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模糊不清,後來越發清楚,就在刹那間傳遞出來,讓周遭之人渾然不覺。
“孩子,你勿要詫異,也不可聲張,我是你手指戒指上的殘息,這天柱山本就是靈力發源之地,於此之間源源不斷,我散落殘靈聚集一部分,現在以靈力傳聲正是教你破敵之策略。”
“聖仙!你終得靈力聚集,現在天柱山即將生靈塗炭,請您教我破敵之策!”
王中儒情急之下,也不知如何與他對話,只是表情一楞,幾欲喊出聲來,但又想到不可聲張,又將聲音咽了回去。
“此事關乎重大,你切勿向他二人透露半點,須得先想個法子安撫他們,拖延些世間待我傳你禦敵破解的方法。”
大千世界,莫快於意念靈力,以靈力傳信盡在稍縱之間。
“那便是……”王中儒突然將話鋒一轉,壓低了嗓子顫顫巍巍地說道。
“哎喲,我肚子好餓,肚子好餓,自上山以來還未食你天柱山一餐一飯,如此耗盡心力,惜哉痛哉!”
“你這人,怎生這樣……”白淑被王中儒這麽一來二去的戲弄,心中已經是極其煩躁,突然臉色一變怒道,“無理”兩個字剛要說出,便被白芷叫住。
“師兄,王兄弟所言不差,他不遠千裡而來為咱們報信已經是仁至義盡,適才又因誤會受了些委屈,不過以王兄弟這等豪爽之人也決計不會在意這點睚眥誤會。”
白淑聽完也是恍然醒悟,心道:好在有師弟提醒,若是在此逼他說出破敵之策倒是我們不通情理了,況且現在正是我天柱山危難時期,正是用人之際,正所謂冤家易解不宜結。
“哈哈哈哈,白芷真人這一番說辭到讓我不好在,無妨那我便忍著饑餓三言兩語告訴你們便是。”
“慢著,王兄弟,你先吃吃些飯食,在好好沐浴換洗一番,明日午時我們以上賓之禮再來接待你,到時候你在教我們禦敵之策。”
“左右,來帶王少俠前去換件衣裳,用過晚膳後好好修養一晚!”柏樹
王中儒聽了心中也是一陣慚愧,若不是為了清易自己斷不可能如此戲弄兩位真人,可事急從權,為今之計當以門派存亡為年,日後有機會當與兩位真人道明其中原委。
“好,我姓王的就恭謹不如從命了,興許我吃好了睡好了,明日這破敵之策倒有了十足把握。”
王中儒說著,邊向兩位道長拱手,邊跟著兩位小道士往外走去。
眾人散去,四下靜寂,道觀運轉,井然有序。
王中儒退出廳堂、穿過長廊,來到西首邊的廂房住下。
在兩名引路弟子的介紹下,方知天柱山上以又為尊,這道觀依中堂南北朝向東西橫跨,弟子們人居左首,香客訪友居西首。除必要服侍引導之外,弟子一般步入西首廂房,以免擾了眾人興致。
王中儒梳洗過後天色漸暗,陡然間冷風習習,換了一件玄色長袍,接過小道士們送來了的飯食,草草用下。
欲要叫人收拾碗筷時,赫然瞧見碗底之下,模模糊糊寫著一行字。
“今晚子時會於天玄堂後相會勿違”。
這幾個字寫的娟秀工整,渾然沒有一絲老氣橫秋,隻感覺如三月春風,透過筆勢盡顯綿密溫柔。
“哎呀呀!我這耽擱幾個時辰倒把你這小妮子忘記了。”王中儒一眼便瞧見如此字跡在天柱山上恐怕除了綠蘿再無其他人了吧!
想來定時這小妮子,自從兩人別後,思念尤甚,正可謂是“一如不見兮,如三月兮。”想到這裡王中儒心中說不上來的喜歡。
王中儒趕緊擦去這碗底字跡,生怕讓其他人瞧見,到時候打擾了他兩人的密會。
如此想來,他瞬間便有了動力有了精氣神,趕緊轉動手中的戒指,想要趁著子時之前趕緊學會破敵方法,說著便心裡面美滋滋。
但適才在大廳之上偶然間是清易主動與他靈力傳聲,這才有了種種事情,此刻竟然不得其法,便怎麽也不能聯系到清易。
現在想想清易真人即便是殘息也是一派得道之人做派,渾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人,真讓人捉摸不透。
可若是換在平常還好,現在自己已經跟白淑一眾人約定了時間,若是到期不能講個所以然那恐怕就要被人以為是江湖騙子了吧。
再說自己還趕著要和那美貌小妮子月黑風高、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此刻這清易仿佛成了阻礙王中儒最大的障礙,王中儒也是心裡恨得直癢癢。
“真雞賊,壞我好事!”一句便脫口而出,盡忘了往日裡他身為儒學大宗師的身份,實在是出人意料。
突然間又是一陣由弱變強的轟鳴聲從耳邊想起,逐漸厚重,哪裡還由得他掙扎半分,徑直感覺一道強大的靈力自食指灌入經脈,瞬間一道暖流貫穿周身大穴直匯入胸口氣海穴。
如此突然,盡讓王中儒渾身酸軟麻木,猶如渾身骨肉散架,讓他片刻也支撐不了,緩緩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窗外驟雨,眼前朦朧,靈力湧泉,一瀉千裡。
“孩子,快醒醒!”
