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少好家夥其實不是人很多的意思,而是一個組合,一個由不少奇形怪狀的人組合在一起的保鏢團夥,而且這個團隊實際上就只有一兩個人。可是這兩人也有正副之分。他們的隊長是個後腦凸起,嘴歪眼斜,看樣子跟中風了似的紅皮膚中年人,另一個唯一的夥伴,也是他的團副,是個下頜骨扭曲到一個倒過來的寶塔似的形狀,這人看起來倒是年輕一點,不過這人是個沒有頭髮的家夥,加上他面目更看不出他是個什麽年齡。這兩人來此是在早上。
懷老爺打收到帖子就要開始防范,他的朋友推薦了這兩人,早上那兩人來的也早,可是懷老爺平常不是個晚起的人,他和其他有錢的財主一樣,比其他人起的要早不少,可是這兩人到的比他還要早。
這兩人到了家門口,不用敲門,也不用驚動家丁侍女,他們悄悄來到了懷老爺屋裡坐在懷老爺床鋪前的桌椅上,觀察懷老爺,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看出了什麽,不過懷老爺倒是看出了不少。
他們的奇異行為到底是要被人埋怨的,懷老爺看到了這兩人,在他的被窩,他當然要弄清楚這些人是幹什麽的。他就和這兩人有過這麽一段交談,他起了床也和這兩人坐在一起,他和兩人講道:“我是個將死的人?”
接話的當然是隊長,他道:“你不是,至少暫時還不會死。”
懷老爺道:“那我能活到什麽時間?”
紅隊長又道:“說不準,這要看我們的本事,和你的配合,若是不成,我們也和你一起陪葬,成了,你活你的命,我花我的錢。”
這懷老爺就明白了,這二人就是朋友所推薦的保鏢之類的人,他聽到這裡,剛才顫動的心也變化成了養分,少說又給他增加了數十年陽壽,還有個事情。懷老爺是個老爺,可是他的年紀不大,與東樓娶孫雪娥時差不多大。這是年輕力壯的人,不過在他接到帖子那天,他好像老了二十來歲似的,彎腰駝背,走路還要堵著拐杖,這下那條帶給他短暫方便的拐杖可要老成木屑了。
感慨也要花時間,懷老爺的事還沒解決,他又道:“我要如何配合。”
紅隊長道:“上面可有說他什麽時間到來?”
懷老爺道:“沒有也!”
紅隊長道:“經甜老爺家一事來判斷,就在前半夜。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倆個要借你的寶地歇歇腳,後我們再談。”懷老爺沒有收拾其他客房,就讓他兩個在自己還熱乎的被窩裡湊合湊合,到了上午給了這兩人一頓美餐,就將要中午了,懷老爺著急,那兩人倒不是很急,懷老爺就這事和那二人道:“二位如何救我?”
那隊長道:“這你不需要管,累活是我倆的,你安心在房裡等,或者收拾了你的家財雇幾輛馬車,先逃了。”懷老爺做不到,他的錢可不少,而且路上少不了又有強盜,就算是帶上這倆,行在路上遲早要被那魯易秋追上,他既然送貼上門,他就一定也在暗中觀察此地,懷老爺想來還是要相信這二人的能力,實際上他也是害怕繁瑣的東西,還有另外一個方面。錢老爺家確實是糟了災可是,他本人也還活著,錢財也都堆在屋裡,對他往後無有影響,到了今天的他,還是會有這事發生的,只是少不了要死幾個家裡的人。他可還未有家室,屋裡多的是侍女家丁,他們死了,跟他又有什麽關系,他轉念想了這麽多,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心裡安慰,他便回屋了,不過,在這裡還要再加上點東西。這個懷就方才的思考,剛走了一步,他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若是此次他無事的話,門口那二位僥幸殺了那個人,自己是要付給這些人保鏢費用的,他就想到了這裡,他便不能動腳了,懷,現在這麽覺得既然自己結果還是無事的,那門外那兩人就是多余的人了,而且那二人若是殺了造訪的人,他自己還要繼續之前約定,付給這些人錢財,他的買賣就要虧了,他可不願意做虧本的買賣,懷現在心裡巴不得這二人死了算了,他現在倒是認為來訪者才是自己的保鏢。他可在心裡向祖先許願,保佑那人守住自己的錢。
