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反覆上下舞動,實力赫然已經達到四階火靈修士的水準。
慕元傑正練得出神,空中幾顆雪球朝其飛來,雪遇到火立刻融化掉。
可是雪水也沾濕了慕元傑的衣物,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雪猿見慕元傑被雪水打濕,從樹後跳了出來,在靜思台前拍手跳躍。
心中充滿著喜悅,慕元傑收回靈力,尷尬地聳了聳肩。
“師兄,你怎麽又被罰了,這靜思台是為你修的吧,每個月你都要上這裡來蹲幾天。”
一個長相十分秀麗,個子高挑,五官精致的女人,身穿黃色碎花衣裙,舉止間仿佛仙子一般。
“杜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慕元傑疑惑地問道。
杜鵑衝著對方嫣然一笑:“你要麽和雪猿在一起,要麽就是被罰在這裡。
我見不到你人,自然就過來找你了,誰知道看見了一隻落湯雞。”
說完,從身後取出了一隻燒雞,遞給了慕元傑。
後者滿臉地狐疑:“大家糧食都快沒了,你從哪裡搞來的燒雞?”
杜鵑得意的拍了拍雪猿的腦袋:“是這家夥到後山懸崖下抓的野雞,它的獸元好像又進階了。
現在一躍就是幾十丈,現在常常往後山去玩,至於做燒雞就得靠我了。”
慕元傑聽完後拿起燒雞就開始啃起來,從雲嵐宗開始缺糧以來,慕元傑自己吃的東西並不多,總是把大部分食物讓著師兄弟們。
可是對雪猿確從不虧待,有時還要留一些給雪猿,只是雪猿最近的食量大漲,他沒辦法隻好去廚房偷東西喂雪猿。
杜鵑見慕元傑狼吞虎咽地樣子,連連說道:“你慢一點吃,我們不和你搶。”
慕元傑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太久沒吃肉了,而且你也好久沒給我做東西吃了。”
杜鵑笑著說道:“最近爹爹讓我出去找吃的,哪有時間給你做吃的。”
雪猿見慕元傑手中的燒雞,一個勁往身上蹭,慕元傑笑了笑:“鵑兒。
雪猿抓野雞是讓你做給它吃的,你卻送給我,小心雪猿打你哦。”
杜鵑將手握拳擺了擺,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它敢,反了它了。”
雪猿又蹦到杜鵑跟前蹭了一會兒,慕元傑有些無語,隨手將剩下半隻燒雞扔了出去,雪猿跳起將燒雞一攬,朝雲嵐山跳了下去。
慕元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要是有杯酒就好了,我都好久沒喝過酒了。”
杜鵑白了慕元傑一眼:“宗裡連糧食都快沒有了,你還想喝酒。”
慕元傑聽完後歎了一口氣,仰倒在台上,杜鵑見慕元傑閉目養神坐會兒便離開了。
三日已畢,慕元傑離開靜思台,聽見宗內人大呼“不知是誰,往雲嵐宗門口運了很多水果,這下有東西吃了。”
慕元傑來到宗門外,看見門口堆的水果有一座小山高,連忙問杜鵑:“你知道是誰乾的嗎?”
杜鵑點了點頭,從水果堆裡拿出一根白色的絨毛,那細細長長的絨毛主人正是雪猿。
慕元傑點了點頭,與杜鵑一同縱身躍下,往雲嵐山方向去尋雪猿。
兩人在山頂側面的洞外見到了雪猿,那雪猿只看見兩個身影時顯得十分警惕。
運起寒氣準備動手,發現來人是慕元傑和杜鵑才松了口氣。
慕元傑狐疑地看著雪猿,指了指黑漆漆的洞內:“裡面有什麽?”
杜鵑要瞧著雪猿緊張接話道:“要是不說,我就自個進去瞧瞧”說罷,杜鵑準備往洞裡走。
雪猿立刻擋在杜鵑面前,嘴裡不斷的低吟著不讓進去,慕元傑看著雪猿為難,伸手準備拉住杜鵑。
杜鵑連忙說道:“傑哥,快進去看看。”慕元傑有些為難,站在原地愣了神。
杜鵑再次催促道:“傑哥,快啊,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麽。”
慕元傑歎了口氣,往洞裡走去,一邊安慰著雪猿:“我們不會為難裡面的生物。”
走進洞裡,忽然強大的寒冰之氣如颶風一般朝自己襲來,慕元傑立刻拿劍格擋。
洞外雪猿和杜鵑看見冰氣飛出,也往洞裡趕。
慕元傑手持焰玦,運起火靈,瞬間將洞內照亮,洞裡岩壁旁靠牆半躺著體型比雪猿稍小些的靈獸。
那靈獸胸口有一道疤痕,應是被利器所傷,此刻強行運起寒冰之氣,傷口開始往外滲血。
雪猿和杜鵑也跟了進來,杜鵑見此情形,轉頭看著雪猿:“你現在有出息了,學別人金屋藏嬌,它來幾天了?”
