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不講話了,那人或許是說對了,也或許是沒有對,可是銀杏卻覺得他真的善於發現別人的心靈,她也確實恨那個女人給她的災難,只是她一直不清楚這是什麽情緒,現在有人點明,她就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嫉妒,她若是喜歡講話,一定也要說一句……我確實恨那個女人。
銀杏低著頭,無名氏道:“接下來你要怎麽辦?你要早點離開這裡還是接著留下?”
銀杏頭垂得更低,只有小聲的幾個字,她道:“我不知道。可是我還是不要離開。”
無名氏道:“既然不要離開,那就做好備戰的準備吧!”
銀杏道:“你想說什麽?”
無名氏道:“你愛的男人,他所愛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特別之處,找到了這點,對你也是有幫助的,最起碼你弄清楚了她究竟是哪裡吸引到了他,搞清楚這點,剩下的也就不差了。”
銀杏道:“我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只是稍微想想腦袋就會刺痛,我不敢多想,我要謝謝你的幫助。”
無名氏道:“不需要,對於喜歡的女人我是怎麽幫都嫌不夠的。事情宜早不宜遲,把握最佳時機,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他便又從窗口走了。
直到了晚上,苦受勞累的姚玥玥溴了溴充滿汗水的外衣,味道暫時不至於會難聞,有她的體香作為支撐,還算湊合,可是她也還是覺得這個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她要去除掉現在身體的汙漬以防它們更加的堆積,她決定要去洗洗澡了。
這個屋子不大,不過放個木桶還是夠的,她也這樣做了,起初她還去仔細的量了量這個房間的空間,她移開了一些當間的桌子椅子,木桶就在那裡,再加上熱水,她就要像個小女孩一樣邊回味年輕時候的青春,還能用來打發點時間,抱著這麽個天真的想法,她褪去衣物跨進了木桶,不過美好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也很不真實,由於長期被眼前的希望折磨,姚她就學會閉上眼睛來看待這個以真實為美麗的世界。其實她還是對這個暫時的舒適區域心裡有點不舍……不知道什麽時間還能再如此的清閑。她便如此,結束了清洗身體,拿來毛巾擦乾淨身上的水滴,她的衣物就在一邊的床鋪,她自然要去拿來,平常應該是如此的,可是今天出來點意外。一個熟悉又有點陌生的人,到了她的身邊。在那之前,姚坐在了床邊,那人悄無聲息站在姚對面,姚認得這人,看到是她,她就不用太防備。
姚和那人講道:“我聽魯講了,他讓你去做一些,不太讓人開心的事。”來人是沒必要掩飾的,她是銀杏,不過她並沒有回答。
她在姚面前蹲下身子,她方才那些好似沒有聽到,只是在關注姚的身體,他聽了那個無名氏的結論特意到了此地來尋找姚身體上的不一樣。由上到下,再有明顯的特征到了看不到的部分,她看了看,也想了想,這裡銀杏腦袋又開始疼痛了,不過她還是有了個結論,光看是自己的軀體是一樣的,好像還不夠,她又做了別的動作。她像個外科醫生一樣,要用自己的技巧查一查姚的皮膚,用自己的手指她才能覺得安心,這裡還有男人喜歡的部分,她一隻手捏住姚,另一隻手在捏自己的皮膚,可是也是和捏著自己的皮膚一樣的柔軟,毫無二致,她有點失望了,而且更加的頭疼,一失望,就能迎來無數遐想。
她在動,姚沒有動,她搞不懂這個小姑娘要做什麽,可是後來她像是要檢查一樣的行為,她就大概懂了……她是要看看自己與我的軀體的不同,這一定還是近來魯的行為所致。所以她並不排斥她的動作,只是,那個小姑娘的手指冰涼,到了姚從熱水裡來的皮膚,接觸上,不免讓姚發抖,後來適應之後,就算了。直到銀杏停了下來,她沒有和姚說一句話,這是她自己這裡沒有什麽好說的,再到她從門外走了出去,姚由於某些事情也沒有和她進一步交流。這件事便如此的算了。