王中儒循聲睜開眼睛,但間一個白須老者和藹可親笑嘻嘻地看著他。
仔細看過去,那白須老者看著正手拿一本書卷,上面文字歪歪扭扭地寫這些經文默念著。他仔細搜尋記憶,知道眼前這人自是在京兆城救他的那位老者——清易聖仙!
“清……清易聖仙,是你嗎?”
“是我,孩子!都怪我在大廳之上忘記告訴你與我溝通的方式,不過好在你無意間找到了與我溝通的法子?”
王中儒聽了很是詫異,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老者,更是不相信自己找到了法子,於是腦袋加速運轉,除了想起自己曾一怒之下口出狂言罵了清易一句。
“難道?難道是那一句……”
王忠儒與白淑視線線相對、目光相交,他趕緊收起了眼神,滿是慚愧,心想:難道自己心中罵清易的那一句讓他聽見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確實讓我聽見了,得虧我聽見了,要是我沒聽見,你就見不著我!”清易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對著王中儒說道。
“聖仙恕罪,晚輩一時情急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您別跟我計較,快快教我破敵之法!”
輕易也不多跟他開玩笑,於是壓了壓嗓子,看著王忠儒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如今只是殘息聖靈,不足以對抗清玄,其實這破解方法不在別處,自然就在你的身上。”
“破解的方法,怎麽我身上?”
“是的,現在你身上就有兩件寶物,說的破敵之法正在寶物之中。”
“嗯?”王中如聽了極為詫異。
“你當初在化胡山背後的密洞裡是不是發現了一個幾件寶貝,有本《玄易經》那自然是天地之間最厲害的仙道修煉方法!”
“那裡面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功法修為,但有一件讓你學會,便可在這天地三界之中成為一方雄主!”
“是幾千幾百年來無數人擠破腦袋也想一睹芳容、執著追求的原因所在!”
“當年天玄宗中清玄為了得到這本《玄易經》不惜墜入魔道、弑仙戮天,說到底不過是是為了找到這件寶物,好以其中無上功法統禦三界!”
“至於另一本《太清秘籍》卻是以道家三清中的太清做名,寫的確實儒門大道,幾千幾百年來世人並不理解!”
“殊不知這才是大大的智慧,無論是道家修養還是靈力仙修歸根結底不過是在三界之中超然物外,逃離紛爭,然而幾千幾百年來誰又能逃的了紛爭?”
“單說這天玄宗余脈吧,逃離到此本以為可以避開天地仇恨之見,聊且保境安民,但總是逃不了紛爭!”
“這一本太清經就是要告訴告訴凡是修道者當扛起儒家天下責任,積極進取,勿要苟要偷安!”
王中儒聽得頭頭是道, 想不到這兩本經書,在自己身上多時,他也經常拿起來翻看,見想不到其中竟有這樣一番道理。
由此,對於清易的佩服也更深了一分,況且再加上他儒學大宗師的身份本就是積極的樂天派、進取派,絕不是消極避世!
你說這一番話正說中了他的心坎裡!
“聖仙高見,如撥雲見日讓我茅塞頓開!”
“哈哈哈哈哈,你這後生道也實在,跟你說的這都是後話,此刻你需得在這《玄易經》中學一門對付清玄的本事,不過這只是暫時之法,日後你仍要再去尋一件天下利器!”
“天下利器?”
“對,清玄本是我玄門正宗,靈力煉化以至陽至剛為主,然而他自己墜入魔道,為求突飛猛進,竟然又煉化了至陰至柔的地域之氣!”
“殊不知,這自是犯了修仙煉化的禁忌,日後必定遭受反噬,遺患無窮,但這對於我們打敗他又是一個難得的時機!”
王中儒點點頭,心中仿佛有了方向!
“這利器叫甘露劍!乃是我天玄宗鎮宗法寶,你唯有以此利器再加上《玄易經》上的武功方可與之一戰!”
“咱們言歸正傳,眼下要解救天柱山危難看似咱們毫無勝算,但卻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若得如此,天柱山上一眾人包括你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王中儒聽了更是大為震驚,自己上山多時盡然未想過這些問題!趕忙道:“聖仙細說,咱們如何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哈哈哈,好那我便一一道與你聽!”