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展昭來到萬歲爺家,伊采和白延站在門口,伊采說,“你們來了,我們就假裝鬥一鬥。”我說,“我做公證人,不參與打鬥。”展昭說,“讓我見見羅蘭。”伊采說,“玉皇和閻羅,不便出面爭鬥,希望萬歲爺和乾禮替他們出面爭鬥,萬歲爺和乾禮說好,要假裝鬥一鬥,戴金去把何可趕走,這個能算是萬歲爺和乾禮的爭鬥嗎?不能,萬歲爺隻好假裝把羅蘭搶走。羅蘭和萬歲爺未去人間投胎前,羅蘭確實改嫁給萬歲爺,萬歲爺帶她回家,道理上也說得過去。就以這種名義假裝爭鬥一番吧。”她叫白延和展昭鬥一鬥。我對白延說,“你是玉皇派來監視萬歲爺的,現在乾禮算是玉皇的人,萬歲爺和戴金把乾禮的大老婆搶走了,你應該幫展昭要回羅蘭才對啊,你怎麽能幫萬歲爺這邊打鬥?”白延說,“不是說假裝的嗎?何必認真?你是公證人,做個旁觀者就行了。”他變出長劍,衝向展昭,展昭隻好退到西邊。白延步步進逼,展昭隻好放出一根白帶子周旋。白延的功力比展昭更勝一籌,打了一陣,展昭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他大叫一聲,“油包,我們走。”但有人在萬歲爺的屋頂上,射去無數的箭,展昭左手中了一箭,隻好向北逃走了。
我追上展昭,問他左手的傷要不要緊,他說不要緊。我說,“可能你是中了萬歲爺的歡箭。因為你處於下風,白延沒必要用箭射你。”展昭說,“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就算中了歡箭,我也不受女色支配。”我說,“中了歡箭,觀音能解救,你最好去給觀音看看。”展昭說,“好,我們去找觀音。”
我們來到觀音家,觀音不在家。我們回到乾禮家,乾禮和鄰居們在大廳焦急地等著,孫臏和何可也在。乾禮問展昭,“怎麽不見安娜回來?”展昭說,“沒有見到安娜,也沒有見到萬歲爺和戴金。伊采叫白延和我假裝鬥一鬥。這個白延功力很強,我跟他打,佔不到便宜,我不想打了,叫油包快走。沒想到屋頂有人射來很多箭,我左手中了一箭,不知是不是萬歲爺的歡箭。”乾禮說,“中了萬歲爺的歡箭,就喜歡上萬歲爺安排的姑娘,你就要聽他們使喚。”展昭說,“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女色很難支配我,這個你放心。”乾禮說,“事不宜遲,我去把安娜接回來。”他對孫臏和何可說,“你們幫我去把安娜接回來,我估計會有一場惡戰,你們先吃了仙丹,讓身體散發一股氣味,便於分清敵我。”他拿出四顆仙丹,自己吃了一顆,給展昭、孫臏、何可一人一顆。他對我說,“你做公證人,也要到場,看我們怎麽收拾萬歲爺。”何可說,“我對付不了戴金,展昭對付不了白延,油包不參與打鬥,怎麽收拾萬歲爺?我去叫一個人來幫手。”他走了。
我對乾禮說,“真的打,還是假裝打?”乾禮說,“他把安娜還給我,就假裝打;他不還,就真的打。”我說,“我擔心萬歲爺對你的安娜射了歡箭,她不理你了。”展昭說,“你不是說觀音能解救嗎?先把安娜搶回來再說。”乾禮向天空放了六根白帶子,組成一朵花的樣子。我對乾禮說,“你想幹什麽?想用這種方式召集你的人嗎?讓玉皇知道你的勢力大,你的好日子就沒有了。”乾禮連忙收回那六根白帶子。等了一陣,何可帶來一個老頭,叫潘同。乾禮一揮手,大家跟他出發。
