間裡各式雕物刻紋的家具整齊有致地擺放著,還有各類精美絕倫的飾品裝飾著房間。陳喬川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並光著腳丫在房間中央打轉,欣賞著這富貴榮華的房間。
當陳喬川還沉浸在這份富貴溫柔鄉中的夢境裡時,唐燔皓走了進來,見到陳喬川赤腳在房間裡轉圈,就笑著走到陳喬川身邊。在陳喬川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這瞬間打攪讓陳喬川恍然從那美境中醒來。陳喬川定睛看著燔皓,只見唐燔皓:頭戴束發紫金嵌玉冠,身穿丹朱飾千瓣金絲菊繡銀絲雲紋袍,腰間系著橘黃絲帛回形紋扣玉腰帶,腳踏玄青金絲如玉雲紋靴,看起來宛如富家少爺般華貴。
唐燔皓看著陳喬川打量著自己,便說道:“你怎麽光著腳站在房間中間?”
陳喬川回過神來,回道:“我忘了穿鞋,便下床了,馬上去穿。”
陳喬川便跑到床邊去穿鞋,唐燔皓看著他笑了笑。
陳喬川低頭穿著鞋問道:“皓大哥,你為什麽總喜歡笑我?”
唐燔皓停止了笑,回道:“沒有,只是覺得你很童真無邪!”
陳喬川抬起頭望著唐燔皓,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小嘍。”
唐燔皓說道:“這跟年紀沒關系,像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沒有你這種性情。”
陳喬川笑著說:“原來你是在羨慕我啊!看樣子,年紀小也有好處的。”
唐燔皓笑著應到;“別貧了,待會帶你去見一個人。”
陳喬川穿好了鞋,站了起來,說道:“去見誰啊?”說著兩人便走了出來。
唐燔皓走著說道:“太子殿下。”
陳喬川膽怯地問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是和你一樣平易近人,還是孤傲高冷?”
唐燔皓笑著說:“你見到他了,不就知道了嗎?”
陳喬川繼續問道:“就我一個人去嗎?”
唐燔皓笑著說:“鳴韜她們都會去,不過你待會別亂說話,殿下最討厭那種說個不停的人,昨天晚上你酒後胡言亂語,殿下差點把你送進牢房。”
陳喬川停止了腳步,嚴肅地說道:“不是吧!那我還是不去見他了,太恐怖了。”
唐燔皓看著陳喬川的表情笑了,說道:“好了,快走吧!剛剛是我嚇唬你的。”
陳喬川聽後,一下子抱住唐燔皓,嘴裡念叨:“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唐燔皓在他背部拍了拍,說道:“好了,不鬧了。”
兩人在皇宮裡轉過了好幾條巷子,穿過好幾道門,才來到祁隆殿。這時,喬鳴韜他們已經在殿內等候了,但樊湘平還沒來。
陳喬川看著唐燔皓走進大殿,而他的腳步卻越來越慢。面朝門口的紫珊見到,笑道:“看把你嚇得,太子殿下還沒來了。”陳喬川聽後,快速跨過門檻,急忙掃視了一遍殿內,確定後大舒了一口氣,急忙走下,拿起茶杯一口而盡。
大殿之內,喧嘩一片。
陳喬川帶著小孩子脾氣地說道:“你們都取笑我,最壞就是皓大哥了,我還沒見到太子殿下就嚇唬我。”
喬鳴韜笑著說:“不是嚇唬你的,我來的時候問了這皇宮裡的人,他們都說這個太子殿下很恐怖的。”
陳喬川聽後,想了想,笑著說:“喬大哥,你也唬我,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很恐怖,那這皇宮裡誰還敢說他的壞話。”
大夥聽後,又是相對一視而笑。歐陽慶符一臉笑意未止地說道:“想不到喬川現在知道用腦了。”
陳喬川繼續說道:“我覺得太子殿下應該不是壞人,看樊姐姐就知道。”
這時,殿內傳來一道宏亮的聲音:“是嗎?你們這些人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在背後議論當朝太子。”
眾人的目光移至殿外,只見門外來人昂藏七尺,器宇軒昂,頭戴束發嵌牡丹紋玉玄金冠,垂冠而下,兩根玉扣玄絲錦纓垂於胸前,穿一件二色金絲華蟲牡丹回紋玄纁衣裳,腰間束著纓色雲紋大帶,勒著蒼黃金絲玉革帶,登著金絲雲紋赤舄,氣勢如虹般向大殿走來,近看,他面偌冠玉,溫潤儒雅,雙眉如墨畫,眼眸如夜空,鼻若懸膽,唇若抹硃,好一副俊俏坯子模樣!
