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瓊!”人群中傳來一聲厲喝,西裝筆挺的黎蘇從人群中走出,他的目光鎖定在許瓊身上,“你闖了大禍,現在就跟我去給薑家賠罪!”
許瓊看到黎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黎蘇,你怎麽會在這裡?難道就因為我調查了一下綁匪?”
黎蘇眉頭緊鎖,“許瓊,你早已是我們黎家的人,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黎家!”
他轉向鄒小澤,臉上露出倨傲之色,“鄒小澤,你是要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的人動手?”雖然口中說著鄒小澤,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許瓊。
許瓊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緊緊握住鄒小澤的手,“不,我們不會束手就擒。”
鄒小澤感受到許瓊的堅定,他輕輕地把她拉到身後,挺身而出,“黎蘇,有什麽事衝我來,別為難許瓊!”
黎蘇看著鄒小澤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許瓊,別忘了,你身上的病,離開黎家,還能活多久?”
許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偷偷看了一眼鄒小澤,然後深吸一口氣,眼中帶著怒氣回應:“卑鄙小人,你以為我還不知道?我的病就是你在背後搞鬼!”
黎蘇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恢復平靜,“那又如何?你應該清楚,治療你的病需要花費多少。”
許瓊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突然衝向一個黑衣人,緊緊抱住他,同時扭頭對鄒小澤大喊:“你們快跑,進了城就安全了!他們不敢在城裡大張旗鼓地追殺你們!”
鄒小澤此刻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怒火中燒,揮拳衝向敵人。他知道,許瓊並非真心想嫁給黎蘇,而是被黎蘇擺了一道。
然而,情況並不樂觀。許瓊被人狠狠地踹倒在地,再也沒有站起來。而鄒小澤的父親也在混亂中被打下橋去,落入洶湧的河水中,生死未卜。
鄒小澤心急如焚,他一邊與敵人搏鬥,一邊努力向許瓊靠近。當他終於背起許瓊準備逃跑時,一道刀光在月光下閃過,他的胸口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但他明白,這只是困獸之鬥,再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沒命,不如搏一線生機。於是他假裝不敵,默念秘訣,等待時機。當敵人都圍上來時,他突然發力,橫衝直撞地殺出一條血路,最後和許瓊一起跳入河中,消失在了洶湧的波濤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鄒小澤才緩緩睜開雙眼。豔陽高照,他躺在岸邊,感覺胸口的傷口如同被火灼燒,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難以忍受。他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他深吸一口氣,強撐著身體坐起來,開始運行煉體第一層功法,嘗試修補殘破的身體。
內觀之下,他發現身上的經脈有些已經斷裂,先天之氣在丹田處微弱得如同遊絲。他咬牙堅持,循環了一個小周天之後,終於能夠勉強走動了。
他順著河流焦急地尋找著同伴,當他看到昏迷不醒的許瓊時,心中一陣揪痛。
他急忙走過去,輕輕扶起許瓊,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父親卻始終不見蹤影。
鄒小澤心如刀絞,知道父親年紀已高,身負重傷,落河後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到這裡,他的淚水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冷……好冷……”昏迷中的許瓊喃喃自語,無意識地抓住了鄒小澤的手。
鄒小澤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心中一緊。他摸了摸許瓊的額頭, 滾燙的熱度讓他心頭一震。再仔細一看,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化膿,這是傷口感染發炎引起的發燒。
鄒小澤反手握住許瓊的手腕,企圖探查她的身體狀況。然而,他感受不到脈搏的跳動。
他心中一沉,小心翼翼地將許瓊放到一塊大石上,在旁邊生起火堆取暖。他脫下自己和許瓊的外套,烤乾後都披在了許瓊身上。
鄒小澤心急如焚,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開始運功恢復身體狀況。他知道,只有盡快恢復身體,才能帶著昏迷的許瓊走出這片山林,尋找醫生治療她感染的傷口。
皓月當空,經過一天的修煉和恢復,鄒小澤緩緩睜開了雙眼。雖然功力損失了五成,但身體的損傷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這時,他聽到昏迷的許瓊在呼喚他的名字,便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聲回應著。
讓鄒小澤感到震驚的是,許瓊的燒已經退了,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脈搏跳動綿長有力。
他正準備幫她重新蓋好衣服時,一抹微光從衣服口袋中透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進口袋,掏出了那塊從領頭黑人那兒奪得的玉佩。只見它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散發出一種溫暖而柔和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地為許瓊治愈著身體的創傷。
“這塊玉佩…竟然在為她療傷?”鄒小澤驚歎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抬頭望向夜空,明亮的月光灑在玉佩上,使得上面的小字清晰可見。鄒小澤湊近仔細觀看,那些字句用現代文書寫,記錄的竟然是一篇練氣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