懷走了,紅隊長和他的副隊講話,道:“去高地方,注意隱藏,注意來人,要看的仔細。”那個副隊,摸著屋簷,踏著瀝青,扭身上了屋簷,紅隊長還在下面,到了晚上,借著月光,能瞧到的景可不會太多,至少大門邊上加上稍遠的小路磚瓦,就這麽多,上面的副隊瞧得仔細,有一穿著紫色袍子的青年人走來,不知道他是從那裡來的,他只知道這人會到他這裡,這從他的步伐就能判斷。他去給紅隊信號,紅隊給他打個手勢,這就是告訴他要按平常計劃來,他們單等著那人推門走入。來人自然就是魯易秋。
他往門的當間敲敲,門被他敲得噗噗響,後來安靜一段時間後,他就有點後悔這次篩選的目標了,他方才舉動便是有心要檢驗下這家的是否能達到他是想要的那個目的,就是那個讓他鞏固下之前得來的心得,可是現在他後悔的就是這家可能沒法子做到了。剛才那兩聲就告訴了他,裡面是有所準備的,這個依據就是響聲,那扇門在前後晃動,裡面顯然是沒有插上門栓的,除此還有一個,聲音落下到了現在還沒有人出門詢問,就是從這裡他知道了這家是沒法子繼續帶給他展現自己超凡智慧的機會。展現智慧擊敗對手,總會讓他覺得快樂,可是現在他做不到了,他也不能就這麽回去,不過好在還可以展現一下他高超的武力。如此他便接受了這個愚蠢的邀請。
魯易秋輕輕推門,門開了,他不是第一個走進門的,這個時間的月亮就像是個爭勝的頑童,什麽都要搶先一步。月光從他推開的門外先行到了裡面,把裡面照的不太清楚,可是這不妨礙魯易秋的視野開闊。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紅隊長。
那人吃飽喝足了,躺在門對面的懶人椅子上,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路易秋自然就能看出這人是幹什麽的,他只能往他走去,他走近了那人才立起身來,魯易秋邊走邊觀察周圍,對面的那人同樣也在重複路易秋的動作,他看到路易秋沒走幾步就停下來,先是左看看右看看,之後和他講道:“前些日子,我送了張帖子來,我記得,我要找的人是個方臉的細脖子的正常人,現在迎接我的怎麽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叫花子,是我錯了還是晚了?”
紅隊長道:“你沒有錯,也沒有晚。”他回頭用手指,指了下後面屋子,接著道:“你要的人就在後面屋子,現在我們來談一談吧!”
魯易秋道:“你做什麽買賣?”
紅隊長道:“你知道的,我在此處大張旗鼓的和你講話就會有另一人偷偷摸摸的看著你的背後,我現在對著你也有要送命的幾率,所以呢,我們為什麽不用點其他法子,雙方共贏不好嗎?”
魯易秋道:“接著說。”
紅隊長道:“我聽說你不是為錢財殺人的,你不稀罕錢,可是我想要,不如我讓你去找後面那人,你把錢財讓給我吧!”
路易秋道:“然後呢?”
紅隊長道:“然後,你殺你的人,我花我的錢。”
魯易秋知道了這人想幹什麽,他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他道:“這個主意不錯。有前車之鑒那些要追究一定會是我的事,你們從中得了錢財,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誰會知道你們到了此地,你們很輕松就能脫身了,剩下的事皆是安在了我的身上,你們無憂,或許現在殺了我再去運送這家的財產,之後再嫁禍到我這,那樣也可以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我想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吧!”
