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咎的功力再增24年,達到了驚人的89年。
全功率淬體的感覺,吳咎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耳邊仿佛能聽到血液衝刷而過的聲音。
時而小溪潺潺,時而大河濤濤,讓他有一種幻聽的錯覺。
四肢百骸充滿了力量感,他時常會有一種錯覺,他可以將院中的那棵臭椿倒拔出來。
吳咎搖了搖頭,將這種荒唐的感覺驅逐出了腦海,他要是真的上手了,試圖將院中的臭椿倒拔出來,拔出來是不可能的,被人看做是癔症發作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血液只是為人體提供、輸送能量的一部分,換血只是提高了血液的能量,吳咎的身軀相比於成年高手,仍然相當孱弱,他自不會自取其辱。
段燒雲取來的三籠大肉包子,已經被眾人分食一空,吳咎終於良心發現,給了黑仔半個肉包子。
黑仔此時正在桌下,與那半個肉包作鬥爭。
雖然已經喝了大半個月的豹奶,但是它的牙口對付包子餡可以,對付包子皮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實在是太粘牙了。
洛江川不願意參與眾人接下來的話題,帶走段燒雲走到了遠處的空地上,指點段燒雲的武功。
接下來的事情,還得和大義分舵的幾位壇主一起商議,吳咎不想將人帶到後院來。
作為大義分舵的壇主,他們的行蹤受到很多人的關注,一旦他們一起來了這裡,馬上會被其他勢力注意到這裡。
吳咎和耿九叔扮作皇甫宏元的仆從,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大義分舵駐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由於駐地內被嚴格封鎖,他們的消息一直沒有流傳出去。
眾人再次在議事堂聚集,袁可求受了傷,不方便前來,便將手下的丁俊峰派了過來。
袁可求就丁俊峰的事情,請示過吳咎。
在得到他的許可後,袁可求便將他知道的,以及他猜測到的一些事情,統統告訴了丁俊峰,這是將丁俊峰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丁俊峰對於自己能參與到這種大事裡面,倍感壓力的同時,又興奮不已,這才是他想象中的人生,武可血濺三尺,文可定人生死,這才是大丈夫該有的樣子。
吳咎坐定後,一聲輕咳將眾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說道:
“我看以佟如江的狀態,恐怕已經活不了幾天了,我們想要的證人、口供,都已經拿到了,現在我們的敵人是誰,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不過,我們的朋友是誰,卻不好說了。
有些人總以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吳咎說到這裡忍不住嗤笑了一句,這是他難得的笑容,卻是對某些人群的嘲笑,一點兒都不好看,只會讓人覺得難堪。
他繼續說道:“這種傻瓜不光有,還很多。
在我看來,只要人數大於一人,必然會產生競爭,即使其中一人不想競爭,這種競爭不為個人意志所動搖。
因為這個世界在不停地發展,發展就意味著除舊換新,汰弱留強,沒有苟且的余地。”
看到眾人的眼神逐漸深邃,那代表著,他們可能是在思考比較深奧的哲學問題,吳咎意識到自己將話題扯遠了。
再次咳嗽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神遊,面對眾人難受的神情,吳咎面無表情以對。
“說重點,就是我們要找可靠的盟友,同時,也要忽悠那些天真的人,當我們的馬前卒,為我們大家的抗金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大家聞言肅然起敬,這是優秀的帶頭大哥才能擁有的戰略思維,優勢在我!
負責任的帶頭大哥,拚殺的時候不會上頭,而是先消耗了一波我方不值錢的炮灰,等炮灰將對方的人馬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方主力下場一錘定音!
這就是慈不掌兵,為將者要舍得犧牲,懂得犧牲,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少幫主,佟如江的心已經死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我們必須在這個證人活著的時候,找到我們的盟友,說服他。”
耿九叔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他說道:“我想我們的主要盟友是誰,大家應該都想到了吧?”
“呼延珮!”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耿九叔點頭,“不錯,正是新鄉城的守將呼延珮。
他已經是新鄉城名副其實的第一人了,而且觀察他這些天的一些動作、安排,我們可以肯定,他是主張積極抗金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獲得呼延珮的信任,只要說服了他,我們成功的可能性便達到了七成。”
“現在的呼延珮作為城中的第一人,有很多人關注著他家的動靜,我們想要偷偷潛入進去容易,但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卻很難。”廖正山皺著眉說道。
“廖壇主想差了,我們為什麽要偷偷前進去,光明正大地上門拜訪不可以嗎?”耿九叔理所當然地說道。
“額……”
廖正峰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真是陷入了誤區,總想著偷偷摸摸辦事,少幫主誤我!廖正峰偷偷看了一眼吳咎,卻發現對方根本沒看他,頓時有些失落,覺得吳咎不重視他。
他猜得沒錯,吳咎確實不重視他,他起到的作用,就是激發耿九叔的謀劃能力,吳咎發現耿九叔這人腦子很活,是個難得的智謀型人才,更難得的是,他的武功也很不錯。
耿九叔拱手對吳咎說道:“少幫主,我建議讓三位壇主中的任意一人,去主動拜訪呼延珮。
在這個時間點上,我們丐幫大義分舵作為城中最強的勢力,拜訪一下他是很正常的,不去找他反而顯得不正常。”
耿九叔的話很有道理, 吳咎決定采納他的建議,“耿長老說得很有道理,你們三位誰去見一下呼延珮,我對一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你們自己推薦吧。”吳咎分別看了下方的三人一眼。
雖然,平日裡與呼延珮打交道比較多的人是廖正山,但與呼延珮交情比較深的反而是扈三衝,因為扈三衝是那種性情中人,很合得來呼延珮的脾氣。
“我去吧,我和呼延珮有些交情!”扈三衝自告奮勇,上前討要這個差事。
丁俊峰平日裡不太關注這些事情,他作為一個小小的丐幫香主,和呼延珮也沒有打過交道,此番自然輪不到他表態。
“我認為扈壇主是合適的人選。”廖正峰和呼延珮打過交道,但兩人只是業務性的交流,除此之外談不上交情,這等關乎重大的事情,他不敢胡亂冒頭,還是推選了更合適的扈三衝。
耿九叔看到扈三衝主動站了出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之前暗地裡做了許多工作,對於這些人的交際情況知道一些。
他知道扈三衝和呼延珮的交情比較好,他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便是要看看這個扈壇主的成色,顯然他通過了耿九叔的考驗。
耿九叔站了起來說道:“雖然扈壇主願意去,但是,光靠一張嘴恐怕很難說服呼延珮,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得好好謀劃謀劃才行。”
“我有一計,不知可行否?”
許久不曾發言的皇甫師叔突然開口,吳咎自無不可,讓皇甫宏元快快道來,他上次可是不聲不響辦了一件大案,吳咎對他的發言,頗為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