次日早上,這天有點潮濕,桌椅窗戶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在等著黎明的到來,讓自己肆意的飛翔,自由。在這個時間,魯易秋由於上次的事件未能帶給他開心的感覺,他睡不著,早早的起床要用這天的清新空氣壓住心裡的燥熱。
前面是個房屋搭成的十字小路,左右各有小巷,中間是條大路,周邊暫時還沒有人氣,魯易秋走在這樣的路上,小巷子也有幾個和他一樣的家夥在等著他。那是一行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他們在此地也不是要埋伏,他們受雇傭前來教訓魯一番,單等著魯走近開始實現任務,魯在行走,左邊小巷子的人先從陰影裡面出來。
魯看到了,這是像個木杆似的高個子,長頭髮的家夥,還有一個好似個冬瓜一樣的矮小的平頭男人,他便製止了腳步,另一邊還有二人。這二人是後出,魯先看到的只能是能第一時間注意的家夥,就是那個胖的,把頭髮理成一個倒過來的碗似的,後面才是瞧見背後的那個瘦的,這人和前面那個胖的好似兄弟一樣,一樣的打扮。
魯停住了腳,這四人站成一排,在對面擋住了路口,不但這樣,他們還說話了。
說話的就是那木杆,他和路易秋道:“朋友且住。”
魯道:“你們攔住我,我猜肯定不是要請我去逛窯子飲酒。”
木杆又道:“要有這好事,咱們兄弟早佔了還用的著和你說。有人雇傭兄弟來揍朋友。可惜這會沒有酒吃,不過有拳頭吃,也不差。”
魯道:“是誰雇傭你們的,能和我講講嗎?”
木杆道:“這家的懷老爺。”
魯聽到這就起了疑,他道:“這麽簡單就把雇主講出來了,你們可真是太守職業道德了。”
木杆道:“懷老爺是誰,做事當然不用藏頭露尾,我們不要說了,動手吧!”
魯這次確認了,這些人一定不是懷弄來的,懷方才被自己光顧過,見識過自己的本事,他不可能接著自找麻煩的,那這些人的來歷可就不太正經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正經,可是這個足以讓他想到一件好事。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房頂鼓脹的那人,也想了想這幾人背後的神秘角色。……這次的事件看來是有點成效了,這裡是越來越熱鬧了。他這次確定了,可是眼前的人還是要解決的。
對面的那個木杆似的家夥,先跑了過來,揪住了魯的肩膀,要防止他隨意逃竄,其他人跟上,一個兩個拽著手,一個去捂住魯的嘴,這是清早,他們也怕打擾別人休息。故此不能讓他大聲嚷叫。
魯首先還是不太喜歡動,那幾人到了身邊,看他們的動作,來者是不會要自己性命的,他的計劃也有成效,現在他正開心,那幾人拳腳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在乎。不久,等那幾人打的累了,魯才意識到原來他被這幾人按在地上,胡亂打來打去,可是他就跟個醉鬼似的,酒勁助長他的情緒,他一點也不疼,可是他也不會白白讓這四人走的。那幾人見魯不動,就停了手,覺得任務成了,轉身就要走。
魯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灰塵,他又從懷裡摸出來四把小刀,瞄著眼前幾個移動的靶子,捏住小刀,他先要射那個木竿,他擲出了小刀,那刀便扎住了木杆後腦,沒有聲音,木杆就倒了,後面三人等到他倒下才回頭注意到,後面的魯在動手,可是魯等不到,那幾人回頭,他又看準機會投擲小刀,他要射那個胖的,那胖的回頭倒是配合了魯,小刀正好找扎到了那人喉嚨,他也不行了。另外二人見這人來勢洶洶,不再回頭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都鑽進了小巷子,魯收回了小刀,他現在真開心,放過他們也成。
可是他激動的心情卻被這幾人的行為挑逗的更加頑皮,他忍不住渾身顫抖,他不要自己顫抖,他有個好法子能澆滅這團火焰。魯便往街道盡頭的娼館走去了。
在另一邊,這些人的雇主也在看著這場麻煩,她們就是從武館出來的司馬和良女,她們正要對這次的行動做個總結。
良女先和司馬說道:“那人的本事,你看清楚了,我也看到了,這次可以放心了?要是你不放心,我們就再謹慎一點。”
司馬道:“越是到這種時候,就越要謹慎。”
良女雖然討厭這麽囉嗦,可是司馬現在支持她,她也要讓著她一點,而且她也知道司馬是一定會有好主意的,她就道:“怎麽做。還要隱藏?”