殿內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太子殿下了,唐燔皓站在門口恭迎著,待到太子殿下走進大殿,在大殿內的椅子裡正襟危坐下,他們便學著唐燔皓向太子殿下行禮。
樊湘平看著他們那笨拙的動作,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他們紛紛抬頭看著樊湘平。
眾人行完禮後,就站到了旁。而太子殿下只是抬眼看了他們一眼,倒是樊湘平笑著開始向太子殿下介紹他們。介紹完後,太子殿下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這時,樊湘平說著:“皇兄,他們好歹也是我朋友,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面子不擺著一張你那張嚴肅的臉嗎?”
太子殿下聽後,抬過頭看著樊湘平,並嚴肅地說:“好了,既然人已經見過了,我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你和你朋友自便。”
太子殿下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絲毫沒有給樊湘平反應的時間。
這時,太子走著說道:“燔皓,你跟我來。”
唐燔皓應了太子殿下之後,便笑著對他們說:“我先去了,有時間帶你們在宮內逛逛。”說完,急忙追了過去。
樊湘平看著她皇兄那凜然而去的背影,嘴裡大聲喊道:“樊禦燁,我恨死你了!”
而見著這神秘高貴的太子終於離去,眾人都紛紛松了口氣。
紫珊快速地說:“嚇死了我了,這也太高傲了吧!”
喬鳴韜笑著說:“看樣子,這皇宮裡還真是危機四伏。”
樊湘平有些氣憤地說:“算了,我們出宮去玩吧?”
歐陽慶符說道:“你可以隨便出宮嗎?”
樊湘平繼續說道:“這有什麽,他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給他面子,我就要氣死他。”
陳喬川趕緊說道:“那快走吧,我在這皇宮裡是待不下去了,我們出了皇宮,就不回來了,這皇宮太恐怖了。”
舒嵐說道:“也是,我們這些外人住在皇宮裡有些不合規矩。”
紫珊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樊湘平說道:“我們現在就出宮,慶符不是要去找姬姑娘嗎?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軒轅山莊。”
說完,六人便走出祈隆殿。只是,此時五人才看清楚皇宮裡那雕梁畫棟、碧瓦朱簷、雕欄玉砌的富麗堂皇的宮殿。樊湘平走在前頭,領著他們在皇宮裡繞著走了一路,當他們走到承乾門時,一個身穿素白色點綴竹葉僧袍的年輕和尚迎面走來,樊湘平喊道:“秉懷,你這是忙著去幹嘛?”
秉懷合著雙手,低著頭,回應著道:“公主,小僧給方丈送法經。”
樊湘平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空?陪我去外面玩,我都一年沒見到你了。”
舒嵐看著秉懷問道:“你是五台山天禪宗的弟子?”
秉懷回道:“正是,小僧是天禪宗的弟子。”
舒嵐繼續問道:“那你剛剛說的方丈就是枯木神僧了?”
樊湘平回答道:“枯木神僧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進宮為父皇講經祈福。”
陳喬川說道:“不知有沒有機會可以見到枯木神僧?”