紅隊長不說話,只是點點頭,他就知道不能簡單的和這人打交道,所以魯方才說的都是正確的,若是不能談妥那就用上第二種法子也來的急,可是魯還有話沒講完,他道:“你知道,我既然挑明了就不會同意的。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提議的。我不是喜歡這個提議的內容我是喜歡上了提出這個提議的反覆無常的人,也就是你,我喜歡你,這或許是今天來此地唯一的一件有趣的小事了,可是我也不喜歡別人利於我,特別是我乾活其他人得利的事情。”
他說完紅隊長就要開始動手了,他邊拿起一邊椅子的拐杖,邊道:“那就按照老法子辦”這後面的字他特別用力的來講,他這不是在給路易秋聽的,而是上面隱藏下來的副隊,要他注意見機動手。不過是他在注意魯,魯也在小心他。
那個紅隊抓住了拐杖,魯也動,他不是往後,而是直接往前走到了那個紅隊長面前,他這樣做後面看著他的副隊就要惱火了,他的位置看不到紅隊在哪裡,有什麽動作,魯的身子把那人遮蓋住了,他不容易動手。那個紅隊長看他動作想到這點,他要脫離這種狀態。他往後走一步,魯貼著他走一步,等到和後面那人有段可觀的距離,魯探進袍子拿出一把小刀,擺正刀尖便此穿了那人咽喉,後面那人觀察到了紅隊有災,他也急急忙跳下了屋簷,抓著拐杖,左搖右擺,用握住杆要去打魯的腦袋。魯一開始就在注意他。方才刺那人的小刀,往後脫手,刺上了那人腦袋。這一系列小事對魯來說不難做到,難的是他要找到上次那種有趣感覺,這就不易了。那二人倒下了,他自然要去找這家主人,可是有件事情擋住了他的進度。
方才那二人到下,有個喜悅的清脆聲響穿到了魯的耳朵,刺疼了他心臟。
他就顧不得裡面的主人,他尋著聲音看去,他先看到的是一雙正在拍打的手掌,就像是在喜劇結束後對演員的鼓勵,那雙手的意思好像就是這個,好似就是在讚賞著結束對決的魯一樣,後來可惜魯看不到其他的部分。後面的月光給了那個鼓掌的人一張現成的屏障,那人背後的上弦月光線過強,那人就是一個有著人的輪廓的黑影子,不過他給魯的感覺倒是有些熟悉,魯好像見過這人,可是他一時竟想不到了,若是能憑借一些特征想起那人模糊的部分魯可以做到,他想要更仔細的觀察,可是那人像是聽到了魯的想法似的,往後走了一步。
魯還不能讓這人走,他道:“朋友站的這麽高莫非是要摘星星嗎?”他想穩住這人,製造點機會好讓自己上了屋簷弄清楚這個謀生的熟悉人。可是那人是不會答的。
他又在移動,他往後又走了一步沒有轉身,一直讓自己正面對著魯,他這是知道了魯在打什麽算盤,只要一回身就是魯的機會,他不想讓魯看到自己自然就要杜絕任何意外,他接著移動,魯沒有機會,那個黑影子到了想要的位置扭身走了,魯永遠不會有機會了。
可是他的事還沒完,不過他現在早就沒有對這家的興趣了,他還在想方才那人,這是他現在唯一感興趣的事。他對這家沒興趣自然就不會在意懷。
這件事一直到了次日上午,距離懷家不遠的街上,魯易秋正坐在某家酒店外面,姚玥玥也在,魯易秋的事跡在幸存者,懷的散播下,姚也知道了,她就昨天懷家的事和魯易秋道:“早上有個懷老爺在鎮上大肆宣傳他自己的光輝事跡,還說了個關於一堆蠢才的故事。我想,你也在他的故事裡面。”她說話沒有看著魯就知道他會有什麽動作和表情,所以她在看別出了,路易秋還在想昨晚的那人,他沒有注意到姚的話,周圍有人在叫賣。
有個小姑娘挽著一籃子小花,有紅的還有藍的看不出什麽品種,湊近看好像就是些路邊野花,她沒有關注魯原因就是她在看那裡。等到那個小姑娘走近了,姚關注了很長時間,理所當然的,她要叫住那個小姑娘。
姚和那個小姑娘說道:“這籃子花是在哪裡弄的。”
小姑娘說,答非所問,道:“自己摘來玩的。”
姚道:“可以讓我拿幾枝嗎?”
