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內力衝入雙臂經脈,寧安瞬間感受到手腕出的洞旋在不停運轉,像是一個漩渦。吸收從丹田處流來的內力,不斷在洞旋壓縮。
同時在肩膀處逐漸衝擊著一處經脈,逐漸有了洞旋的雛形。
寧安滿頭大汗,雙眼微開,咬牙笑著道:“這個方法還真挺有用的,我感覺我雙臂的經脈還在擴寬。”
吳通沒想到寧安意志力這麽強,見寧安還在說話,連忙出聲製止道:“不要說話,保持呼吸,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調整,適應這個狀態。”
聞器閣弟子首先要學的就是對各種暗器的了解,其次就是控制自己的呼吸。在高手對決中氣息很重要,特別是還要使用暗器的情況下。聞器閣弟子講究的是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要命中目標。如果對方是一個高手,你在出手時呼吸紊亂,極有可能被對方發現,然後躲掉。
所以聞器閣弟子日常訓練都要用到一桶水,將自己淹沒在水裡。鍛煉自己的呼吸,盡可能讓呼吸始終保持在一個狀態。
吳通在日常的行為中也都會保持呼吸,讓自己處於一個類似於假死的狀態。
寧安身體逐漸恢復過來,氣息穩定後開口說道:“吳爺,可以開始下一個了。”
吳通見狀往一旁的水桶裡倒了一些粉末,出聲解釋道:“這些是聞器閣研製的特使藥粉,化到水裡可以透過皮膚更好的疏通經脈。因為兵無心法會將內力不斷調往雙臂,所以導致身體其他地方的經脈不容易受到內力滋養。長此以往會導致其他經脈堵塞,很難成為一流高手。閣中針對這一問題,到處尋求古方秘法。終於研製出一種藥粉,配合弟子修煉兵無心法。所以我們聞器閣才當得起南嶺第一暗器門派,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天下。”
說完令寧安脫去衣物,跳進水桶裡。
寧安也不囉嗦,脫去衣服直接就往水桶裡跳。
誰知道剛進去,就聽寧安大叫一聲,緊皺眉頭,表情誇張呲牙咧嘴道:“吳爺,這怎麽比剛才還疼啊。”
吳通對此見怪不怪,幸災樂禍道:“我又沒說不疼,這種幫人疏通經脈的藥粉浸泡身體如果沒有一點都不痛,才可能是假的。你要記住,沒有什麽事是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忍著點吧。”
寧安實在沒想到這個會比剛才的疼,但經歷過剛才的事情後,寧安早已把疼痛拋之腦後,隻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提升一下實力。
不在多說,靜靜的在水桶裡面感受經脈的變化。
一個時辰之後,寧安面無表情的從水桶裡出來,頭髮上都沾滿了水滴。寧安暗暗運轉長春決,片刻後水滴蒸發,穿上衣服說道:“吳爺,咱明天什麽安排。”
吳通見狀說道:“明天我們繼續趕路,去秋楓城。”
寧安聽了吳通的話轉身就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寧安和吳通從客棧裡出來,找小二將馬牽走。
騎馬朝著秋楓城方向趕去。
一路上看見好多和寧安一樣打扮的江湖人都是朝秋楓城趕去,幾個人結伴而行和其他人也互不打擾。
江湖人就是這樣,只要有人在江湖上放出哪裡有爭鬥的消息,就可以使這幫江湖遊俠拍馬前來。江湖人就是這樣,整日遊蕩在外,哪裡有事哪裡就有江湖人。
來到秋楓城只見城門口到處都是人在排隊進城。
還有些性子急的人扯著嗓子喊道:“都走快一點,不要墨跡。”
突然後方傳來聲音,“西州會少會長到,前面的人都讓一讓。”
只見一群人從後面走過來,還抬著一個轎子。轎子上還坐著一個體態臃腫的少年,懷裡抱著一個皮膚細白,貌美如花的女子,往少年嘴裡喂著葡萄。
抬轎的人像是不堪重負滿頭大汗,那轎子每往前移動一點都要上下晃蕩一下。轎子上的少年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率先開口的那人繼續道:“都讓一讓,西州會少會長在此。“
寧安在一旁探頭探腦,只聽見附近的人議論道:“這就是西州會少會長南宮曉?怎麽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另一人搶先回答道:“那都是西州會弟子害怕南宮曉,才對外說他們少會長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實際就是這個樣子。“
那人繼續說道:“希望周岩能像流傳的那樣,不說英俊瀟灑至少不能和南宮曉一樣。“
寧安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暗自笑道:“這西州會少會長長這麽胖,能動起來嗎,來這湊什麽熱鬧。“