喬鳴韜說道:“你現在不怕太子殿下了嗎?還想著見枯木神僧,枯木神僧肯定住在宮中,要見他就必須要到皇宮來。”
這時,秉懷看著他們說道:“幾位施主,沒事,我就先走了,方丈還等著了。”
樊湘平說道:“你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秉懷向他們雙手行禮之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陳喬川看著秉懷遠去背影,向樊湘平說道:“樊姐姐,還是你厲害,連枯木神僧也見過。”
喬鳴韜說道:“這不是她厲害,只是她命好,出生在帝皇之家。”
樊湘平看著喬鳴韜說道:“喬鳴韜,你再這樣對本公主無禮,信不信本公主讓你一輩子留在皇宮伺候我。”
喬鳴韜笑道:“求之不得!”
歐陽慶符聽後,拍著喬鳴韜的肩膀說:“鳴韜兄,你這是裝糊塗還是真傻啊?公主的意思可不是要嫁給你啊?”
陳喬川聽後,笑道:“我明白了,是做太監。”
樊湘平笑著對喬鳴韜說道:“你還願意不?”
喬鳴韜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說道:“願意!”
紫珊笑著說:“喬公子,請受小女子一拜,小女子對你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樊湘平繼續說:“那好,待會你到宮門口,你就不用繼續走了,我讓人帶你去淨身。”
喬鳴韜繼續回道:“這個可以有!”
陳喬川壞壞地看著喬鳴韜說:“喬大哥,聽說淨身可是很痛的,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了。”
喬鳴韜一副失望地表情說道:“再痛也比不過此時的心痛。”
眾人一路說著走著,在不知不覺中走出了皇宮。
出皇宮再走了一段路,大街上才開始出現了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站在人群中,樊湘平說道:“我們領馬去。”陳喬川有些驚訝地說道:“領馬?去哪領?”樊湘平說道:“聚福邸,昨晚我們吃飯的地方。”
幾人在大街上穿梭著來到聚福邸。樊湘平走上前向聚福邸門口的堂倌說道一番後,堂客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七位堂倌牽著馬出來了。只是他們只有六人,卻多了一匹馬。樊湘平對著其中一位堂倌說道:“剩下的那匹馬你們自己處理吧!”那位堂倌聽後急忙說道:“多謝客官!”
六人牽著馬,往城外走去。
出城後,歐陽慶符問道:“公主,這軒轅山莊離安洛城遠不遠?”
樊湘平說道:“應該不遠,我來之前打聽了。”
紫珊說道:“合著你沒去過啊?”
喬鳴韜笑著說:“看樣子,今天我們是得在外瞎轉悠了?”
樊湘平說道:“本公主可是做足了準備的好嗎?你以為像你啊,那麽不靠譜,本公主保證,騎馬半個時辰就到。”
樊湘平與喬鳴韜兩人較著嘴,在一旁的舒嵐對歐陽慶符問道:“歐陽公子千裡迢迢從酆都城來安洛城就是為了見姬姑娘啊?”
歐陽慶符說道:“也不全是,見姬姑娘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我爹逼著我學著掌管酆都城,但我不願意。”
紫珊聽後說:“我覺得你和喬公子都很癡情,敢恨敢愛,你看喬公子對公主的那副不要臉的模樣,讓人又討厭又佩服。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遇到我的真命之人?”
陳喬川聽後說:“紫珊姐姐,你思春了啊?”
紫珊說:“去去去,你丫個小屁孩懂啥!”
舒嵐說道:“聽說有不少幫派齊聚安洛城,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麽?”
歐陽慶符笑道:“管他了?江湖事江湖了,我們又不算真正的江湖中人,何必管那麽多!”
舒嵐繼續說:“雖然你無心江湖事,但人力之微,往往有很多東西不是你我能夠掌控的,江湖上那麽多廝殺,各大門派之間不斷爭鬥,不是你亡就是我死,而你身為酆都城的少主,酆都城遲早得交到你手中,你覺得你能避得開嗎?”