小姑娘確實給了她幾枝,她拿在手上,可是魯易秋對她這個舉動有點不太理解,他問道:“陽光明媚的地方就是使人心情愉快,它好像是個心懷天下的聖人,就連像你這樣無情之人,胸膛裡的那顆寒冷的心都被它融化了,你可要小心點,全融化了之後,可就沒有心了。我也可以叫你是無心人了。”
可是姚不在乎他的挖苦,也沒想要和她解釋自己的舉動,她覺得今天好像有點單調,少了些什麽,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和魯道:“銀杏,那個跟在你後面的小姑娘去了哪裡?”
關於這事魯很樂意和她解釋,他道:“我讓她去走走你年輕時候走過的小路,沒準還能找到讓你重新動容的方法。”他說的很得意,姚就沒問了,她有想過這件事或許真的會這麽發展,這個孩子般的家夥一舉一動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畢竟也和他相處不少時間。
姚又去專注那些顏色各樣的花,這些給了她不少想法,她也想到了曾經有過那麽一個人送過她一把,那人黝黑的皮膚好像又到了眼前,連同那人的氣味,這一切都很真實,她也很樂意和這個回憶裡的人交談,問她這些日子過得如何。可是那個回憶的人存在不多久,另外一人到了眼前,那人打著雨傘,可是上面卻是積雪,她也樂意和那人交談,不過他也不會存在太久的。
有過一番不知名的神思,回神後姚得到了一個決定,姚還要和魯道:“近來這個城鎮很熱鬧,來了不少朋友。”
魯又可以驕傲自滿了,他道:“這可都要歸功與我,你為此驕傲嗎?”
姚避開來談這個問題,她道“近幾日我不會出現了,你保重吧!”她便起身走了,隻留魯一個人在這裡孤芳自賞。或許又不止是他一個人,在他側面的窄巷子,還有二人和他一起等待著這個城市熱鬧起來。
太陽往西行,各個部分都是清楚的,唯獨那個巷子處在被陰影包圍,看不到裡面,可是裡面卻能看到外面,裡面的人自魯易秋坐下開始就一直在關注他和姚玥玥,這二人其中一個是昨日到了此地的良女,她望著魯易秋看的入了神了,一邊的人當然就是司馬玟。她看良女的行為,她有點不太理解,良女在開始到現在已經長時間的不言語,只是盯著那人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過了段時間良女回過神來,她也沒有對方才的觀察做個總結,不過她這次有個難題想要和司馬商量商量。
她就和司馬說了這麽一句,她道:“我決定了!我要動手了。”
司馬知道她要動的是什麽手,她道:“錦那裡怎麽辦?”
良女道:“好辦!你沒看到剛才那人對面的女人,和錦差不多年紀,那人一定就是消息裡的姚玥。我們只要把事情做好,錦那裡一定不會怪罪的。還會說我們幫了她不少忙的。”
司馬道:“好是好,不過嘛,我有個問題要問問你,你就當是幫我解決疑難好了,講完我也給你解決疑難雜症。”
良女道:“我有什麽疑難問題要你幫我?”
司馬道:“你的演技可不怎麽樣,若是在平常你會和我商量嗎?你剛才看那人這麽長時間,我覺得一定不是單純的覺得這人有意思吧!你是在思考如何動手拿下他和後面的姚玥該怎麽解決,你在一開始就沒有把錦的囑托放在心上。”
她確實說中了良女的心思,良女也不好意思在裝模作樣,她承認了,道:“你說的對。你有問題要問,我也是有事要你幫我。”她這次還算是冷靜。
她這就等於是對司馬服軟了,這是她有求與人的態度,這也是要率先杜絕上次在和錦談話出現的情況,司馬就講出了,道:“我想說說你和曲的事情。你要急著殺那人,是不是因為要幫曲出頭的緣故?”