飛過朝堂廣場,方世玉從西南邊飛來了,十歲的樣子,他問我,“你們去哪裡?”乾禮說,“萬歲爺搶走了我的老婆,我們去搶回來。”方世玉說,“我想去看看,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吩咐。”乾禮說,“你願意去就去吧,人多力量大。”何可說,“神仙打仗,千變萬化,一個人能變很多東西出來。現在人多了,要有一個人統一指揮才行。”展昭說,“孫臏曾是天上立功最多的大將,讓他擔任總指揮最好。”何可有點不高興,乾禮說,“幾個人,由我指揮就行了。就讓方世玉打頭陣吧,不論跟誰打,打一陣就詐敗。不知萬歲爺那邊有沒有人增援,展昭和孫臏負責去搶安娜,潘同負責對付戴金,何可負責對付白延。”
來到萬歲爺家,我上去敲門,伊采開門,說:“你們這麽多人來幹什麽?”乾禮說,“我來接我的安娜,叫她出來。”伊采說,“她變成樹葉,無論我們怎麽叫,她就是不肯現身。”乾禮說,“讓我看看。”我和方世玉跟乾禮進了屋,其他人在外面。屋裡,白延、戴金和一個漂亮的姑娘在說笑,乾禮問伊采,“安娜變的樹葉在哪裡?萬歲爺在哪裡?”伊采拍拍手,萬歲爺從樓上下來了,左手拿著一片樹葉,他對乾禮說,“羅蘭變成樹葉,我們怎麽說,她都不現身。她是你的大老婆,你去人間投胎後,她改嫁給我,後來我和她也去人間投胎了,現在大家都上來了,她卻不理我了,跟你重修舊好。”乾禮說,“現在她屬於我,你將她變的樹葉給我。回到家她肯定會現身的。”萬歲爺說,“這裡也算她的家啊,她不現身,也好,我們以這個借口,假裝鬥一鬥,你對玉皇,我對閻羅,也好有個交代。”乾禮說,“你將安娜還給我,我們假裝鬥一鬥。你不還,那就真的鬥。”萬歲爺說,“還給你,還怎麽有名義來鬥?”乾禮說,“我說過,不還就真的鬥。方世玉,你打頭陣,抓住萬歲爺,抓住伊采也行。”他指指萬歲爺,又指指伊采。方世玉變出一根白帶子,跳到萬歲爺面前,萬歲爺拱拱手說,“好吧,我把樹葉還給你。”他將樹葉給了方世玉,方世玉又將樹葉給了乾禮。外面的人也能看到屋裡的情況,展昭進來,對乾禮說,“提防他隨便拿一張樹葉糊弄你。”乾禮對樹葉吹一口氣,說:“安娜,現身吧。”羅蘭現身,四十歲的樣子,乾禮松了一口氣,對萬歲爺說,“打擾了,告辭了。”萬歲爺說,“難得寒舍來了你這樣的貴客,沒有什麽招待你,我叫人唱歌一曲,希望你喜歡。戴金叫我給他射一支歡箭,一個姑娘找上門來了,自稱樂地紅,唱歌蠻好聽的。”他招招手,跟戴金、白延說笑的姑娘走到大廳中間,我對乾禮使眼色,拉他,示意他快走,但羅蘭拉住他,不讓他走,他對我說,“你拉小提琴伴奏吧。”我說,“我不知她唱什麽歌,如何伴奏?”我踩了他一腳,他不理。我走近樂地紅,想試探一下,能不能控制她,她以為我想先聽聽歌曲旋律,以便拉小提琴伴奏,便小聲哼了一小段。我試出她的功力並不高,可以輕易控制她的,便變出小提琴來,按她哼唱的旋律來拉。她唱的歌非常好聽,屋外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進來聽。展昭放出一根白帶子,為她伴舞。戴金也放出一根金帶子,為她伴舞。展昭和戴金的伴舞,慢慢演變成功力的較量。方世玉看出展昭處於下風,便放出一根白帶子,加入舞蹈,實際和展昭聯手,要製服戴金。樂地紅唱的這首歌有點長,有十來分鍾,唱完,那三人的較量還在繼續,她說,“你們繼續打鬥吧,我走了。”她變成一隻白兔,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外了。令人想不到的是,羅蘭也變成一隻白兔,跑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乾禮對孫臏、何可、潘同說,“快點去追,兩隻兔子都向北邊跑了。”可是神仙變的東西,稍縱即逝,哪裡去找?