吳通見寧安毫不在意南宮曉,警告道:“別因為胖就小看他,那是因為他跟著他父親學習蒼山流水導致的。“
寧安不解道:“為什麽?“
吳通繼續解釋道:“據流傳,西州會會長南宮天早年也是這樣。是因為蒼山流水需要大量內力,但是不到大成是沒法儲存這些內力的,所以為了儲存這些內力只能把自己吃的很胖。等到蒼山流水修至大成就可以瘦下來。所以不要小看南宮曉。“
寧安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種說法,隻覺得人不可貌相,感歎江湖之大,各類功法無奇不有。
等手下將人群打開一條通道,南宮曉坐著轎子緩緩進了城中。
走進城中,吳通引著寧安走進一家客棧。客棧裡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江湖人在那裡討論這次的對決。
只聽窗邊的兩人大聲說道:“我覺得這次花中客花一圍可以勝出,花一圍畢竟在江湖上成名已久,那周岩才剛剛成為二流高手,如果不是開山派名聲加持,花一圍都沒必要接著一場對決。“
另一桌說道:“非也非也,我覺得破軍周岩能贏。你也不想想那些名門大派多注重自己的名聲。如果周岩戰敗,那他們開山派的臉都被他丟盡了。開山派肯定不會讓周岩輸掉。“
這兩桌正因為意見不同爭吵起來。
寧安走進客棧就聽到他們的對話,出聲詢問道:“吳爺,你說他們誰會贏。“
吳通回答道:“名門大派是很注重自己的羽毛的,肯定不會放任周岩去挑戰花一圍,除非他們對周岩的實力很有把握。花一圍在二流高中行列成名已久,肯定也有自己的底牌。對決還沒開始說不清誰輸誰贏。“
說完就找了一處空座坐了下來。
忽然有人在一邊大叫道:“聽說了嗎,剛才西州會的少會長南宮曉在城裡喊話白玉門的陸劍飛,要和陸劍飛也做過一場。”
“真的嗎?那可有的看了,白玉門,西州會,開山派都來了,就剩守山派沒來了。“
“那可不是,這種門派弟子之間的對決可是很少的。能看一次就都很不錯了。“
“是極,除了像昆吾大比那樣的大會才能看到這些名門弟子出手,其他情況下也都只是聽江湖流傳,不能知其真假。這次有幸遇到,真乃你我的緣分啊。“
“聽說西州會少會長是個胖子,能贏得了白玉無雙嗎?”
“兄弟,不是老哥我說你,被四大門派推舉出來的人是可以小看嗎?我懷疑南宮曉在偽裝自己或者也有些底牌。”
“說的是,畢竟是南宮天的兒子怎麽可能會弱,這此算是沒有白跑。”
寧安聽那些江湖之人的議論,一時間也不知道誰說得可靠,只能暗暗記下,隻待他們對決之後,再分辨真假。
吳通對這些江湖之事並不感興趣,對寧安說道:“房間開好了,我們去一個地方。”
寧安不知道吳通在秋楓城有什麽事,直接道:“去哪?”
吳通瞥一眼寧安道:“別管去哪,走就是了。”
說完就走出客棧,寧安也沒多問,只能默默跟著。
來到一處商會,門口的小廝見兩人進來,滿臉笑容道:“兩位爺,要點什麽。”
吳通並不理會小廝, 出聲說道:“不需要,喊你們掌櫃的出來。”
小廝對這種情況也不驚訝,隻道稍等片刻。
不一會後面出來一個中年人,只見那人穿著深灰色的大褂,衣服袖子上還繡有四方二字。
只聽那人說道:“在下錢萬,不知兩位有何貴乾。”
吳通回答道:“來這裡買點消息。”
“哦?不知二位可有憑證。”錢萬好奇道。
吳通聽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玉製令牌遞給錢萬,錢萬見狀連聲說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見諒。各位裡面請。”
走進裡屋,錢萬給吳通沏茶,低聲說道:“在下四方商會秋楓城會長錢萬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到此,有何吩咐。”
吳通並不墨跡直接出聲道:“我想知道滄浪刀法在哪裡。”
錢萬沉思片刻,低聲說道:“蒼白刃死在中州,葬在中州。他死後滄浪刀法的原本收錄在皇宮之中,其他副本被手下將士帶到各地。守山城裡有一位隱姓埋名的蒼浪軍老將手裡還有滄浪刀法的副本。大人可以去守山城找。”
吳通得道消息,不多停留,收回玉牌就告辭出去。
寧安沒想到一個商會還能得到這個消息,出聲詢問道:“話說這個四方商會是幹什麽的。”
吳通解釋道:“四方商會存在已久,商會開在大夏各地城中。會向一些江湖高手或朝堂大人物分發一些令牌,作為憑證。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消息。說起來是一個情報機構。”
寧安大為震感,隻覺得江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