良女沒有理由欺騙她,道:“我表現的看起來確實是如此,聯想到和曲之間人盡皆知的事情更加坐實了這個結論,可是所有人都在想這個論點的時候,有沒有人問過我這個正主,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淵源。你不愧是你,比著別人強上不少,至少還有過思考的。你是唯一一個問我的人。你比我想象的聰明不少。”
司馬可不這麽以為,她也和別人一樣,由於良女的作風問題,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不過她還比著別人多想了一點,而且反覆思索,起初她未意識到自己的怪異思維,她清楚發現這件事情,是在現在。開始的時間通過回憶她認為可以追溯到那天,在錦那裡聽到良女要為曲的事殺死魯,她確定是那裡開始的。從那之後各種怪異猜想不請自來,搞得她焦慮萬分,這之前她還有件小秘密要和良女商量的。
不過現在司馬道:“過譽了,我實在想弄清楚這個事情。”
良女道:“我和曲之間的破事,你有過體會的,開始我們也和那次一樣只是好奇的試一試而已,可是後來,我們發現那樣很有趣。我要重點說一說只是很有趣。從那之後我們為了一個感覺,更加渴望對方的身體,不過我是很討厭長久的東西的。任何東西只要和我相處的久一點,我就要開始討厭她,那些在生理上讓我感到不適。
“對曲也是如此,我提出了分手,她還是不肯放棄這次病態的體驗,每晚上都會繼續。她搞得我疼死了,她也讓我惱火,直到那天,我對她說,我會殺了她的。雖然我對上她完全是沒有勝機,不過這次威脅是有了小成效,她不再去我的房間了。不久她就去查探魯易秋的事件,臨行前她專門去了我的屋子,又開始上次那樣的折磨,她用小刀劃遍了我的身體各個部位,那種刺冷的感覺,現在回憶起來,倒成了一種奢求,這是後話了。她不單動手還動了嘴,並且她還告訴我說,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擺脫她的,要想結束就殺了她,一定要自己親手殺她,不然每想起那些觸感時,都會想到曲對我的作為。她就走了。
“從那之後,我也被她影響到了,我變的奇怪了,我不得不說的是我還是喜歡她對我的折磨的,她走後的每一個晚上,我都在想著她,一邊想著她一邊在動手安撫自己心裡的躁動,那讓我討厭,睡不著覺。所以後來便有了爬上你的床鋪那事,我想要找到一個新的感覺替換掉她,可是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和你一起,我腦袋裡像是投影似的在回放我和她的指尖,那天晚上雖然我如願睡著了,可是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我確實沒辦法擺脫那可惡的家夥,我只有試試殺死她,她卻大意被別人弄死了,就方才那人,那種大意傲慢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是她的對手,就算再加上一邊的姚玥,她也不至於落個死。她死了我也算計算計,我不可能每晚都看到這人,我想殺了那個魯或許會結束,這只是個設想,可是我要試一試。”
她的一番說辭,倒是讓司馬心裡七上八下的,剛摸找頭緒,又被線一樣的東西扯到,跳到了別的位置,她想不到什麽法子回答她的言語,她用了另一種法子,她用了動作。她青蔥似的五根手指探進了良女胸膛,良女的身子也癱軟了,這次的感覺好像比著上次簡單的試探還要熟練不少。司馬的手在動,她的嘴也不閑著,她在良女的唇上吻下,後來她說道:“你的這番話好似是在對我訴苦一樣,我表現的很有耐心,可是自從那次以後,我也是整晚整晚的頭疼睡不著覺,你是不是也要耐心聽聽我的訴苦,”她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良女也為此承認她的力道不鹹不淡,適中,她比著上次要熟練不少,對司馬的感覺也比上次來的強烈不少,可是良女還有是要做,沒法子聽司馬的訴苦,她和司馬道:“這樣的訴苦方式我要承認,我是很喜歡的,我也很想就在這裡試一試,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可是我還有事要做呢!”她也把手伸進衣服裡面,握住司馬的手腕,揪出了那些強烈的手指,司馬方才說過,聽聽良女的話就要幫她,她也說道:“我幫你了。”良女道:“善!有什麽法子,講一講。”
司馬道:“你剛才看了這麽久,我覺得光看他坐下來聊天對其他方面還不太了解。”
良女道:“你想怎麽做?”
