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神疑鬼地打開門環顧四周,在確定無人跟上來後,他才盤腿坐在墊子上,點開了面板上的儲物袋功能。
幾十分金燦燦的小金魚整齊劃一,季淵拿出一根,小心敬慎地在指尖把玩著。
前世他酷愛文玩,沒少在金燦燦身上花錢,不過那都是幾克的東西,和眼前這個掂量著至少有三十多克的金條想必,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而這小金魚,他儲物袋裡至少有四十多根。
這還只是馬府金庫其中的一小部分,他也沒想到一個諾大的馬府的錢庫,竟然只派兩名四段武者看守。
他還沒敢多拿,尤其是裡面的各種奇異珠寶,以及名門字畫以及各式各樣的擺件。
一是不好變現,二則是那些大物件佔據的空間較多,他的儲物袋滿打滿算雖然也很能裝,可也不足十平米的可用空間。
“咦這是什麽?”
季淵觀其中一塊金條壓在最下面,目測至少六十克左右,比其他小金魚大了一倍有余。
而在其中,一顆青色的棱形水晶被鑲嵌其中,散發著一股微弱的能量。
這……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靈石吧?”
季淵先是感覺喜從天降,瞬時喜溢眉梢,可接踵而至的,卻說立刻陰沉下來的臉。
“怎麽竟讓我遇見這燙手貨……”
他感到一陣無奈,先是劉家的密信,然後又是這名不見經傳的靈石,季淵感覺自己似乎被人針對了。
“嗯……也有可能是我貪……”
“咳咳,算了,就當撿的,我尋思也沒人要啊對吧?”
“這玩意怎用啊?”
季淵也不敢將這靈石拿出面板,直接面板顯示在眼前,雙手就在虛空中摸索起來。
可這金子似乎摻雜了一些其他金屬,一時間竟讓季淵這妖骨武者也有些力不從心,徒手竟然無法將水晶取出。
他狠下心,一手掐決,另一隻手深入包裹內,手上加持著先天真氣。
季淵隻感覺手上松動了一些,水晶被他扣了出來,完完整整,而金子則碎成了小塊。
金子被取出的一瞬間,面幫上就跳出提示:
“檢測到空間內出現靈力物質,是否轉化為靈氣?”
下方只有一個是的選項。
“捏麻麻的,我選個錘子。”季淵氣不打一處來,按下了是。
隨即,一股濃鬱的靈氣在包裹內轉移到面板之上,隨即季淵看到,面板信息上又多了一些更新字條。
【長春功】:小成(60/100)。
“可注入靈力運轉提升。”
“目前儲備靈力:10。”
“可用靈力:5。”
“等會……”
看著不斷刷新的字條,季淵一下子懵了。
長春功是個什麽鬼東西?
面板上最上面的就是少陽童子功,而在其下,是蔽靈決(圓滿)的字條。
再其下,則是飛花手(大成),之後才是輕身功等。
“這啥呀這是……”
他不斷發出驚喜的呼聲,在面板上全方位的查缺補漏。
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面板最下面十分之三的選項旁邊。
在另一個圖標中,有近乎看不見的青色液體被裝入這類似瓶罐一樣的圖標之中,上面顯示著五的標識。
季淵從中取出一個單位,注入到長春功之中。
很快,一股暖意從四面八方傳來,季淵察覺有悟,急忙關掉面板進入入定狀態。
隨著一圈少陽童子功的功法運行完畢後,他仿佛後知後覺,道:
“季老爺我這是成了?”
“捏麻麻的老東西,這少陽童子功竟然是長春功。”
“想必不能破身的說法也是哄騙我的吧?”
“這老登,等我修煉有成,必斬你狗頭!”
季淵暗自發泄一通,再去看自己的面板。
果然,長春功的後面已經變成了70/100。
“但是好像……這靈力對於先天境的提升微乎其微……”
看著面板上自己仍舊是先天境初期,季淵就有些頭疼。
但隨即,他就想到這只是一小塊靈石就能攝取靈力,如若是世家隱藏起來的靈脈呢?
自己依靠鱉息……呸!蔽靈決和隱蔽符想必進他們靈礦,就跟進自己後花園一樣輕松自如吧?
“等會……”
季淵停下意隱,因為他突然想到林宛如的存在。
“真是屮丹……這真是天克我……”
“不過確實,值得嘗試,嗯……還有誰家是先天境武者呢?”
雖然上京傳聞四家政上客府邸內都有先天武者坐鎮,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就連一個入流高手都要被李家公子捧為座上賓,先天武者必然不會是大白菜一樣。
季淵靜息運轉功法,將靈力再次投入進長春功內,一鼓作氣,將長春功提升至小成圓滿。
瞬間季淵就察覺到體內的真氣一陣暴動,隱隱要爆出體外,他急忙掐著決,不斷運轉著少陽功法,將體內暴躁的真氣鎮壓回去。
“我這……算不算那啥滿了要溢出來?”
季淵欲哭無淚。
…………
“季哥……我是不是廢了。”
一大清早,季淵和段宏約了頓飯,剛吃兩口就聽他一籌莫展地朝自己吐苦水。
“嗯,廢了。”季淵毫不掩飾道:“有條件的話讓你爹再生一個,所謂一生一不行,二生二準行!”
“季哥你這歪理說起一套是一套啊!”段宏也不惱,他和季淵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對方身為齊人,對自己不會吆五喝六,盡顯身份差距,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而他也不會因為季淵的斂屍人身份而輕視對方。
能成為酒肉朋友,段宏就很知足了。
小菜吃完,季淵將最後兩口蔥油餅塞進嘴裡,起身道:
“開工了。”
段宏連忙問出心中的疑惑:“季哥你怎想著去天牢任職啊?”
“貴人相助,說你也不懂。”季淵故作深奧道,“晚上留著肚子,紅園串一串。”
聽到紅園二字,段宏頓時喜形於色,驚喜道:“季哥這是鐵公雞拔毛?”
“什麽話。”季淵大氣排出一排銅板,知會了老板一句,隨後就離開了早攤。
前往天牢的路上,季淵不急不緩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