司馬道:“沒有必要了。我們這次的動作,無異於打草驚蛇了。既然如此,我們與其愚蠢的躲藏,讓別人笑話,不如主動出擊,和這人鬥一鬥。”
良女對這個還是喜歡的,這正和了她的心,她道:“我第二次問你了。怎麽做。”
司馬道:“來時,我觀察到了這個鎮子東邊有片樹林,就在那裡處理他。首選,我去作為誘餌引這人入套,我只有一個人,其他人就會大意,隻讓他一人來此追我,你在樹林周邊做上記號,擺好茶葉等著這位貴客上門請教。”
良女想了想,司馬的交涉能力,自己確實不如她,司馬的計劃也早就把這點想到了,她也沒有什麽不滿意,她道:“這是沒辦法調換的,對嗎?”
司馬道:“對。”
良女道:“那就如此行動吧!”她便先行離開了,去早做準備了,司馬也在動,可是有個人來了。這人是方才逃走冬瓜,司馬知道這人要做什麽,那人還未走到,她就在懷裡掏出一袋子錢,等著那人走近,她講道:“辛苦了,這是報酬,裡面的錢我放多了很多,拿去安撫後面的人吧!”那個冬瓜接過來錢,之前得簡單約定,反倒死了不少人,他剛才正要和司馬理論一番,聽到錢多,他方才正想著要爭論一番的心思也都化為灰飛了,現在早就不知道飄到何處去了,他無有一言一語便離開了。司馬也要走了。
她看著魯走路的方向,跟在他的後面。
同一個時間,也是早上,銀杏正無所事事呢。她看著窗外偶然出現的美景,這次可是看不到叼著老鼠的灰貓了,不過這次有了別的人來了。那個黑皮膚的無名氏,抓住窗台,走進了屋子。銀杏見到他自然很開心,她方才還在為腦袋的刺疼煩惱,看到這人竟不疼了,銀杏還覺得這人是一副不錯的藥。
那個無名氏又坐在了昨天那個位置,他有個事情要問問銀杏,而且他正等著開口呢!
他和銀杏道:“怎麽樣,昨天的收成如何?”
他要先問問的就是昨天那個主意有沒有效果,這樣看來,旁人也不太清楚了,他到底是關心自己的方法,還是銀杏的收獲。又或者都有一點。
銀杏卻搖了搖頭,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眉毛壓住眼睛,這可不是在假裝,她是真的為了此事在埋怨無名氏,她道:“我現在是明白了,能一眼看穿別人心思的人,不一定就能解決某樣難事。”
這個話,無名氏就明白了,他懷有歉意,小聲道:“沒有收獲嗎?”
銀杏道:“不但沒有,連我都變成一個什麽樣的人了,她一定認為我是瘋了,才會那個樣子動手。我到現在還很害怕見到她。萬一她提起那件事情,我可要,不知道怎麽辦了。”這句話裡面透露出了不少情緒,可是這沒有例外的都可以歸為,羞恥。
她現在的面頰一定是朱砂似的紅彤彤的,可惜這隻文字永遠不可能描述出的。無名氏看的到,他離得最近,他這裡是個女子都會羞恥的,所以他本來不在乎的,不過他看看銀杏的舉止,可要比一般女子更強烈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情緒,她好像是對萬事都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麽收斂,這個讓他好像看到寶似的,他很喜歡她這種不知所措的樣子,也很喜歡聞那種無知的味道,而且他還想再多看看,多聞聞。
無名氏就道:“沒有想到,這竟給你帶來這麽多的麻煩,也讓你這麽難堪,抱歉,如果有能補償的機會,我會第一時間去做的。”
銀杏道:“不需要了,我已經不再去想那個問題了,一有新的收獲,我的腦袋就疼個不停。還是如原來那個樣子就是最好的。”
這樣無名氏不就沒辦法呢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他就道:“這可不行,這樣結果一定不會好的,你知不知道為什麽這些男人現在都不再回來了光顧了?”這也是他巧妙的插進了這個問題,他覺得這一定也能讓她羞恥的。
銀杏想不到這和之前問題有什麽聯系,她道:“不知道。這其中還能挨到一起嗎?”