司馬道:“找幾個人,試試那人的有多大的本事。”
良女道:“人要去什麽地方弄到呢?”
司馬道:“好辦。跟我走吧!”她就先出了窄巷子,穿過了陰影,走在另一側的街上,良女當然是跟在她後面,不過她暫時還是不知道司馬究竟有什麽法子找到人,這個事情在路上她一直在想,等司馬到了目的地,她差點越過司馬走去別的什麽地方。司馬只有動手拉住了她,讓她不要亂走,還給她指了指,這條街道邊上一家武館,良女看到這個她就明白了為什麽司馬總是可以這麽悠哉輕松,她比自己多了很多的觀察。她就和司馬道:“那個地方確實不錯。夠窮,這樣的人一定會接下生意的,我不記得我們有經過那裡。”她這話也是有依據的,這個武館門前幾乎不會有人群駐足,招牌各試樣的灰塵,都能給那個方形的木板做個外衣,這家顯然是好久無人上門學武了,至於像剛才說的人一定很容易就能弄到。司馬回答道:“這次真的是偶然被我撇了一眼而已,沒有其他的神奇的東西。那些裡面的武師應該會有用處的。雖然不堪大用,試試魯的手腕還是可以的。”她說完,先往前走了進去,良女依然是在後面,這種交涉她不擅長,她要承認的是司馬確實這方面的行家。
方才,她們站裡那個小巷後面的盡頭,還有一個心念著路易秋的女子,這人是銀杏。她就在最後這家娼館。她在此地不少時間了,當然也摸清楚了,這家的營業方法。現在她在看著窗外的某個引起她興趣的位置,不過這不能讓她覺得開心。
這裡要說說,尋常的娼館是在晚上營業,白天要讓那些應付客人的女孩得到休息的時間,她們會在黃昏時間起床整理,所以這裡白天根本沒有人流找上門來,這也是他們知道要給自己喜歡的女孩一個修養的時間,或許如此。不過這次就有一個不識相的人到了此地。
這人老早就到了,這裡的姑娘都沒有發現這人的足跡,這是他的技巧,也是他的怪癖,這人通常不會從正門走到屋裡,找印象好的姑娘,做喜歡的快樂事情。
他是悄悄從窗戶來的,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在別人都注意不到的時候,他來到了銀杏的背後。
銀杏不在乎他的無理,她這幾天遇到了麻煩事,她這間屋子,變得冷清了,不會有客人上門,這人的到來,倒是讓她開心不少,至少這裡是兩個人沒錯的。她對這人的行為早已習慣了,可是她還未能知曉這人的姓名。要是這人不提出,她或許也不會去問。
後面那個無名氏,在瞧著銀杏的後面略微安心的發梢這,可以看出她的心思,銀杏知道他在看,她先說了這一句作為開場,她道:“那裡有隻灰色的貓,叼著一隻灰色的老鼠,四隻腳走在牆上。”現在那隻貓早就離開了銀杏的視線范圍。
無名氏道:“它是餓了?或許也不一定,它只是想要一個玩具,現在的貓早就不吃老鼠了。每次都要把老鼠玩到死之後,就扔在一邊。”她說完銀杏回頭,她看到了這人,她看過不少次了,這人是個黑色皮膚,方面龐的人,個頭要是比較,銀杏會拿他和魯易秋比一比,他要比魯高點,不過她可不會因為這個身高去停止對魯的渴望。
銀杏道:“你好像知道它的心思一樣。”
無名氏道:“我不但知道它,我還知道你的心思。”
銀杏裝作驚訝的樣子,出聲也略大,她道:“真的嗎?我現在想的什麽,你知道?”