歐陽慶符說:“他日之事,他日了,我不願去想那麽長遠,而且現在的酆都城上下都對我爹唯命是從。”
舒嵐聽後,微微一笑地說著:“你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歐陽慶符笑著說:“我明白,人顧然有太多不隨人願,但船到橋頭自然直!”
紫珊笑道:“江湖中現在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樊湘平說道:“現在江湖也確實是太不安穩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絲毫不得安寧。反觀整個朝廷,不僅外患不斷,而且內患也時不時爆發,我父皇終日為國事操勞,卻始終得不到改善。”
喬鳴韜說:“其實不管怎樣,只要自己不深陷其中就可以。”
舒嵐說道:“只是在江湖這灘渾水中,很難做到獨善其身!”
陳喬川看著他們說:“管他了,我們現在可是出來玩的,可不可以玩得盡興一點。”
眾人相視一笑,揮鞭快馬,在大道上馳騁,大夥盡興地揮著馬鞭,大聲吆喝著,大道兩邊的風景,看著著實讓人心情愉快。
沒過多久,六人在穿過一片高大的白楊林後,來到一山腰前,一座高大的牌樓赫然顯現,牌樓上面寫著軒轅山莊四個大字,在牌樓後方不遠處,是一座高高的台階。
六人下馬,抬頭望著不見邊際的台階,都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陳喬川傻傻地說道:“媽呀!這麽高,不得要人命啊?”
紫珊笑道:“沒事,這也不算太高,半刻鍾就可以到頂。”
歐陽慶符說道:“好了,大家開始爬吧!”
紫珊笑著說:“有人等不及了!”
一陣笑聲,只是笑聲還未消散,六人已經一步一地爬著了。其中,陳喬川爬得最快,只是爬到一半,他速度便降了下來,最後坐在石階上等著。
當六人爬上台階,站在台階邊上,轉身可遠視著繁榮昌盛的安洛城及安洛城北面的那些前朝的帝皇陵塚。巨大的封土呈東西走向連綿開來,氣勢恢弘壯麗,靜矗沉默如山。樊湘平指著那些高大的帝陵陵塚向他們介紹著,五人也遠望著而心生敬畏。
隨後,六人轉過頭來,看著一座高大的城門樓,在城門樓的上方,暗紅色的“軒轅山莊”四個大字很是顯眼。
六人走上前去,城門樓前的守衛朝著他們詢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裡幹什麽?”
歐陽慶符說道:“我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我們是來找你家小姐的!”
守衛繼續問道:“有何憑證?”
這讓歐陽慶符無法可說了。
守衛繼續說道:“既然是們沒有任何憑證,那你們快走吧!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時,顧奉臣出現在了門樓上。不過,顧奉辰已經不再是在酆都城時那般衣衫襤褸的模樣了,此時的他衣著整潔華麗,面貌也煥然一新,看起來器宇不凡。
顧奉臣對著他們六人說道:“我隻認識歐陽少主,其他人都請回吧!”
樊湘平大聲說道:“你這什麽意思啊?你信不信我讓人拆了你這軒轅山莊?“
顧奉臣笑道:“好大的口氣,派人下去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敢在我軒轅山莊放肆!”
歐陽慶符說道:“不知這位仁兄任何稱呼?”顯然這時的慶符並沒有看出顧奉臣來。
顧奉臣大笑著回道:“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才二十幾天沒見面,歐陽少主就不認識我了?在下顧奉臣。”
歐陽慶符大笑道:“果然是士別三日,必得刮目相看啊!可顧兄你的變化真不小啊!”
顧奉臣大聲說道:“少廢話,你們是願意自己離開還是要我動手了?”
