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明龍 第三章 月色之下，正德吐心聲

這時正德帝語重心長看著天空明亮月光說:“雖然我文武兼備，但我發現，我還是喜歡個性自由，想在沒有勾心鬥角地方進行自己喜歡的事。然而我卻生在帝王家，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我也沒個兄弟姐妹。那些大臣和太監就不知道誰好，誰壞，你不花心思，是很難對付了的。”

“我知道劉瑾他是什麽樣的人，但他激發我的興趣，也支持我的做法。就只有那些大臣是持反對的，所以，我只有為了自己，才打壓他們，不過……”靠近許小虎耳邊小聲說:“誰要是對我祖輩打來的江山有非分之想，那我還是很果斷的處理他。”

轉身望著月亮說道:“你知道我這是為了什麽嗎?”

“當然是玩，當然是想做自己想做之事。我從小就接受父皇和內閣首輔李東陽他們的文化熏陶和監督，就一直沒有時間玩耍，也沒有一個兄弟姐妹。所以，我才感受到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帝角色，是多麽孤獨寂寞，但我並不喜歡這種場面，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自由，有個沒人能管我的空間。而身邊有看似都是為國家，為朝廷出力，實著是扮演不同角色，你是很難分別他們是哪種角色。”

“我說有幸，有幸成為皇帝，說不幸，卻生在帝王家。我隻想開開心心的玩，不想整天看那麽多奏折，和大臣們的嘮叨。也不想自己沒了自由，自己幹什麽都要聽從大臣的。不過，我在玩的同時，雖然把政事都交給劉瑾，但一些重大事件，還是由我親自處理。”

隨後喝了一口酒，歎了一口氣道:“哎，我這樣做，一些人不滿意，一些人會同意，後人也會對我有不同看法。那我還能怎樣呢?我還是繼續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後人的評價，那就隨他去吧。”

正德帝說了這麽多，許小虎雖然是半個江湖人，也是官場菜鳥，還沒好好讀那些四書五經，論語這些，所以，聽的一頭霧水，完全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著正德帝表情，心裡還是猜的**不離十。

“皇上，咱不說了，老子……不是，我幹了，皇上隨意。”

正德帝看他一眼，隨即也喝下酒，“虎弟，你還沒改好不說老子啊。你穿成這樣，顯得有文化之人，又不是大老粗，最好文明點不是。”

許小虎摸著後腦杓傻笑道:“好好，我一定改，一定改。”

倆人經過月光下長談後，許小虎來到正德帝為他安排住的房屋。

許小虎來到房屋後，已經是全身無力，也哈氣連連，隨即走向床鋪躺下，腦海裡想著正德帝給他說的話，但他還是沒想明白。

翌日，許小虎醒來，穿好衣服，又伸個懶腰走了出來。不過，一個人在偌大皇宮迷路了，不知不覺來到禦膳房。

“哇，什麽味道啊，好香啊。”

許小虎跟著香味一瞅，禦膳房桌上的美食撲面而來，隨即悄悄溜進去偷吃……在桌底下偷吃的同時，聽到太監總管的談話。

“禦膳都好了嗎?皇上快要退朝了。”

“好了好了。”

太監總管甩了一下拂塵說道:“好了就行，可別耽誤皇上用膳啦。”

此時桌底下的許小虎想出去，但是屋裡還有廚師，自己沒辦法出去，這可急壞許小虎，“這些廚師哪時才出去，我想去看看皇上啊。”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有其他太監支走廚師，許小虎這才慌忙逃出去。隨後掃視四周，朝著太和殿而去。

沒一會兒，許小虎來到太和殿附近，正看到太和殿外有兩名太監在打一名官員，與此同時，聽到太和殿裡面聲音。

正德帝怒斥道:“大膽王守仁，竟敢出言不遜，冒犯皇威。朕就貶你到大明邊陲，西南貴州龍場驛，即可去上任，不得有誤。”

被打的官員，就是兵部主事王守仁，是因為怒斥劉瑾，才被施以仗刑。當然，此事來龍去脈，作為旁觀者的許小虎，不知道真相，也不好輕易插手。

王守仁仗刑後，疼痛又一瘸一瘸走出皇宮，許小虎看著不忍心，又想上前關心，但還是只有跟在後面。這時王守仁知道後面的許小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許小虎說道:“這不是忠義候嘛，怎麽滴，你想看我笑話?”

許小虎想解釋，但王守仁沒給他解釋機會，隨後後面的李東陽接過話茬說道:“王大人，你說錯了。許小虎和劉瑾閹賊不是一夥的。”

王守仁轉身看到是李東陽，拱手說道:“原來是首輔大人，失敬失敬。”

李東陽慚愧揮手表示，老夫和劉健他們以告老還鄉威脅，沒想到皇上同意了，所以，老夫已經不是首輔了。

王守仁非常氣憤，但心也不甘，就這麽輕易離開朝堂。隨後詢問李東陽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和許小虎認識?