乾禮又衝進屋裡來,問萬歲爺,“樂地紅住在什麽地方?”萬歲爺說,“她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們還沒問清她住在哪裡。”乾禮說,“來歷不明的人,你也相信她?不像你的性格啊。安娜在我身邊,怎麽可能隨便變成兔子離開我?可能安娜是你叫人假冒的,我忘了查驗她的真假。”萬歲爺說,“反正那張樹葉是羅蘭變的,我已經還給你了,我也弄不明白,她怎麽跟樂地紅走了,可能她在我面前有點難為情,趁機跑回你的家了。”乾禮對我說,“你一個筋鬥翻到我家,看安娜回去了沒有。”我連忙走出屋外,一個筋鬥向乾禮家翻去,屈平、杜麗娘、五姐都在,並不見羅蘭回來,我又翻筋鬥到萬歲爺這裡,對乾禮說,“不見她回家。”萬歲爺說,“你應該在那裡等一等,她可能還沒回到呢。”乾禮說,“我看到的安娜,很有可能是樂地紅分身變的,所以說走就走。萬歲爺,你把我的安娜搶走,我就把你的伊采搶走。”他指著伊采對何可和潘同說,“去把她搶走。”萬歲爺喝道:“放肆!在我的地盤,也敢胡來?小心我放箭!”乾禮說,“不要怕,他敢放箭,我把他的屋燒了。”他變成一團火。萬歲爺對我說,“你是公證人,來評評理啊。”我說,“我不知道樂地紅的來歷,是不是閻羅派來的,你應該清楚。你說不知她的來歷,乾禮肯定不服。反正你們真的打,假裝打,都是要爭一口氣,我做為公證人,兩邊都不幫手,看你們怎麽打。”萬歲爺說,“那你快點跑出外面,我要放箭了。”何可、潘同向伊采衝去,白延攔住了何可,何可怒道:“你是玉皇派來的,怎麽幫萬歲爺打鬥?”白延說,“我們假裝打,也算是保全實力。”方世玉和展昭聯手,也打不敗戴金。何可和白延都用長劍,說是假裝打,實際拚盡全力。潘同和伊采,也是用長劍,潘同沒能抓住伊采,我覺得意外,可能乾禮也是這樣,他叫孫臏去幫潘同,把伊采抓住就撤退。萬歲爺說,“我叫三聲,你們不走,我就放箭了。”他叫了一聲,乾禮變的火立刻爆發,屋裡全是火,我連忙退出屋外。潘同和孫臏也退出來了,他們沒有抓住伊采。方世玉和展昭退出來了,展昭右手中了一箭,出來就將箭拔了,扔在地上。最後,一股火噴了出來,乾禮和何可現身,大門關閉了。
展昭說,“奇怪啊,我也是將身體變成一團火,但出來發現右手中了一箭。上次是左手,這次是右手,這種箭防不勝防。”潘同說,“真是奇怪啊,伊采怎麽一下子變得功力強大?我和孫臏聯手,都奈何不了她。”乾禮說,“更奇怪的是安娜跟樂地紅跑了。”我說,“我要你離開,不聽樂地紅唱歌,你偏要聽。可能樂地紅是閻羅派來的,或者是地府的專家變的。那些地府的專家,在皇宮,就是靠表演勾走人的心,讓人變成蟲或樹葉,從而將人擄走。”乾禮說,“萬歲爺多少個人?我們多少個人?我們這麽多人都征服不了他們,說出來臉紅,真是羞恥啊,快走吧,回去再作打算。”我們很快就回到乾禮家,還是不見羅蘭回來。
潘同對乾禮說,“我想了一下,覺得那個樂地紅應該是閻羅派來的,功力很強的人變的,可能是她分身變了安娜,又在伊采身上附身。”乾禮說,“這麽說,安娜變的樹葉還在萬歲爺手上,這個該如何向萬歲爺討要?”我說,“樂地紅還沒唱歌,我走近她,試了她的功力,覺得她的功力不強,容易控制。但我只顧為她伴奏,沒有控制她。”潘同說,“她分身幾用,你當然覺得她的功力不強,真正控制她,可能又不一樣了。何可叫我來,就是要對付戴金的,可我和孫臏聯手,都抓不住伊采,不是我和孫臏很差勁,而是有高手在伊采身上附身。”