無名氏道:“話不要太絕對,事情總是有那麽一絲的關聯的。我來給你好好捋一捋。”
銀杏反正沒有客人上門,魯為了姚也不會來此,她就想聽聽打發無聊,她和無名氏道:“我就聽聽吧。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麽?”
無名氏就要開始說了,他這麽也是有各種目的,他首選仔細瀏覽下腦內的信息,把之前種種,皆看了看遍,後來他有了結論,他就和銀杏道:“我說,通常男人是很喜歡這樣的對世態懵懵懂懂,不喜歡講話,可是若是搭上三言兩語又很友好,像這種的傻姑娘,怎麽會沒有男人喜歡呢?就是你這種的。”
銀杏聽的不知所措,那個話裡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別的,她弄不清楚,她道:“我聽得不是滋味。”
無名氏道:“我也很喜歡這樣的,當然也喜歡你給我的感覺。可是有些人,就是前頭來光顧你生意的男人,他們似乎對此不太滿足。他們起初喜歡你,是因為你的懵懂天真,讓你對他們的教導逐漸墮落,那樣能滿足這些人的心靈。就好像是一道親手烹飪的糕點,一邊滿足於自己的手法另一邊在看著將要完成的美味佳肴,這是很有成就感的。不過那道糕點到了嘴裡之後,就會衍生出不少的思維。有的做的甜了,有的,沒有放糖,可是糕點早就到了肚子裡,這該怎麽辦呢?不如直接放棄的好。尋找其他的食材,再加以改正。”
這段台詞銀杏能聽個大概,她道:“你,要說我就是沒有被別人做出滋味來的廢料。看起來有形,實際上沒有任何味道。他們看中了這一點,之後便不再來此地。”
無名氏對她的結論很讚揚,就是沒有伸出拇指,他道:“你很聰明,也很上道。話說這麽聰明的女子沒人喜歡,可想那些人是有多蠢笨。這好像是在海邊的一塊爛石頭,看起來難看,可是裡面是能產出加工的璞玉。不管別的人怎麽看,我是喜歡的。”
銀杏對這段讚揚更加不知所措,她可有被人誇獎的時候,她沒有,這時她臉上好似著了火似的,熱辣辣的燙手,外面一定是很紅的,不過這不妨礙她的大腦運轉,她的腦袋不疼了,他覺得和這人一起感覺很舒服,這些最後,她還接著生出一個想法:若是和這人一起,是不是每天都不用頭疼,也不用再去為別人所勞累。可是她還是不能讓自己有這種想法,她的頭雖然不疼了,魯那邊她該如何,她該放棄嘛!不,她都到了這裡了,也要走到最後。這個想法雖然隻存在很短的時間,不過也足夠,開智,這會永遠甩不掉的。
一段神思,無名氏接著那個問題繼續談論,他道:“關於之前你問我其中的聯系,我現在就要說到了。”
銀杏道:“前面算是指出問題,後面就是對問題的分析解答。”
無名氏道:“我就說你很聰明。還有一種女人,她們個性冷漠,給人的感覺,如同一月份的洞庭湖,寒冷且鋒利。這樣的女人通常會有不少的追求者。那些男人大價錢的禮品,她看不上眼,那些男人們的甜言蜜語她聽不進去。這樣的女子始終保持著一種冷漠的外表,她越是冷,那些男人就越是想要用自己的體溫將她溫暖。就好比是這麽一道辛辣刺激的好菜,有的人就是喜歡一邊被她傷害一邊阿諛奉承,這樣看起來他們似乎很卑微,你要是這麽想可就錯了。包括上述那樣的方式,都可以稱之為死纏爛打,只要一直如此的善心,一直如此的卑微,到了將要成功的時間,那個時間往往是最應該小心的,他們就會甩開所有人,到了那個時候,有些人少了他們的奉承,事態就會發生轉變。”
銀杏道:“如同我現在這樣,被思維擾亂,一邊想著為什麽會沒有人前來,一邊還要期望著他們讓這裡變得熱鬧起來。”
無名氏道:“差不多的意思吧!你愛的那個男人對另一個女子的阿諛奉承是不是如此一樣?”