李東陽走了過來，看一眼許小虎，又看著王守仁說道:“老夫只是聽說過，並不認識他，不過，老夫不會看走眼，這位少年許小虎不是和劉瑾一隊的，他只不過和皇上一樣貪玩，所以，可以花點時間調教的。”

王守仁拱手對李東陽表示，這裡人多嘴雜，而且自己被貶到貴州那邊，自己還是去上任，就不叨擾了。說完，慢慢悠悠走去，李東陽看了看背影的王守仁，又對許小虎說了來龍去脈，希望他要和皇上悔悟，不然，朝廷還是被劉瑾搞的烏煙瘴氣。

許小虎聽到李東陽說的話後，十分氣憤，沒想到劉瑾居然有這麽多劣跡斑斑，隨即去找劉瑾和皇帝，李東陽上了年紀，沒有拉住許小虎。

“小夥子，等等，等等啊，別衝動。”

很快，許小虎找到劉瑾，並質問劉瑾一番。劉瑾面對突如其來的許小虎，還是有些吃驚。

“忠義候，這些都是朝廷之事，不關你的事。你的任務，就是陪皇上玩耍。皇上開心了，你我都好過，咱家可是為皇上著想，做個順水推舟而已。”

“閹賊，你別扯開話題，我說的是，你怎麽禍亂朝政，把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都支走了?”

劉瑾板著臉看著許小虎說道:“忠義候，你要注重身份，你只不過是皇上口頭的侯爵罷了，其實你什麽也不是。咱家看你陪著皇上，咱家就對你不深究了，剛剛你說的話，咱家就沒當聽到過。”

血氣方剛，又是一身正義的許小虎，繼續對劉瑾說了幾句後，直接給劉瑾一拳掄了過去，劉瑾被打後退倒地，其親信看到後，一同上來和許小虎打。

劉瑾剛起來，許小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劉瑾踢倒在地。劉瑾此時大怒，隨即喊來錦衣衛。

“住手，給我住手。”

正德帝急忙從一旁走了過來，劉瑾看到正德帝過來後，立即上前先說了幾句讒言，讓許小虎都大吃一驚。

“劉瑾，你這個閹賊，今兒我不殺你，我就不姓許。”

許小虎想衝向劉瑾，但被錦衣衛抓住，正德帝向他走了過來，先讓錦衣衛放開他，又讓錦衣衛退下，小聲在許小虎耳邊說:“虎弟，看來你不適合這裡，難道昨晚我說的話，你沒明白?”

“啊?昨晚?”許小虎吃驚看著正德帝。

正德帝看他一眼，轉身走到劉瑾身旁說道:“既然忠義候執迷不悟，那別怪朕了。傳朕執意，將忠義候許小虎貶到黑雲縣任職，立即上任，不得有誤。”

許小虎眼珠子一轉，又看著正德帝喊道:“皇上，皇上，您別聽閹賊啊，你可是一國之君啊，皇上。”

正德帝歎口氣，又搖搖頭，之後，離開許小虎。許小虎看到冷笑的劉瑾，便破口大罵，劉瑾督促錦衣衛趕緊將許小虎逐出皇宮。

李東陽府邸，一名李府家丁給堂上的李東陽和劉健他們說，那個少年許小虎被貶到黑雲縣。

“啥?被貶黑雲縣?”

劉健想了想，又看著李東陽說道:“這個許小虎沒有官職啊，怎麽會被貶?而且是黑雲縣。黑雲縣在哪?”

李東陽也是納悶，皇帝這是唱哪出?另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黑雲縣是哪個城市。

黑雲縣，地處沿海城市，不過，名字不叫黑雲，而是其他名字。至於為啥叫黑雲縣，那是因為當地百姓和附近城鎮對黑雲縣衙的俗稱，所以，此名從剛剛開始時的俗稱，變成真正縣名。

許小虎氣憤走出皇宮，看一眼皇宮內，又回頭正好看到面前的爹。

“爹，您?您怎麽來了?”

許昌河走到許小虎面前，拉著許小虎到一處，詢問許小虎怎麽出來了?

許小虎歎口氣表示，自己打劉瑾，所以被趕出來。

許昌河大吃一驚，“啥?你，你小子膽子還挺大啊，居然在皇宮內動手。你知不知道劉瑾是什麽樣的人?”

許小虎看一眼許昌河表示自己知道。許昌河又是點頭，又是豎起大拇指，“小子，你厲害啊，厲害。”

許小虎想了想說:“爹，我怎麽感覺你不是在誇我?”

許昌河剛要說時，聽到皇宮門口有動靜，隨即瞅一眼宮門，原來是十幾名東廠太監騎馬出來，許昌河一下拉著許小虎來到巷子口躲避窺視。

“他們這是去哪?”

許昌河順著東廠太監奔去方向，大驚，“不好，他們去的方向，不就是王守仁王大人去的方向嗎！難道劉瑾要殺人滅口?”

“爹，那我們怎麽辦?”

