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晴朗,外面空氣好,呼吸大自然的氣息總比和那些外地農民工呆一個屋子好。
小娜調皮的吐著舌頭,調皮的捶打著我的胸膛,說:“陸修小哥哥,你為什麽要讓我挖那麽慢,挖的慢的才掙了三個人的工錢,哼,三份工錢一點不夠花。”
我輕笑道:“你們聖水宮有那麽多男奴,但他們都沒參與過政府工程吧?你覺得你將你的真實武功展現給修運河的這些工人,合適不?”
小娜調皮的吐吐舌頭,親了我一口,沒再說話。
賺點工錢,能在路上買酒買肉,就夠了。
有酒喝,有肉吃,閑暇時看風起雲落。
我是陸修,是香花輕風憐陸修。
我憐這世間萬物,但我很少去憐人,因為人,都是不值得憐的。
當我和小娜再見到小喬時,小喬的手裡多了一個包袱,包袱裡裝滿了沉甸甸、金燦燦的金子。
名貴的黃金!
我輕笑著問道:“小喬,你的金子哪來的?”
小喬冷眼看著我和小娜,不屑的說道:“偷那個工頭的。”
小娜問道:“哪個工頭?”
小喬道:“那個頭頂和眼睛都有刀疤的那個。”
小娜道:“你偷那個陳哥的錢啊,他可是個狠人喲!”
小喬冷聲道:“我們聖水宮的還怕他?上路了,趕緊辦正事!”
我看著小喬手裡提的黃金,想到:一個工頭手底下三十個大隊長,三百個小隊長,六千個工人,他能從中貪汙這麽多錢也不足為奇。
貪汙來的錢,丟了,往往不敢報告官府。
但他肯定會用江湖手段來平事。
走快點吧,路上別被一群黑道中人圍了。
月明星稀。
小娜閑聊道:“聽他們說,整個運河項目,每天都有人累死在工地上。”
我輕笑道:“佝僂殘疾的工人,吃不飽,睡不好,自然被累死。”
小娜道:“工地上累死那麽多工人,政府不管嗎?”
我輕笑道:“地方官們都在貪,他們只知道貪,只要累死的工人數量不超過上限,中央就不會查辦他們。”
走出長安城,未央河已過,但河道依舊有人在施工。
每一段的運河都有大量工人在施工,有大量外地農民工在施工。
農民工們大多來自山裡,或者偏僻的村子。
他們沒念過書,他們家裡很窮。
他們很多人家裡甚至連房和地都沒有。
他們不是庶民,就是布衣。
甚至是佃戶,甚至是流氓!
漆黑的土路,樹影搖晃,路旁不時響起各種野獸的嘶鳴。
我看著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小喬的背影,輕笑道:“那陳哥的錢固然來的不清不白,但你也不應偷他的,偷了他的錢,你便是小偷。”
小喬冷聲道:“少廢話,你快想想你體內的七日屍毒斷腸散吧!”
小喬這小妮子還真是個狠角色,一句話就把我強住了。
小娜走在我身邊,笑嘻嘻的看著我,突然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小娜拉起我的手,吐吐舌頭,調皮道:“小喬姐姐確實比咱倆有本事,咱倆辛辛苦苦掙幾十文錢,連一塊銀元寶的錢都不到,小喬姐姐直接偷了一大袋金元寶耶!”
我輕笑道:“江湖仇怨宜解不宜結,我真怕那陳哥雇傭一幫黑道中人追殺過來,別忘了陳哥上面還有大工頭,能承包運河項目的大工頭都是黑白通吃的,他們跟六扇門,甚至軍隊的關系都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