雪猿不停搖著腦袋,伸出三根手指,杜鵑一看便給了雪猿一腳:“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雪猿蹦到受傷的雪猿身邊,開始舔舐著傷口,慕元傑見狀立刻走到雪猿旁邊,運起氣勁準備為受傷靈獸治療。
杜鵑連忙說道:“傑哥,你的火靈力不適合治療雪猿的傷,我去找爹想辦法。”
說完扔了一張手帕給慕元傑,後者將手帕按在靈獸傷口處。
片刻後,一個周身閃著金光的人飄進洞中,慕元傑立刻跪地:“師傅,您來了。”
來人正是之前要求慕元傑去靜思台的老人,他對慕元傑也不理會。
徑自走到受傷雪猿面前端詳片刻後,衝慕元傑比了個手勢。
慕元傑心領神會,拽著雪猿往洞外走,雪猿不依掙扎了兩下,一旁另一隻手也將雪猿拽著,來人正是杜鵑。
洞內金光時明時暗,兩人一獸在洞外待了半天,尤其雪猿幾次準備衝進洞裡,卻被慕元傑和杜鵑攔下。
約莫一小時後,老人緩緩走出洞穴,面容顯得有些蒼白,出洞後便飛身離去,隻留下一句“需好生休養”。
老人剛走雪猿便衝進洞內,見受傷處不再流血,靈獸已睡去便不再著急。
杜鵑問道:“雪猿,是你幫宗裡摘得果子?”
雪猿點著頭,杜鵑又說道:“摘果子就為了讓我爹幫你救靈獸。”
雪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杜鵑揮舞著拳頭:“好啊,你現在都會打小算盤了。
無利不起早是吧,這宗內缺食少量半月,都不見你如此幫忙,典型地重色輕友。”
雪猿有些尷尬,白色的臉上泛著一絲紅暈。
慕元傑見狀幫著雪猿解圍:“好了,師妹,雪猿不也幫宗裡找了那麽多果子嘛,我們應該感謝它的。”
杜鵑聽完後斜了雪猿一眼,不再說話。
慕元傑指著酣睡的靈獸,朝著雪猿問道:“你是在山下遇見它的?”
雪猿連忙點頭,開始比著各種打鬥的動作,慕元傑瞧著沒有說話,雪猿又指了指自己腋下,被打到的箭痕。
慕元傑看完後一驚:“不好,靈獸是被人打傷的,有人覬覦靈元。”
說完與杜鵑一同往洞外快步走出,之間宗門口已火光大盛,兩人縱身一躍,便來到雲嵐宗門外。
此刻宗門外廣場,聚集著很多人,兩邊已戰作一團,來犯之敵正是靈元人。
慕元傑手持焰玦運起火靈,如殺神一般混入戰圈,此刻兩位老者走出宗門便一飛衝天,天空中三道光相互碰撞。
杜鵑也加入戰鬥,廣場上不斷湧出靈元人,雖然實力不如雲嵐宗的弟子。
但勝在人數眾多,許多弟子靈力枯竭時,便被靈元人重創。
廣場上戰勢十分激烈,天空中的戰鬥卻更加凶險,那兩位雲嵐宗的老者,此刻已被一個黑色光圈壓製。
伴隨著慕元傑和杜鵑加入戰圈,眾多靈元人對兩人毫無辦法。
只見慕元傑手臂揮舞間,焰玦已被其隔空禦劍,所到之處靈元人均不是一合之將。
慕元傑的到來給了很多弟子喘息之機,眾人不再勉力支撐,而是躲到其身後,恢復著靈力。
一時間由於慕元傑的加入,廣場上的門人總算穩住了陣腳。
不過廣場仍不斷有靈元人出現,杜鵑有些吃力:“師兄,這樣打不是辦法,對面人數太多。”
慕元傑手中焰玦揮過,三個靈元人頓時被攔腰劈開:“我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師兄弟們會不會聽我的。”
杜鵑皺了皺眉:“情勢已經如此緊急,師兄弟們不會不聽的。”
慕元傑淡淡地說道:“和情勢沒有關系,只是不願他們認為我染指門派指揮權。”
用手指了指站在廣場中間的何聚,此刻何聚仍然揮斥方遒地要求退下來的宗門弟子快上。
慕元傑嘗試著和幾名弟子說後退,都被幾人嗤之以鼻,慕元傑顯得有些尷尬,給了杜鵑一個意味深長地表情。
杜鵑見此情形,立刻一躍而起,快速來到何聚面前,怒衝衝地衝何聚吼道:“你是想讓師兄弟去送死嗎?”
何聚一臉不解地看著杜鵑:“師妹何出此言?”
杜鵑也不多說話,立刻掏出一張手帕,將何聚的嘴捂住:“何師兄受傷了,現在由慕師兄代他指揮。”
杜鵑拉著何聚就往大殿走,何聚掙扎了半天,掙脫後不解地問道:“這會兒廣場上戰勢如此緊張,你為何將我往大殿拉?”
杜鵑沒好氣地說到:“廣場地勢平坦,對方人數太多,師兄弟們靈力維系困難,很容易被耗光靈能,從而引起傷亡。”
何聚疑惑地問道:“大殿可是我們雲嵐宗最神聖的地方,豈容那些東西破壞。”
杜鵑不屑地看了一眼說道:“人沒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大殿以後再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