乾禮說,“究竟是樂地紅分身變了安娜,還是樂地紅擄走了安娜?”潘同說,“最有可能是樂地紅分身變了安娜。”乾禮說,“現在天還沒黑,大家幫我想辦法,向萬歲爺要回安娜。”何可說,“現在又去找萬歲爺嗎?有什麽用?他會咬定安娜跟樂地紅跑了,你能拿他怎麽樣?潘同和孫臏聯手,都拿伊采沒辦法。我想去見見宗由,叫他把白延撤走,白延不幫我們便罷,反過來成了萬歲爺的打手。這個萬歲爺真有說服力,玉皇派去的人都成了他的打手。”乾禮說,“可能白延是中了萬歲爺的歡箭。”展昭說,“可能我是中了歡箭,現在我心裡全是樂地紅的身影,誰為我變出樂地紅來?”何可嘲諷,“畫餅充饑?”展昭說,“我一時不見她,心裡都難受。”乾禮說,“你不是說對女人不感興趣嗎?”展昭說,“現在不一樣了。”何可變成了樂地紅的樣子,搔首弄姿。展昭說,“對,就是這樣,你太可愛了。”何可說,“我現在去找宗由了,你跟我走嗎?”展昭說,“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何可出去了,展昭也要跟去,我拉住他說,“我們去找觀音。”
我和展昭來到觀音家,不見人。我要回太白金星家,將情況報告給太白金星。展昭叫我變成樂地紅給他看看,我說,“你可以分身變成樂地紅。”展昭分身變了樂地紅,可他又說,這樣沒用。我不理他了,一個筋鬥翻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對我說,“乾禮要回羅蘭了嗎?”我將今天的事給他說了,他說,“按照我的分析,樂地紅很有可能是閻羅派來的。”他要我跟他去散步,我說乾禮不死心,不知他如何動作,他不見我,可能要怪我。
我來到乾禮家,看到乾禮和杜麗娘在,他們站著不說話,乾禮見了我說,其他人他叫回家了,明天再作打算。他不太擔心安娜,倒是擔心展昭。我說,“觀音不在家,不知什麽時候才回來。”乾禮說,“我擔心展昭為萬歲爺所用,背後插我一刀都可能。”他揮揮手,杜麗娘回她東頭的房了,他拉我到他的房,小聲說,“我在萬歲爺那裡變火,分身變了一根蛛絲附在屋頂,估計沒人發現,但我不敢輕舉妄動,蛛絲是看不到周圍情況的,你說變成什麽東西能飛到萬歲爺身邊?現在我最信任的人是你,其他人我都不敢告訴。”我說,“變成兩個氣泡,可以晃過牆,進入萬歲爺的房間,很難被發現。”乾禮叫我示范給他看,我變成兩個氣泡,向東晃過牆,到羅蘭的房間。氣泡發出光芒,用心看,可以看到周圍情況。我看到乾禮變成五個氣泡也晃過來了,我用心對他說,多試幾次就行。他試了幾次,終於能用兩個氣泡晃過牆了。到他的房間,他用心對我說,跟他去萬歲爺那邊看看。我跟他向西晃過牆,到西邊大路,變成飛蛾飛到高空,現身,騰雲駕霧向南飛去。離萬歲爺家還有一千米遠,乾禮說,“在這裡找個地方落腳,我控制那根蛛絲變成兩個氣泡,偵察。”我說,“現在已經入夜,天上的情況,入夜就少人走動。我們在這裡,要讓人看不見才行,不過這樣又要分心,你恐怕控制不了那根蛛絲。我們飛近一點,萬歲爺以前有個手下叫建人,住在萬歲爺西邊一點,現在去人間投胎了,他的屋沒人住,我們去那裡落腳。”乾禮說,“好,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現在讓人看不見,到那裡,也不要開口說話,要用心說。”
