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劍心穿越到這王朝,便被這個哥哥一直百般刁難。不論是平時,還是獻治水策略。
外面的人都在傳,貴妃是生他時,難產離世。
沈劍心也曾體會到這萬蠱噬心之痛,失去至親之痛,好似那鋼針猛地插入心臟。
可如今都已過了這麽多年,他又何必這樣做?
“年輕人,就是傲。師侄,你去忙吧。我先去見見老朋友,有什麽事捏碎這枚玉符,我自會到來。”凌虛真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左肩,從衣兜裡掏出一枚青色玉符,隨即一個踏步朝著皇朝上空而去。
沈劍心回過了神,他衣袖一揮,淡然道:“三哥,走吧,我倒要看看大哥這是在鬧哪一出。”
三皇子微點了點頭,暗地裡淺笑了一聲,隨即向前。
走到一半,沈劍心的目光一直看向三皇子的雙腿,心中逐漸泛起了疑惑。
只見,三皇子一直微彎著雙腿,邁的每一步都像是女子的步姿。
他還時不時用折扇遮著下巴,腰還不時地晃一晃。
“難道,三哥也有病了?他不會是男同吧?!”一想到這,沈劍心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穿過一座大殿,順著正面的回廊往西邊走,又是另外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四面都是廂房,東南西北都是遊廊連通的,四角都有月牙門。
兩人穿過東邊的廂房,在前面有一道長約數十丈的白玉長橋,浮在湖面之中。
此橋精致異常,雕龍畫鳳。一頭連接著方形出口,另一頭則通向一座空間正中處漂浮的四角樓閣。
此樓閣高有三十余丈,分為兩層,通體是用美玉雕砌而成,閃閃發光,猶如瓊台仙宮一般。
而在樓閣的入口上方,掛著一塊金色的丈許大牌匾,上面書寫著三個不小的古文字——“合歡宗。”
當兩人踏上那白玉長橋之時,一位男子高聳的笑聲傳入兩人的耳中。
“以爾取樂甚歡之,踏馬千秋為自愁。”
“若是彩霞歸此處,定會為首把酒促。”
當沈劍心聽到這首詩,心裡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加快了步伐。
踏踏...!
只見,大皇子一身雪白的白衫,長相雖然不怎麽英俊。可在那雙深邃之極的眸子的襯托下,顯得格外俊美。
他的腰間掛著一把白色長劍,劍鞘也是雪白色。
他單手持著一壺酒,在合歡殿門口搖搖欲墜。
周圍也只是站著幾位護衛,還有一些來看戲的閑人。
那幾個護衛急得圍著他轉,都怕他不小心跌倒了。
當沈劍心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抽搐,他輕歎了口氣道:“大哥,要喝進去喝,在這喝有損顏面。”
沈劍雪聽到這話,隨即轉身。
當他看到沈劍心到來,一股難以言表的懷戀之色溢於言表,但也只有片刻。
“青雲門呆得好好的回來做甚?”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冷淡,手中的酒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
沈劍心輕笑了一聲,隨即向前。當他靠近沈劍雪時,嗅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氣味。
當他想再次靠近,卻被沈劍雪抬手阻攔。
他猛地喝了一口酒,單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笑道:“六弟這是作甚?莫不會是被青雲門逐出了師門,想找我談談心?”
“呵,大哥,沒想到你有如此閑心。好好的太子不當,非要來舍弟這飲酒作樂。”他眉梢輕佻,語調拉長而慢。
“看來六弟在青雲門過得很是歡樂,敘舊的話,咱們也不必再說了。如今你已歸來,這會詩之人便由你接手,你...
還沒等他說完,沈劍心打了個響指。
從閣樓之中走出兩男一女,三人賣相皆是不差,特別是那白衣女子。
嬌軀欣長,性感的身材凹凸有致,極為的具有誘惑之力。
她端著一壺酒朝著沈劍心而去,雙眼透亮,滿臉盡是笑意。
大皇子身旁的幾名護衛,目光不斷地匯聚在其身體一些部位之上,眼中有著透露出火熱與貪婪。
“小雪,怎麽又長大了。”
“壞蛋哥哥,看哪呢?不是說了不準再叫我小雪了嗎?叫我陸雪,陸雪!”她輕哼了一聲,雙手猛地把酒壺遞給了他,側著臉,臉頰上浮現些許紅暈。
沈劍心單手持著酒壺,看著面前這傻妮子,不由得回想起以前的時光。
自三年前,他在南域塞外遇到這了她。
沈劍心一開始隻想著逗逗這小妮子,卻沒想到她張嘴緊咬著自己的衣角不放。
詢問其緣由,她也不開口。
直到最後,他即將離開之時。才發現,她不過只是一個孤兒。
或許是出於醫者仁心,還是內心中的那份善意。
沈劍心收留了她, 見她沒有名,便為她取名為陸雪。
白天帶著她閑逛皇宮各處,夜晚帶著她穿梭於繁華的街道。
“六皇子回來了!”
“嗨!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咱就是說,大皇子可是被國師大人稱為詩狂人。六皇子恐怕...
“欸,此等事,不是我們能評估。還是靠近些,細看,品鑒一下,學習一下。”
.......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人越來越多。還有許多頭戴白帽的青年才俊朝著白玉長橋而去。
“怎麽了?難道傻了?”陸雪伸出那嬌小玲瓏的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沈劍心隨即回過了神,他伸手拔開酒壺上的木蓋,大口喝了起來。
“小雪,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做詩嗎?如今,咱們大千王朝的青年才俊皆進到如此,那位便為此飲酒作樂。”
啪!
啪啪!
周圍也隨之附和,全都拍起了手掌。
“六皇子,果真是氣宇軒昂,我們便聽聽,醉酒少年以詩爭鋒。”
“唉!不過是些頭角崢嶸之輩罷了,終究是為世俗所爭辯,沒有好的心境,有何好的詩句?”
“胡老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且慢慢觀望,即便只是些許誇詞,可當我們以往作為少年的模樣,何嘗不是如此模樣?”
.......
在湖邊,幾位頭戴白帽的老者各自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有的想聽聽屬於少年們的戰詩,有的卻只是微微搖著頭。
“六弟,那大哥就先來上兩句,你可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