銀杏道:“我想是差不多的。他也是要讓她變得不安定。”
無名氏道:“她是不是一樣的待人冷漠。”
銀杏也想了想,姚對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麽冷淡,可是對待魯的方式就翻上很多倍了,這可能就和方才的意思差不多的,想了這些,她和無名氏道:“是的,可是對待別人也許是不一樣的。”
無名氏道:“這是一種技巧。你為什麽不能變得冷漠起來。拒絕別人的一切討厭的要求,讓他們知道你是在因為他們的冷落生氣,這樣他們就不會把你看做是個懵懂的婦女,而是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他們會事事小心,哄著你的。”
銀杏道:“可是我害怕他會離開我。”
無名氏道:“他有了解的自己的人嗎?除去他追求的那人外,就數你了。他別無選擇的。一定要拒絕,要講究技巧。這樣你就會勝利。”
銀杏道:“我想,我會試一試的。”說到這裡,她還是將信將疑的,一方面她是希望這個法子會成功的,可是還有一方面,她害怕這樣會惹怒魯,從此再也不來找她,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會想看到他,離不開他。
無名氏就是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他還不忘了再接著鞏固一下銀杏的勇氣,他先走去了窗口,道:“男人都是一樣的心理,不用擔心這個法子會不成的,而且你追求的那人,更是個小孩子心理,很吃這套的。”
銀杏對這其中有點不理解的地方,她道:“很神奇,我說你很能看破人的心,可是對於你未見過的男人你也了解嗎?,你怎麽會這麽了解?”
無名氏這才放心得看去了窗外,下面路上正好有個穿紫色袍子的人,他身上還有很多的大小不一樣的腳印子,好像是裝飾似的,他走在路上,垂著腦袋,伸著脖子,到了娼館門邊,轉身就要進去,無名氏看到這個不知道怎麽的他心情都好了起來,他邊回頭,邊踩上了窗口,她對銀杏道:“這有什麽好說的,答案就是,和他一樣,我也是個很天真的孩子。你的客人就要到了,馬上就要步入受歡迎的人群了,小心竊喜吧!我需要先消失一下了。”他扶著窗口,悄悄上了房頂,可是他不會太亂動的,這裡只有銀杏了。
這裡是二樓,她的屋子就在二樓最前面,無名氏走了,有另一個熟悉的腳步聲來了,那個聲音踩著樓梯,到了門前,推開了銀杏屋子的小門,他露出了他的樣子,這人就是心裡生了激情之火的魯易秋。
他就是為了消除心裡的躁動,找到了銀杏這裡來拿這個女人身子,尋找安靜。
他走過下面,那些昨夜勞累的女人都還要消除勞累,未起床,娼館的這個小門當然也阻止不了他的腳步。可以說他來去自如。他進了屋子,首選就看到了銀杏,他一直就在找她,銀杏因為方才那人的談話,她就在想著要實施一些特殊的方法,此地沒有床鋪,她在最邊的,挨著牆壁,垂著腦袋,不去迎接魯,也不要和他講話。魯可就覺得不對了。
這是按照她的平常動作來,只要是魯出現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到了魯的身邊,為魯更衣接受魯的觸摸,她在魯的記憶裡,她一向是如此的,他也認為她是個隻懂床笫之歡的蕩婦,只是今日,她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不過這擋不住魯。她不動手,魯就要幫她動手。魯兩三步就到了銀杏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他嘴唇吻上了銀杏的嘴,他的唇上帶著溫度,和方才一些人腳上的泥土,他在吻,下面還要扯下銀杏的衣服,可是銀杏還是如此的站在那裡。她的嘴唇冰涼,身體也沒有要迎合魯的激情反應。