我們在建人的屋頂落腳,這裡靜悄悄,我們仍然讓人看不見,估計沒有人會用心看我們。這裡距離近,乾禮施展法術,試了一下,用心對我說,他控制那根蛛絲變成兩個氣泡,能看到周圍情況,大廳的屋頂,有兩隻蝴蝶,估計是白延和戴金變的。兩個氣泡飛上樓,晃進了萬歲爺的房間,看到萬歲爺拿著一片樹葉出神。乾禮用心對我說,這片葉肯定是安娜變的。他問我有什麽辦法將這片葉奪過來,我用心說,耐心等待,等萬歲爺放下這片葉,再弄一股風將葉吹落地,然後變成蟑螂之類把葉拖走,藏起來。乾禮用心說,這樣太麻煩了,不如直接現身,把葉搶到手,然後晃出房間飛走。我用心說,這樣做太粗暴,有失體面。乾禮用心說,跟萬歲爺這種人打交道,裝斯文是不行的。他叫我變成飛蟲飛到萬歲爺那棟樓的上空等著,他要把心轉到那兩個氣泡上,不能分心。
我變成飛蛾飛到萬歲爺的屋上空,看到乾禮晃出樓頂,向北飛。萬歲爺也晃出來,向北一指,無數的箭向乾禮射去,乾禮連忙變成一團白煙,有股風推動白煙迅速向北飛,我變的飛蛾也卷進了風裡,我看到有一支箭射進了白煙裡,萬歲爺在樓頂哈哈大笑。乾禮變的風、煙帶我遠離萬歲爺的屋,乾禮現身,我也現身,我看到乾禮的左手中了一支箭,他將箭拔出扔了,吹一口氣,傷口立刻複原。我說,“你可能是中了歡箭,會像展昭那樣的。”乾禮右手拿著一片樹葉,給我看,他說,“中了歡箭,大不了多娶一個老婆,以前我有十二個老婆呢,多娶一個回來,還是安娜做大老婆。”他對樹葉吹了一口氣,輕聲說,“安娜,現身吧。”他的安娜真的現身了,四十歲的樣子,她對乾禮說,“萬歲爺怎麽叫,我都不現身,現在我隻對你好。”乾禮把她抱到懷裡,停了一會,然後手拉手一起飛。
飛到朝堂廣場這邊,我對乾禮和羅蘭說,“我回去睡覺了。”乾禮說,“去看展昭回來了沒有,不知他情況怎樣,如果情況不妙,明天你要幫我們去找觀音回來。”羅蘭問,“出了什麽事?”乾禮不語,我說,“展昭中了兩箭,是萬歲爺的歡箭,現在對樂地紅很著迷,總是叫人變成樂地紅的樣子讓他看。剛才乾禮也中了一箭。”羅蘭問乾禮,“要不要緊?”乾禮說,“大不了多娶一個老婆,以前我有十二個老婆呢,娶回來,還是你當大老婆,誰也取代不了你的地位。我擔心你也中了萬歲爺的歡箭,隻對萬歲爺著迷。”羅蘭說,“我變成樹葉,他怎麽可能用箭射我?”乾禮說,“我變成一團白煙,他都用箭射我,我就是這樣中箭的。萬歲爺的歡箭很厲害,很多功力高強的人都為他所用,因此,玉皇怎樣都容不了他。觀音的愛箭能夠解救歡箭,大不了我們叫觀音射我們一箭,讓我們永遠相愛。現在難辦的是展昭,他不想娶老婆,要觀音射他一箭嗎?不射,如何解除他的單相思?”
乾禮的家,屈平守在南門,見到乾禮和羅蘭回來,很高興。大廳裡,一個姑娘,是樂地紅的樣子,在跳舞,展昭在他的房門口,兩眼放光地看著。不料,乾禮看到樂地紅的樣子,也呆住了。我對他說,“你不會跟展昭一樣,同時愛上樂地紅吧?”乾禮搖搖頭,兩眼還是盯著那個姑娘。我去問展昭,“這個姑娘是誰變的?”展昭指指大廳頂上一隻蝴蝶說,“我叫何可變樂地紅,他不理我,我隻好叫五姐來變。”乾禮高興地說,“既然是五姐變的,今晚就叫她跟我一起睡覺。”羅蘭黯然地回她的房,關上門了。乾禮對展昭說,“快點關門睡覺。”展昭隻好進房,關上了門。乾禮對我說,“明天你來早一點,我有種預感,萬歲爺會找上門來的。”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