無名氏道:“你在想,為什麽其他的人都能招攬到不少的男人,為什麽就沒有人來光顧我呢?你還在想,為什麽我想要的男人,他卻費勁心裡去取悅別的女人呢?這種種的為什麽,為什麽讓我的腦袋這麽疼痛,以至於身心疲憊,什麽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只能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偶然走來的美景,過不久這好像都要成奢侈物了。”
銀杏沒什麽好掩飾的,也不用繼續裝做有興趣,他確實說中了她的心思,她道:“我還要說,這是為什麽呢?”
無名氏道:“這可要問他們自己了,我這個人都不知道你的經歷怎麽能和你接著討論呢?”
銀杏道:“你好像是無所不能的,總能看破我的心情,你這次怎麽服軟了。”
無名氏道:“這個世上確實有不少人是無所不能的,可是不包括我,我也需要有交流來分析的。我覺得你會喜歡的,要不要和我說說。”
銀杏本來就無有事情,此地變得冷清無聊,有人聊天也是好的,最起碼,她還可以預防失語症,銀杏就是如此想法,她就說了自己的憂愁,她道:“事情總是不如意的。我初到此地由於是個新手,很多男人都希望和我坐在一處飲酒,我們相處的也不錯,最起碼我是這麽看待的,可是這些男人現在再也不會出現了,我都忘記了他們的面孔了,他們究竟是胖還是瘦,我想不起了。”
無名氏道:“他們是什麽時間開始不來此地的?”
銀杏道:“是他們提出要輕吻我的腳趾,要我的身體,可是成功得到了我的身體,後來就再也沒有男人來過了。”
無名氏點點頭,他顯然是了解了這之間的淵源了,他道:“是這個樣子,這個情況我是了解點的,我就覺得這事果然還是要怨別人嘛!還有愚笨的自己。”
銀杏道:“那之後,這個屋子就變得冷清了,我很無聊,直到昨天上午,你到了這裡,這裡好像又重新恢復到春天的時間,一切都變得有溫度了。可是我還是不太開心。”
無名氏道:“這是不是和另一件事有關聯。”
銀杏道:“我所愛的男人為了讓其他的女人變得抓狂,從而讓自己享受激怒她的快感,證明他是可以無所不能的,那個女子可是事件最讓人頭疼的女子,為了她,他就想到了一個法子。”
無名氏道:“我可以聽聽嗎?”
銀杏對上他就有莫名的安心感,他也曾經想過這是怎麽回事,在他這裡她自己似乎不用在意任何瑣事, 之前種種煩惱也都不在了,這雖然只是偶然相識,相處的時間也不長,可是那個無名氏給銀杏的感覺卻是和魯易秋相同,在他這裡她不再經受思維的苦惱,她也有過猜想,或許這二人是有某些相似之處的。
她接著講道:“他是那個女人的養子,也是那個女人的學生,可是他卻一直都在尋找當年她庇護自己的安心感覺,可是他畢竟是個成年人了,安心離他遠去,怎麽也找不到了,他對她由愛生出了憎恨,他恨她不能為自己帶來安心感,他就要讓她變成一個只會發狂的怨婦。那個女子之前做過服侍男人的工作,他為了此事,要去賭一賭,一方為了自己的快樂,另一方面也為了賭養母的善意,我在此地,她若是看到了,會作何感想,他就是在賭這個。
“她們之間在這樣鬥法爭勝,而我,這個人,就成了她們之間調情的工具,我……是對這事很頭疼的。自那之後,我就離開了他遠遠的。按照他的安排幫他一起對付養母,可是我知道他現在對我只是為了養母而已。我很害怕。”
無名氏道:“你怕什麽?”
銀杏道:“每當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會被這個瑣碎的過程折磨,腦袋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疼痛無比,後來我感受到了一個體驗,那好像是從這個惡咒裡脫離出來了一樣,我的到了救贖,這個體驗就是那個男人給我的野蠻安撫,他撫遍了我的全身,他讓我不要思考,對我說只要和他一起走便能得到快樂,可是他若是征服了養母,我就會被他撂在一旁,我害怕那個感覺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