許小虎有些著急，許昌河表示，自己去保護王守仁王大人，你就回去。

“回去?”許小虎疑惑道。

許昌河又說:“你都打劉瑾了，他豈能善罷甘休?快回去保護你娘和奶奶。”

許小虎剛要走，又想到自己在出皇宮前，正德帝下的旨，隨即表示自己被皇上貶到什麽黑雲縣做縣令。

“什麽?小子，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許昌河大吃一驚看著許小虎。

隨後，許昌河表示，自己先保護王大人，然後快馬加鞭回家去。許小虎還是想回家，許昌河對他說:“小子，既然皇帝開口，你還是去上任，不然，後果很嚴重的。有你老爹在，沒有什麽問題，你就安心去上任。”

許昌河奔向東廠太監，許小虎剛要走，正德帝貼身太監拿著箱子走了過來，“忠義候等一等。”

許小虎詢問有什麽事?貼身太監遞給他箱子，並對他說道:“這裡面是委任狀和官服。”然後拿出路引遞給他，還有一張字條。許星星打開一看，只寫幾個字:昨晚的事，願你好自為之。

貼身太監看到許小虎看到字條後，拱手表示自己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的。還沒等許小虎反應過來，貼身太監迅速離去，他隻好帶著箱子去往黑雲縣。

然而等他的，卻是一個無人敢管，倭寇四起的縣，百姓稱呼為黑。黑雲就是這麽來的。

在一條官道上，王守仁乘坐馬車去往貴州。沒一會兒，後面的東廠快馬加鞭趕了過來，隨後將王守仁團團圍住，王守仁一眼認出是東廠，也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

“劉瑾這閹賊，還不放過我?”

“少廢話，受死吧。”一名太監看著他說道。

王守仁慌忙下車，東廠又手持鋼刀，準備刺向他。就在這時，許昌河及時趕了過來，迅速拔出劍揮去，面前的東廠太監吐血倒地。

“你是什麽人?竟敢管朝廷事?”

許昌河答道:“江湖人。”側臉看一眼王守仁，讓他趕緊離開，自己拖住他們。王守仁拱手致謝，又慌忙逃離，幾名太監看到逃離的王守仁，想前去追，結果被許昌河殺死。之後，許昌河和這些東廠廝殺起來……

申時，山上的一條官道上，許小虎騎馬帶著箱子前進。突然，從山上衝出十幾名土匪，“我去，居然遇到土匪！”

土匪領頭扛著大刀說道:“小子，識相點，把箱子留下，不然，別怪老子手中的刀了。”

許小虎掃視一群土匪，又笑了笑道:“正好，我踏入江湖，還沒替天行道，就拿你們開刀吧。”隨後低頭嘀咕道:“不對，我現在是官場之人，不能用江湖之事。”

就在他思考同時，從一旁飛過來一名身穿紫色裙服少女。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兩名土匪。土匪領頭有些吃驚，看著少女詢問道:“你，你你是什麽人?”

少女回答道:“替天行道江湖人。”隨即又三下五除二殺了土匪，就只剩土匪領頭在求饒，但少女不為所動，又將他殺死。

許小虎從馬背上下來，質問少女為何要殺求饒土匪，怎麽不交給官府辦理?

少女看向許小虎答道:“哼，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的，能有啥好東西。”打量許小虎一身，看著許小虎說:“小子，你年紀輕輕，怎麽有股官味?”

許小虎剛要說時，就聽到遠處有個大叔聲音，對少女喊道:“婷兒，趕緊跟爹回去， 你爺爺在家等著我們呢。”

而這位少女名叫李汝婷，而他爺爺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小李飛刀李尋歡。許小虎看到李汝婷離去，自己向前跑了幾步，大聲詢問她的名字。李汝婷答道:“江湖人，沒有名字，告辭。”

許小虎轉身看著馬匹和箱子，嘀咕道:“還是找個客棧歇歇腳，明日再趕路。”

原本許小虎能在天黑趕到客棧，但是路上一個人，玩性大發，一邊玩，一邊走，等到客棧後，已經是亥時。

與此同時，又把正德帝給他說的話，拋之腦後。自己沒認真讀過書，所以，此次前去上任就變成當做遊戲玩，以致後來，李汝婷要刺殺他。

王守仁為了安全，還是住在人多的客棧，但讓他沒想到，另一波東廠太監還是找來了，幸好，許昌河還是趕來了，又進行一番廝殺。

王守仁在許昌河和東廠太監的廝殺之中，悄悄迅速離開。部分東廠太監繼續和許昌河打，剩下的，就去追王守仁。

沒多久，王守仁來到一條河邊，靈機一動，迅速把衣服，帽子等物什丟在河邊，然後繼續朝著旁邊小路跑去。等東廠太監趕來一瞧，還以為王守仁跳河了，最後往河裡射幾次箭後，這才離開。

此時許昌河趕到河邊，發現王守仁衣服和帽子，也以為王守仁跳河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入河中搜尋。

最後隻發現箭，並沒看到王守仁。上岸後，眼珠子一轉，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還有一事沒做，那就是回家，以防劉瑾真的會下手，隨即急忙朝著臨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