喬鳴韜笑著說道:“既然這位顧兄這麽不待見我們,那我們又何必自討沒趣了,當然是自行離開了。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是得送句話給這位顧兄,人不能總活的像狗一樣,以前是狗模狗樣,所以盡做做狗事,而現在已經人模人樣了,就不能還做狗事了,你得改掉吃屎的習慣才能真正改變自己。”
樊湘平說道:“說的好,這種奴才我見多了。”
顧奉臣陰笑著說:“你有種,但你給我記住,我也奉勸你一句,別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而惹禍上身。”
喬鳴韜說道:“多謝你的好意,我們走了!”
這時,喬鳴韜對歐陽慶符說道:“我看啊!這個軒轅山莊不是虎穴就說狼巢,你自己多加注意點。”
歐陽慶符笑道:“沒事的,我自有分寸,他們還奈何不了我的。”
喬鳴韜繼續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五人便轉身往台階處走去。
這時,城門打開,一人迎著歐陽慶符入內,顧奉臣依舊站在城樓上,望著正在下台階的五人,顧奉臣陰沉的臉上,嘴角突然冒出詭異的笑意。
五人騎著馬在楊樹林間穿梭,高大的楊樹蒼翠茂密,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被風吹落的樹葉緩緩飄落,快馬奔馳的聲音顯得有些被吹散。
就在五人察覺到不尋常時,前方一棵粗大的楊樹上,五根金絲鐵線突然飛了出來,直向五人,喬鳴韜見狀,立馬雙腿一瞪,整人人騰空而起,播出長劍,單手一揮,劍及劍氣讓五根金絲鐵線盡斷。
接著,四周樹上紛紛飛出金絲鐵線,不計其數。舒嵐與紫珊見狀紛紛撥出手中的劍,並迅速下馬;陳喬川揮動著手中的折扇,一躍下馬;喬鳴韜雙腳落至樊湘平的馬背上,揮動著長劍,在馬背上四周飛旋著,揮斷著那些不斷飛來的金絲鐵線。
忽然,一根金絲鐵線穿過喬鳴韜的左臂膀,金絲鐵線一收,喬鳴韜瞬間失去重心。在那一刻,喬鳴韜奮力把樊湘平拉下馬。在落地後,喬鳴韜揮劍斷了那根穿過他左臂膀的金絲鐵線,立馬封住左手的經脈,防止金絲鐵線進入手臂。
一陣金絲鐵線雨過後,那些隱藏在樹後的人終於顯身了。
五人聚到一塊,還好都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有喬鳴韜傷了臂膀。
那些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面,讓人看不到面目。這時,舒嵐看著地上的金絲鐵線,笑著說道:“你們鬼母宮什麽時候成了軒轅山莊的走狗了?”
其中,一人以女聲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鬼母宮的人,那還不快投降?”
舒嵐說道:“就憑你們幾個?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那人繼續說道:“廢話少說,我們手底下一決高低。”
只見,那些黑衣人,兩手一拉,一條細小的金絲鐵線便出現在了手中,金絲鐵線在她們手中異常靈活,極速向他們進攻而來。