她一邊在想著無名氏的言語,一邊還是想迎合魯的動作,她想著想著,被這個左右的思維禁錮,身體也動不起來,她的一系列的冷漠態度,讓魯覺得更惱火了。
他心裡的那團火焰更加的高漲,宛如火山,岩漿就要從他的嘴裡噴出去,他口乾舌燥,感受著刺疼他的神智又回來了,他又看了看銀杏的樣子,銀杏還和方才一樣,這讓他知道了,銀杏的態度今天是不行了。他也不用再去扯銀杏的衣服,當然也沒有必要去吻她,他更加用不著和這人講話,他松開了捏住銀杏肩膀的手,接著方才的步伐,不過這次是倒過來的動作,他走出了門外,下到了樓梯,到了娼館中間,想要點奇特的想法。
這其實就是他在銀杏那裡沒有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剛才銀杏的態度與那個冰涼的唇讓他覺得害怕了,他害怕這個整日聽話的蕩婦,從此再也不理會他,那時他要怎麽做,那時候怎麽樣做另講,現在還是有事要做的。他在銀杏那裡撈不著好處,就想著去下面做個善人。
他走去了桌子邊上,坐在桌子上,一邊用力拍打桌面,一邊大聲的喊叫他道:“這裡的財神爺到了,還不快點出門迎財神。”周圍安靜的氣氛,也被他感染,變得比他還要躁動。
他走後,無名氏,又踩著窗口來了,他先是去到了方才的位置,可是看了看呆愣的銀杏之後,他就明白了要做什麽。他也走到了銀杏面前,他也捏住了銀杏的肩膀,不過他可沒去扯衣服,而是給這個迷茫的姑娘一個航標,他引著她做在木板,靠著牆壁,這樣會讓這個陷入迷茫困境的小姑娘,好受點,他坐在銀杏對面。這個禪定的狀態不可能持續長久。不久銀杏就從這個狀態脫離了,他首先看到的就是這個無名氏,她剛剛一直陷入思考,可是她的腦袋奇跡的沒有疼痛感,現在她的心情相當複雜。
無名氏看的出,這個情況他經歷的可不少,他先開口講話了,他道:“第一次拒接別人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五味雜陳。”
銀杏點點頭,這就是承認了,她道:“即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也讓我很害怕,可是我卻不頭疼。”
無名氏道:“第一次做到拒絕長久以來的惡習慣,就是如此嘛!感覺就像是在戒酒,既要喝酒,也時時刻刻告訴自己那是個毒物,如此的矛盾,可是這不就是改變的基礎嗎?”
銀杏道:“希望會給自己帶來好運吧!”她還是有點埋怨無名氏的。這次的經歷好像是個複雜的思維轉變,雖然沒有讓她的腦袋刺痛,可是她還是覺得麻煩事不少。她依然開心不起來。
無名氏站了起來又在窗口張望,他邊走還在說話,他道:“你不能這麽想嘛!要知道,事情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你的對手,對那個男人沒有興趣,她只是在觀察而已,你愛的那個男人,他是個子比五歲頑童高不少,心裡卻和他一樣的孩子,他一定不會放棄你的。你要自信的想著,他就要成為我的寵物了。這才對。”銀杏可不敢想將來如何,無名氏又在窗口張望,又有個人到了這個方塊視線裡。
她的個頭要高,方面孔,頭上還有釵子裝飾,穿一袍子不似袍子裙子不似裙子的衣服,她繞過當間道路,在娼館門外看了看,眉毛壓住眼睛,就走到門邊靠在一邊,觀察裡面。這人是司馬玟。上面無名氏看到他心裡比看到魯落魄樣子還要高興不少,他認為這人一到事情一定會有意思起來的。事情也正要變得有意思起來。
魯易秋在樓下桌子上大聲喧嘩,這家的主人可不能讓他接著如此。這裡的人一般,還是從前,都會叫這家主人為媽媽。她要負責訓練自家的女人勾引男人的技巧,也要保障自家女子的身體健康,如同娼妓的再生父母,她晚上也跟著娼妓一起工作,她也是腦袋混混沌沌的,像這樣吵鬧的家夥她未見著面先有了幾分氣。到了外面見著了,魯坐在桌上,她就更討厭了,她走去先開口道:“早上長眼的人,中午明白的人,今天倒是讓我碰上了個既不明白,也不長眼的。走著瞎胡鬧。”這人就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而已,除了皮膚不緊致,其他的還算湊合。
