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沒有理他,而是跳下馬來,擦乾淨地下的樹葉,果然見了熊的腳掌印向著山上去了,不過地下還有血,看著這血液粘稠,應該是剛剛受傷,向著山上逃命,也有可能是熊捕到了獵物,只不過繼擦乾淨地下的樹葉,還出現了一些濕潤的黑泥,有人腳印。
魏來跳起翻上馬背,指著山上道:“山上面肯定還有東西,繼續走上去看看。”
繼續向前五十米左右,周圍樹上濺了血,很多樹杆上有了更多的爪痕,前面有個淺坑裡生滿了雜草,以及裡面躺下了一頭成年黑熊,淺坑周圍雜草都被濺了血,而在這裡人腳印更多,比較之前被發現的腳印出現的更多了。
曹懷書手背四指頂著下巴,略加思道緒:“這頭熊傷口不像是獵人射的,倒是像被東西撕咬和用指甲扣出來的。”
魏來道:“廢話,要是獵人屍體早被拿走了,也不可能是野獸老虎這一類活物。”
阿諛疑惑驚叫道:“魏公子曹公子,你們說會不會是水鬼乾的。”
曹懷書冷冷道:“不可能是水鬼,水鬼靠近水的地方,而且現在陽光明媚,水鬼應該躲在水底下,這東西見不得光。”
魏來則是從馬上取下劍盒來,打開後取出三柄嶄新的靈劍,丟給曹懷書跟阿諛道:“從現在開始,一起去神女觀中看個究竟,每個人拿上劍後自己保護自己。”
曹懷書生氣把劍丟在地下,怒目圓睜,氣壞了一般鼓著腮幫子指責道:“讀書人向來不用劍,你要不保我,我就下山去了,不跟著你們去。”
魏來不禁地笑出聲來,絲毫不在意,聲音微微在嘴角泛起一絲弧度邪諂一笑,聲音上揚道:“看見這頭熊了嗎?就憑你那本事能活著下山嗎?且不說此處虎豹豺狼,就這些邪東西就能要你命了,別異想天開,好好跟著我們。”
曹懷書隻好氣在心中,表面妥協了魏來,心中暗喃道:“以後是得學門功夫,不能總被他架著往前衝。”
三人繼續向山頂方向上走去,到了神女觀洞口前,抬頭看向裡面,曹懷書還是心在憂忡,便嚷道:“阿諛你先下去,看看你們有沒有凶邪。”
阿諛聽了後,轉頭去看魏來的眼色,看著魏來心不在意的點頭,他誤解以為這也是魏來的意思,便要一個人拿著劍走進去,被魏來一隻手拎衣襟拉了回來,魏來道:“不要命了!別聽他的,要去他先去,要不然我們一起去,他在洞口守著。”
一個人守在洞外曹懷書當然不答應,要是這裡面真的有鬼,他們跑出去找食物獵物,自己一個人守在洞外,恰好他們回來,那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被這些東西撕碎。
魏來首先走了進去,洞中很快就出現一個女像,右手舉在胸前,手上拿著一朵石蓮,端莊盤坐在石蓮台上,女像身後就是有一個很小的洞口,彎著身形才能進去,裡面很大,是個被前人挖鑿建築神女觀擴大的洞口,那裡便有一條陰河,寬三丈長十丈,不知水深,反正是挺深的,幾人來到這裡都被眼前的一景嚇了個心裡發怯,很多小土地神廟,這裡面有一片很寬的石板地,地下四周到處都有一片汙血,血液乾巴巴的,一跺腳能黑乾血片就會跳起來。
頭頂上方尖尖的石岩,如同岩石長槍一般,要落下一個,便能把人直接從天靈蓋給刺穿,把人扎在地下,當場去世。
噗咚,有什麽東西跳進了水裡,水面泛起水花,像是剛剛有什麽東西跳了下去,曹懷書被嚇住了,忙躲到魏來身後方,眼睛在魏來的肩上看著陰河,魏來喜色道:“河蛙而已,怕什麽。”
“真的。”曹懷書顯然疑著神情,憂忡著慢慢走過去靠近陰河,果然見了很多黑溜溜的河蛙,見到人後,便跳進了水裡,砸起河面上的水花,可他覺得不對勁啊,河蛙明明那麽小,河蛙能驚起的水花太小了,剛剛那個水花很大,像是一個人跳進了水裡才有的動靜。
魏來不喜歡聽他解釋,曹懷書太嘰嘰喳喳了,轉身叮囑阿諛小心,叫了阿諛下水,自己手拿著繩子一頭,阿諛先下水去看看,裡面有什麽當然能揭開見曉,綁在阿諛繩索的另一頭魏來抓在手裡,當湖面泛起漣漪時,他神速的把阿諛拉出,阿諛滿身濕漉漉的走出,手底下揪住水鬼的衣襟,把水鬼拉了出來。
阿諛顫聲道:“魏公子,水底下還有很多,要不要我繼續去抓出來。”
“不用了,”魏來連忙把他拉出來,揪著水鬼腦袋在眼前晃悠,那水鬼渾身無氣無力,被人點穴拆了骨架,魏來道:“果然如此,竟是真的有人在煉凶屍。”
曹懷書壯起膽子,看著水鬼,生前應該是七歲的男童,便厲聲叱責道:“簡直駭人聽聞,手段歹毒,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簡直天人共怒。”
忽然身後洞口就傳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笑聲,洞口處一人走了進來,拍響雙掌看著三人道:“各位真是絕頂聰明, 但是今天誰也不能離開這裡,全部都給我煉凶鬼吧!”
魏來站起來看著他道:“大白天做夢異想天開,今天我們誰你都留不下,相反,你得跟著我去認罪,我也好大發慈悲,替你求求情,總能保住你全屍的。”
魏來手慢慢放在劍柄上,拔出劍身體掠出兩名同伴中就衝了過去,對著後邊的阿諛笑道:“別藏著掖著,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我爹藏在我身邊的高手,你要不出手,今天我們三個一個也離不開這裡。”
事實上魏重陽也不知道阿諛會功夫,只是今天魏來發現了。
阿諛拔劍出來,去追向魏來,擋在他身前道:“公子這麽快就知道了,公子請在後面看著吧!此魔頭就交給我好吧。”
魏來抱劍站在曹懷書旁邊站著道:“我就知道阿諛這小子不簡單,方才水?下沒有打鬥泛出的水花,他就能一隻手把水鬼抓著衣襟拉出來,方才我看那小鬼額頭上,上面有指印,是人瞬間出手,瞬間就讓小鬼沒了勁,骨頭拆散,全身癱瘓,下水的只有阿諛一人。”
曹懷書也不經意懷疑了阿諛,在旁誇道:“表弟說的有理有據可查,這阿諛果然是高手,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打過這可恨的魔頭,要是打過,我提議回家給他記大功一件。”
魏來其實心頭裡面也打鼓,雖然知道阿諛會功夫,但也不知道究竟會多少,能不能打得過這可恨的邪門歪道,但看著阿諛也不像是一般只會些小功夫的人,畢竟阿諛裝不出來,藏著掖著了幾年,自己已經對他誇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