喬鳴韜把樊湘平推至身後,他一人上前對付六人,長劍在其手中快速舞動。六人見狀,便伺機對付樊湘平以分散喬鳴韜的注意力。這時,四人極力纏繞著鳴韜,另兩人則乘機就手中的金絲鐵線揮向樊湘平。喬鳴韜見狀,注意力一散,瞬間幾道金絲鐵線穿透他的右肩,鳴韜手中的劍往自己眼前一揮,揮斷了那幾道穿透自己右肩的金絲鐵線。這時,他的右手已經使不上力了,那四人乘勢再次攻來。舒嵐見狀,飛速過來,舒嵐手舞劍氣落,四人中已經有兩人倒地了。樊湘平見另外那兩人向自己進攻而來,連忙後退。陳喬川見狀,快速擊退圍攻著他自己的黑衣人,並迅速地飛到攻擊樊湘平的黑衣人身旁。陳喬川將手中的折扇一揮,一道內力出奇不備地擊中黑衣人,兩黑衣人瞬間倒地而亡。接著,陳喬川瞬移來到湘平身旁。
一邊,紫珊也順利擊退了圍攻著她的黑衣人。剩余的黑衣人見已經明顯處於下風,便緊忙退後,不再進攻。
六人再次圍在一塊。
此時,馬兒在打鬥的驚嚇中四散了,六人身邊只剩下兩匹馬了。六人緊盯著四周,那些黑衣人在後退了一段距離後,便不再往後了,只是死死地盯著六人。
這時,楊樹林中再起風雲。只見,在楊樹的樹頂不斷散落著花瓣,隨即,一個身穿殷紅衣裳的女子飛落下來。這女子非常妖豔,手中緊握著一條九節龍骨鞭,冷眼看著他們六人。
紫珊說道:“想不到連大名鼎鼎的花十四娘也來了。看樣子,整個鬼母宮都成了軒轅山莊的走狗了。”
這時,花十四娘容顏大變,九節龍骨鞭迅速向他們揮來,六人雖已避開,但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喬鳴韜說道:“我和舒嵐對付花十四娘,紫珊和喬川應付那幾個黑衣人。”
只是,這花十四娘確實不愧是一宮之主,她的功力不可小視,特別是她手中的九節龍骨鞭,喬鳴韜與舒嵐絲毫佔不了上風。喬鳴韜與舒嵐拚盡全力與花十四娘僵持著,但也只是堅持了半刻鍾,兩人明顯感到體內使不上功力來了,兩人開始處於下風。
這時,花十四娘面上露著笑意。
舒嵐眉頭一皺,說道:“剛剛那花瓣有毒。”
花十四娘笑道:“可惜你們知道的太晚了。”說完,便揮起手中的長鞭,喬鳴韜見狀,一躍飛至舒嵐前面,九節龍骨鞭的落點不偏不倚地落在喬鳴韜雙手緊握的長劍上,但九節龍骨鞭的余力還是把喬鳴韜後推了數米,喬鳴韜瞬間口中鮮血,鮮血不斷滴落在地。
一旁, 陳喬川與紫珊也感覺到了內力無法使出,但兩人還是奮力搏鬥,護著樊湘平來到喬鳴韜與舒嵐身旁。
花十四娘乘勝追擊,九節龍骨鞭再次揮來。就在龍骨鞭揮擲半空時,舒嵐手中突然拋出一枚漫天花雨,兩者相碰,頓時,煙霧繚繞,場面陷入一片慌亂中。
忽然,一陣馬蹄聲在煙霧中響起。
很快,樊湘平與喬鳴韜騎著一匹馬衝出了煙霧。在馬背上,喬鳴韜坐在樊湘平身後快速揮著韁繩,但花十四娘再次揮來的九節龍骨鞭正不偏不倚地打在喬鳴韜的後背上。在那一瞬間,樊湘平只是感覺到喬鳴韜的身體往前傾了下,但喬鳴韜又迅速調整了身子。
另外一邊,舒嵐與紫珊騎著一匹馬,陳喬川單獨騎著一匹馬,三人朝兩個方向消失在了楊樹林中。
在確定花十四娘沒有追趕上來後,喬鳴韜開始越發越沒力了,口中的鮮血再也忍不住地噴在了樊湘平肩膀上,接著,喬鳴韜趴在了樊湘平肩膀上,一動不動。
樊湘平趕緊讓馬兒停了下來,並轉頭看著喬鳴韜,才發現鳴韜已經暈倒了。樊湘平對喬鳴韜呼喚了許久,但依舊不見喬鳴韜醒來。
此刻,樊湘平打量著四周,發現全是高大的楊樹林,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接著,樊湘平看著昏迷的喬鳴韜,這一刻,樊湘平感到了害怕與無助,她隻好駝著喬鳴韜騎著馬在楊樹林中走著。
隨著太陽慢慢地西落,光輝也慢慢變的暗淡,東邊的明月也慢慢升了起來,月光照射在這茂密的樹林中,馬蹄聲慢慢地篤篤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