魯易秋瞧了她一眼,從懷裡掏出一袋子錢扔在桌子上,他還故意抖掉了幾個錢幣,好讓那個女人知道自己是個有錢人,他和媽媽道:“我是要給你送錢來的。”他也不用刻意去說點什麽指導性的言辭,他知道那個女人會弄好一切的。
那個女人確實會弄好一切,凡事沒有不想要錢的,她見了抖出的錢方才的惱怒就消了不少,更別說看到整一袋子,她自是由怒轉喜,她說道:“哎呀!我剛才沒瞧見公子,這下看清了,公子是來玩耍的,我這就去弄醒,那些個懶惰的女兒,公子稍等。”媽媽走開了,魯果然在等,不單他在等,門邊的司馬也在等。
她看到,一邊的媽媽歡歡喜喜的離開,再慍怒的拐了回來,後面還跟著幾個女人,看樣子要比銀杏大上點,這些人是專門的娼妓,打扮自然沒得說,是那麽誇張,與這破舊的街道木板,就是像隔了開來,一點也都不和諧。
她們在魯的對面站成一排,共有六個人,有兩個在打哈哈,臉上的裝扮也挺潦草,這就是急急忙忙弄完的原因,她們在看魯易秋,魯易秋也在觀察她們,最後他在把目標鎖定在了當間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個頭上,他覺得和銀杏差不多,還有另一個和姚略微想象一點,這就不用選擇了,魯果然拉住那個和姚想象的女子,他接下來還有不少事情,要把她當成真的姚來捉弄。魯拉著那個女人的手就要往裡屋去。這個時間苦與如何吸引住魯的司馬,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看了看那些女人,她準備從這裡入手。
她也和魯一樣,走進了娼館的門,這裡的媽媽當然注意到了,她看了看司馬,司馬並沒有理她,司馬也像魯一樣,坐在方才魯坐過的桌子上,大聲叫嚷著道:“這裡的財神爺到了,還不快點出門迎財神。”她只要專門引起魯的注意,她是覺得經過方才的那幾個人,這樣的行動就夠了。這樣確實夠了,誰會去專門模仿別人的動作,除了找麻煩的還有誰。魯也不著急去裡屋了,方才那個叫嚷的人,好似一桶涼水從魯的腦袋上面澆下,他想到了點東西,既不往前也不後來看看這人。
後面媽媽見又來一個怪人,還是個女人,相貌嬌好,做此地的娼妓還差不多,怎麽會來做客人,她不是瘋了就是故意找麻煩來的,她和司馬道:“姑娘是要加入我們的家嘛?我會很樂意收你這個女兒的。”她先開開玩笑,不過這雖是玩笑,後來談談也許還會成真的,她就如此想法。可惜司馬就是客人,她也從懷裡掏出一袋子錢,也故意抖落幾顆錢幣,道:“我是來和你送錢的。”那個媽媽見錢歡喜,她就不管這有多少怪人了,要是這樣的怪人倒不如說是貴人,她還巴不得多來幾個。她接了錢,道:“女兒們快來伺候這位姑奶奶。”那些姑娘也站一排,只是還有一個正和魯在一邊等待什麽。那些女人也看了看司馬,司馬也看了看她們,她們可從來未伺候過和自己一樣的姑娘,頭一次還不知道怎麽弄,一個個看看她再看看另一個夥伴,她們不知道如何,可是知道的是自己的夥伴和自己一樣緊抿嘴唇,稍有不慎就要笑出來了。那邊司馬也看的到,可是她不在意,她下了桌子給這些女孩子拋了個眉眼,這些女孩終於忍不住,一起笑了出來,邊上媽媽就要來了,她和那些女人道:“笑什麽?這位姑奶奶可是大財主,要好好伺候。”她轉過來問司馬道:“姑奶奶看上哪個姑娘了?”
司馬道:“心裡是有了。”她指了指魯一邊的像姚玥的女人,她接著道:“就是她了,轉過來讓我看看。”這個女子跟著魯,魯不動,她也不好先動,這時還要再看看魯的臉色,魯正好有想法,他和她笑了笑松開了手,這個女子就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